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深夜的意外
她在厨房忙活着,偶尔透过窗子去看,便能看到院中的景色。
萧璃正将巾帕拧干,搭在晾衣杆上。他洗净了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朝这边看来。
两人目光相撞,滕月看着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忽然有些晃神。
她怔愣的看着看着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直到男人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他隔着窗户轻唤了几声,才将自己从迷蒙中拉出来。
萧璃……是真的很好看。
“小心手。”萧璃透过窗户,垂眸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嗯。”滕月咬着唇,有些心不在焉。初见萧璃时是惊艳,还以为会慢慢看习惯。
没想到,这人被她喂胖了一些后,病气消减了不少,如今好似……越来越好看了。
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西域人,是不是都是萧璃差不多的样貌。若是,她这辈子怎么着也得去西域逛一圈。
萧璃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废料,提着一捆柴来到她身后的灶台处。
将柴火丢进去,开始点燃生火。
瓦舍上方,炊烟袅袅生起。
两个人相互配合,很快做好了三菜一汤。
同萧璃在布满花草的小院里用饭的时候,滕月忽然觉得,就这样也不错。
若是不回宫,就此和萧璃隐居在这里,她也是能接受的。
可惜,她身上还有许多重担,而萧璃身上,更是背负的太多,血仇、冤屈、还有他母亲……都是解不开的结。
脑子里“嗡”一声,滕月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吓了一跳。
真是疯了……自己怎么会想要和萧璃一起……生活在这里?
一定是饿昏了头了,她晃了晃脑袋,快要把头埋进饭碗里,快速的去填饱肚子。
不出所料,呛到了。她捂着胸口弯下身子,咳的厉害。
“慢一些,慢一些。”萧璃拍拍她的背,“看来你真是饿坏了。”
夜晚。
两人各自沐了浴,准备安寝。
房子整洁,家具一应俱全,床榻虽然是两人榻,却不似公主府上那般宽大。
可能翻个身,便会紧紧贴着对方。
若是夫妻当然不在意,可他们终究还不是。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床而睡,萧璃照例打了地铺。
睡到一半,萧璃忽然睁开眼睛,他感到有人正在向这边靠近!
而且,还不只一人,成群结队的,颇为慌乱。
迅速将地上的东西卷起,塞入柜中,上了床榻。滕月睡觉不老实,留下的空地方不多,他侧身抱住她,勉强维持着不往床下掉。
“嗯?”滕月迷迷糊糊的,感到身边多了个热源。
她没睁眼,将手往前伸,碰到了一快类似男人胸肌的东西,随手捏了捏。
“嘿嘿……手感不错。”忍不住笑起来,这梦做的真不错。手上毫不客气,继续感受着那整块的结实。
身前的男人渐渐憋红了脸,低下头,与她的额头碰了碰,“醒醒。”
门“嘭”一声被撞开,胖男人焦急万分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对不起,实在对不住打扰了。但是还请萧夫人提前去看看吧,我们小姐快不行了!”
“什么?”滕月瞬间清醒,起身穿着衣服。
人命关天,他们二人随意穿戴了下,就跟着胖男人前去救人了。
一路上,跟了好些个关切的村民,随着他们一起向谷主房间出发跑去。
谷主的庭院在药王谷的正中心,跑过去不算远。
一路上,滕月气喘吁吁地问道,“怎么突然病得严重了?什么症状,从何时开始加重的?”
胖男人急的差点哭了,“本来还算稳定。大概一个时辰前,小姐突然腹痛的厉害,比任何一次都要严重。那两位大夫问东问西,开了许多方子,又是施针又是放血,对小姐都没用!
眼看小姐腹痛不止,还要被他们折腾散了,谷主忙让我叫其他的医师过来,我第一个想起了您,您快来看看吧!”
滕月心一沉,她怕就怕,这小姐腹中有什么恶性肿瘤。
那可是现代医学都难以解决的事,若真是那样,她要怎么留住谷主女儿的性命?!
众人加快脚步奔向谷主院中,一大股扑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滕月一闻,就知道有人下了猛药,似乎想最后一搏。然而这药性子烈,危险至极!
她一边祈祷着,一边迈过门槛。
年近四十的谷主才值壮年,就生了一头的白头。
他看起来颇为面善,只是被连日的打击与忧心折磨的生生老了十岁,眼中含泪,眉宇间全是担心与愁苦,负手而立的站在床边。
一见她提着药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迎上来,颤抖不已:
“是萧夫人吧?快,大夫,求你救救我女儿。她才十五,她今年,才及笄啊!明日便是她的及笄礼,她不能,不能啊……”
床边又传来一声痛呼,让谷主高大的身躯几乎站不住,就要倒地。随从赶忙上前扶住,将他架到了椅子上。
滕月快速走到床边,将帷幔拉上。
只见一个脸色蜡黄、奄奄一息的少女躺在那里,她脸颊凹陷,身材瘦弱的厉害,在宽大的床上只占了最里面的一个边边,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面容扭曲,在承受着剧烈的痛苦,看起来还有意识。
滕月撩开被褥,发现她小腹平整,没有鼓出胀气的现象。松了口气,算算她生病已经有几年,若是有肿瘤,必然会突出。
条件有限,粗略排除了肿瘤,滕月将指节点在她的肚子上,“小姑娘,你叫阮清对不对?
我是新来的医师,接下来要为你诊断一下病情,才好配药。你感受着我按在你肚皮上的指节,问你什么,你回答我,好不好?”
阮清面色惨白的看了她一眼,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见过太多的医师,那种年纪颇大,有些多年经验的尚且不行,眼前这个只比她大几岁的女子怎么行?
方才的庸医将她折腾了个遍,结果也只是越来越痛。
再也不想这样毫无尊严的活着了,眼角划过一丝清泪。对不起……父亲……
她用气声,断断续续道,“我早已经不行了,你不必白费力气,让我解脱吧。”
“阮清,我知道你经受了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一时也无法对我生起信心。
但作为一名自小学医的医师,我想劝你不要放弃,再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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