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要祸水东引?
阙怀听到舒妙菡的话后,眉心蹙紧了几分。
真元宗这个女弟子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他们缥缈宗?!
“不管魔族之人会不会来犯,本门自会全力保护好聚灵珠,其他不需要你们真元宗操心!”
关于聚灵珠这个事,果然又气氛剑拔弩张了。
斡龙和凤楚见阙怀动怒,心里也跟着气,他们缥缈宗的至宝怎么能交给其他宗门保管,就算真元宗也不行。
但是他们是真元宗,本界第一大宗门,就算拒绝也不是那么容易。
斡龙和凤楚就看向了秦染,希望秦染开口能帮着说几句,也就秦染能将真元宗损得在地上摩擦。
“阙道友既然如此不放心,贫道已经通知了玄月宗、赤炎宗和天合宗,让他们过来做个见证,这样应该可以打消阙道友顾虑。”
冀阳德平静地看着阙怀继续道,“还请阙道友能为整个修真界考虑。”
语气很平缓,话语却透着不容辩驳。
阙怀凝视着冀阳德,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冀阳德分明是在要挟他!
跟抢有什么差别?!
“就算四大宗门都到齐了,本座也不会把聚灵珠交给真元宗保管,你们要是不放心就留在我们缥缈宗,缥缈宗住的地方还是有的。”
松开手,将被捏成粉末的酒杯洒在桌面上,阙怀冷笑着开口,“冀仙师在真元宗时也是这般态度强硬的吗?难怪秦道友这么不......待见你。”
冀阳德没有开口说话,看着阙怀的眸色却微沉了几分。
秦染微扬眉梢。
阙怀这老家伙要祸水东引?
要是平时,她肯定会回敬他,但......现在这不是有共同厌恶的人吗?
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酒后,秦染笑着开口:“哎呀,阙道友这话......就是你不对了......”
阙怀听到秦染说这话,微眯凤眸视线转移到秦染身上。
冀阳德从阙怀身上收回视线,也看向了秦染,目光不自觉凝视在秦染身上。
当然,除了阙怀和冀阳德,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秦染身上。
对于秦染当年在真元宗的事情,很难不勾起人的好奇心。
“本座记得......当年冀仙师性子不仅软还柔,哦,对了......还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子......本座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哪里是这般态度强硬?”
秦染说着看向冀阳德,扬唇轻轻一笑,“冀仙师,本座说的可对?”
“没想到冀仙师还有这样一面,要是有幸能见到的话,那定能让人大开眼界。”阙怀笑着附和。
凌浩听不下去了,压抑着怒气开口:“师父德高望重,你们也是一宗之主怎可......”
“好了,长辈说话,你别再插嘴。”冀阳德抬了一下手示意凌浩不要再说了。
凌浩纵然还是很气,只好闭上嘴不再说话。
在所有人以为冀阳德会否认时,冀阳德凝视着秦染淡淡一笑后轻启唇瓣:“当年的事原来大师兄还记得这么清楚,我还以为大师兄早已忘记了......”
阙怀:“???”
舒妙菡错愕。
凌浩更错愕。
澜玉泽微眯双眸,探究地看着冀阳德。
骆云逸和景犷握紧了拳头,蹙着眉心怒视冀阳德。
冀阳德是什么意思?!
还怀念上了???
秦染喝酒动作微微一顿。
冀阳德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照理说他代表的是真元宗,肯定最是要脸面的,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既然冀阳德脸都不要了,那她就真的没什么好说了,就继续喝她的酒。
缥缈宗的这种酒透着花香,味道带着果甜味道,入口甘甜不辣嗓子。
阙怀见秦染不说话了,神色恢复后面带微笑地接冀阳德的话,“没想到冀仙师还能这般爽快,是本座眼拙了。”
“阙宗主要是真的觉得如此,就能看得出来聚灵珠由真元宗保管最好。”冀阳德又将话题转移了回来。
阙怀凤眸微沉:“本座还是那句话,不劳冀仙师费心......听闻冀仙师是下一任真元宗的宗主,只是经过这次宗门大比......什么都不好说了吧?所以赶着来缥缈宗,带走聚灵珠以此来树立自己的威望?”
