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9章 各有残缺的王
权柄融合度：100%
灵魂契合度：100%
注：枯木逢春，绝境重生。吾终再临于世，新仇旧恨自当平尽。
“哥哥，该我上场表演了。”
小魔鬼完全掌控了这副身躯，属于路明非的君王气息于此刻消散，王的愤怒笼罩这片尼伯龙根。
“不好！”奥丁接连后退，面色沉重。
半人半龙的怪物冲出了海面，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利维坦一口咬了个空，以他的脑袋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抬头看了眼空中的小魔鬼，一个摆尾冲出海面，朝着小魔鬼咬去。
“莽撞，堂堂海洋与水之王，毫无章法。”小魔鬼淡然一笑。
利维坦一口咬了个空。
残影，是残影，他的速度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利维坦来不及掉回海水里，小魔鬼出现在他的下方，单手捏住尾巴最末梢的位置。
言灵·跃迁。
“我还是喜欢陆地。”小魔鬼另一只手朝着汪洋大海缓缓举起，“达阿瓦隆，给我起！”
利维坦傻眼了，他辛辛苦苦淹掉的达阿瓦隆被这个家伙随手给弄上来了。
改变地质的能力，有言灵能量波动的痕迹，但这家伙没有念诵龙文啊？只是简单说了一句“给我起”。
哦！利维坦终于反应过来了，后知后觉的恐怖远超过最开始就知晓。
吾之意志便为言灵。
“旧王，旧王！我错了，我跟你联手对付奥丁！”利维坦呼喊着。
“我需要吗？”小魔鬼抡起利维坦。
“奥丁，你赶紧取消他的言灵啊！”
奥丁无奈地站在原地，胜负已分，没什么好说的。你这条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龙，自求多福吧。
小魔鬼拖拽着龙躯在空中旋转，随后将其丢到达阿瓦隆岛上。
岛屿被利维坦撞击得不成样子，最高的那座山峰被拦腰撞断。
“不，不！”利维坦绝望地嘶吼。
恐惧从最深处蔓延出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还在，但就是使不上劲。龙躯颤抖着，他看到身旁有处小水洼，立马伸出舌头舔舐着。
“欢迎回来，旧王。”奥丁用左手捶了捶胸膛。
“尼德霍格的大儿子，当初讨伐我时躲在最后面的家伙。奥丁，你成长得很快啊，只是内心依然弱小。”小魔鬼眼中闪烁光芒。
他通过神降看到了奥丁的本体，这是一场王与王之间的对话。
世界陷入了静止，利维坦伸出的舌头不再缩回，诸般景象开始重叠。
言灵·须弥。
两股王的意志开始争夺须弥界的掌控，海面变为陆地，奥丁的神殿开始显现。
小魔鬼展开龙翼，背后是繁星点点的夜空，一轮血月格外显眼。
“我不喜欢隔着宫殿对话。”小魔鬼打了个响指。
奥丁的神殿化为飞灰，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全部吹散。
只剩一个王座，奥丁就坐在王座上，白色长袍一尘不染，他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
“让人头痛，就这样聊吧，我不习惯站着聊天。”奥丁淡淡说道。
红色的月光映照着小魔鬼半人半龙的身躯，奥丁头也不抬，略显乏累地等待小魔鬼开口。
可小魔鬼也沉默着，局面就这样一直僵持了很久。
“没什么想说的话，我就送客了。”奥丁终于抬起了头。
“可以。”小魔鬼无所谓地笑了笑。
奥丁抬起手停在空中，片刻后又放了下来。
“罢了，被你弄得有些小孩子气了。”奥丁无奈道。
“你现在无法离开你的尼伯龙根。”小魔鬼说道：“空有王的位格，却走不出自己的神殿，奥丁，难受吗？”
“还好，你也一样，再不是以前那个能随意动摇世界的王了，也只是在尼伯龙根里作威作福。”奥丁问道：“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耶梦加得的龙骨十字里没多少权柄和精神元素了，是你做的吗？”
奥丁能看出自己的状态，小魔鬼并不惊讶。
现在的自己和奥丁是同等级的存在：拥有了王的位格，但各有各的缺陷。
小魔鬼结茧重生太多次了，且坐在世界树上的那段时间，他不断用自己的力量稳固这个世界，现在的实力相比较于巅峰时期，不到百分之一。像刚刚的一战，也只不过是尼伯龙根里的狂欢。
现实世界的元素是稳固的，小魔鬼可做不到在尼伯龙根的那种程度，一瞬间改变地貌，将达阿瓦隆从海里捞出来。
而奥丁一路吞噬成长，提升是巨大的，但反噬也是严重的。他一旦走出自己的尼伯龙根就会失去王的位格，重新跌落至君王的位置上。
“不是，也许是那些混血种抽取力量导致的。”
“他们只能抽取出精神元素，权柄可不会。我总感觉你布了一个局，旧王。”
“重要吗？或者说，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只是问一下，唉……”奥丁叹了口气，问道：“你觉得和我的仇更大一些，还是和我父亲的仇更大？”
“你父亲。”
“合作吗？一起解决掉他，让他再没有活过来的机会。我是迈不出神殿，你是没了当初的实力。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位都没有独自面对他的实力，合作才是出路。”
“跟你合作的人没什么好下场。”
“这算是拒绝吗？”
“你觉得是就是。”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我等着看你死无全尸。”
须弥正在慢慢散去，一切恢复正常，利维坦的舌头又缩了回去，然后再次伸出来舔舐水洼。
他不敢一次舔完，每次只卷回一点点的水。
布宁脚下的冰面瞬间破碎，在他要掉进海水的瞬间，小魔鬼伸手抓住了他。
“路先生？”布宁抬起头。
“别乱动，我带你出去。”小魔鬼面若寒霜。
布宁看着自己断掉的右臂，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就像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浑身是伤，疼得直咧嘴。
“看着我的眼睛。”小魔鬼低下脑袋。
布宁抬头，对上了那双可怕的眼睛。
“你不是路明非，你不是！”布宁恐惧道。
“不要死。”小魔鬼淡淡说道：“我确实不是他，他让我救你，带你离开这里。”
“路明非他……”
“他没事，只是睡着了。”
小魔鬼飞向达阿瓦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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