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中忍考试（活物争夺战）

　　我和慕坐在旅店里。我就坐在阳台上，下巴搁在阳台矮矮的阑干上。我从阳台上向下看去，飒人就在下面。他朝我挥挥手，露出一个标准笑容，我也朝他挥了挥手。原本参加考试的41个小组，如今经过笔试考试的洗礼之后就只剩下24组了，可以说减少17个小组就是一瞬间的事。可是，剩下这么多组仍然让人有些吃惊。至少，很多竞争对手还是很有能力的。这一点就不免让我感到不安，因为我的感知能力就没什么明显的优势了。

　　不知是为了给考生们一点准备的时间还是给考官们一点准备的时间，第一场考试的主考官在宣布成功迈入下一场考试的小下忍们之后就告诉我们有1天的休息时间。为防止在路上再一次突然地遇到修一他们，我还是决定乖乖呆在旅馆不要出去，很巧的是慕也是这么认为的，而飒人和藤月老师就出去逛了。

　　“第二场考试，准备怎么通过？”慕突然说。

　　我对于他突然开口稍微有点吃惊。我转过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看看我，我发现他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但是我看不见。

　　“第一场考试，是姬和你一起联手让我们9个人一起通过的。第二场考试，你应该也早有计划了？”

　　“计划倒还真是有了，”我回答，“对手也都选好了。”我微微一笑，他则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那个考官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微笑，让人看着不大舒服：“我是中忍考试的第二场考试的主考官——佐井，请多指教。我负责来说明一下规则：第二场考试的地点限制，就是被铁丝网围起来的这块地；其次，你们是以小组为单位，千万不要忘记团队合作；最重要的，是这个。”他笑着伸出手——他的手中托着一只身体圆滚滚的青蛙，我们身后的人群里立刻传来干呕声，“每个小组携带一只忍蛙。虽说是忍蛙，但是它们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我会让你们在不同入口进入考场，你们除了保护好自己的忍蛙以外，还需要抢夺别人的。只要集齐两只忍蛙，联合忍术就会启动，那就暗示着你们组已经胜出。没有时间限制。随后，你们会被逆向通灵到出口。请注意，只有活的忍蛙才能发动联合忍术。也就是说，无论是保护还是抢，你们都一定要保证忍蛙是活着的。”最后，他强调，“忍蛙是非常脆弱的生物，你们要小心呵护。祝你们好运。”

　　“啊咦——”当我们小组被分到忍蛙时，飒人也恶心地吐口水。

　　“你够了。”我说。

　　我拿着那只忍蛙。它的身体粘糊糊的，还滑溜溜的。这些忍蛙被养得很胖，所以它们根本不能够靠自己的腿来移动，托在手掌时就感觉那是一个水球，很容易滑掉。我用一根手指摸了摸这个小家伙的脑袋，它“哇吧”地叫了一声，身子扭动了一下。

　　考生们被领到不同的入口。那些入口只是又生锈铁丝和铁杆围成的一个门状物，看起来为的只是防止大型动物入侵。两扇“门”的中间有一把老式的铁索，那个考官把用钥匙弄了半天还没把锁给弄开。他看起来有些烦恼。飒人伸出手——锁里面发出“咔嚓”声，紧接着，锁自己调到了地上。考官惊讶地看了看飒人，“谢谢。”

　　“不客气。”飒人笑着回应道。

　　“考试的时候别也吊儿郎当的，飒人。”慕警告他。

　　“不会的，”飒人无奈地看着他，似乎对于慕的不相信有些不悦，“你看我真正打的时候会吊儿郎当的？”

　　慕挑挑眉毛：“我只是提醒你。”

　　考试开始5分钟后，我们在一栋看起来还算坚固的灰色大楼后方蹲下身。这个考场活生生就是一个无人区——到处都是废弃的住宅区和商业店铺，那些没有窗户和门的楼房空荡荡的，如同一个惊悚的灰白色面具，远看又仿佛经过可怕的洗劫之后的村庄。这里安静的出奇，可能是因为其他考生离我们都太远了，而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我早已打开白眼，防止干正事时，会有人打扰我们。

　　我抽出卷轴，以收藏物品的形式把忍蛙“塞”了进去。它似乎毫无怨言，在那之前还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们。

　　随后，我们也展开行动。

　　我之前就盯住的那个小组就在我们的不远处。那是木叶的一个小组，看起来也是一群刚刚从忍者学校毕业了没多久的忍者，3个都是男孩。他们战战兢兢地在楼道内藏身，两个人把那个抱着忍蛙的人围在中间。不知是在守株待兔，还是单纯地为了藏身——为了等到其他组决战得产不多了，因为那时候剩下的基本都是跟他们一个水平的忍者了，我觉得将计就计地把他们引出来。

　　我先到他们所在的那栋楼，并开始从最顶层往最底层行进。我在理他们非常接近的地方，那个地方却又能保证不与他们发生正面碰擦。我故意把脚步声放大，好让他们听见。到了他们那一层，我来到楼道边。这时候，他们的忍蛙“哇吧”地叫了一声。我向前一步，假装循声而来的忍者，从没有门的空洞出探过头。

　　不出我所料——迎接我的是狠狠一拳。

　　我擒住他的拳头，把他的身子向上拎去，然后横起腿，对准他的腹部就是一击。他毫无防备地被我踹飞出去，直至撞倒对面的楼房。另一个没有拿忍蛙的人从忍具袋里抽出苦无，对准我，而那个拿着忍蛙的人则站起身。

