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道话事人
仙峰山下，牛家村私塾。
院墙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鬼祟的身影，此刻正扒着墙头，目光灼灼地盯向院内。
来者正是妙善，她通过牛家村的村民，打听到了梦可儿在私塾内发生的一切情况。
这时，一个身形伟岸的青年缓缓走进了后院。
那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可不知怎么，竟然给了妙善一种极其自然，忍不住想要上前亲近的感觉。
青年好像正在修行某种功法，身形缓慢地不断挥拳抬腿。
伴随着一拳一脚的动作，院内开始狂风大作，天地间的灵气疯狂聚集，朝着青年不断涌去。
“嗷……”
灵气越聚越多，就在将要实质化的那一刻，虚空开始破碎，一条浑身上下披着鳞甲的五爪金龙孕育而出，围绕着青年左右开始不断腾飞。
妙善不由得瞪大了双眸，整个人如木雕石塑般僵在了原地。
这等人物……
妙善感觉到胸口一阵憋闷，她也只是金丹境界的修者罢了。
按照修仙界的记载，能以一己之力汇聚天地灵气，那至少是这方世界的顶尖——大成期修者的标志。
而以己身孕育出一条气运五爪金龙，那更是连听都没有听过。
传闻气运金龙只能靠天地孕育，万年都难得一见，而气运五爪金龙更是只在传说中，能目睹一次，当真是天大的机缘了！
“怪不得可儿会放弃……”
妙善喃喃自语，心中一阵苦涩，她已经明白自己和眼前的青年有着犹如天堑般的差距。
妙善身形一跃从院墙跳下，随后毕恭毕敬地朝着青年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动静，正醉心修炼的萧凡侧过了身，不由蹙眉。
将牛家村村民遣散后，他便立刻来到后院练习系统给的万古长青诀。
可这听上去好像挺牛逼哄哄的功法，实际作用可以说是差强人意。
什么代天而行，天道话事人？
不过就是召唤了一条天道的狗腿子，一条破龙罢了。
这破龙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自己肌肉放松，精神舒服一点而已。
说白了，只有保健效果。
等等。
一条龙大保健？
萧凡一脸铁青，就是因为这系统，现在都有修者找上门了，现在该怎么办？
要知道对方一看就是有修为在身，可不像梦可儿那小妮子好糊弄。
万一来个不讲武德，自己岂不是原地被噶？
“要冷静，要淡定，一定要唬住这娘们才行！”萧凡在心里暗道。
眼观鼻，鼻观心。
此刻的妙善眼见萧凡脸色不好，当下便连连拱手，朗声道：“晚辈圣墟宗第二十代宗主妙善，特来拜见前辈。”
圣墟宗？
前辈？
萧凡脑子一懵，有些不明就里，但表面上还是冷哼一声，“怎么？你也是要来找我戒除‘仙毒’的？”
“不！前辈！我来这里只是……”
妙善不由吓得一个激灵，连声开口。
“前辈修为通天，晚辈万分敬佩，只希望前辈您能高抬贵手，放圣墟宗一条活路吧！”
“可儿是我妙善唯一的弟子，她要是放弃修仙了，那我圣墟宗的香火可就真的断绝了啊！”
“前辈，晚辈求您了……”
萧凡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圣墟宗宗主竟然如此苦逼。
可这又关他毛事？
他只不过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而已，能有啥坏心眼？
只不过嘛……
萧凡转身负手而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这些痴儿真是无知，我是不想你们误入歧途修入邪道，才故意出手……”
“修行之道最为忌讳的便是因果！倘若你继续执迷不悟，只会轮个身死道灭的下场！”
这话一出，妙善大惊不已，嘴里不断呢喃，“这……怎么可能？”
若是平常人说了这些话，她只会微微一笑，转手一剑刺去，留下一句“乱我道心者死”后扬长而去。
可说这话的却是她脑海中遥不可及的前辈高人，这就让她实在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又怎么不可能呢？”
萧凡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古言有之，因果循环，万事天定……”
“你想想，有些人天资愚蠢，家境贫寒，但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修仙路，终其半生空耗光阴也入不得道门……”
“还有些人丁单薄之家，为了修成道果而绝情绝欲，最终血脉断绝……”
“再有就是那些短命之人，进入道门后学得增加寿元的法子后在人间兴风作浪，为害一方，这又该当如何？”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教人修仙，实际上的所作所为正是改变他人因果，徒增自身罪业，最终只得落得个天雷击身，不得好死的下场！”
伴随萧凡的几句话落下，妙善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前辈，晚辈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因果，但我对弟子绝对是……”
妙善张了张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萧凡转过了身子，直接开口将其打断，“不用多说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现在回头还不算太晚！”
妙善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前辈所言有理，妙善也在这一刻想清楚了，决定回圣墟宗总坛将前辈的金玉良言告知晚辈的师兄弟们，让他们不要一错再错了！”
说完这话后，妙善便一跃腾起，飘然离去。
萧凡这才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方才这妙善给的压迫感实在太大了，若是再呆久一点，恐怕他都要当场瘫软在地。
而就在这时，一个娇嗲地声音响了起来。
“萧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萧凡循声看去，只见来者穿着一袭轻薄地白纱，正露出一大片雪白娇嫩的皮肤，看上去极具诱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午被自己“教育”过的梦可儿。
萧凡一愣，“咋了，你这是‘仙毒’又犯了？”
“没没……萧先生，我刚才听到您和我师父的对话了，我只是想……”
或许想到了上午的丑态，梦可儿有些面红耳赤。
她缓缓走到了萧凡的跟前，随后弯腰跪了下来。
“萧先生，求求您收我为弟子吧！”
“只要您答应，可儿愿意终身服侍师傅左右！”
“若是可以的话……”
说到最后，梦可儿的声音愈发地小，声若蚊吟，“我还想再试一试您的那根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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