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昭何举兵
“间者？打探虚实？”袁亮突然笑起来：“知道我和九歌为什么这么多天没回来么？”
“九歌说是给你打下手去了。”萧破说着似有些怀疑地看向九歌。九歌一愣，忙轻咳一声淡淡道：
“是打下手去的，只不过这个上级太笨，把我给赔进去了。”
“什么意思？”萧破听的云里雾里的。
“她的意思就是我们被昭何逮着了，被动的当了间者这么些天，然后是九歌把我给救出来的。”
“什么？”萧破大惊，然后立马跳向九歌：“你没事吧？”
九歌无奈的笑笑：“有事就不能站在这儿了。”说着九歌看向萧破缓缓道：“既然这些事情你都知道了，那接下来你最好有个准备，昭何和昭无疆的战争势必即将爆发，你可以有你的站队，但要快。”
“我，”萧破似有些不知所措，“那你们呢？会谋反吗？”
“谋反？”袁亮不觉嗤笑一声：“谋什么反？谁是正义之师你说？”
“这个，”萧破一时语滞，确实，眼下他也没法确认了，一直效忠的大王突然成了千夫所指，他自己就是军人，叶将军更是他们心中的神话，可这个为昭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神话居然被他们的大王所灭族了，这让他们的信念何在，为国效忠突然间便成了一纸笑谈。
袁亮瞧一眼萧破：“既然两者都不是什么正义之师，咱们自可两不相帮。”
“不行。”九歌突然打断袁亮：“两不相帮的结果便是生灵涂炭，百姓是无辜的。”
“是，百姓是无辜，那叶氏就不无辜吗？”袁亮突然愤愤道：“百姓他们在安居乐业的同时可有想过这份安定是谁为他们争取来的，倘若有一点良心，便不会在得知真相后还坐拥他们的王。”
“有良心便一定要兵戎相向吗？”九歌反驳道：“百姓不是军人，不是朝臣，他们的生活来源全靠自己，我问你，这仗打赢了，百姓能分到军功吗？有赏银吗？如果没有，你凭什么要求百姓为了谋权者的一己私欲而付出全部家当？”
“强词夺理。”袁亮脸色微微涨红，然后看向萧破：“你怎么说？”
萧破忍不住看一眼九歌，“依你的意思，如何减少百姓的损失？”
“劝昭王认其过错，主动退位。”九歌冷静地抛出几个字。
“主动退位？”袁亮和萧破皆是一惊，片刻：
“不可能。”袁亮摇头道：“凭昭王的心性他不可能主动退位。”
“他是不可能主动退位，但你们可以施压啊。”九歌看向袁亮：“如果我猜的没错，昭何这几日必将有所行动，而匈奴的大兵也将不日而至，对于毫无准备的昭王来说，王城驻军便是他最近的保障。”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倚仗军权逼迫昭王退位？”袁亮似有些明白了九歌的意思。
“不光是你。”九歌看向袁亮：“你要想办法发动朝臣联名上奏，只是有一点你要想清楚。”九歌突然停住，有些为难地看向袁亮。
“什么？”袁亮不解道。
“这个继承者，只能是公子宇桓。”九歌缓缓道。
袁亮似是一怔，转而看向九歌：“给我一个理由。”
“你这不是废话吗？”萧破听到现在大概也明白的差不多了，于是插嘴道：“大王年长的公子也就三个，死了一个，外放了一个，剩下一个可不就是公子宇桓了么。”
袁亮没有理会萧破，只是看向九歌：“我听练云说过，宇桓一直属意于你，可是因为这个？”
“什么？”萧破愣愣地看向九歌：“那你岂不是要成王后了？”
“别瞎说。”九歌打断萧破，转而看向袁亮：“我之所以会选择宇桓继位，那是因为不管是他的出生还是地位都是继位的最佳人选，也是让朝臣接受的最快的人选。虽然还有公子沧禾，但他毕竟是因罪人之后被遣送他国的质子，能否回国还不一定，在这个关键时刻，自然没时间纠结这些。”
九歌说着停顿一下，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袁亮：“而至于昭何，他是当年的叛贼，不管眼下人们对他是否认可，但他的后人在短时间之内是不会被接受的。”
“那是自然？”萧破想也没想便接话道：“练云公主她是个女的，怎可继位。”
袁亮看向九歌：“倘若不看这些外界因素，你会选谁。”
“选想要为叶氏昭雪的那个人。”九歌毫不迟疑道。
“果真？”袁亮眸子一亮，脸色瞬间好了许多。
九歌点头：“当真。”
“那好。”袁亮扬声道：“我会马上联系各位朝臣商谈扶宇桓继位之事，到时候怕是要用到我舅舅了。”
九歌不置可否：“袁将军自己决定便好。”
匈奴大帐，完颜曼力排众异，坚持出兵助昭。主将拓跋忌气的粗眉倒竖，帐中其他众将领也是面色不悦。
“单于。”此时拓跋仕站出来道：“此前一战，我军伤亡惨重，如今应当养精蓄锐，而不是再次作战，故属下认为助昭一事当从长计议。”
完颜曼闻言面色一冷：“从长计议？你倒是给本单于说说如何从长计议？”
拓跋仕刚要开口，身侧的拓跋忌突然上前一步：
“老单于在的时候，我匈奴便助昭室扫除叛军，一统王权，这一仗让我匈奴鼓足了士气，赢足了威风，成为我匈奴的一大骄傲。”拓跋忌说着话锋一转：
“而眼下，单于却为了那叛贼想要再度出兵昭国，这将置我匈奴士兵的尊严于何地？我匈奴在他国眼中所树立起来的威望又将置于何地，不管此次出征是胜是负，对我匈奴而言，都是为人所不耻的。”
“荒谬。”完颜曼突然冷笑一声：“我匈奴士兵骁勇善战，早已天下闻名，况且作战向来成王败寇，我看大将军是被那中原的女子所洗脑了吧，满脑子消极怠战，畏首畏尾，何以对得起你那赤鹰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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