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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569 又娶正妻


第569章  569  又娶正妻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从前不识愁滋味的宇文泽,近日终于对这句话大彻大悟。

就在此刻,宇文家正上演一场争吵大战。

挑起这场纷争的不是别人,是他强势的母亲,大凤朝的长公主。

会客厅内,宇文泽的父亲宇文泰从坐下开始就心不在焉。

宇文泰是个典型的读书人,整日除了研习学术,脑子里几乎不想别的。

就连府中的大小事宜也从不插手。

长公主现在特别后悔,她当年千挑万选,怎么就选了一个这么不担事儿的男人。

宇文泰不言不语的样子,把叫嚣中的长公主气得双眼通红。

“宇文泰,府中发生这么多事,你身为一家之主,就不能站出来主持公道?”

宇文泰被长公主的吼声吓得一哆嗦,也从神游太虚中回过神。

只听他好言相劝,“华儿啊,这俗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

话没说完,就被长公主厉声打断。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只说你儿子这婚事该怎么处理。”

“堂堂宇文家的大少爷,我赵芳华的嫡长子,到头来却把将这么一个下贱货色纳进家门。他倒是不怕丢人现眼,就没想过他爹娘会不会因为他丢脸?”

宇文泽小声咕哝,“母亲,您这话说得未免也太难听了。”

另一边,被骂成下贱货色的秦若灵躲在角落处无声低泣。

也不知哭了多久,两只眼睛都哭肿了。

长公主被秦若灵那猫儿似的哭声烦得不行,扯着喉咙骂道:“把嘴闭上,别再哭了。”

秦若灵吓得捂住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再哭。

宇文泽心中终是不忍,替秦若灵解围。

“母亲,若灵腹中还怀着孩子。这万一要是动了胎气,您的大孙子可就被吓没了。”

长公主冷笑一声:“下贱胚子生出来的种,也配给我当孙子?”

宇文泽满脸不高兴,“怎么就是下贱胚子?若灵肚子里怀的可是您儿子的儿子。”

长公主被她这不争气的儿子气得没了脾气。

“好好好,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我上辈子得罪过的讨欠鬼,我也是嫌命活得太长了,才跟你们这些混蛋置气。”

缓了缓心神,长公主渐渐平息自己的怒火。

“宇文泽,我知道对你讲再多道理都是废话,你但凡还有一点脑子,当日也不会为了这么个东西让长辈蒙羞。”

话说到这里,长公主又忍不住要长篇大论。

想了想,她终是将谩骂之言憋在心里。

语重心长的对宇文泽说,“桌上放的那些画像,都是我从各府各宅为你精心挑选出来的正妻人选。”

秦若灵听到此言,眼中泪光乍现。

正妻人选?

发誓要爱她护她一辈子的宇文泽,又要娶正妻了吗?

长公主连正眼都懒得去看秦若灵。继续说道:“再过几个月,你那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可就要出来了。你可知孩子降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从此就要做父亲了。”

说到这里,长公主放柔了声音。

“泽儿,正妻还没进门,庶长子便已出生,这样的事情无论到哪都说不过去。”

“你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膝下嫡子长算。”

“并时刻牢记,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区区妾室妄想取代正妻的位置,历朝历代都没这个规矩。”

宇文泽本来听得有点不耐烦。

当母亲提到正妻二字,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白洛筝的音容笑貌。

若当日他没有犯下糊涂,给予白洛筝正妻之位应有的尊重。

那么,此时此刻,那个让他无数次魂牵梦系的女子,已经是他宇文泽的妻子了。

他万分后悔,又忍不住懊恼。

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把好好的一个妻子给搞丢了呢?

长公主训斥的声音犹在耳畔,“为你精心挑选的这几位姑娘,个个出身不凡、五官端正,自小接受礼仪熏陶,行得直、走得正,人品那是没得说。”

瞟了不远处的秦若灵一眼,长公主嘴边勾出一记讽笑。

“比某些还未出嫁,便与人暗结珠胎的货色可要有排面多了。”

秦若灵难堪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从白洛筝不久前因砸店一事找上家门,不但长公主每日见了她都在训斥谩骂。

就连曾经疼她、惜她的夫君对她的态度也大打折扣。她心有不甘,又不敢反抗,只能躲在角落处以泪洗面,并期盼腹中孩儿早日诞生。

她相信孩子的出生,会给她眼下不幸的命运带来转机。

见宇文泽垂头沉思、不言不语,长公主有些急了。

“泽儿,这么多合适的姑娘,你倒是尽快挑一个出来啊。”

宇文泽哪有心情挑什么姑娘,“母亲,这事儿咱能不能以后再说?”

