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行使驸马的权利
“我那不过是为了让嬷嬷放心……”
话未说完,铺天盖地的雪松气息覆下,男人薄唇如冷玉,复吻在她的唇上。
滕月怔怔抬眸,男人一向清冷的紫瞳,染着血丝,在与自己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变得炙热无比。
萧璃呼吸粗重,忽然唇上用力,辗转研磨,意图启开她紧咬的牙关。
吻密密落下,滕月紧抿着唇,怒瞪他。
男人耐心极好,一边吻她,一边语调轻缓,循循诱哄。
掠夺的气息愈加浓重,明显已经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忍不住开口阻止:
“放开……”
才张口吐出两个字,就被男人攻池掠地。
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滕月拼命捶打着他的背后,手指插进他束起的褐发中狠狠揪扯。
他好似没有痛感一样,梵文抹额都被扯掉了,仍未停下分毫。
她渐渐没了力气,双腿不住的下滑,只能攀附上他的脖颈。
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又疯了?
她做了什么,诱发了他‘疯病’?
男人的动作随着她的顺从变得温柔,却强势的揽住了她的腰,紧紧箍着,完全挣脱不掉。
滕月被这温热的鼻息缠绕,溺毙在这一片雪松香中。
为何,渐渐地,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回过神来,她脸颊发烫。
萧璟宸怎么还不结束?算了,就当是被狗啃了!
再反过来啃狗一下没什么问题吧。
她不再推他,主动出击,用力咬上他的舌尖。“萧璟宸,你混蛋!”
霎时,铁锈气息在两人口中萦绕,“嘶——”萧璃疼的闷哼一声松口,手上反将她抱紧了些。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滕月捶着他,不断挣扎。
娇软的身子在怀中动来动去,拳头也没什么力气,徒增了几分热意。
萧璃喉结滚动,抓住晃动的雪腕。
“别再动了。”
“那你放开我!”
“公主,你便如此厌恶萧璃吗?”他稳了稳心神,嘶哑问。
滕月瞪着他一双赤红的眸子,那两个字终究说不出口。
“……厌恶你如何,不厌恶又如何?”
“公主,既然你不厌恶我。”萧璃的唇附在她的耳朵上,低低道:
“作为驸马,提前行使自己的权利不可以吗?”
“!”滕月心头一震,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
行使驸马的权利,什么权利?
“你明明知道,我们是契约夫妻,到最后还不是一拍两散。”她看着他道。
男人的眸子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漆黑如墨。
她还未的及反应,温热的薄唇下移,骤然含住了她的耳尖。
微妙的感觉袭来,她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黑漆漆的屋中,隐约听到两人的隐忍的喘息声。
忽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萧璃迅速抬袖,遮住了滕月的脸。
他能感到,怀里的人微微颤抖。
林喻一手持着灯盏,一手拿着密信,愣在了门口。
他以为屋里头只有殿下,怎么,原来三公主还没走?
殿下和三公主在……
……天哪!
“殿下,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灯盏都没来得及拿,他面红耳赤的退了出去。
他走前,萧璃余光瞥了他手中信封一眼,眯了眯紫瞳。
“萧璟宸!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走神的功夫,一声怒吼声在耳边炸开。
滕月羞红了脸,一把将他推开,破门而出。
不料,半路撞上了宁嬷嬷。
宁嬷嬷似是起夜,在回屋的路上。
猝不及防遇到眸子泛水光,发丝凌乱的她,宁嬷嬷一惊。
担忧的握着她的手臂:“孩子,怎么,璟宸欺负你了?”
滕月不好意思说方才的事,抿唇不语。
她的唇也火辣辣的疼,想到萧璃方才的疯劲,还有自己不争气的反应,更委屈了。
“啪嗒啪嗒”的落下几滴泪。
“这个璟宸,我必要好好说说他。”嬷嬷心疼的看着她,作势要往她来的方向去。
黑暗中,跑来一个人影。
“月儿。”萧璃追了上来。“嬷嬷,你怎么也在这?”
宁嬷嬷看着他被咬破的唇,一下子明白了。
板着脸,将他拉到角落里:“璟宸,方新婚燕尔,做什么事缓着点。
公主面薄,又是千金之躯,你不可逼得太紧。”
“女人是要哄的,你纵有万千的情意,也不可如此强硬,须得温柔以对。”
萧璃怔了怔,耳根染红。
他窘迫的点点头。
宁嬷嬷又叮嘱了他几句,才离开。
这孩子,明明在赤霄冷静自持,又早早被教导过这方面的事,怎么现在这般冲动?
院子里静了会。
“月儿。”萧璃不自然道,“天色太晚了,都三更了,不若你今日住在南平馆吧。”
“你又想做什么?行使权力吗?”滕月气鼓鼓的看着他。
“哪里。”萧璃牵上她的手,“我带你去客房。”
滕月跟在他身后,看了外面一眼。
确实太晚了,门外伸手不见五指的。
萧璃将人带到客房里。
蜡烛点燃,光线忽的明亮起来。
两个发丝凌乱、唇角殷红带血的人忽然看清了对方,眼瞳巨颤,默契的移开视线。
萧璃眼神有些飘忽,他轻咳了两声,推门而去。
正当滕月以为他走了,松了口气时,男人搬着一盆盛开的水仙花出现在门口。
“这屋里久不住人,太干燥,有了这个睡得舒服些。”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放下。
“噢。”
放好水仙,屋中一时静默无语。
萧璃拿起桌上被扯断裂的抹额,哑声道:“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你也是,早些休息。”滕月下意识的回道。
男人的脚步一滞,回头看她。
“还疼吗?”他突然道。
“什么疼?”
萧璃指了指他自己状况惨烈的薄唇。
那都是自己愤怒之下咬出来的,滕月眼一热,看了眼一旁的铜镜。
自己的唇上只有一个浅浅的伤口,只是肿的厉害。
“没有某个登徒子疼,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她将他推了出去,狠狠的关上门。
门口的男人指腹轻点在血迹斑斑的薄唇上,眸色转柔。
须臾,他理了理散乱的褐发,朝书房走去。
“林喻,方才,可是赤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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