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一起为魔
狐娘，我心头深藏的人儿，也是我能够为之疯狂的女人。对我来说，她就好像罂粟一般，让我着迷。哪怕是现在，说起这个名字，我心里面依然是难以平静。
听我提到狐娘，艳尸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叶寒，我联系上巫蛊和落洞两脉的人，着急寻找你，为的就是狐娘。”
来之前我听李森说过了，为了找我，湘西这片地界都已经被翻过来了，各个通道入口和车站都是岗哨，只要我出现，立刻就能够被发现。
我还好奇艳尸为了找我，也不用如此大动干戈，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和狐娘有关系。
这些以前的老朋友，都知道我和狐娘的事情，当初为了狐娘，我独身一人，没有任何道行，与茅山这一正派为敌，更是铲除了这一脉，导致现在正宗的茅山道士非常少了，剩下一些也是单传，不敢重立山门。
所以听到和狐娘有关系，我心里面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以为狐娘出了什么事情，一把就将艳尸抓过来，瞪大眼睛，大声问道。
“你说什么？和狐娘有关系，狐娘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艳尸被我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冲我说道：“你先别着急，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慢慢说给你听。”
当初艳尸离开，是我让她去照顾狐娘的，所以她和狐娘应该是关系不错的，在东北灵狐一族的时候，狐娘肯定也是照顾艳尸的。既然艳尸都不急，还说没有那么坏，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放开了艳尸，让她恢复自由。
艳尸对我说道：“这一次赶尸一脉的人去东北找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情况，便偷偷跟着我从灵狐一族中跑出来了。”
我又激动起来，喊道：“狐娘也来了？！”
眼睛立刻看向四周，幻想着那个魂牵梦绕不敢想的人儿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到我这个样子，艳尸却不在继续往下面说了，很是生气地冲我喊了句：“怎么？你还知道狐娘？你还想着她？你自己说说，我们去灵狐一族好几年，你连个消息都没有捎过，狐娘还几次三番通过关系给阴曹地府传信，就是想要你去见她一面，可你倒好，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面对艳尸炮轰一般的询问，我顿时没有了声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
她说的都对，狐娘给我传消息，钟馗也曾经和我提过，只是我有各种事情，加上到处有敌人，为了不给狐娘招惹祸患，只能是忍着相思之苦，不去找她。
说到底，这些都是我的错。
我想要开口解释，但是这些话在自己的心中过了一遍，又觉得实在是苍白无力，便又自己咽了回去。
低着头难以抑制眼中的泪水。
这个时候，旁边泥菩萨看不下去了，替我说了句话：“叶寒不是不想去，只是他有很多敌人，怕给狐娘带去灾祸。”
艳尸反应更大了，喊了一句：“灾祸？！什么灾祸？死吗？”
“呵呵，我告诉你叶寒，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狐娘，若是她是怕死的，当年你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她就不会为了你而受苦。从你一出生开始，她就守护着你，把你当成自己的男人，这份情你更是比谁都清楚，是她怕死吗？！”
我无言。
看到我的样子，艳尸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再说这些沉重的话语。
她缓和了语气，道：“是我有些激动了，叶寒，你也不要见怪，我只是替狐娘打抱不平而已。”
我道：“我知道，我不怪你。”
等艳尸完全平静，说话不再颤抖之后，才又和我说。
“狐娘对你的事情一直十分关注，借着灵狐一族的眼线探听你的情况，可灵狐一族本就非常低调，不常在道上走动，有些事情知道的也有限。她就又通过出马一脉的关系打听你的事情。”
“直到前段时间，狐娘在灵狐一族的圣地墓冢内，吸收到了一缕祖辈九尾天狐的传承，让她成为了灵狐一族的重中之重，完全被保护起来，切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系，这才没有打探你的休息，开始潜行修行，但只要是出关，她就向我询问你的情况。”
我听到狐娘吸收了一缕九尾天狐的传承，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具体情况，但想来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机缘，所以才让灵狐一族十分重视。
艳尸又道：“叶寒，你也知道，也就是在狐娘被重点保护起来的时候，你成为了阴阳道上的风云人物，到处都在说你的事情。”
“阴司城的新秀、强势大战四方、各大势力的争抢对象，更和阴司城的修罗女有了关系，还传出来了修罗女怀了你的孩子之事。”
我心里面咯噔一下，不由得开始想狐娘知道我和大乔的事情之后，会是如何的伤心。
不等她自己说了，我开口问道：“狐娘知道了？她什么反应？说什么了？”
艳尸回道：“一开始狐娘是不知道的，灵狐一族的各大长老都瞒着她，让她好好修行，稳固自己的道行，融合那一缕传承，否则她自己也会有危险，所以她那段时间听到的一直是你的好消息。”
狐娘一开始不知道这些事情，但她如今出来了，绝对是知道了，我还是想知道狐娘的反应。
我一直没有去见狐娘，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当时就选择了逃避。
一个男人，成长的路上，并不能够做好一切。在这件事情上，我当时不知道对错、在做过了之后，逃避了之后。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是自己错了。
“狐娘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她对我很失望吧？”我沉声说了句。
艳尸回道：“狐娘也是刚知道不久。当时赶尸一脉的人找上我，刚好狐娘出关，就偷偷找到他们询问你的情况。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你的事情，知道你成为了道上的公敌，为了修罗女和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一开始还不相信，差点将赶尸一脉的那几个人给杀了，说他们是在污蔑你。后来她一个人在灵狐一族的禁地中待了三天，三天没有露面，谁都不见。”
说到这里，艳尸脸色一变，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说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三天之后，她从禁地出来，状态变了很多，但也没哭没闹，只是说要出来找你。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要杀了你这个负心人。”
“可她却说，你和修罗女的事情，一定是有别的原因，她等着你给她一个解释，这件事情暂且不稳。你为了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变成恶魔，说明你绝对没变，你还是你，就是那个叶寒。”
“她说爱你，很爱你，既然你成了恶魔，她作为你的女人，应该做的不是劝你回头，而是要随你坠入地狱，和你一起为魔。”
我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了一身白衣的狐娘，如同仙女一样的人物，口中说出自愿为魔这句话，是多么令人震撼。
艳尸继续道：“就是这句话，彻底惊动了整个灵狐一族，所有的长老和狐族之人强行阻拦狐娘离开，将她困在了禁地。”
“可就在我离开的那一天，狐娘冲破了灵狐一族的封印禁锢，随我一起离开，跟着来到了湘西，想要找到你，可当时你不知所踪，到处都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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