长公主暴脾气又上来了,“什么以后再说,你现在就得给我说清楚。”

“可是母亲,我现在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些。”

长公主恨得直咬牙,转而瞪向宇文泰,“你这个当爹倒是说句话啊。”

“啊?”正在心里琢磨着明后两天休沐时,到底约哪个老友出去下棋的宇文泰,再次被吓得一哆嗦。

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干笑地说道:“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做父母的,也不要干涉太多嘛。”

长公主险些被气个倒仰。

指着宇文泰痛骂,“赶紧闭上你的嘴,做你的春秋白日大头梦吧。”

宇文泰瞬间老实了。

家有悍妻,惹不起啊惹不起。

迫不得已,长公主只能又将矛头转向宇文泽。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你还选不出要将哪个女子纳进家门。”

“我这个当娘的就替你做主,务必给你娶一个体体面面的正妻回来。”“到那时,你再想反悔,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挨了母亲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宇文泽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本来他就无处发泄,长公主前脚一走,秦若继便泪流满面的向他诉苦。

还可怜兮兮的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娶新妇进门?

“夫君,我方才看了长公主送过来的那几幅画像。”

“几位小姐确实个个出身不凡,但据我所知,张家小姐容貌普通,李家小姐年纪略大,刘家小姐脾气火暴。”

“无论她们哪个进门,依我看,都并非是夫君良配。夫君,你如此优秀,值得更好的女子与你共度一生……”

秦若灵还要再罗嗦下去,被宇文泽不耐烦的打断。

“若灵,府外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办。你在家中安心养胎,我先走一步。”

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宇文泽去去办,他不过是找一个借口,逃离那些纷争罢了。

连日来发生的事情惹得他心烦意乱。

本以为当年救过他一命的秦若灵温柔静雅、贤良淑德,做他身边的一朵解语花再合适不过。

哪曾想他千挑万选,最终却是看走眼了。

唉,世间最难说清楚的,便是一个情字吧。

只想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宇文泽,来到平日最爱光顾的一家茶楼。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正是他近日心心念念,每时每刻都会想起的白洛筝。

宇文泽低弥的心情瞬间好转。努力压下飞奔而去的冲动,他故作高傲地走向白洛筝。

经过她身边时,假装露出惊讶的表情,“白二小姐,你怎么在这?”

手捧茶杯慢慢品茶的白洛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皮笑肉不笑地问:“茶楼是你家开的吗?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被讥讽了,宇文泽也不气恼,反而落落大方的在白洛筝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白洛筝用下巴指向周围,提醒宇文泽,“那边有很多无人的空位。”

宇文泽怔愣片刻,才笑着说:“大家都是旧相识,凑在一桌,也有个聊天解闷的不是。”

见白洛筝一脸不高兴,他连忙又补了一句,“今天这茶,我请。”

白洛筝没好气的反问:“我几时穷到连喝壶茶也要被人请的地步了?”

宇文泽挥手招来小二,要了茶水和满满一桌子的美味糕点。

才对白洛筝说:“我当然知道你白二小姐腰缠万贯,不缺银子。就在不久前,你不是还从我们宇文家的账房上坑走一大笔……”

白洛筝及时纠正他,“你要知道,我可从来不坑好人。”

宇文泽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被白洛筝给损了。

“行行行,你说我不是好人,我就不是好人,白二小姐,这下你满意了吧?”

白洛筝非但不满意,反而更烦了。

直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赵璟那晚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房里。

一边说奉旨来检查她的伤势。一边又把她按在墙壁上行不轨之图。

明明言语和行为之中充满了暧昧,却嘴硬的说她曾在岛上轻薄过他。

他也要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再轻薄回来?

要命的是,当她被强吻时,意识居然凌乱了。

竟把那个让她讨厌的赵璟,误认成为是与她相度十年的夫君。

无处诉苦又无处发泄,这才在心烦意乱时独自一人来到茶楼一解忧愁。

见白洛筝对自己爱搭不理,宇文泽上赶着套近乎。

“白洛筝,你前些日子的丰功伟绩,我可是一件不落全听说了。”

“真没想到,你居然愿意为了一个与你只有几面之缘的梁红歌做到那种地步。”白洛筝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宇文泽,“在某种意义上,我与红歌同命相怜。”

在宇文泽不解的注视下,白洛筝又接了一句,“都很不幸的遇到了渣男。”

