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第40章
白悦悦今日换了男装和元茂出来,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了长乐王。他长乐王显然也是和她一样,长乐王到底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在最开始的震惊之后,他不动声色的别开眼去,像只是遇上了一个平常人。
白悦悦也赶紧扭开头。她一头撞上了元茂看过来的目光。
他是故意的。
白悦悦心底冒出这么个念头。
这个念头在心底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元茂笑着问她,“怎么样,一路骑马过来,没觉得累吧”
她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宫中好马多,在外面稀缺到千金难求的汗血宝马,也有那么两匹。
骑着骑着竟然也慢慢的学会了。到了现在还能骑马跑出来,和元茂一块田猎。
白悦悦摇头,她不去看长乐王,免得这个时候给他添麻烦。
元茂仔细端详她的脸色,没有看出任何反常,或是不舒适,这才回头看向长乐王。
“我今日请了阿叔一块过来打猎,阿叔不觉得麻烦吧”
长乐王摇头,“陛下让臣一同跟随,臣荣幸之至。怎么可能觉得麻烦。”
元茂笑了,他持起弓箭请长乐王和他一块去打猎。
他之前病了有段时日,虽然病好了,但种种事牵绊,到了这个时候才能出来。
白悦悦是不肯去的,骑马原本就是个危险事,更别提射箭。她就是想要出宫透透气,没想过真的要和元茂一块,她随意的骑了两圈,拉开了马头,和他们分开。
长乐王见状,下意识往她的方向看过去。
“阿叔放心,”元茂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看过来了。
“她不耐烦跟着我跑,到别处散心去了。她做事有分寸,不会去涉险。”
长乐王收回目光。
元茂今天的兴致很好,自从重生之后,他就格外喜欢骑射。喜欢这种身体康健可以自由跑跳的感觉,尤其上回病了一场,等病好之后,越发的渴望游猎。
他手指从箭袋里飞快的抽出一支箭矢,搭弓上箭,对准那边草丛。只听到嗖的一声,草丛里滚出一只野兔,身上插着方才射出去的羽箭。
身后跟着的羽林郎见状立刻喝彩。为天子庆贺。
“阿叔”元茂看向长乐王。
长乐王看到元茂眼底里有争强斗胜的光。他嘴里呵斥了一声,跟着天子跑出去。
长乐王看得出天子想要和他一较高下,这片城郊就是选定了的决斗场。
天子看似四平八稳,心性比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要沉稳许多。但是男人天生有的好斗心也没有少半点。
长乐王跟在他身后,左右猎杀猎物。等到一圈跑下来,羽林郎盘点两人各自猎取到的猎物,元茂所猎到的猎物远远大于长乐王猎到的。
长乐王在马背上拱手,“陛下英武,臣自愧不如。”
马背上的少年天子只是笑了笑,“阿叔连一半的本事都没有使出来。”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长乐王,“阿叔,这不是宫里,不必把自己的本事藏起来。阿叔有多少本事,朕是知道的。难道朕看不出来阿叔是
有意相让么”
话语之间,已经有些步步相逼。
长乐王听着看向元茂,元茂骑坐在马背上,不容他有半分的躲闪。
“阿叔。”
天子是铁了心要和他一较高下。这些日子暗藏在心底的戾气在四目相对之间全数涌上来。
“陛下既然如此,那么臣恭敬不如从命。”
长乐王重新拿起自己的弓箭,一手持起马缰,口里清叱一声,奔驰到了猎场里。元茂见状跟了过去。
元茂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嫉妒着想要和人一较高下。
这两人在前面风驰电掣,苦了后面跟着的羽林郎。要跟在两人身后收拾他们猎到的猎物,还不能弄错。
元茂和长乐王一改方才的做派,成了两不相让,一时间只听到箭矢破空声响不断。
一番下来,等到马都跑的有些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羽林郎们收拾猎物,清点了一番之后面面相觑。等到元茂那边都已经看过来了,才推出去一个倒霉鬼,去告诉天子结果。
“长乐王比陛下多猎了一只鹿。”
这也没什么,但怀就坏在里头的一个人是皇帝,这就要看天子自己的气度了。
元茂一愣,随即脸上笑起来,“阿叔好手法。”
长乐王脸上淡淡的,不见高兴,也没有任何惶恐,只是对他叉手,“陛下承让。”
长乐王不怎么喜欢和人争个高低,这次看来也动了真脾气。
元茂无声无息的和长乐王相对望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的紧张。
最终还是长乐王垂眼下来,那略有些紧张的气氛随之消弭的一干二净。
“阿叔还没有娶妻。”元茂随意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朕听说中书令李缘的女儿今年十七岁,年岁正好合适,朕有意做一回月老给阿叔在里头牵桥搭线。不知阿叔意下如何。”
