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寻找确凿证据
呼勒虽然一直保持着平和的态度，但姜离能感觉到对方内心的警惕。
“姜大人既然来了北蛮，不如多住些时日。等国主病好了，自然会召见大人。”
姜离站起身来。
“多谢将军好意，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话里有话，呼勒却装作没听出来。
“姜大人慢走。”
离开将军府时，金墨在一旁窃窃私语。
“大人，这个呼勒果然不简单。他对国主的事情遮遮掩掩，显然有所隐瞒。”
姜离目光深邃。
“不错。而且他提到二皇子时的态度也很可疑。看来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继续等二皇子的消息吧。不过从现在开始，要密切注意呼勒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和大皇子的来往。”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际，将宫内别院的庭院渲染成一片金黄。
姜离踏入院门的刹那，方塔快步迎了上来。
他的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脚步匆匆地来到姜离面前。
“大人，您回来得正好。刚才二皇子那边派了个小太监送来一个包裹。”
姜离闻言站定了脚步。
方塔的手在袖中摸索片刻，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包。
他双手恭敬地递到姜离面前，声音压得很低。
“我和雷舟不确定里面是什么，所以没有擅自打开。”
姜离伸手接过包裹，掂量了几下。
包裹很轻，内中隐隐有细碎的粉末晃动。
他缓缓解开布包，一股淡淡的腥气立即弥漫开来。
灰白色的粉末静静躺在布包中央，正是他们期待已久的噬骨粉。
姜离抬起头，目光扫过院中的一草一木。
“二皇子动作倒是快。”
他将布包重新系好，动作轻柔地收进了袖中。
方塔扫视了一圈四周，确认没人后悄声开口。
“大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行动了？”
姜离缓步向内室走去，示意方塔跟上。
推开房门，雷舟已经在里面等候。
见两人进来，雷舟立即起身将房门关好，落下了门闩。
姜离在案前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事情没那么简单。”
“虽然已经拿到了噬骨粉，但贸然行动风险太大。在打开那扇铜门之前，我们必须先确认一些事情。”
雷舟站在一旁，眉头微皱。
“大人是担心铜门后面有埋伏吗？”
姜离将茶盏推到一边，声音愈发低沉。
“不仅如此。刚才我去见过呼勒。此人城府极深，与大皇子的关系也很可疑。”
“如果他们真的在暗中勾结，那这整件事就不是简单的夺嫡之争了。”
方塔与雷舟目光交汇，彼此眼中都浮现出一丝凝重。
呼勒作为北蛮国的镇国大将军，一旦牵涉其中，事态必将失去控制。
姜离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暮色渐浓，远处宫殿的轮廓在夕阳中若隐若现。
“所以在行动之前，我们必须先找到大皇子和呼勒勾结的确凿证据。只有掌握了他们的把柄，才能在关键时刻制衡他们。”
金墨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向前走了两步。
“大人，要不要先从他们的心腹下手？据我观察，这些人平日里虽然表面不和，但私下必定有所联系。”
姜离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金墨身上，流露出赞许之色。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重点盯住几个关键人物的夜间行踪。如果他们真有勾结，必定会在夜里偷偷联络。”
金墨躬身退出房间。
姜离看向方塔和雷舟，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冷峻的脸上。
“你们继续打探宫中的消息。尤其要注意太医院的动向。二皇子能弄到噬骨粉，说明太医院里必定有他们的人。”
三天的时光悄然流逝。
暮色降临时分，金墨快步穿过庭院，来到姜离的房间。
他的呼吸略显急促，显然带来了重要消息。
“大人，属下发现大皇子的贴身侍卫每到子时都会偷偷溜出宫去。而且他必定会在一处偏僻的茶楼停留片刻。”
烛光摇曳中，姜离的眼神变得锐利。
他静静地看着金墨。
“可曾看清他在茶楼见了什么人？”
金墨迎着姜离的目光，缓缓摇头。
“那茶楼位置很隐蔽，守卫也很森严。属下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看到有人进出。”
“不过有一次我看到呼勒府上的管家也去过那里。”
房内陷入一片寂静。
姜离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这个发现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测。
大皇子和呼勒确实在暗中联络。
只是他们实在过于谨慎，都通过手下人传递消息。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方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下他的神色显得格外凝重。
“大人，刚刚从太医院传出消息，说是国主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太医院突然加派了人手，而且呼勒也亲自去了一趟。”
“最奇怪的是，我看到大皇子的一个心腹也混在其中。”
姜离从案前缓缓站起。
对方选在这个时候有所动作，显然是察觉到了危险，准备提前出手。
“看来不能再等了。今晚就打开那扇铜门，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金墨立在一旁，面露忧色。
“可是大人，不是说要先找到他们勾结的证据吗？”
姜离走到窗前，目光望向远处巍峨的宫殿。
“已经来不及了。从种种迹象看，他们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调查。与其被他们抢先一步，不如主动出击。”
夜色渐深，姜离开始部署行动。
他取出噬骨粉仔细端详，这种由千年噬骨虫研磨而成的粉末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灰白色光泽。
他转身向金墨、方塔和雷舟分配任务。
“方塔，你继续盯着那个茶楼。如果发现大皇子的人有什么异动，立即派人通知我。”
“雷舟，你负责监视太医院那边的动静。特别要注意呼勒的行踪。”
深夜降临，皇宫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姜离和金墨再次潜入东宫，来到密道入口。
推开暗门，沿着幽深的通道一路前行。
通过几天的观察，他们已经摸清了守卫换班的规律。
每到子时前后，会有一段防守薄弱的空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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