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3章 神之裙摆
路明非解开衬衫，龙鳞已经密布于皮肤之上。
绘梨衣三人对于路明非的龙化状态并不陌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布宁于混血种世界混迹多年，虽没见过龙化状态，但强大的心理素质足以让他保持镇定。
不过布宁的手下们可没那份心理素质，也没那份见识。在目睹路明非从一个人变成一个怪物，他们的脸上挂着震惊，震惊里带着几分恐惧。
“超乎理解的存在。”布宁感叹道。
“看起来像个怪物吧。”路明非邪魅一笑。
通过镰鼬确定这片海域没有其余船只后，他展开双翼直冲天际。
各类言灵被路明非释放，笼罩这片海域。
青铜与火，大地与山，天空与风，海洋与水，还有精神元素的强烈波动。
这片海域的元素流开始混乱，天气开始变化。
“大手笔，神的手段。”布宁仰望天空。
人类曾以征服自然为目标，将凌驾于自然之上的存在称呼为神。
而现在神就在眼前上演征服自然的戏码。
天幕变得漆黑，挂着几百道淡青色的极光。像是一副能够覆盖整片天空的长裙，裙摆点缀着流光丝带。
神之裙摆，寻常的极光可没资格用这个名字，能见到这种景色的人被称为“自然的宠儿”。
而现在这种罕见的自然现象正在被一个怪物凭空创造出来。
文森特跪在甲板上，平举起右手，也不知他的神志恢复了还是更差了，嘴里讲起由他自己传颂的故事：
“每年的12月25号，位于北极圈内的生命与死亡之地就会打开。那是一座岛，是黄金之地，是达阿瓦隆！那里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能让弱小的人成为强大的神。就是这里，就是这个经纬度，可是时间错了。”
时间错了吗？
确实错了，但不代表这扇门打不开。
高空之中，路明非再次加大力量，元素乱流更为严重了。
“岛出现了。”零淡淡开口道。
绘梨衣和芬格尔顺着零的目光看去，青色的海水中倒映着黑色的岛屿。
岛屿上空无一物。
“元首，元首啊！”文森特趴在船的边缘呼喊着，老泪纵横。
船身突然晃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撞击着YAMAL号。
布宁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站在边缘地带观察着附近的海面。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艘世界级别的破冰船晃动呢？
又晃动了一下。
YAMAL号周边的海水翻滚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下面冲出来。
“所有人拿武器！”布宁回头，大声吩咐道。
话音刚落，在布宁身后，两条巨大的鲸鱼跃出海面，又不像鲸鱼，鲸鱼不会长鳞片，更不会有尖刺。它们是……龙类亚种。
两条亚种张开巨口，欲一口吞下布宁。
芬格尔冲了上去，将布宁拽了回来。
两条亚种扑了个空，身躯撞击船身又掉了下去。
“谢谢。”布宁被惊出一身冷汗。
芬格尔抬头看了眼天空上的路明非，事情有些不对劲，以君王的位格，这些卑劣的亚种怎么还敢冒头？
布宁的手下们纷纷拿起武器，分守在各个位置。
两条亚种又一次跃出海面，无需布宁下令，手下们立刻开枪。
枪林弹雨下，有血腥味飘来。
“都是极其昂贵的武器，有一些是混血种家族从学院里弄出来卖给我的。”布宁扬起嘴角。
“这只是亚种，跟我们真正要面对的存在比起来，它们只是两只小猫咪。”芬格尔一脚踹开布宁的一位手下，接过其手里的枪械，发了疯般的射击起来。
但两条亚种受伤后没有继续跃出水面，声呐系统显示它们还在周围。
布宁说道：“既然来了，无论什么存在，我都会安然面对。再伟大的存在，能比得过路明非吗？”
“没有比路明非更伟大的存在，这些卑劣的亚种正在忤逆君王的威严。”芬格尔狰狞地笑着。
几分钟的平静后，亚种终于又跃了出来。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枪声还来不及响起，两条亚种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撕裂在海面之上，只剩下尸体坠入海里。
芬格尔回头看去，绘梨衣正挥舞着小鸭子，眼神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刚刚发生了什么？路明非干的吗？”布宁的手下们好奇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宁注意到了力量波动的源头，他的目光在绘梨衣身上停留着。
“亲眼所见远比信息上的文字要让人震撼。”布宁感慨道。
路明非注视着这片海域，他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露出骄傲的笑容。
对，绘梨衣，就是这样，现在的你不需要害怕任何人，能战胜你的敌人都会被我消灭。
就像东京那次一样，你一人的风采压过了整个蛇岐八家。
你冰冷地挥剑，我发了疯般地游向你，拥抱你。
“船长，越来越多的生物往我们这里靠近！”探测员在喇叭里喊道。
“来多少杀多少！”布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按钮装置。
在按下后，船头位置处的甲板自动打开，升起一枚大型固定炮台。
布宁整理着袖口走向炮台，坐下后冲着芬格尔自信一笑：“我把YAMAL号改装了下，总不能光让你们劳碌。”
海水里有亚种冒头，轰的一声，炮火的光芒照亮了附近。
“你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你的装备很不错，跟学院装备部的那群疯子有得一比。”芬格尔更换弹匣。
绘梨衣玩弄着手里的黄色小鸭子，不时抬下手，审判的意志毁灭一切她不喜欢的生物。
血腥味越来越浓，海水里的倒影越来越清晰。
诡异的音节自海水里传来……龙的语言。
布宁的手下里那些血统较低的在这声音下直接失去了精神和意识。
“这些话什么意思？”芬格尔的黄金瞳璀璨如星辰，他回过头看向绘梨衣。
绘梨衣翻译道：“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门已经打开了。
“这个时候讲礼貌了吗？”芬格尔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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