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马路英雄
叶凡心头一紧,暗自祈祷千万别出乱子,赶紧朝着那阵声响奔去。
“哎呀,谁家的小孩晕倒了?”
“放学了咋还没人接呢?”
“快打120啊!”
他目光匆匆扫视一圈,最终聚焦在红绿灯下围成一圈的人群中。
一名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校服,静静地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
孩子脸色苍白,唇色泛紫。
他嘴巴不住地往外涌水,黄澄澄的,看起来浓度很高。
叶凡一眼扫过,估摸着可能是食物中毒。
人群里,有人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有人则飞奔向街角的小诊所求助。
“喂,是120吗?快来银城12号街,有人……”
“有人认识这孩子不?赶紧通知他爸妈!”
“这里有医生吗?快救救孩子!”
千钧一发之际,叶凡挤进人群中央,扶起孩子,同时手指已搭上了孩子的脉搏。
这儿没有医疗设施,急救嘛,要么凭经验,要么就是看脉象了。
叶凡不是医生,自然没有经验,他一边细细感受孩子的脉象,一边在脑海里复盘医圣传授给他的医学知识。
还没来得及找到病因,孩子突然又吐了一大口黄水,表情痛苦至极。
“小伙子,你是学医的吗?能看出孩子咋了吗?”
“孩子好像快撑不住了,医生还没到吗?”
“你们中间有懂医的吗?快来帮帮忙啊!”
围观者中有人焦急喊道。
叶凡没言语,脑中迅速搜索到一个类似病例,却又有些不同,因孩子的情况还没达到书上说的,黄水中夹杂血丝。他断定孩子的病情不算重。
叶凡高声问道:“谁有牛奶?或者鸡蛋也行。”
无人应答,却有几人跑进了旁边的便利店。
片刻后,有人质疑道:“你确定牛奶有用?万一有啥事,责任谁担得起?”
“对啊,人命关天,可不是闹着玩的。”
终于,一人从店里出来,递给叶凡一瓶牛奶,同时警告道:“万一出问题,你自己负责,别赖我头上!”
叶凡“嗯”了一声,火速打开牛奶喂给孩子。
一瓶牛奶下肚,小男孩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唇色也由紫转红。
眼睛慢慢睁开。
“成了,成了,孩子醒了!”
“简直是再世华佗啊!”
“小伙子医术高超,我家正好有个女儿,要是小伙子……”
人群中,大家纷纷松了口气,开始对叶凡称赞不已。
叶凡转向小男孩:“小朋友,你家里人呢?怎么放学没人接你呀?”
小男孩望了望四周,羞涩地说:“谢谢叔叔。妈妈和小姨本来要来接我的,刚才不知去哪儿了。”
话音刚落,一位中年妇女冲了过来,紧张地检查孩子情况,问:“小宇,你咋了?”
“刚才走路时肚子疼,去找厕所,走着走着就晕倒了,妈妈,是这位好心的叔叔救了我。”男孩指着叶凡。
妇女看向叶凡,连忙道谢:“小兄弟,真是太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小宇,来,妈妈看看。”
此时,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插嘴:“这位女士,不是我说你,这么大个人接孩子放学,还让孩子走丢了。如果不是刚才这位小哥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叶凡也说:“确实,这是家长的疏忽。还好今天孩子倒在大街上,人多,若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恐怕真就危险了。”
妇女沉默,身旁那个打扮干练的女子先开口:“小子,嘴巴干净点,小宇要真有事你知道会怎样?”
“宣华,你怎么对小宇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妇女呵斥。
宣华连忙闭嘴,不再多言。
检查完毕,妇人微笑着对叶凡说:“小兄弟,你说得对,是我们做家长的疏忽,我们会注意的。真是非常感谢。”
叶凡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还要谢谢这位大哥,是他买的牛奶。”
妇女转向那位中年人,连忙致谢。
“你们作为家长,一定要看好孩子,万一出事就后悔莫及了。”中年人说完便离开了。
确认孩子无大碍后,叶凡这才打量起那妇人,她穿着华丽,发型讲究,手戴数枚镯子,气质高雅。
而她身边的女子,一身黑衣,体态矫健,短发齐耳,显得格外干练。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改天我们上门感谢。”妇人问道。
“我叫叶凡,住在城郊。”
“城郊村?”
“嗯,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你儿子最好去医院看看,他胃不太好。”
“叶小哥请留步,这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妇人从手提包中抽出一个信封递给叶凡。
叶凡连忙推辞:“不用不用,我只是顺手帮忙,没别的意思,你真的不必如此。”
对方坚持,女子直接将信封塞入叶凡口袋:“拿着吧,你不收,我们会过意不去的。”
叶凡不便再推辞,伸手摸了摸信封,里面是一张硬卡,暂时猜不出用途。
刚才塞钱时,叶凡不经意触碰到那妇人的手,心里涌上一种不祥预感,却又说不上来,便问:“你是不是身体有啥问题?”
“没有啊,我挺健康的。”妇人有些困惑。
“嘶——这感觉怎么回事?”叶凡琢磨着那奇异的感觉。
“啥意思?你觉得我有病?”
“对,刚才接触你时有种不好的感觉,所以猜想你可能病了。”叶凡忙补充:“哦,你别介意,这只是我的猜测。”
妇人笑了:“没事。”
叶凡叫了辆车,消失在城郊村方向。
他刚离开,中年妇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眉头紧皱,反复回想叶凡的话语。
“这病确实难治,看了几十家医院,但这叶凡……就碰我一下就知道我有病。”
“宣华,帮我彻底查清这个叶凡的底细。”妇人冷声道。
“是,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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