长乐王甚至讶异的看过去,前几日天子为了封后的事,在朝堂上和李缘针锋相对。现如今又有这个心思来牵线保媒。
元茂在一旁看着,前生李缘的女儿也曾入宫为嫔御。只是他早已经记不得那个李氏是个什么人了,什么分位,甚至长得什么样完全记不得。
不过士族家的女儿,就算样貌上不如人意,但性情学识应该都是过关的。
“太妃几次入宫和皇太后提起阿叔的之终身大事,都很是着急。李缘出身赵郡李氏,虽然不是琅琊王氏陈留谢氏那样的一等一的大族,但也在士族里颇有声名。这等人家里教养出来的女子,性情温良,上可服侍舅姑,下可抚育子嗣。”
长乐王听着,过了半晌,嘴角露出点略带嘲讽的笑。这点嘲讽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转眼不见了,好像从未在他的脸上出现过。
“还是给这位李女郎寻一个更加年轻的夫君吧,我年岁太大,她嫁给我未免委屈了她。”
元茂听了,面上笑容意味不明。
“阿叔这年纪,正当壮年。对她来说一桩值得庆贺的事,怎么能说是委屈了呢”
元茂看着前方,“平常宗室续弦,新郎三四十的大有人在。偶尔有那么一个两个三十不到的,简直少之又少。他们娶的也全都是正当妙龄的勋贵士族女子。”
长
乐王摇摇头,“臣早年的时候曾经因为婚事吃过亏,差点把命给丢了。后面找了个会相面的僧人给臣看了。说臣这种命格,还是晚婚比较好。”
元茂笑了,“阿叔现在难道就不是晚婚么”
“罢了,让这位女郎去寻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儿郎好了。”
元茂见状也不说话了,他前生给下面的弟弟们安排婚事,但并不插手叔父们。对于下面的弟弟们,他是长兄,也是天子。他理所应当的给这些弟弟们安排王妃,弟弟们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但叔父们都是长辈,他可以用天子的身份去赐婚,但对长辈来说显得不尊重。
他一听嘴角牵出一抹笑,就此打住不提了。
元茂休息了下,领着人去寻白悦悦。
白悦悦不和他们一块,自己骑马到別的地方转了两圈。见到他们一行人骑马回来,还有些责怪,“怎么就回来了”
“都差不多了。待会给你尝尝那些猎物。”元茂说着拉她去看那些猎物。
她才一去见到那些猎物,就不满的蹙眉。
她把所有的不满全都堆在脸上,“味道好冲。”
元茂大笑,他让羽林郎把那些猎物抬下去,“现在我们先不回宫。”
宫里虽然花团锦簇,但到处都是人,四处全是眼睛盯着一举一动,好报到长信宫那里去。宫外才能得那么片刻的宁静。
元茂已经过了十来年的自由日子,重新再回少年时候这种被束缚约束的生活,很是不满。
尤其帝王掌控一切的渴望比前生更强,所以他干脆带了人在宫外溜达,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再回宫。
元茂让羽林郎把那些猎物都拿下去拔毛剥皮,午膳就是这些东西了。
白悦悦眼角余光看到长乐王过来,她站起身就要避开。元茂一把抓住她的手,手上用力把她给拉了回去。
“是阿叔。”他无辜且无害的望着她,“躲着阿叔做什么”
他平静的目光下似乎藏着别样的意思,白悦悦躲不过去,话张口就来,“我还不是怕你们有话要说,太后毕竟是我姑母,我还是避避嫌。”
“不必。”元茂笑道。
“你就算听到了什么,也不会告诉太后的。”
前生她就是这样,对皇太后所有命令置若罔闻。以至于彻底激怒了这位姑母。
元茂一手拉住她,另外一手冲着长乐王挥手。
白悦悦在他身边只觉得元茂此刻像一只得意洋洋的孔雀,正铆足了劲向自己曾经的情敌炫耀自己的胜出。
她在宫里没听过元茂怎么提起长乐王,还以为他不在乎。
原来他不是不在乎,只是等着机会呢
长乐王过来,“陛下。”
白悦悦恨不得掩面而逃,但是元茂却握紧了她的手不放,还故意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他的腿上,好生一副亲昵的样子。
元茂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石头,示意他坐下。
“朕有事请问阿叔,朕想要立皇后,可是长信宫不肯。这要怎么办”
长乐王坐下来,眼睛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小块地方。
“那先请陛下恕了臣的罪。”
元茂就笑了
,“叔侄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其他人都已经避开。”
他又看了一眼白悦悦,“她也不是外人。”
的确不是,皇太后反对立这个侄女为皇后。换了平常的人,都已经对姑母觉得十分恼火。
“这件事的根本还是皇太后没有归政。”长乐王开口道。
“皇太后临朝称制多年,朝堂上许多朝臣都是皇太后一手提拔起来。因此陛下才会像如今这么颇受阻力。”
“此事若是不解决,那么照着长信宫的性子,日后依然还是会有别的麻烦。”
元茂听后点了点头,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于他没有掌权。
