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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解疑窦冷眼旁观(中)


婉容和碧桃得了这话,连忙收拾起随行的箱子来。徐明薇原先倒是不知,段云平竟也是有些身手的,一时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傅恒便解说了一句,“他们这样的位份,自小便要跟着侍卫习武射箭,有两下子身手也不稀奇。”

徐明薇点点头,看他们两个将侯占山曲腿塞进箱子里,担忧问道,“接下来又如何处置?这么一个大活人,总有醒来的时候,闹起来出了动静,只怕要惹人来问。”

傅恒淡声回道,“无妨。一会儿把箱子抬到云平屋里,明天就让冬子他们去收拾了县衙后头的屋子,静悄悄地移了人过去便是。”

徐明薇听他说得笃定,想来总有法子能防了侯占山吵闹,便安心不再追问。

这一番折腾,也近子时,好在四周都无惊醒,一切都照着傅恒所想做得了。冬子便在段云平那处住下,防着夜里有事好有个奔跑传递消息的。

傅恒回到自己屋里,但见徐明薇还坐在烛火前静默着等他,心里便似有微风吹拂而过,顿时忘了前一刻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一团,不自觉放软了声儿,暖笑道,“夜深了,怎的还不睡?前头都有人照应着,不必再记挂担忧。”

徐明薇也冲他微微一笑,柔声道,“也不是不放心,只是想等着你回来才好。”

傅恒眼里绽出些光彩来。只是怜她这一晚过得不轻省,倒不似白日存的那一场旖旎遐思。因而尽管心里十分欢喜,也忍耐住了只上前轻轻拥了她往床榻而去,什么也不做,静静抱了她躺着睡下而已。

“睡吧,明天等日头起了,咱们也去县城里头瞧瞧。”傅恒下巴支在她额上,眷恋地蹭了蹭,继而说道。

徐明薇对此无可无不可,上了街也是要蒙了面纱,看什么都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好没意思。但听傅恒语气里的期待,晓得他在努力哄自己高兴,徐明薇便点头应了。

傅恒又说了些话,她到底是累了,先前几句还能勉强应对着,到后头越来越迷糊,连着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天只还蒙蒙亮的时候,徐明薇尚还在睡梦中,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说不清的难受。她难耐地睁开眼儿,才瞧见正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儿的傅恒,见她醒了,只轻轻扯了个意味深长的笑,“你总算醒了。”

还不待她说话,傅恒含笑朝她吻下来。

一时如胶如漆,痴缠难分,直闹到近午,都还不见屋里歇了动作。

婉柔和穆氏送了几回早饭来,都被婉容摇头退了回去。婉柔捂嘴笑道,“下回便是来送午饭了,只盼着里头两个还晓得肚子饥饿,别闹到了晚上才好。”

穆氏看她一眼,到底脸皮薄,没有说话。老赖家的仗着自己年岁大,倒是轻笑着骂了一句,“小蹄子,都还没嫁人,说起这些也是没脸没皮。”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笑,眼角眉梢都似守了一个共同的秘密那般,透着欢喜的默契。

好在她们才说过一阵,屋里便传来了要水的声儿。婉容她们不敢怠慢,连忙支使着婆子从厨房要了热水来。小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教两个主子吃上了热乎午饭。

初时不单是徐明薇低着头不敢看了屋里的丫头婆子,便是婉容她们伺候惯了的,送水送饭时都有些羞涩不敢到处看了。以前在家时虽然也有白日里避着人荒唐的,但像今天这样闹得这般凶狠,还是破天荒的第一遭,也难怪徐明薇和婉容她们都有些脸红怕羞。

傅恒见她如此,笑着退了婉容她们在外头听着伺候,只叫人在屋里摆饭。等人都走了,才朝徐明薇低声笑道,“这会儿屋里没人了,放心过来用了午饭,咱们才好早些出门转转。”

徐明薇抬头撇他一眼,不喜不怒,倒是恢复了脸色,淡淡应道,“嗯。”

傅恒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只是神色转得快,徐明薇并没留意到。

一时安安静静地用过午饭,傅恒让婉容寻了面纱来,亲自替徐明薇戴好了,左看右看,见露不出一丝真容来,才满意地放了手。

徐明薇倒是想起昨天交代婉容的事情,并不避讳傅恒也在场,径直朝她说道,“早上耽搁了些时候,这会子便不用你们再跟着伺候了,拿了银子去城里逛逛,也自己去寻些乐子。”

