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章 无可奈何的计划
乌鸦站在不远处，看着路明非和零聊着日本的风景和游乐场所。
路明非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从和零见面到后续的所有对话都是用英文。乌鸦甚至就此夸赞路明非的英语很棒，比日语好很多。
这一个星期，大阪、神户、京都……较为有名的城市都游玩了一遍，还在山里寻到了晚开的樱花。就旅游体验而言，这一次日本之行还是很完美的。
可越是完美，越是不遂路明非的心意。
此次前来，路明非是想整点动静，不求将橘政宗打造出来的这个固若金汤的帝国推翻，但最起码也得想办法撕开一道口子，否则后患无穷。
源氏重工是没有下手的机会了，眼见返程的日子越来越近，路明非决定将最后的筹码下注。
“乌鸦，帮我订后天的飞机吧，明天回东京，然后你帮我把买的东西先邮寄回去。”路明非和零一起朝着乌鸦走来。
零一副听不懂中文的模样，自顾自玩着手机。
“这么急着回去吗？签证不是还剩几天吗？”乌鸦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恨不得一个小时后就把路明非送上飞机。
“总不能刚好最后一天返程吧，已经打扰你们这么久，而且我也玩够了。”路明非说道：“麻烦你了，乌鸦，交给你安排。”
“好，不过这位女士怎么解决？”乌鸦用眼神示意了下零。
“她自己会回俄罗斯，不过明天她要跟我们一起先返回东京。”
“行，路君，我还以为你要带她回中国呢！”乌鸦笑得有些猥琐。
“一路旅程，我已经满足了。”路明非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乌鸦和路明非同时大笑起来。
……
“少主，路明非已打算返航，我们明天赶回东京，后天送他回去。”
夜深了，乌鸦做着每天必须完成的事情。
源稚生这段时间没有再来见过路明非，罗曼诺夫家族的造访耽搁了几天，猛鬼众埋伏的事情又处理了一些时日。
“好，安全把他送回去，后天我会亲自送他登机。”源稚生如释重负的语气，可见他这段时间的担忧之重。
“这件事情结束，少主可以安心跟踪猛鬼众的事情了。”乌鸦说道。
“等路明非走了再说吧，最近有发现到一处猛鬼众的据点。”
乌鸦在这边房间汇报着情况，路明非和零在另一边房间里商讨着对策。
路明非：明天回到东京，我需要你帮我争取到半个小时的自由时间，你有什么办法吗？
零：我需要知道你要去哪儿。
路明非：国立东京大学后门的那条街，我要找一个人。
零：那个拉面师傅吗？
路明非：对。
零：你想办法到达那附近，那个叫乌鸦的家伙我来拖住。还有，我需要言灵·千幻。
路明非：好，相信你。这沙发睡得真难受。
零：我可以睡沙发的。
路明非：你还是睡床吧。
路明非关掉手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可惜是个噩梦，在深邃的黑暗中，它如同一只巨大的黑影，缓缓地、无声地蔓延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在无尽的恐惧之中。心跳在胸膛里狂乱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呼喊着救命，却无人能听见。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令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在这梦境中，一切都变得扭曲而诡异。原本熟悉的环境变得陌生而恐怖，原本亲近的人变得冷漠而遥远。绝望的感觉像是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入心灵，痛得无法言喻。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人无法逃脱，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挣扎、呼喊，却始终无法找到出口。
“哥哥，你很痛苦。”路鸣泽的声音从梦境深处传来。
这一声呼喊，黑暗支离破碎。
路明非喘着粗气，望着踱步走来的路鸣泽，露出一丝笑容。
“于你而言，日本就是一个噩梦吗？”路鸣泽问。
“我不希望这个噩梦再重演一次，独自前来，是为了寻找破局之法。”路明非苦笑：“很可惜，我没有机会。”
“你打算孤注一掷，但你觉得，那个皇会相信你吗？”
“我不需要他相信我，我只需要他怀疑自己，这就够了。赫尔佐格将日本打造成了属于他的堡垒，没有从外打破的方法，想要改变格局，只能从内部进行。赫尔佐格所做的一切，你看在眼里，为什么不加以阻止？”
路鸣泽无奈地叹了口气：“哥哥，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啊……其实我比你更希望他死，最好是死在黑天鹅港。可你知道的，我遭遇意外那几年，他已经在日本打下了基础。等到黑太子起步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日本已经成为了他的天下，我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监视。”
“会有杀他的机会的，我能感觉到，不远了。”
……
重新回到东京时已是下午，零以“想去国立东京大学附近买衣服”为理由，成功将路明非和乌鸦带到了这附近。
零在一家店里试完衣服后要顺带上个厕所，路明非和乌鸦拎着打包好的衣服在店里等待。
“没办法，女人就是喜欢买衣服。”路明非摊手：“她陪我这么多天，给她多买些首饰衣服也确实应该。”
“难道你还想就这么匆匆告别？”乌鸦骂道：“那你就真有些不是男人了，路君，拍拍屁股就走人可不对哦！”
“一天一万美金，怎么就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呢？”
乌鸦在心里说道：钱是我出的。
“一码事归一码事，有些事情不要弄得太俗了，路君。”乌鸦笑着说道。
“女人上厕所就是慢，我也去上个厕所。”路明非说完，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乌鸦跟在后面，看到路明非走进厕所最里的隔间才停下，站在男厕门口等待着。
零已经幻化成路明非的模样在这个隔间里等待，见路明非走了进来，拿着手机给路明非看。
“身高问题不好解决，我只能在厕所拖住他，半个小时做不到，只有十分钟时间，你抓紧，旁边是窗户，后面没人。另外，厕所外面的监控有拍到我走出女厕来到男厕，随时会露馅。”
路明非在手机上打字：情况不对，你自己赶紧逃走。
路明非将外套脱下，给变成自己模样的零披上，随后敲了敲隔间的门。
“乌鸦，这隔间没纸了，送点纸来！”
乌鸦从洗手台旁边拿出备用的纸往最后的隔间走去。
路明非抓住时机，悄无声息地从旁边的窗户翻了出去。
待乌鸦走近敲了敲隔间的门，零打开一个缝隙，接过纸巾。
乌鸦扫了一眼，看到路明非坐在马桶上，就没有多疑。
脱离乌鸦监视的路明非顺着墙角极速往外赶去，前往后面的街道耗费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来回都不够，看来露馅是避免不了了。
唯一幸运的是拉面铺子已经出摊，而且暂时没有客人
路明非走到拉面铺子面前，看着正在制作拉面的老人，低声说了句：“上杉越，我是昂热的学生。”
老人没有理会，只是问要吃什么。
“你有一个儿子。”
老人还是没有理会。
“你有两个儿子。”
老人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你还有个女儿。”
老人的眼睛露出凶芒，盯着路明非，一言不发。
“我没时间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叫上杉越，也知道你是最后的影皇。具体的事情你自己回蛇岐八家调查，另外，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找过你，告诉你这些话！”
“与我无关。”老人摆了摆手：“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行，你别后悔就行。”
路明非转身离开。
还没走两步，老人的话语从后方传来：“我从不相信昂热，但你上次离开后，有个年轻人来过，监视了我一段时间。我信那个年轻人，他让我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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