冀阳德:“贫道本就无意于宗主之位,也无关好不好说,此番前来是为整个修真界天下苍生所考虑。”
“是吗?”阙怀心里冷笑。
真元宗的人都这么能装?
冀阳德装得无欲无求,以天下为己任。
被真元宗扫地出门的秦染,装得人畜无害,就好像那些缺德、损人利己的事全部不是他干的一样。
“阙宗主如若不信,贫道也无话可说。”冀阳德淡淡开口。
阙怀单手托着下颚,凤眸微眯慵懒地浅浅一笑,“冀仙师处心积虑为我们缥缈宗着想赶来本门,一定多有疲乏,此时夜色已深不如在本门先暂住一晚。”
“那就叨扰了。”
冀阳德说着就站了起来。
阙怀面带微笑地吩咐斡龙和凤楚去安排,自己坐着没动。
凌浩对于阙怀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态度,气得咬紧了牙关。
阙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他们根本就不会来缥缈宗,缥缈宗修炼之法投机取巧,缥缈宗的弟子都身穿红衣,艳丽中带着一丝邪气,看着就很不正经。
舒妙菡跟着离开要走出大门时,犹豫再三后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看着阙怀,舒妙菡神情严肃认真地开口道:“如若阙宗主还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阙宗主一定会后悔的......还请阙宗主不要带着偏见做出决断。”
前世缥缈宗就是因为聚灵珠而被灭门。
这一世为了阻止聚灵珠被魔族之人夺走,她想办法告知了师父,他们也才会来缥缈宗,却想不到阙怀如此心胸狭隘,跟他说了这么多只认为他们是来抢聚灵珠的。
“本座做什么决断跟你一个真元宗的小弟子有何干系?”
阙怀用扇子慢悠悠地扇着风,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之前还听说真元宗新收的唯一的女弟子有多了不得,现在他反正是越看越不顺眼。
他就差彻底跟冀阳德翻脸了,还轮得上她来指手画脚的?
舒妙菡见阙怀油盐不进,咬了一口唇角后,生着闷气转身离开了,但在离开时舒妙菡视线扫了眼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而他们始终没有多看她一眼。
还以为能再续前缘,没想到却成为了敌对方。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等到冀阳德带着舒妙菡和凌浩走远,阙怀的视线重新落在秦染身上,“秦道友该不会是因为知道冀仙师在,所以才姗姗来迟吧?对了......当初秦道友在真元宗的时候那么照顾冀仙师?”
问出这个问题后,阙怀眼底的笑意逐渐变得暧昧。
“本座照顾谁关阙道友什么事?”
秦染放下酒杯后抬眸看向阙怀,一侧唇角邪魅轻扬:“莫不是阙道友也想让本座关照一下?这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加钱。”
“我们缥缈宗根基稳固,本座也好的很,用不着秦道友关照,现在不需要,以后更不需要!”
“要是真如阙道友所说那就最好了,别到时候除了嘴巴是硬的,其他都是软趴趴的。”
秦染说着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那就问题大了......”
不知道这种酒缥缈宗藏了多少?
阙怀脸色青一阵黑一阵,果然是老混蛋,说出来的话这么缺德阴损!
忍着掀翻桌子的冲动,阙怀气闷地连续喝了好几杯酒。
秦染有了一丝醉意,知道不能再继续喝下去了,就缓缓站起了身。
“这热闹一点也不热闹,本座也疲乏了,就先行告辞了。”
“秦道友想看热闹怎么没有?”