婉容经过昨天一遭,本还有些放心不下,心想着至少也得有碧桃跟着才好。

傅恒看出她心思,笑道,“你奶奶既如此说,你便放心去,好歹还有人跟着,吃不了亏。”

婉容只好点头应了,当下各自准备着出了门。婉容,婉柔还有碧桃三人跟着铁头往集市上去了。傅恒只穿扮成书生模样,领着两个小厮,往外雇了顶轿子与徐明薇一起坐了,随口朝轿夫一打听城里最好看的景在何处,一行人便洋洒洒地往西子桥方向而去。

原来平陆县西子桥上近来正是赛灯的时候,赛的倒不是正月里的彩灯,只寻一个吉祥如意的好意头,而是远近几个县府的做灯师傅每年都会在五月下到六月中,往西子河堤两岸挂上自己的得意之作,由着看灯的更中意谁家的,便买了花投到哪家的灯里。这些花灯白日看着便是一景,到了夜里点亮了,更是热闹好看得很。

“什么茶灯,吊灯,壁灯,走马灯……但凡官人您想得到的,在西子桥上就都看得着,这会儿您去了看过还不算,往西子桥边上的茶楼坐了歇个晌午,再听两回说书,便也到夜里掌灯的时候。在茶楼上远远瞧了,水里一片灯影,人间一片烟火,才教人领会过一遭,什么叫出了平陆再无灯哩。”轿夫本就是平陆县人氏,说起这赛灯节,言语里便满是自豪感,关不上话匣子。

徐明薇在轿中听了,面上便是一阵笑。傅恒偏头朝她看来,问道,“你笑什么?”

徐明薇摇摇头,并不肯说。傅恒脑子里自己想过一回,才扬声往外同那轿夫说道,“如此说来,倒真是来得巧,恰逢赶上这样的时节。灯虽是还未看见,但想着贵地便是一个轿夫,都似兄台这样满口文章的,人杰地灵也不为过了。”

那轿夫听了面上倒是一红,老实笑道,“官人高抬,实不相瞒,适才所说也并不是小的自己肚里蹦出来的,全是西子桥上的盲先生说过,小的记住一两句,帮着同外客说说而已。”

傅恒便问,“那盲先生又是谁,做什么营生的?”

轿夫笑道,“盲先生便是盲先生,浑叫着久了,谁也不知他原本姓甚名甚,官人这会儿问小的,小的还真教您给问住了。盲先生平日也就是支个写字摊儿,帮人写写书信,偶尔也替人掐字算命。虽说眼睛看不见,那一手字却是写得极好的。往日有人不信他眼瞎还能下笔,故意要了一封,再往别处看了,果真是一字不差,众人这才服气。有怜他眼瞎难以谋生的,也有贪图他收字便宜的,日久天长,找他的人倒也多,算是有个出息,勉强度日罢。”

说起这个盲先生,其他几个轿夫也凑着说了几句,大抵是同情佩服居多,便教傅恒暗暗心里留了意。许是出自对读书人的惺惺相惜,若是那人真的好,在县衙内安个位置,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盲先生既是在县城久住了的,对平陆县应是十分了解,留着也是大有好处。

徐明薇见他脸上又出现深思时才有的神情,默默没做声,免得扰了他。轿子悠悠转过炉前巷,外头忽地吵闹起来,似有人在前头争吵着什么。徐明薇心里奇怪,傅恒显然也意识到不对,便朝外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仍是先前话多的那个轿夫开了口回道,“官人,却是衙役捕快同单家的在吵闹,人堆得实实密密的,只怕轿子一时还过不去。”

傅恒闻言便叫停了轿子,叫家里小厮往前头去看个究竟。

等了片刻,才见那姓潘的小厮回了来,报道,“爷,原是人命关天的案子。前头有几个捕快爷抬了个无名女尸,正放在单家大门口,说是这女的本是在单家做活的丫头,这会儿正要提了他家大人去衙门里说话。单家的自然不肯,一说县衙门里也没个正主坐堂,去了并无人审案;二说是家里人口齐全,不曾走失,便不肯去。又嫌教那东西堵了正门,十分晦气,扯着皮儿要挪了人。两家说不合拢,这才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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