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敌友(22)
翁杜尔汗坐在格特纳格林小镇郊外的石头排椅上,把抢夺来《听琴图》梳理一番;心中不禁泛起幸福的涟漪,《听琴图》是宋徽宗的真迹;这样的真迹如果能在英国出售,价格起码比华夏国高出一倍。
翁杜尔汗是西域高僧,活动的范围是亚洲、非洲和欧洲一大片地域;对这些地方的宗教文化都有了解,成为妖僧之后对几百年以上的文物尤为重视;尤其酷爱华夏的书法画卷。
翁杜尔汗酷爱书法画卷可能是受唐太宗李世民的影响。
李世民与王羲之的《兰亭序》有不解之缘,《兰亭序》自诞生后就备受书家们的推崇成为了中国历史上书法艺术的第一座高峰。
但真正给王羲之安上“书圣”头衔将《兰亭序》捧为“千古一帖”的却是唐太宗李世民。
唐代名相房玄龄等人撰写了《晋书》,写了《王羲之传》;李世民读后觉得意犹未尽,竟亲自操刀作《王羲之传论》。
李世民几乎否定一切书家,独尊王羲之。
三国时期的书法名家钟繇,李世民评价他“体则古而不今”;“二王”之一的王献之,也就是王羲之的儿子,李世民评价他“疏瘦如枯树”;南朝书坛巨擘萧子云,李世民评价他“无筋无骨无丈夫之气”。
而对于王羲之,李世民的评价是四个字:尽善尽美。
李世民不仅仅是一个书法迷,也是一位优秀的书法家;只不过他政治上的巨大成功掩盖了其书法上的成就。
后世人在树立初唐书法四大家时依次为: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李世民,而将薛稷替换掉了;虽然是一家之言,但李世民的书法造诣可见一斑了。
李世民搜集王羲之真迹的举动可谓如痴如醉,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知道李世民爱王羲之书法;长安城一夜之间就冒出成千上百件王字真迹,外地的收藏也潮水般涌向京城。
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等几位老臣昏花着老眼,一边鉴定真伪;一边奉诏临摹,有时为了争论真伪竟是面红耳赤。
最后由褚遂良拍板,鉴定王羲之真迹二千二百九十纸,号称“一网打尽”献给李世民。
真的是一网打尽吗?当然不是,因为少了神品《兰亭序》。
唐朝之前王家一直是单传的,王氏家传之宝应该是传到了王羲之七世孙智永那里,李世民顺藤摸瓜就摸到了智永那里;但此时智永早已作古。
李世民又打听到智永的一位徒弟辩才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临摹一卷神秘书法,据推测这卷神秘书法很有可能就是《兰亭序》真迹,于是李世民又打起了辩才的主意。
李世民召见了辩才,辩才拒不承认,说自己临摹的只是师父智永的摹本;不是真迹。
兵家出身的唐太宗没有强行索取,他认为:“若得一智略之士以计取之,庶几必获。”,于是决定智取《兰亭序》真迹。
李世民派出的卧底是监察御史萧翼,萧翼乔装为一名书生从洛阳随商船来到浙江;抵达辩才所在的永欣寺。
萧翼来到寺里假装看寺里的壁画,引起了辩才的注意;跟辩才搭上了话,此后两人吟诗下棋,聊得很投机。
一段时日后,辩才将萧翼引为知己卸下了心防;二人聊起书法辩才一时兴奋,就吐露了《兰亭序》真迹的秘密。
萧翼窃取了《兰亭序》真迹,献给了李世民,李世民重赏萧翼大宴群臣。
一代明君为了赚取《兰亭序》,竟然出此“下策”,实在令后人咋舌。
但《兰亭序》却因此被蒙上了一抹传奇色彩,《兰亭序》真迹到底藏在哪里?唐太宗李世民遗诏中要求将《兰亭序》枕在脑袋下面,要永远拥有这件挚爱的宝贝。
昭陵——唐太宗陵墓被合上的那一天,《兰亭序》就作别人间沉入地底,陪伴李世民度过千年长夜。
直到现在,很多人都认为《兰亭序》真迹埋在昭陵;这是目前真迹去向最主流的说法。
但历史的一个插曲又让真相变得扑朔迷离,搅局者名叫温韬;是五代时期的一个“盗墓狂人”。
温韬为耀州节度使时,把境内的唐陵盗了个遍;昭陵也不能幸免,几乎被他偷了个干净。
昭陵所出金器,十万人三十日犹运不绝。
不过在温韬的盗墓品目录里,并没有《兰亭序》的记载。
后世有各种不同的说法,有说温韬不通文墨将《兰亭序》真迹损毁了;有说温韬把《兰亭序》真迹盗出,流落民间。
此后历史上时不时就爆出《兰亭序》真迹现世的消息,当然大多是哗众取宠。
除了《兰亭序》真迹陪葬昭陵的说法外,另外一个最主流的说法就是真迹埋在乾陵。
有文献记载,当年陪葬昭陵的只是《兰亭序》的一个摹本;真迹让李世民的儿子唐高宗李治调换了,陪葬在李治和他的皇后、大周女皇帝武则天的合葬陵——乾陵之中。
因为温韬盗墓事件,使得很多研究者对于《兰亭序》陪葬昭陵产生了怀疑,而乾陵又是唐十八陵中唯一一座没被盗过的陵墓,埋存《兰亭序》的可能性最大。
直到今天,《兰亭序》藏在哪里仍是一个谜。
翁杜尔汗在无极县完成功力神授,天阴红枣补气的修炼后赶到大唐京城长安找薛仁贵报仇雪恨;但薛仁贵已经作古,翁杜尔汗吧面对唐太宗昭陵和唐高宗乾陵产生了兴趣;他曾经招募地痞流氓盗挖过昭陵和乾陵一探《兰亭序》的虚实,但昭陵、乾陵坚固如初根本就打不开。
到了宋代,翁杜尔汗又对宋朝四大家苏黄米蔡的书法乃至宋徽宗的瘦金体和百鸟画如醉如痴。
宋朝结束800多年,翁杜尔汗没想到自己会在英伦半岛得到《听琴图》。
翁杜尔汗将《听琴图》细观半天,脱下自己一件内衣包将起来竖成直筒状背在背上;打算赶往伦敦卖个好价钱,可回头一想鲁智深那帮人不会轻而易举地让他逃走;定会在关卡要道上设障碍阻拦。
尽管翁杜尔汗并不惧怕鲁智深和林然他们,可是一虎难敌群狼;这帮人追上来乱打乱揍,哦对了,他们手中好像还有火枪。
火枪这东西翁杜尔汗帮助完颜吴乞买攻略宋朝时就见过,那时候还叫霹雳火、震天雷;而现在能直接杀死人叫什么枪支。
倘若鲁智深一伙手执枪支追赶上来一顿开火,有十个翁杜尔汗也会命丧枪弹之下。
翁杜尔汗越想越害怕,立即生出一个意念——化妆。
如果翁杜尔汗将自己装扮成天主教的红衣大主教,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因为翁杜尔汗身上的红衣直裰和红衣大主教的圣袍十分相似,手中的九蛤禅杖也可以称作红衣教主的法器;关键的一环还是脑袋上的装饰。
翁杜尔汗现在的脑袋是光瓢葫芦,光瓢葫芦上还时隐时地能看见戒疤的痕迹;路人一看翁杜尔汗的光瓢葫芦,便就断定他是东方和尚抑或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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