宇文泽一时语塞。

琢磨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白洛筝口中所说的渣男,十之八九就是他了。

宇文泽被奚落得面红耳赤,想要出言辩解几句,却发现根本无从反驳。

楚辰逸的确是混蛋中的大混蛋。

但想起他曾经对白洛筝做过的那些事,似乎也没比楚辰逸好到哪里。

面对嘲讽,宇文泽只能干笑以对。

“白洛筝,我承认当日做的事情不太仗义,你能不能不要总翻旧账,那件事咱们翻篇儿行吗?”白洛筝笑得一脸纯善,“想要翻篇儿,好啊。”

她抬手指向最远的空位。

“只要你立刻滚蛋,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咱俩之间那点破事就算翻篇儿。”

宇文泽小声嘀咕,“你就是小气。”

白洛筝故意气他,“是啊,我是小气。谁敢欺负我,我会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去。是不是不服气?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宇文泽被她故意招惹自己的小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连日来在家里受到的夹板气,也仿佛在一夕之间烟消云散。

他忍不住想,若当日他肯风风光光将白洛筝迎娶进门。

今时今日,是不是不必再面对眼前的烦恼。两人正你来我往闲侃之际,不远处传来吵闹声。

几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不知怎么,突然对台上抱着琵琶唱曲儿的姑娘产生了兴趣。

只见其中一个男子重重拍了一记桌案,“你们叽叽歪歪哪那么多废话?”

他拔高声音大吼:“爷方才可是给了赏钱的,赶紧让那个唱曲的丫头过来陪爷喝两杯,不然没完。”

自知惹祸上身的小伙计一边作揖一边赔不是。

“这位客官,咱们茶楼有规矩在先,在这里唱曲儿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

“还请客官不要强人所难,切莫坏了店里的规矩。”

那男子听到更加生气,抬起腿,对着小伙计的腹部踹了一脚。“去你娘的!老子的规矩才是规矩。”

毫无防备的小伙计被男人一脚踹翻倒地。

周围正在喝茶的客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手足无措。

尤其是那个正在唱曲的小姑娘,年纪也就十四五岁。

面庞白皙,身材瘦弱,衣着打扮十分寒酸。

一看就是穷人家出来讨生活的苦命娃孩子。

小姑娘大概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呆在原地,抱着琵琶不敢动弹。

茶楼的掌柜陪着笑脸过来解围。

“客官千万不要动气,店里的伙计不会说话,若有得罪之处,小老儿代他向您说句对不起。”

“您看这样成吗,今儿这壶茶就算我请的,以后您再来茶楼喝茶,我给您打八折。”那男子闻言更加生气,“你什么意思?难道老子还差你一壶茶钱?”

掌柜赶紧说:“不不不,小老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男子一手指向唱曲儿的姑娘。

“想平息本大爷的怒火,就让那个小妞过来陪本大爷喝两杯。”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大腿。

“就坐这个位置,如今可是十一月的天,瞧她那小身板,穿得如此单薄,也不怕冻出个毛病。”

他露出一脸邪笑,“来来来,爷会用身体的温度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然暖炉。”

男子身边的几个同伴听到此言哈哈大笑,摆明了把那个小姑娘当成妓子来调戏。

喝茶的客人都怕惹祸上身,不敢随便多管闲事。眼看局面变得要失去控制。

白洛筝忽然嗤笑一声:“我说那边几位纵欲过度、只会用下半身来想事情的大哥。”

“这里是聚仙茶楼,可不是你们经常光顾的怡红院。”

“想抱着姑娘听戏喝酒,您几位似乎走错地方了。”

宇文泽饶有兴味地看向白洛筝。

她可真是一位闲不住的主,那么多客人都躲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热闹。

唯独她多事,非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倒是想看看,这白洛筝一旦挑起了争端,该如何收手?

那边被挑衅的几个男人纷纷看向白洛筝。

尤其是闹事闹得最凶的那位,脸色潮红,满身酒气。一眼就看出来茶楼之前,这货没少往肚子里灌黄汤。

渐渐看清白洛筝的长相后,那男子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哟,爷才发现,你这个小妞,可比那个唱曲儿的丫头要漂亮多了。”

宇文泽一听这话瞬间变脸。

正要起身发作,被白洛筝在桌下踹了一脚,提醒他不要多管自己的闲事。

随即问向那个男人,“怎么,莫非你对本小姐也有兴趣?”

