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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公主,你就这般寂寞吗


“萧璃,你回来了!”她本就盘算着如何同他和好,有些紧张。

见到他,更是下意识的止住了抹药的动作,挤出一个笑:“你今日去哪了,吃晚饭了吗?”

面前人不答,向前走了几步。

月色粼粼,洒在萧璃俊美无俦的脸上。

他似乎饮了满几杯烈酒,却面上不显,古井无波。

只那一双桃花眼,盈盈水光,染了几分糜烂绮丽的艳红看向她。

晦暗的目光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最终落在她伸进方巾下,去向不明的手上。

“公主,国师走了,你就这般寂寞吗?”

滕月手一顿,慌忙从方巾中拿出来。

面色愠怒:“萧璟宸,你在胡说些什么?”

手上的药膏未完全吸收,透明的膏体湿漉漉的黏了几根如玉的指节上。

“打扰了。”萧璃凝了会,眸转阴鸷的看着她,留下淡淡一句,推门而出。

走的干脆利索,与中午冒雨离去时一样。

“萧璟宸!”

“萧璃,你回来!”

身后响起少女急急的呼唤。

他没有进门,亦没有离去,抵在门上剧烈喘息着。

平静的眸子转瞬猩红,变得阴鸷无比。

方才推门而入的一瞬,眼底映入大片雪白。

腹中的烈酒顷刻灼热,烧的整个人发昏。

加上连日来的失血,他头疼欲裂,喉间腥甜的感觉,翻腾上涌,像要将整个人吞噬。

不行,呆在这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须赶紧离开……

屋内。

眼见门上的身影消失,滕月心上涌起不安。

生气归生气,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过他饮酒。

他离开的背影也明显不对,带了几分虚浮。

她放弃了呼喊,挣扎着下床。

顾不上后腰的膏体还黏糊糊的贴在身上,随手拿了件鹅黄披风,朝门口走去。

走得急,不慎被凳子绊了一跤,她咬牙,强撑着起身。

“萧璃?”

院子里,寂静一片,哪有男人的半分影子?

唯有散着寒气的石桌与她相对。

若不是那句刺耳的话尤在耳边,仿佛从他从未回来过一样。

裹紧了长长的披风,愣在了院中。

“嘶——”后腰忽然疼的紧,一阵阵酸涨涌上来。

没有了回去的力气,滕月干脆扶着腰,在石凳子上坐下。

她将头全埋进了臂弯。

今日知道他用血做药引子,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后,原本是想着等萧璃回来,就向他道谢。

也做好了无论他多冷谈,自己都好好哄他,主动和他和好。

谁知道,他回来就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自己明明在抹药,竟然误会自己在做那种事。

什么叫“国师一走,就这般寂寞”?

为什么不听她解释,嗓子都喊哑了,还是不回头?

……

萧璟宸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脑子越来越沉,心中泛起许多酸涩的委屈。不知不觉间,泪水夺眶而出。

附近巡逻的侍女路过一惊,“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都走开!”

“公主,您可是腰伤犯了?要我们要不要护送您进去?”

“不需要。”仍是低低的呜咽声。

已近夜晚,公主在院子里算什么事啊。她们小心道:

“公主,要不要我们去寻驸马?”

话音刚落,滕月忽然哭喊道:“寻他做什么,他就是个混蛋,以后都不要寻他了!

你们都走,不要在这里看着我!”

侍女们劝了几句无果,对视一眼,只得退了下去。

院中响起低低的呜咽声,不知持续了多久,滕月觉得眼睛都哭疼了。

肩上忽然搭上一只手。

她烦躁道:“都说了,不要在这里看我,怎么听不懂吗?!”

“别碰我,我就想在这里呆着,不进屋!”

那手没动,依旧附在那里。

指腹粗粝,透过薄薄披风传到肩上。这感觉不像侍女,反而像……

正想回头,身子忽然被腾空抱起。

陷入了雪松香混合酒香的胸膛里。

男人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下颌线紧绷,看不清表情,抱着她一步步朝屋内走去。

“你放开我!”眼睛肿的像个桃子,愤怒的给了他一拳。

萧璃收紧了手指,“老实些,你身上流血了。”

流血了?怪不得后腰那么疼。

“关你什么事,叫你你不答应,黄花菜都凉了,你跑回来做什么?”

拳头朝他身上愤怒的招呼上去,挣扎了一路。

萧璃面色不改,抬脚将门合上。

抱着她没动,直到她捶打的没什么力气了,脱力的靠在他怀里。

才将她放在床上,沉默的去拿棉纱。

“中午和岑墨之在房间里做什么呢?”他终于开口。

“……谈事。”滕月蔫蔫的看着他。“还有,我刚才没做那种事,你不要想歪了。”

萧璃点点头,没什么情绪。

“嗯,长宁公主和国师大人谈事,谈了整整一个半时辰,门窗紧锁,连侍卫都退到了十米以外。”

“……”滕月才知道他在气什么。

原来他中午真的回来了一趟,这在众人眼里,无疑是给他戴了绿帽。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但是,你相信我,我们真的在谈事。”

“那你说说,什么事如此棘手。”

“这个……”滕月欲言又止,她和岑墨之说的话,是坚决不能告诉萧璃的。

索性瞎编道:“就是我请教他如何卜卦,他说这是机密,所以我才让人退后十米。”

她说着,小心去看他。

光线太暗,看不出萧璃什么情绪,也不知道信没信。

正在她纠结之时,面前人静了会,将最后一块血色浸透的棉纱扔掉,忽然去掀她系在身上的方巾。

滕月脸腾的红了,捂住巾帕,“你干嘛!”

“清理,上药。”

“我、我自己来。”滕月紧抓住大腿根处的巾帕。

萧璃粗粝的手掌陡然附了上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

男人的声音暗哑,漆黑染血的眸子让人看的脊背生凉,却眼含笑意。

“月儿,跟我说实话,你和岑墨之在屋里做了什么?”

随着他俯身,周边酒香气混合着雪松香暴涨,不断朝少女逼近。

粗粝的指腹有意无意的蹭在腿上,引起一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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