“阿叔果然是直言直语。”
长乐王笑了笑,“陛下叫臣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只是陛下想要温和的解决这个局面,怕是不能够。”
元茂也笑叹道,“朕知道。”
掌权十年的人,早已经知道了权力的美妙,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交出权柄。除非自己死了,否则是决不允许旁人对自己的权力有半分染指。
他和皇太后是一样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的人。她心里想什么,他自然也能猜到些许。
前生他是小心经营,力求有十足把握,一直等到了皇太后升暇,才将军国大权全部收回掌中。
如今的他不是那个小心求得一条生路的少年,他掌控朝堂十几年。比起前生的自己他看的更加明白。皇太后不是少年时候他以为的那么一手遮天,可以肆无忌惮。
“不过,皇太后提拔上来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和太后一条心。他们知道皇太后和陛下并非亲生母子,何况要真的论名正言顺,是陛下。只是眼下都在观望。”
白悦悦懒得听他们在那里说话,随意找了个由头跑到外面走走。
城郊外有些农妇挎着篮子去给田里的丈夫儿子送饭,白悦悦站在树荫下看着,过了好会,她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过去见到长乐王过来。
“你过来了”她吃了一惊,左右张望。
长乐王摇摇头,“我过来和你说句话。”
他迟疑了下,“你如今夹在皇太后和陛下之间。即使陛下宠爱你,但宫廷之内人心叵测。除却陛下之外,你也没有任何依靠,要小心。”
白悦悦看他,长乐王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一刻也没有多留。
白悦悦在后面看他,一直到他背影都看不见了之后,才收回目光。
元茂在外面待了很久,一直到宫门都要关闭的时候。才回到宫里。他把猎来的东西,挑着最好的给皇太后送了去。不多时,皇太后那边来了人,来转述太后对皇帝孝心的赞赏。
等到长信宫的那些人走了,白悦悦也去侧殿洗浴,她还是不习惯被几十个人包围着,让人准备好热水之后就自己动手。
等到弄好了,换上宫人们准备好的干净簇新的衣裳就出来了。
宫人跪在她身后替她摆弄那一头长发。她这头发长得长,自己打理比较吃力,还是要旁人来帮忙。
宫人们各司其职,梳头宫人梳头的力道掌控的极好,篦子在头皮上刷过非常舒适,弄得她昏昏欲睡,不多时就歪在隐囊上。
迷糊里头,身后有了响动,落到头
皮上的力道骤然一变,她猛地惊醒。回头一看,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元茂坐在了她的身后。
“你怎么来了”
她回过身,还有一截头发在他的手里。
白悦悦就要把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他摆摆手,“朕给你梳梳头发。”
她头发浓密且长,拿了一束在手里,只觉得满手的柔滑清凉。
白悦悦一听又在前面趴着了,她对自己送上门的多少有些来者不拒。
“陛下今日晚上不议事么”她趴在隐囊上问。
“你也说晚上了,既然都出去玩了,何必晚上回来还和自己过不去。尤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白悦悦想了下,觉得也是。
他把她的长发全都放在熏笼上。
元茂去看趴着的人,她像是被人侍弄舒服的猫,懒懒的趴在上面,连举止都一模一样。整个下巴直接压在隐囊上,睡得安安稳稳。
他看了一会,还是双手抱了上去。
白悦悦翻了翻眼皮,也没管他。这段日子元茂老是这样,她也随他去了。反正他除了抱着她之外,也不会做别的事。
“今日朕行猎,输给了长乐王那么一点点。”
白悦悦听到长乐王三个字,顿时浑身上下一激灵,顿时就醒了。
“哦”白悦悦脑子转的飞快,“那么陛下一定是让着他吧”
“毕竟长乐王是长辈,让长辈输了,那多没面子。”
元茂听了在她的背上笑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只是浅笑,后来笑声越来越大,浑身都在颤动。
白悦悦只好陪着他一块笑,过了小会,元茂开口道,“那倒是没有,朕不想让他,也不想给他半点赢的机会。朕想要胜过他。”
白悦悦一下不说话了。
元茂松开她,坐到她的面前,“三娘觉得我比他好么”
不,一点都不。
白悦悦把这句话吞到肚子里,她像是被他从外面抢来的倒霉蛋,不得不在他的威压下屈服,一面找机会脱身,一面开始自得其乐的给自己找乐子。
“陛下觉得比长乐王好么”
元茂一愣,他略加思索,“朕觉得世上怎么会有朕这么英武的男子。”
紧接着他问白悦悦,“三娘也这么觉得的,是不是”
白悦悦整个大无语,但人顺着他的话连连点头。元茂见状终于心满意足,把长乐王的那桩事给带了过去不再说起了。
宫里关于立皇后的风波还在延续,天子被朝臣们顶回去之后,并没有放弃,他把宗室内几个人召到太和殿屏退左右一番商议。
