第400章 竟能如此害人
深思熟虑后,她还是借助了邪恶的法术,硬生生地将这符文驱逐了出去。
那符文一离体,竟化作金黄的粉尘,飘散在空气中,消失无踪。
"还好不算太痛苦,否则真是得不偿失了。"
她的初衷,不过是想挽救身处险境的长松啊!
苏漾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翻过墙头,重回了安全之地。
而一直潜藏在黑暗中的萧意梧,一字不漏地听见了整个过程。
苏漾,竟甘愿献身于邪术之中?
萧意梧对可能产生的代价一无所知,但她仍记得那个深夜,她紧抱着自己,仿佛要将骨头碾碎,血肉磨尽,那便是她要付出的代价吗?
夜风愈发凛冽,萧意梧淡漠地指示手下处理那只大鹰,随后步入了长明苑内。
昙月在门外值夜,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看见是萧意梧,连忙起身行礼:“王爷安好!这夜深露重的,怎么……”
“我心绪不宁,”萧意梧打断了她,眉宇间凝聚的忧虑在月色下若隐若现。
萧意梧潇洒地掷下这四个字,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瞬间打破静谧的氛围。
房门开启的声音宛如惊鸿一瞥,骤然惊扰了沉浸于床榻之上的苏漾。
苏漾假装刚刚清醒,小心翼翼的将夜行衣藏到床缝被褥下,撩开床幔一角,探头出来:“王爷大晚上的怎么……”
"言犹未尽,萧意梧已端坐于床沿,周身仿佛披覆了一层寒霜,连连咳喘:“看来本王不慎染上了风寒。”
苏漾面无波澜,心中却难以置信:你究竟在故作何种姿态?
这位信王身强力壮,即使跨越千山万水恐怕也毫无倦色,竟还敢在她面前卖弄柔弱!
苏漾索性未曾轻抚他的脊梁,只是静静凝视。
萧意梧终于止住咳喘,说道:“漾儿,见本王咳至如此地步,竟也不懂得好好照料。”
“……”
我刚刚还冒着生命危险,为了你的下属挺身而出呢!
苏漾满脸不悦地将他拉至床沿,为他诊脉,语气中透着关切,“王爷恐怕是被恶梦萦绕,心神不定,再加上受了寒风侵袭,今夜若能安睡一觉,应无大碍。”
萧意梧有意无意地轻抚过她的手背,见她面无痛楚之色,这才放心地握住她的手腕:“本王梦中见你随本王一同跃下悬崖。”
苏漾的呼吸瞬间停滞。
跳崖?
难道他想起了曾经与他共赴悬崖的沈绍兰?
萧意梧是混淆了沈绍兰与她之间的界限,还是……他心中有了一些她未曾察觉的疑虑?
"我目睹你跌入山谷,血迹斑斑,气息微弱,却未曾挣扎呼救。"
苏漾的呼吸重归顺畅,看来萧意梧确实没有将她与沈绍兰混淆。毕竟,沈绍兰当年确已安然无恙地生还。
原来萧意梧对沈绍兰的关切竟至如此程度,苏漾在黑暗中悄然勾起一抹微笑,"那只是个梦境罢了。"
萧意梧反驳道,"那感觉,真实得仿如昨日。"
"……"
苏漾沉默不语,思忖片刻,干脆牵起他的手,将其轻轻覆在自己脉搏跳动的手腕上,低语道:“有生命的。”
萧意梧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柔声道:“睡吧。”
苏漾已感疲倦,她理解萧意梧表面的刚毅下隐藏的柔情,因此他对她始终这般温文尔雅,她也就没有过多计较,顺势倚靠在他的肩膀,呼吸着那缕淡雅的药草香气,沉入了深深的梦境。
萧意梧在她耳畔落下轻轻一吻,随即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安然入睡。
在崂山县的时光,苏漾为了保护他,曾不顾自身安危。
如今身处帝都,他再不容许她遭受半分委屈,受半点伤痛,否则便是他这个身为夫君的失职。
萧意梧的眼底悄然掠过一抹凌厉,怀中的人儿让他彻夜未眠,思绪纷飞。
次日清晨,苏漾久违地享受了一个好梦,然而身旁却已不再有萧意梧的温度,心底莫名涌上一阵空落。
明明,他比最柔软的锦枕,最馨香的安神香还要能带给她安宁。
"王妃," 昙月手持洗漱用品,轻步进入室内,视线落在苏漾那双睡意未消的眼眸上,不禁莞尔道,"王爷方才被紧急召见,离门前还特地交待奴婢们,务必确保王妃的安寝,不得有丝毫打扰。"
"是沈殷洲找的王爷?" 苏漾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个微妙的结。
昙月小心翼翼地安置好水盆,手中握着微烫的丝帕,随即走近,轻柔地为苏漾擦拭双手,口中不禁低问:“王妃的手,为何如此冰凉?”
"或许是因为身边的暖意离去,让寒冷有了可趁之机吧。”苏漾淡淡回应,全然未觉察昙月今日的特别之处。她只是感到困惑,昨晚府中两度出现被射落的巨鹰,又有两拨人悄然穿行,而萧意梧竟似一无所觉。
究竟是明玉雪背后的势力处理得如此巧妙,还是……其中一队人马就是萧意梧的耳目?苏漾心中思绪如麻,起身换上新衣,向书房走去。
刚至门前,恰好听见萧意梧吩咐:“继续寻找有关双生邪术的书籍。”
苏漾的步伐瞬间停滞,她屏息凝神,一字不漏地捕捉着这个讯息。
在门的内侧,萧意梧和沈殷洲不约而同地投向门边一瞥,却无丝毫避讳之意。
沈殷洲从怀中取出一本书,诵读道:“先辈曾遗留一些源自齐国的双生邪术典籍,术法共生,以纸与血为载体,两者同时剪裁,再以同一人的血液淬炼而成。”
萧意梧眉梢一挑:“如何驾驭这股力量呢?”
“以血脉为引,将符纸贴于肌肤,缓缓渗入体内。若直接经由伤口进入,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两者本无明显强弱之分,但由于邪术操控的差异,会显现出主次之别……一旦主次分明,取人性命,只在瞬息之间……”
沈殷洲念完这一段,只觉得脊背一阵寒意袭来,“这邪术,究竟是何等阴毒之物,竟能如此害人!”
倘若这等妖邪之术广为人知,那岂不是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令天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萧意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邪术,并非凡夫俗子可以轻易习得。”
沈殷洲闻言,默默点头,随即耳尖微颤,动作敏捷地将手中的书籍藏匿于暗格之中,随后低垂着头,悄然走到角落里站定。
门外,苏漾听得全神贯注,心中暗自惊讶于萧意梧对邪术竟有如此深刻的了解。她未曾料到,这位看似冷漠孤傲的人,竟对这类禁忌之术有着如此独到的见解。
巫术的施展依赖于天地间那微妙的灵气,然而在当今时代,灵力稀薄如晨星,多数情况下需以人血为引,提炼出灵力后再行施法,甚至还得依赖一些古老的器物才能达成目的。
尤为关键的是,世间仅有寥寥数人能察觉到灵力的微妙流动。
"王妃,为何躲在门外窃听?"
明玉雪的声音突然从背后悄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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