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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以后,我便是你的驸马了


“你父皇说,按照今日的成绩,将榜单张贴出来。先为我们定亲,一年以后正式大婚。”

“什么?!父皇……”滕月惊得连连后退:“父皇他就这样答应了?”

“嗯。”萧璃凝着她,一双浅淡的紫瞳璀璨如有万千星河:“月儿,以后,我便是你的驸马了。”

滕月怔愣在原地缓不过神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原本以为,萧璃进去那么长时间,一定是父皇在想办法将此事作废。

没想到,父皇竟然应了。这太意外了……

自己的驸马……竟然变成了萧璃!

“不,这不像父皇做出来的事。他明明不喜你我二人在一起,怎么会轻易答应?”

萧璃掩去眸中的暗芒,低低笑了几声:“许是被你我的真情的打动?”

“瞎说!”滕月白了他一眼。

“你不相信?月儿,你忘了方才我们‘两情相悦’,可是经过考场上一众王公子弟见证的。”

“谁跟你‘两情相悦’,还不是为了……”滕月耳尖红了,喃喃道:“萧璟宸,说实话,你的演技还不错,将父皇也骗了过去。”

萧璃默了默:“那有没有骗到你?”

“骗到我?”滕月脚步一滞,抬眼便见男人完美的下颌线与锋利的薄唇。

就是这薄如冷玉的唇,在高台上,当着众人的面,眼神坚定的说出那样炙热的话。

她承认,有一瞬间,他确实骗到自己了。

“没有。”她嘴硬的别过头去。

萧璃没再答话,方才还笑着的人面色冷了几分,似乎有些心事涌上心头。

滕月想着,这人不会是后悔了吧?冲动之下帮了自己,现下想想以后的事,觉得麻烦?

一路无话,两人渐渐的来到宫门,看到了滕玉轩。

他百无聊赖的倚在马匹上,时不时摸摸红色的骏马,似乎要跃跃欲试的上去。

又因为不会骑马,几次快要跨上去的时候又悻悻收回。

见到两人,他像被烫到了一样快速离开马匹。

眼神犹疑了几下,抬手招呼道:“阿姐,萧璃,怎么样、怎么样?”

他看起来,要比任何人都期盼几分。

“明日等着看榜吧。”萧璃卖了个关子:“我有些事要问你阿姐,先回去了。

答应你的那件事,我没忘,五日后去你府上详谈。你若烦闷,也可以随时来我府上。”

“好。”滕玉轩有些紧张的点点头,“父皇没追究我的责任吧?”

萧璃摇摇头:“我跟他讲,是我一人所为。他大概正烦闷着如何应对我,就没去调查。”

滕玉轩松了口气,萧璃这语气,事情是大概成了。

心上泛起轻快,临走他探出窗户摆了摆手:“阿姐,姐夫,一路小心!”

“你们做了什么交易?他为何要帮你?”滕月疑惑的看向萧璃。

这两个人怎么忽然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没什么。”

萧璃轻咳了两声,大步踏上马车,朝她伸手。

本来扶着滕月的雨雾瞬间松手,退到了一边。

方才跟在公主身边,她和质子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耳朵里。如今质子已经是驸马,她该退的远一些。

“这见风使舵的丫头。”滕月只能牵上萧璃的手。

男人的指节有力,一把将她拉了上来。

想到两人如今身份的转变,她有些别扭,找了个离他稍远的角落的位置坐下。

她一时间还真适应不了,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萧璃似乎也在思索些事,轻摇着折扇不语。

他身上刻意喷洒的西域香料气息早已淡掉,露出男人清冽的雪松香气。

马车里静默了会,她忍不住问道:“我父皇同你讲什么了,你快点告诉我呀。”

萧璃微愣,半晌淡淡道:“你父皇十分直白。我一进去,他便问我,与你什么程度了。”

“!”想起自己和萧璃做过的荒唐事,滕月面颊发热:“你呢,你、你是如何回答的?”

“实话实说。”萧璃剑眉微挑。

“你不会说……我们做了那事吧?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滕月捂着脸,觉得都没脸见安和帝了。

萧璃将她的手拿开,桃花眼带着促狭靠近:“长宁公主,我只是实话实说。有什么错吗?难道在永巷,将我用铁链锁起来的不是你?”

灼热的雪松香洒在面前,不自觉的想起以往暧昧的记忆,滕月的脸全红了。

“哎呀,算了算了,我们不提这事了。”她赶忙止住话头。

结结巴巴的转移话题:“你、你方才说有事要问我,你快问吧,过会儿我可就到长宁府了!不给你问了。”

萧璃闭了闭目,握着她腕子的手收紧,缓声道:“你之前说,我两年之内能回到赤霄。那你能否告诉我,我回到赤霄的契机是什么?”

滕月睁大了眸子:“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璃没说话,深深的望着她,答案不言而喻。

滕月咬唇:“我……我的确知道。但,你要告诉我,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璃垂下眸子,静了半晌道:“月儿,我如今的身体已经渐渐好起来,我想……提前这个契机。”

“你现在就要走?!”

“没这么快。我如今还不清楚被废黜的原因,不能贸然回去。”萧璃顿了顿:“我只是想提前做好准备。”

一年为期,算来算去,他的时间并不多。

少女杏眸闪了闪:“这不是人力所能干预的,我告诉你也没什么用。”

“你且说来听听,好不好?”

紫瞳湿漉漉的,含着万千的期盼。滕月终究抵不过他灼灼的眸子:“那我告诉你吧,你回去的契机是……你父王病重。”

男人握着她的指节剧颤了一下。

病重?

他闭了闭目,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画面。

当年先帝死前并未立王太子,父王的王位,是经过与亲兄弟的厮杀,从在尸山血海中夺来的。

在自己记忆中,父王一直是高大健壮、无往不胜的模样,曾征战四方的他,仿佛站在那里,就代表着整个赤霄的风骨。

那样的一个威风凛凛的人,也会有病重的一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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