等到再出来之后,宗室里出来说话的也多了。
皇太后听到的时候眉头已经锁紧,然后又听到元茂在太和殿连续召见赵郡李氏,还有清河崔氏的几个人。
她听到这消息,许久没有说话,指尖在手下光滑的凭几上敲打。
“他学聪明了。”
过了许久,太后冒出这么一句。
中书令是她提拔上来的,另外门下省的几个也是她提拔起来的。但也不是全部。绝大多数都是看着形势跟着走而已。
士族这些东西,从来不知道忠君
是个什么东西。他们自有一套打算。
天子招揽,难保他们不会打着两边站的主意。
太后令人去把白悦悦叫过来来。
等人来了,太后劈头盖脸的就问皇帝和那些个朝臣到底商议了什么。
白悦悦故作惊讶,“姑母,这我不知道。”
“不知道”太后先是一愣,随即气急而笑,“他日日把你带在身边,只差没让你侍寝了。你竟然还说不知道”
白悦悦从太后的怒火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心中偷乐,但是脸上却满是委屈害怕,“真的没有,陛下和那和朝臣商议什么东西,我都没去听。太和殿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能去”
“那好。”太后笑着连连点头,“我问你,前几日他和长乐王出去那一趟,两个人说了什么这可不是在太和殿。”
“姑母,我真的不知道。”白悦悦满脸泫然欲泣。
“到了地方他们就去骑马了,我不善于骑马,就到別的地方玩去了。”
太后笑了,“好啊,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在天子旁边,难道只顾着吃喝玩乐了是吗”
话语说到后面,太后已然是勃然变色。
太后的怒气压得殿内众人全都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白悦悦像是毫无察觉,“就是啊。”
“陛下带着我就是让我去吃喝玩乐的,我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太后捂住脸,“我一世英明,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蠢货”
看见白悦悦面上的委屈,怒斥道,“你不必摆出这副脸来,我不是男人,给我看了也没用”
白悦悦满脸受惊吓的坐在那儿,神情里甚是可怜。
太后见状连连点头,“我算是明白他为什么选中你了,而不是你前面那两个姐姐。原来是看你够蠢,足够好掌控”
白悦悦心里窃喜,嘴上继续激怒太后,“不是的,陛下说他喜欢我。说我是他想要的妻子。”
太后更怒,“我说你是个蠢货,你果然是蠢得不忍直视。这宫里的女人多的事,花无百样红,今日和你山盟海誓,明日和新人卿卿我我。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在宫里算的了什么”
皇太后仰首,“苍天怎么让你这么个蠢货活在世上,还不如当初你在别庄上死了干净”
白悦悦见状,恰到好处的哭了起来。
果然机会都是在猝不及防之下来临的,她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既然都来了,那她就非要死死抓住。
殿内在皇太后的怒火下一片混乱,宫人黄门们都不敢做声,唯有那位三娘子的哭声在殿内连绵不绝。
冯育在一旁看着都佩服这位小娘子的本事,在这个时候究竟是怎么能哭得出来的。
皇太后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白悦悦,“我原本以为你该有的机灵还是有的,但是现在看来,是蠢得令人不忍直视。”
“原来我是打算让你做个贵人,最多一个昭仪。去辅助你的接下来要入宫的妹妹们。但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你只顾你自己的死活”
白悦悦抬起袖子擦脸,嘴角撇了撇。
当然只顾自己的死活了,便宜姑妈和便宜爹,她可不认是谁哟
“你姓白若是我不在了,你以为你的位置能坐的安稳”
所以她才打算快点跑路呀
那边太后说一句,这边白悦悦就跟着腹诽一句。
她见着太后的怒气已经到了顶上,噗通一声扑在地上,放声大哭,“姑母为何不想让我做皇后,陛下明明和我说,他只想我做皇后”
“我到宫里来,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接着一声嗓子出来,“我要去见陛下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去见陛下”
太后见状,脸上蓦地冷了下来,“我不让你做皇后,难道现在已经不够清楚了么留下你这么一个祸害,难道让你害全家么你还想要见天子”
说罢看向王潮和冯育两人,“把她送出宫去,另外传我诏令,将她给我看管起来,谁也不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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