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您真是活神仙
家仆：“……狮子大开口，莫不是遇见骗子了？”
徐姨娘：“……讹人？”
顾锦素：“……妹妹是要以这为生？”
三个人面部表情基本一致，惊愕疑虑，除了顾锦素，徐姨娘是正常范围，家仆很夸张。
顾锦璃不屑一笑，背着手说道：“有舍有得，不舍不得，花三百两达成徐姨娘心愿，多吗？”
“不多，我出，二姑娘。”李掌柜说话近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顾锦璃面前。
又跪？顾锦璃不喜被人跪拜，虽是她应得的但她不想承受大礼，给她带来的压力。
受人恩惠需报之，但她是收银子的，在接受人家跪拜，她觉得有愧，占了人家便宜，所以她做事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许跪她。
顾锦璃伸手去扶，“李掌柜你这是干什么？我这年纪，可受不起您这跪，起来说话。”
“老爷，顾姑娘什么都没做就要三百两，她定是个骗子。”家仆看不下去了，直言心中所想。
李掌柜厉声，“住口！还不向二姑娘道歉，等着我罚你吗？”
家仆拱手道歉，顾锦璃抿唇，“无妨，他不知实情，我不会与他计较，李掌柜起来说话。”
您年纪等同我父亲，我这年芳十八岁的姑娘，怎受得起？要了血命了。
顾锦璃伸手扶他，李掌柜不仅没起，还摆了摆手，“二姑娘受得起我这一拜，您刚离开，我就遇见了一乞丐……”
李掌柜目送两姐妹离开，转头的工夫一乞丐向他乞讨，李掌柜想都没想就给了银两。
而后，李掌柜没回铺子，而是去集市买祭拜先祖的东西，一路走来他记起不少与夫人讨生活的点滴，便做了一个决定。
买馒头，换了铜板，随后将这些全部给了乞丐，许是，曾经吃过苦，待看见乞丐感恩他那一瞬，李掌柜泪目了。
“我放声大哭，旁人不知为何，但我知我忘了本，夫妻本是一体，可我自私无视夫人付出，才有今日。”
看向徐姨娘，“云秀，为夫不在逼你喝那些无用的偏方，有无子嗣一切随缘，今后你我要像夫人那那样，牢记自己的本分。”
“老爷。”徐姨娘闻听此言，哭的跟泪人似的，伸手握着李掌柜得手。
“夫人说云秀与她相似，夫人知自己没有将来，便告诉云秀老爷的喜好，教我识字，如何讨老爷欢喜。”
“云秀的命是夫人给的，我自是会答应夫人所有，尽心尽力照顾老爷，可云秀蠢笨，不及夫人贤惠大度。”
徐姨娘徐云秀，将夫人与她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和盘托出，李掌柜看向发妻牌位。
“春香，你怎就不会为自己着想？为我这个我忘恩负义的人做了这多，我还气你于不顾，是为夫对不起你，对不起云秀……”
李掌柜一边哭一边磕头，整个神龛回荡着悲泣，思念，愧疚道歉的言词。
在场的人没有不落泪的，顾锦素更是哭红了一双眼，身颤悲泣又为他们高兴。
顾锦璃拂袖拭泪，“知与不知的事，今日你们各自都已说清，便就此放下所有过往，重新开始吧！”
李掌柜一边擦泪，一边点头，深吸一口气，笑着看向顾锦璃，“二姑娘，铺子已经有转机了。”
“我从集市回去，你猜怎么着？伙计忙的不可开交，我不但接了大订单，还补上了前几月的亏空，你真是活神仙啊！”
“这是订货后余下的银两，您务必收下，我李某人今后愿为二姑娘鞍前马后。”
高举着一叠银票，眸光崇拜。
顾锦璃伸手拿过银票，点了点，别说还真不少，但她只拿了属于自己的三百两，余下的还给了李掌柜。
“我只拿我应得的，今后的路李掌柜如何走，想必已经明了，那便按自己的心意，行善无求福自来，告辞！”
微微额首，顾锦璃收了银票，伸手牵着阿姐的手，两人迈步离开神龛。
李掌柜看着手里的银票，抿了抿唇，起身追了出来，“二姑娘，李某谨记姑娘教诲，多谢。”福身施礼。
徐姨娘随着李掌柜一同施礼。
顾锦璃没回头，淡淡道来，“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初心易得，始终难守。李掌柜本心不恶自然能参悟。”
“你有今日是你夫人为你积攒了福泽，徐姨娘也是苦命人望能珍惜，一切交给时间。”
摆了摆手，笑着走了。
那家仆抬手摸了下脖颈，蹙眉说道：“这二姑娘说话神神秘秘的，让人半知半解，老爷也信？”
李掌柜笑容渐敛瞪了他一眼，“你不曾经历，自然不懂二姑娘所指何意，况且，她们姐妹是顾侯爷的遗孤，值得我信。”
“什么？刚刚的是肖将军夫人和顾家二姑娘？听闻肖将军用战功请旨赐婚娶平妻，但肖夫人一点看不出苦闷，还宽慰我。”
徐姨娘虽没在有官职的人家做过事，但她知官家娶妻门当户对是其一，利益为重，嫡妻应是厉害角色。
顾锦素是侯府嫡女将军府嫡妻，见她一个商贾低贱妾室，没有架子不说，还温柔体贴，可见顾锦素有多大度。
说起肖楚河平妻，李掌柜就来气，冷哼了一声，“肖将军背信弃义肖夫人能做到这般，是她有大家风范。”
“肖将军不眼瞎怎会娶一个庶女？依我看那苏将军就是小人得志，疯女人，上不得台面，早晚会后悔。”
“不过，我听着肖夫人像是有意为二姑娘置办嫁妆，不如我们夫妻，为她们姐妹做两套独一无二的头面，如何？”
“好啊！此前夫人教过我，老爷这主意不错，老爷想怎么做用什么，云秀给你打下手……”
徐姨娘不再纠结大户人家的琐碎事，眼下她与夫君和好，定是夫妻同心，过好今后，一口答应了。
李掌柜牵着徐姨娘的手，边走边说想法，两人再不是此前说不上两句就吵，而是相见恨晚的感觉。
独留，满眼惊愕的家仆风中凌乱。
离开李府的两姐妹，顾锦璃回眸睨了一眼，“李家所有人都回归了自己的位置，今日这事办的不错。”
“哪有做事自己夸自己的？”顾锦素宠溺一笑，眸光闪现哀思抿唇又道：
“锦璃，你真能看见鬼魂吗？那你可有见过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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