阙怀放下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染,“这热闹绝对能让秦道友满意。”
秦染对上阙怀的视线后,就警觉了起来,直觉阙怀是要搞事情。
“哦?本座愿洗耳恭听。”
阙怀摇了一下手,“不是听,是亲眼所见。”
秦染微眯眼尾,神经高度紧绷了起来。
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也觉得阙怀有阴谋,但他们也看不出来,就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站在了秦染身后。
如果缥缈宗想要偷袭的话,他们也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来。
斡龙和凤楚送完冀阳德他们之后很快就回来了。
“师父,冀仙师他们今晚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当。”
阙怀轻点了一下头,并给了斡龙和凤楚一个眼神。
斡龙和凤楚走到秦染面前,拱手行礼后开口:“晚辈偶然得知了一个秘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既然说是秘密,你也知道要先问,当然是不要讲了。”秦染笑着给出回答。
斡龙和凤楚:“这......”
他们说了这话之后,不该都是问他们是什么秘密吗?
秦染就竟然直接说不想知道秘密,那他们还怎么说下去?
于是,斡龙和凤楚看向了阙怀。
阙怀此时在无语之中,秦染这老混蛋果然不正常!
他不让他好过,他也好不会让他好过!
阙怀就给了斡龙和凤楚一个“你们继续”的眼神。
斡龙想了想后,握拳抵着唇瓣轻咳了一声开口:“这个秘密是有关于秦前辈您弟子的,晚辈既然知道了,就想能告知秦前辈,免得秦前辈继续蒙在鼓里。”
骆云逸和景犷听到这话紧张地看向澜玉泽,澜玉泽也不知道斡龙和凤楚要说什么,但他心中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秦染微扬眉梢。
关于她弟子的秘密?
他们还瞒着她干什么了?
这个她真的很好奇,但肯定不能着了缥缈宗的道,被他们给拿捏了。
“本座无论蒙在鼓里还是蒙在被子里,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秦染反问之后又继续道:“当然,你们的‘好心’还是要谢谢的,如果有机会一定要你们把‘好心’掏出来,让那个本座的弟子们好好观摩学习。”
斡龙和凤楚对上秦染极具威慑力的目光,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秦染这么出其不意的回答,让他们怎么把事情进行下去?
而且他们也真的怕秦染以后找他们算账,真把他们心挖出来。
阙怀见到斡龙和凤楚明显怕了模样,心里暗骂了他们好几句。
就这么被秦染三言两语给唬住了,他这两个弟子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
“师父......”凤楚求救地看向阙怀。
阙怀摆了一下手示意斡龙和凤楚退下,斡龙和凤楚低着头退到了阙怀身后,这才如释重负地暗松了一口气。
“阙道友有何指教?”秦染唇角扬起了一抹浅笑。
“谁敢指教你啊。”
阙怀打开扇子继续用扇子慢悠悠地扇着风,“白茂,你过来说。”
站在最角落,低着头想融入阴影的白茂在听到阙怀叫他时,身影明显颤抖了一下。
白茂走得慢,阙怀没有耐心地催促,“你不是见到秦道友跑得很快吗,现在让你过来就走不动了?”
感受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秦染的视线,白茂脸色煞白。
他的一切就算已经被戳破了,可无法面对秦染的目光,他不想被他视作叛徒,被他嫌恶。
“小的......小的......喵......”
白茂小声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一只白猫,惊慌害怕地趴在地上不动。
阙怀唇角抽搐。
让白茂来说个话就吓得变成了猫。
没用的东西!
“算了,解释就不解释,秦道友自己看吧。”
阙怀说着手中出现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在阙怀施法之后瞬间变大。
澜玉泽看到这面镜子时,眼瞳猛地一缩。
是化形镜!
“四师弟,你身体不适先回去吧。”
澜玉泽沉声,不让自己的紧张泄露,“三师弟,你送四师弟。”
“好的二师兄。”骆云逸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拉着一脸茫然的景犷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阙怀早就看出了澜玉泽和骆云逸的意图,勾起一侧唇角轻轻一笑后,一甩手就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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