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那缕虚无缥缈的意识一个接着一个问题，而那白裙的超脱女子也孜孜不倦的一个一个问题回答着。
在这你来我往之中，时光又不知流逝了多少年。
意识渐渐的明白了很多的话语，也明白了很多的字词。
而那长裙女子似乎只是长时间没有说过话语，有些生疏罢了。慢慢的在两人的交流之中，她也渐渐的对于开口感到容易了起来。
那意识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对于一切都是十分的好奇，也有无尽的问题。
渐渐的，意识明白了很多，却依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而那白裙女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对意识描述他的存在......
长久的岁月之中，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容易，而这缕意识也越来越强壮起来。
终于，意识可以脱离出那本悬浮的生死之书，独自在茫茫白雾之中飘荡。
那生死之书在意识可以脱离它之后，便融入了意识之中，消失不见......
意识没有形状，没有任何载体。只是一个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的游离之物。
白裙女子静静的站在那块石碑之下，看着整日飘荡在自己面前的意识，神情平静。
意识还是整日会向女子问很多的问题，而女子知无不答。
慢慢的，意识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存在与女子不同，他那幼儿般懵懂的情绪之中渐渐的感到有些难受。
在两人的相伴之中，那缕意识愈发的壮大。只是，似乎他思绪之中多了很多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画面。
他在自己的意识之中看到了一个白衣少年，那个少年与面前的女子一般，有着自己的形态。
他有些难过，难过于自己没有一个形态，只能漫无目的在飘荡着。
女子看着意识的变化，似乎有些理解，却又无法完全理解。
渐渐的，意识越来越沉默，他那懵懂的意识中出现那白衣少年的画面也越来越多，让他产生了无尽的迷茫。
仿佛他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只是却被遗忘了。
这日，已经沉默了许久的意识再一次的飘荡到了白裙女子的面前。
“我是什么？”
白裙女子平静的看着飘荡的意识，想了很久开口问道：“这重要吗？”
意识听到白裙女子的问题，传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你...不一样......”
白裙女子思考了很久，终于明白了意识的话外之意，沉默着问道：“你想要与我一样，有自己的形态？”
意识微微一愣，然后有些认真的问道：“可以吗？”
女子抬头看向意识，平静的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意识闻言陷入了沉默，终于在许久之后，将脑海之中出现的那个白衣少年的模样传达给了女子。
女子闻言点了点头，轻轻的一挥手，一个白衣白发的少年之人的身躯静静的躺在地上.......
没有生机，没有意识，仿佛就只剩一个形态.......
意识看着那忽然出现的身躯，僵在了原地。
他缓缓的飘到了那身躯的面前，仔细的看着那具身躯，又抬头看向了女子。他有种感觉，似乎自己与这身躯之中有着很深的牵绊。
“这就是你原本的形态......”女子轻轻的说道。
“原本的形态？我原本也有形态吗？”意识沉默了很久，轻轻的问道：“我......怎么了？”
女子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终究只是说了一声。
“不存在了...不完全存在了......”
意识看了很久，感到有些哀伤。“我还能存在吗？”
女子点了点头，“缺少了一点存在的必须之物......生机。”
女子轻轻的转过身子，对着茫茫白雾轻轻的一挥手。
刹那间，眼前的一切猛然转变，变成了浩瀚星海......
白裙女子默默的带着意识在星海之中飘荡，终于看到了一个仿佛刚诞生有着无尽生机的磅礴星辰。
女子轻轻的伸手，对着那颗星辰一抓。
只见，那颗女子在它面前如同尘埃的星辰赫然间化为了点点星光聚成了一颗光球，飞入了女子的手中。
意识懵懂的看着这一切，无法理解若是这一切被人看到，到底有多么的恐怖，他只是看着女子的动作，十分平静。
女子一挥手，与意识一起又回到了那一片白雾茫茫的神碑之下。
意识飘荡到了女子的面前，看着女子手中那似乎透露着无尽生机的光球，神色迷茫。
女子抬手一送，那光球缓缓的融入了躺在地上的那白衣白发身躯之中。
渐渐的，那白衣白发的少年身躯出现了无意识的呼吸和心跳之音......
意识缓缓的飘荡到了那个少年之前，看着少年之人的容貌，看着少年之人额头之上的神纹，不知为何忽然感受到了一丝痛苦。
他的脑海之中再次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个个片段，一个个有关于那少年之人的片段。
“如此，便存在了。”女子看着那双目紧闭却无意识的少年，转头看向了那缕游荡的意识,“回去吧......”
意识沉默了很久，然后飘然飞入了少年的身躯之中。
刹那间，少年的身躯猛的一颤，额头的金色神纹爆闪......
意识与身躯似完美无缺的融合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终于，少年睁开了双眼。
“这...就是存在吗？”
少年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自己的身躯，神色迷茫。
他依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只是似乎与女子一般，有了自己的‘形态’......
女子看着少年之人的模样，看着少年之人的苏醒，缓缓开口：“这便是存在。”
少年懵懂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存在形态，叫什么？”
女子陷入了沉默，想了很久很久，似乎才想到了一个答案。
“人......”
少年看了看自己的形态，又缓缓的抬头看向女子，带着一丝迷茫和疑惑：“我似乎还是与你不一样......”
女子再次陷入了思考，然后才生涩的解答着：“人的形态有男有女，男女本不一样......”
少年懵懂无知的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再次对比着。
仿佛他如今的意识，还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涵义和区别......
“男女是什么？”少年眼中闪过深深的迷茫，而后茫然的问：“有什么不一样？为何要不一样？”
女子闻言又沉默了许久，这个问题，她似乎想不到该如何以话语来解释。
想了很久之后，女子轻轻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站在了少年的面前......
“我...也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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