男人露出垂涎之色,起身向白洛筝这边走来,口中说着调戏之言。

“小妞,开个价吧,只要价格公道,爷晚上一定会好好陪你……”

宇文泽差点被气出一口老血。就算白洛筝不用他多管闲事,他也要把这个猪头男人狠揍一顿。

没想到白洛筝的速度比他更快一步。

在男人的手即将伸向白洛筝的脸颊时,她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腕。

“砰”地一声,白洛筝把男人的手贯向桌面,力道之大,仿佛生生将男人的手骨砸断。

男人哀嚎的声音响彻四空。

白洛筝面带笑容地说:“本小姐的脸,也是你这种混蛋随便碰的?”

说话之间,她从靴间抽出一柄匕首,在围观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狠狠插向男人的手背。

刀还未落,男人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双腿之间也涌出一股温热的湿意。

“不,不要啊……”

男人惊恐地大叫出声,奈何他整条手臂被狠狠按住,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哐!”

匕首的利刃顺着男人的指缝插进桌面。

只差一点点,男人的手指便有可能被齐根斩断。

他整个人都吓傻了,酒劲也在一瞬之间醒了大半。

他双膝跪地,磕头求饶,“都怪我有眼无珠,得罪贵人,小姑奶奶,您饶命啊。”

白洛筝冷笑着问:“你不是让我开个价,晚上陪我么?”

男人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是我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是真的被白洛筝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给吓尿了,哪里还敢妄想什么龌龊之事。

白洛筝一脚踹向男人的胸口,送他一个字:“滚!”

捡回一条命的男人跌三倒四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几个朋友使了个眼色,“快走。”

这个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敢再呆了。

那几人也意识到今天这是碰到硬茬了,在惹祸上身之前,一个个全都麻溜的滚了。

疏不知,白洛筝那柄被切进桌面的匕首,将宇文泽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他细细观摩匕首的外观,手柄处镶着华丽的宝石,刃处刻着一个“洛”字。

宇文泽诧异极了。

白洛筝拿出来的这柄匕首,与秦若灵的那柄居然一模一样。

不,若仔细观察,也有地方不太一样。

白洛筝的这一柄,无论做工还是镶嵌的宝石,比秦若灵的那一柄要精致许多。奇怪的是,两柄匕首刻字的位置一模一样。

只不过,一个刻着“若”字。

一个刻着“洛”字。

白洛筝并未发现宇文泽的异样,她取出匕首,正要将其收回靴间,被宇文泽一把按住。

“你这柄匕首,可不可以借我看一看?”

白洛筝随手将匕首丢现宇文泽。

宇文泽虽然接了个措手不及,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细细打量匕首的样式,脑海中又浮现出少年时期的那段经历。

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期。

自幼被母亲寄予无限希望的宇文泽,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大多数时间都在母亲的逼迫下读书写字。

成长的过程中,他对掌控欲极强的母亲心生恐惧又不敢反抗。

长此以往,他渐渐生出叛逆的念头。

那年,他因为不满母亲整日逼他背诵书本,一气之下背着府中下人的看管离家出走。

当时的他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自幼生于富贵窝,并不知道人间险恶。

于是,离家出走的第一天,他就被一伙歹徒绑架了。

那期间,他遭人凌虐,被人毒打,还差点被视为奴隶卖到外省。

抓他的人怕他逃跑,用绳索将他五花大绑,以至他行动困难,不便脱身。

途经一处山坡时,他不顾一切的与那些恶人扭打到一起。

毫无悬念的,他的反抗遭到了无情的报复。

意外之下,他从山坡滚落。当时,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生死一瞬间,他被一个小姑娘救了。

小姑娘帮他摆脱坏人的追踪,还用一柄镶着钻的匕首帮他挑开身上的绳索放他自由。

因为当时身负重伤,他的意识很不清晰。

只记得救下自己的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使用的匕首漂亮又华丽,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定制之物。

昏过去前,他听到小姑娘说:“小哥哥,你伤得这么重,我帮你报官吧。”

再醒来时,宇文泽便获救了。

回府之后,免不得被怒极攻心的母亲暴揍一顿。

经此一事,宇文泽再也不敢任性了。

同时,也对曾经救过自己的小姑娘究竟是谁产生了好奇。直到多年后,他无意中看到秦若灵带在身边的那柄匕首,寻找多年的答案才终于有了最终的着落。

可眼下,白洛筝手里的这一柄,与秦若灵的居然如此相似。

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思忖之间,就听白洛筝问:“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还我。一柄匕首而已,值得你这么打量么。”

宇文泽神色茫然的将匕首还回去,忍不住问:“这柄匕首,你是从何处得来?”

白洛筝随手将匕首收回原处,不在意地说:“我外祖父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我娘说,世间只此一柄,再无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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