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险象环生
九歌很快便出了宫，外面较之宫内更是一片狼藉，九歌找到袁亮，他似乎受伤了，臂上绑着绷带，萧破在一边来回走动，练云也在。
“九歌？”见到九歌练云率先蹦了过来：“来了？”
九歌点头，然后看向袁亮：“将军怎么了？”
“无妨，被死士咬着了，方才请了大夫，上了药。”
“有毒吗？”九歌皱眉。
“毒性不重。”练云淡淡笑道：“宇桓那边还好吗？”
“还行。”九歌点头：“我此番出来便是请将军召集朝中元老，拥立宇桓继位。”
“方才练云同我讲了。”袁亮看向九歌：“我已经派了人去各大军营通传，同时飞鸽传书也安排了，现在在等回复。”
“我军还能支撑多久？”
“加上原有的城中守军，目前和昭何的人马相抗不是问题，但如果没有城外驻军的接应，一旦有敌军突袭，怕是我军即便有心也无力抗敌了。”
“敌军？”九歌看向练云：“找到沧禾的下落了吗？”
“还没有。”练云摇头：“不过我之前路过将军府的时候好像看见了昭何身边的寺人走了进去，当时因为在跟踪完颜曼身边的那个护卫便没在意。结果这一晃神，把人也给跟丢了。”
“昭何的人？”九歌不觉皱眉：“他去将军府干什么？”
“不清楚，也许是去杰人谷调人？”练云犹疑着看向九歌：“你也知道，将军府的地窖是通往杰人谷的必经之路。”
九歌闻言没有开口，总觉得哪里不对，即便要调人，宫中岂不更快，如此想着，九歌转向练云：
“你继续帮我打探沧禾的下落，我去一趟将军府。”
“你一个人去？”袁亮瞬间起身道：“我陪你一起。”
“不用，我只是去打探一下，不会惊动里面的人，放心好了。”九歌淡淡一笑：“协助宇桓继位的事就交给你了。”
“那你小心点。”袁亮不放心道。
“嗯。”九歌点点头，然后便转身出了屋子。
将军府，九歌不觉闪到了边上的一棵大树后面，代舞？她怎么在这儿？九歌看着代舞走进府中，心中疑窦渐生，来不及多想，九歌纵身跃上了院墙，脑中灵光一闪，直接向正房奔去，九歌心中五味杂陈，这飞檐走壁的绝技用在当下，心情可真没法陈述。
小心的下了房顶，侧身贴于窗下，透过窗户，寺人辛正恭敬地立于一侧，屋内还有一人，因为是背对着自己，九歌看不清楚是谁。倾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出里面在说什么，只见那寺人辛突然躬身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九歌微微皱眉，这么快便谈完了？自己却什么也没听出来，正郁闷着，屋内突然一暗，九歌心中一惊，什么情况这是，难道，
“九歌，好久不见。”
熟悉的一声让九歌猛地抬头：
“蔚公子？”
蔚离歇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九歌似乎猜到了什么，惊疑地看着蔚离歇，蔚离歇却是淡淡一笑：
“茕羽已经歇下了，你若是想见她现在怕是不行。”说着蔚离歇突然走近九歌：“近来可好？”
九歌愣了愣，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很好，有劳蔚公子关心，想必蔚公子也累了，九歌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访。”
“无妨。”蔚离歇看向九歌：“蔚某眼下并无睡意，九歌来的正好，不如陪蔚某下棋如何？”
下棋？九歌心中暗道倒霉，他这么聪明的人，是断然不会让自己就这么离去的，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居然没想到昭何的背后势力是蔚国。
“走吧。”蔚离歇说着便向九歌做了请的手势，九歌无奈，只得向屋内走去。
屋内的烛火再次被引燃，九歌愣住，有些疑惑地环顾一周。
“怎么了？”蔚离歇轻轻上前，在九歌身后停住。
九歌有些不适地挪开一步：“没什么，久闻蔚公子文武双全，只是九歌不通棋艺，怕是扫了公子雅兴了。”
“那与重华呢？”蔚离歇看向九歌：“可也会这般顾忌？”
九歌避开蔚离歇的目光：“自然也是有的，二位身份尊贵，九歌一介布衣，不敢造次。”
“不敢造次？”蔚离歇笑着凑近九歌：“倘若是墨尘呢？”
九歌心中一慌，眸子瞬间对上蔚离歇探测的目光，良久方按压下内心的慌乱垂首道：“蔚公子所言，九歌不甚明白。”
“是吗？”蔚离歇微微一笑：“那他的死活你可关心？”
九歌心中一颤，不觉看向蔚离歇：“他怎么了？”
“来，先陪蔚某下棋如何？”蔚离歇说着揽过九歌，九歌身子一僵，却没有拒绝。
“为什么？”蔚离歇的眸子阴晴不定道。
九歌沉默片刻：“蔚公子所言何意？”
“先是重华，后有墨尘，为什么不是我？”蔚离歇停下，目光直视九歌。
九歌有些意外地看向蔚离歇，“九歌一直视蔚公子为朋友，和姬将军一样。”
“那为什么会是墨尘？你不是说不会牵扯王室吗？”
“他不一样。”九歌淡淡道。
“所以你是承认了？”蔚离歇目光微沉，九歌没来由的一慌，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蔚离歇，和以往那个温润如玉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时间宛若停住，九歌一时进退两难，她不知道墨尘眼下是什么情况，听蔚离歇的意思，他似乎已经知晓了墨尘的身份，那墨尘呢？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他到底怎么样了？
“和我下一局，赢了我便放你离开，否则你便留在我身边，如何？”蔚离歇突然开口道。
“这不公平。”九歌立马抗议：“你知道我不会下棋。”
“当然不公平，但你只有这一个选择。”蔚离歇看向九歌：“因为我想你留下。”
“你已经有姬将军了，她对你一心一意，你怎可负她？”
“感情的事本就没有先来后到，她怎么对我是她的事，而我，只想你留下。”蔚离歇微微倾向九歌：“以墨尘的生死做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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