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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严惩


看着明明俊美清雅如玉的少年,一出手便是修罗场。人人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在场认识霍子墨的人十有七八,除外地考生例外,头回知道这个总是温和如玉的少年手段如此凶残!

“杀人啦……”有一人突然拔足转身飞奔逃跑。

霍子墨踢起地上一柄长剑。冷笑:“敢逃跑者,按同党轮罪杀无赦!”

“嗤”快如闪电的长剑透过此人身体,“啪”一下摔倒在地上。

随着此人倒下的,还有七八名被吓晕的围观的百姓,太恐怖了!

李恪满脸复杂地看着少年,闭目深呼吸了一下,低声道:“太冲动了!打倒即可。后续会很麻烦。”

霍子墨淡淡地道:“走到巅峰就是为了不让人欺负,别说我今天杀五十,便是一百,谁敢动我半根毫毛?你和她的交情是假的吗?”除这些傻子白痴,谁又敢动你半根毫?

李恪一时无语!环境经历不同,他即使骨子里头凶狠,也不会用简单粗暴的办法解释。霍子墨的有恃无恐是那人宠出来的,他能说什么?

执金吾禁军很快就到来了,围观者押到衙门,残尸拉走。收敛尸体的禁军和仵作很是狂吐了一会。

霍子墨无权“审问”李恪,所以李恪自己进宫面圣。霍子墨则先到衙门交代清楚,再进宫陈述。

霍子墨一口气杀掉五十多名闹事的武举人,消息飞速传遍全城……

李恪没有伤人,但身上溅到了霍子墨所杀之人的鲜血。在御书房外叫人通报,燕怀凤便闻到血腥味,隔着珠帘抬眸看了过来,皱眉道:“杀人了?”

坐在她对面的皇帝抖了抖,道:“谁、杀人了?”

外头内侍禀报道:“陛下,李大将军求见。”虽然李恪官衔很多,但叫习惯了都叫他李大将军。

“进来。”皇帝惊讶!

李恪进来冲二人行礼,把事情说了一遍。

皇帝惊呆了!问都没问,就一口气把人杀光了。这小子当京城是战场么?但他不敢骂,看向了燕怀凤。

“干得漂亮!”燕怀凤赞了一句,询问道:“武举主考官提名都有谁?除兵部尚书外。”兵部尚书是规定的主考官,不会因抢主考官而下黑手。

皇帝瞬间也转过弯来,道:“虎贲中郎将韦广,执金吾霍子墨,光禄勋大夫王中维。”

“子墨嫌疑排除。”燕怀凤道。

皇帝噎了一下,道:“你这是徇私!”

“我家别的不多,就兵多将广。用得着争这武举主考官?他们进来都得求着我。”燕怀凤呛他。

皇帝哧嗤哧嗤两下,憋住!朕没记错的话,李恪和霍子墨是情敌,相互掐不是很正常的?哼!

李恪突然想笑!

“你觉得会是谁?”燕怀凤问他。

李恪迟疑了一下,道:“王中维。”

燕怀凤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拿到证据重刑伺候。”

皇帝听得稀里糊涂:“为什么是王御史?”他不是笨,而是实在不够这两人聪明,阴谋诡计半点都瞒不过他们法眼。

“虎贲中郎将是陛下的宿卫,他掌管的是宫中的禁军。这个职位注定他要权力局限在虎贲军中,无法把手伸到别的军中。除非他想造反,在军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或者他愿意放弃这个职位,到军中去,再立军功升职。这不就等于地主不做,做贫民么。再说,他要弄人进军中,根本不用找武举人放进去。韦家可是大门阀。”

皇帝明白了,道:“只有没有兵权势力小的,王中维才会想在军中培养些势力。头小帽大不怕压死他。啊呸!”

李恪道:“还有一点,就是现在天下太平,武举人进来,升官不易。最好的归宿便进羽林军和虎贲军,这样才有机会接触陛下晋升得快。韦将军不用当主考,那些武举人考上也会哭着求着他收留,他何必冒险?”

皇帝有点不解:“光禄勋大夫王中维,他争当主考官,争武举人干什么?一个大夫要进入军中的人干什么?”

“安插进匪军和虞家军中给我们添堵,报复之前宫宴上太师和萧祭酒之争,让他受到的羞辱。”霍子墨的声音传了进来。跟着峻朗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前。

“这么快就查到了?”李恪惊讶!

“知道我杀他们跟杀只蝼蚁似的,没人敢过问追责。抢着招供。”霍子墨边答边走进来,冲皇帝和燕怀凤拱手:“参见陛下,太师!”

皇帝抬手道:“免礼!口供带来了?”

霍子墨从怀中取出几份口供,道:“臣已叫人去逮捕王中维了,并且通知大理寺过来接案了。”廷尉改成了大理寺。

皇帝接过口供看了起来,越看越怒:“王八羔子,胸怀狭窄,为了私人恩怨,坏我大夏首场武举,诛九族,不诛不足以震慑此类小人,气死朕了!”

说完,难得对霍子墨赞了句:“执金吾干得漂亮!”

“陛下谬赞!臣惶恐。”少年一脸不安外加羞怯!

李恪:“……”戏精,戏精!看向燕怀凤,少女正偷笑,见他看过来,以拳抵唇假装平静。这个也是戏精!果然是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

“那就让大理寺卿审个明明白白……”皇帝忽然多了个心眼,道:“虎贲中郎将和羽林军左监共同监审。”

燕怀凤、霍子墨、李恪:“……”你确定,子云能看得出查得明韦广是忠是奸?

霍子墨禀报清楚了,便告辞出宫回去移交案件。李恪与他一同出宫。

出宫路上。

“你不是恨不得弄死我的,干吗帮我?”李恪心里是明白的,却忍不住问。

少年突然停下来,对着他深深一揖:“李二兄对不起!其实这事不怪你,我纯粹是迁怒!”

李恪虚托了一下他,默然了好一会,轻声道:“从我娶灵犀的那一刻起,我和她就注定无法回头了。只是感情的事,不是说丢下就能丢下的,何况我们之间还有很多情义在。”

“我知道,对付你,是我生她的气,就好比小孩子无法对抗大人的决定,心中愤怒只好伤害自己,或是做大人不愿意不准小孩做的事,以此来报复。我知道这样做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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