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罚跪、挨打
淮安郡王妃的丧事过去了。
太妃特意向皇后娘娘求了旨意,宫里下旨,孔侧妃正式成为正妃,以后就是正式的淮安郡王妃。
这其实也是大家都能想到的事情。
这么多年,真正管着淮安郡王府的从来都只有孔侧妃。
随着丧事的结束,云淮安郡王妃也成为了一个过去的事情,但跟着传出来的另一件事情却又是和淮安郡王府上扯上关系,而且还是和那日办的丧事连在一起。
是安信侯府二公子的亲事,不少与会的女眷都听到传言,说这位孔二公子要定亲了。
这份传言中和孔二公子有关系的有名有姓的姑娘居然有数位,但最主要的还是平安王府的二姑娘裴依人。
至于其他的包括左相府上二姑娘的事,大家都觉得是假的。
有人后来还看到孔太夫人急匆匆地去了平安王府,这就更成了两家要议亲的凭证,这事还是在淮安郡王妃大丧那天。
可见是真的很急,或者说早就议定的。
这就更奇怪了。
消息灵通的世家,知道淮安郡王妃之所以突然过世,隐隐和安信侯府的这位二公子的亲事有关系,似乎是这位二公子要娶的是云氏娘家的一个侄女。
有人说庶女,有人说嫡女,还有人说是以庶充嫡。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如今淮安郡王妃尸骨未寒,安信侯府的二公子怎么又和平安王府的二姑娘扯上关系了?
当日听到这传言的女眷还不少,据说后来离开淮安郡王府的时候,很多人都在明里暗里地打听这事。
订亲就订亲,那之前淮安郡王妃参合在里面的事情,也不是假的吧?
就是说安信侯府一边和云氏女牵扯不清,另一边还和平安王府的姑娘同样暧昧,这就很过分了。
不过,也有人说,这不可能,安信侯府原本就比不得平安王府,怎么可能在和平安王府的姑娘牵扯不清的时候,还和云氏女谈婚论嫁?
应当是安信侯府和云氏女要定亲的时候,平安王府横插了一脚,才使得这门亲事闹到现在这样子。
所以,淮安郡王妃是被这事给气到了?气死了?
安信侯府固然背信弃义,但这平安王府算什么?抢了亲事?坏人姻缘?那就很过分了,如今更是害得淮安郡王妃离世,他们两家还要结亲?
结亲是不可能结亲的,据说孔太夫人最后离开的时候,很是无奈,带过去的礼也被原路退还,一看就知道这事没成。
不过看孔太夫人的架势,还带了一个媒婆去的,显然两家已经达成了协议,否则不可能带着礼和媒婆上门。
只不过在这个关口,平安王府不认了。
不愿意再要这门亲事了!
毕竟这门亲事,细数起来,现在还关乎到淮安郡王妃云氏的一条命,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平安王府,也得顾及淮安郡王府的体面。
所以,现在把礼退回,给孔太夫人吃了一个闭门羹……
有的事情,起了由头就越说越玄乎,当时在淮安郡王府里听到裴依人和孔传义这事的人不少,再有后来的种种传言。
几乎是在几天内,事情便发酵了,所有人都觉得平安王府和安信侯府一起,气到了淮安郡王妃。
这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明明两家都快要议亲了,居然又有人横插一脚,这就很过分了……
裴依人跪在廊下,泪流满面,脸上一片红肿,这是被两个婆子狠狠地甩了两个巴掌后落下的。
平安王妃的意思。
紧咬着牙,裴依人低下头,耳边是一些丫环、婆子的窃窃私语,就算没有听清楚,裴依人也知道这些人是在议论她。
手紧紧地捏着衣裙的一角,狠狠握紧。
事情怎么会成这个样子的,明明最应该和孔传义扯上关系的是姜锦心,最应该被人议论的也是姜锦心。
怎么……会是自己?
为什么是自己?方才平安王妃身边嬷嬷斥责的话,犹在耳边,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脑海中几乎是一片空白。
“郡主。”
“见过郡主。”耳边忽然传来下人们此起彼伏的声音,裴依人含泪抬起头,泪珠缓缓落下,泪光中看到的是自己清瘦的带着病容的大姐,扶着一个丫环的手缓缓过来。
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大姐!”
裴烟双满脸病容,走到裴依人面前,看着她红肿的脸,眼底俱是怜惜:“母亲……怎么能让人打你。”
“大姐!”裴依人现在似乎只会说这么一句话,眼泪汹涌而出,声音哽咽,“大姐,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安信侯府怎么会找到我们府上,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事……和我从来没有关系。”
就算安信侯府真的有心求娶自己,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件事情无论从哪里看过来,她都是无错的,但偏偏母亲让人打了她,想到方才抽打自己的嬷嬷阴狠的脸,裴依人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滚滚而下:“大姐,我什么也不知道……淮安郡王府上,有事的是姜……”
有事的应该是姜锦心,被人说闲话的也是姜锦心,甚至不得不嫁到安信侯府的也是姜锦心,被斥责,被打的也应该是姜锦心。
“二妹,你别哭,我知道你委屈,这事最重要的在于安信侯府,这事和你没关系。”裴烟双温声道,伸手轻柔地抹去裴依人脸上的眼泪,“放心,大姐去为你解释,这事不是你的错,如果母亲不原谅你,我就和你一起罚跪。”
“大姐……”裴依人声音激动地在颤抖。
“行了,没事了,我进去看母亲。”裴烟双道。
“大姐!”裴依人拉着裴烟双的手不放,眼底俱是泪意,“大姐,母亲会不会让我……嫁……嫁过去,我不要嫁给孔传义……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最后一句话咬着牙恨恨的说出。
这么一个东西,她是死也不嫁的。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安心。”裴烟双再一次轻拍她的手,“放开我,我现在就去和母亲说,这事你没错。”
再一次安慰和肯定,让裴依人的心头稍安,手落下,看着裴烟双扶着丫环的手艰难地往正屋过去,眼泪成串落下。
时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裴依人眼巴巴的看着正屋的门,一直等着,等到腿刺骨地痛了起来,跪的太久了。
终于,门帘一掀,裴烟双的脸出现在的门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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