　　我大概地估计了一下，那忍蛙的确是脆得不得了。从2、3米高处摔下，绝对是死定了，抓死的忍蛙没有意义。

　　我向前了一步。

　　那个人咬紧了牙。

　　他首先发动进攻。

　　他用不怎么协调地步伐冲上来，挥舞着苦无砍向我。我连连闪身躲过，并做出要攻击另一个人的样子。他吓了一跳，慌乱中一下乱了阵脚。我一腿扫过去——没想到却没有扫倒那家伙。他把苦无竖着刺下来。我把查克拉集中起来，然后伸出手猛地从手心打出来，在空中狠狠弹飞了他的武器。他望了一眼飞掉的苦无，然后弯下腰躲过我的拳头。这下就变成纯属的肉搏了，因为他没有时间再去拿其他忍具。我不断地看准他的头部攻击，他的速度却很快，上方的公斤总能躲过。我发觉我小看了他们。

　　连连避开我的攻击，他还是不是拳脚并用，试图反击，虽然也一一被我不是卸掉就是躲过。当我转身躲过他的拳头时，他猛地抽回手，看准我的后脑勺打去。虽然白眼的确有死角，而死角离那里又很近，但不巧的是他的拳头比死角范围大多了。我就这么在他眼前突然消失。

　　他愣了一下。

　　没等他反应我“穿梭”到了哪，我就抬起腿，照着他的下巴踢去。这一击实实在在地打翻了他。他的身体向上方飞去，然后又摔倒在灰暗的地板上，向后滑了好几米。我站起身，重新架起手臂，给自己一个喘口气，整顿一下的时间。他接着向后滑的力量翻过身来，双手一撑跳到我的前上方，然后开始结印。

　　“火遁·凤仙火之术！”

　　他快速结印，从嘴中喷出一团团跳动着火星的火球，宛如流星一般坠下来。

　　我站在原地没动。

　　突然，黑色的沙子在我面前堆叠起来，像无数小虫争先恐后地顺着墙面爬上去。火球猛地撞到乌黑的墙壁上，黑色的铁砂四散乱溅，随着烟雾的升起，火团在铁砂的埋没中熄灭了。那个人愣了一下。

　　他落到地上时，墙壁又突然失去了控制一般倒下来，变成一堆粉尘散落在我的脚边。他怔怔地望着我，看着在地上慢慢聚集的细铁砂。

　　身后的铁砂已经箍住了那个拿着青蛙的下忍的双脚，使他无法动弹，慕衡起刀，架在他的脖子下方。我面前的那个人瞬间就不动了。飒人站在上方的铁杆上，铁砂在他的身子周围飘散着。突然，我发现身后查克拉的流动变得奇怪。

　　可恶，差一点就得手了。

　　“慕，后面！”我猛地转过身。

　　他把刀一转，向身后劈去。那个人攻击不得，只好停下来，掂着他的刀刃重新跳起来，朝飒人扔去两个手里剑。飒人的铁砂飞起来，弹掉了手里剑。而那个看似已经被飒人固定住行动的替身也变成一块木头。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之前与我纠缠的忍者提醒我：“现在不是看后方的时候吧？”

　　我抽出千本回过身，他把苦无劈向我，我拿着千本硬生生地把他的苦无挡了下来。

　　“小姑娘看起来挺厉害的，”他露出自信的笑容，“就陪我玩玩吧！”

　　“大叔输了的话可不要怪我。”我笑着回应道。

　　尽管他看上去也只有12、13岁。

　　我突然甩掉手中的千本，同时掰掉了他手里的苦无。代替千本而上，我把查克拉集中起来，用柔拳打向他。他架起手臂卸掉我的攻击，然后把腿甩向我。我连连闪开，并抬起手向他出击。这一次，他跳到离我很远的地方，我知道他又要用火遁。我通过白眼发现慕正向他冲过去。

　　他扔出一把手里剑试图阻止慕继续前进，慕愣了一下。我知道这种加速的情况下慕无法躲开他的简单进攻，于是从右手手指抽出查克拉线，连接在慕的四肢和后背。我提起线，把慕的身体猛然拉上去。他顺势擒起刀，横着刀刃直接劈在他胸口。银光闪过，血光顺着那道白光倾斜而下。他捂住伤口踉跄着后退，慕把刀柄对准他的下巴，一个箭步上前就把他给撞倒在地。

　　飒人从高处跳下来，站到我们面前，手里捧着一只忍蛙。

　　“看，拿到了。”他高兴地望着我们。

　　“那就撤退了。”

　　“遵命，小队长。”

　　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后，我把自己队的忍蛙拿出来。就在两只忍蛙“相见”的一刹那，地面上出现一个黑色满是字的圆形通灵术式。白色烟雾升腾而起。当我再次睁开眼，站在我们面前的是这场考试的主考官。

　　“你们是第4个通过考试的小组。”他笑着告诉我们，“可以回去了。”

　　“这么快？”飒人不悦地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怎么？还打得不够吗？”

　　“第三场考试和第四场考试有的是让你展现实力的机会，”主考官说，“你们有1天的准备时间，下一次的地点和时间都已经通过手机发给你们的老师了。”

　　当我们一路走回去的快到旅馆的时候，发现藤月浩老师和第五班的成员们都已经在那里了。飒人看到他们以后，招了招手。藤月也高兴地朝我们招收。

　　“表现不错嘛，虽然比你们的同级生还稍逊一些。”藤月仿佛在故意贬低我们。

　　姬和尧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旁边，似乎是在等我们人都到齐后等待第四班。

　　飒人似乎很不服气，“老师，你这是‘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他，“这句话说的‘别人’应该是只对手才对吧？”

　　“没错。”藤月走到我们面前，“月夜修说的是对的。就算同时砂隐忍者村来的下忍，其实也是竞争关系。包括同一个小组的人，到第四场考试，你们一样是对手，第一轮就遇到自己的对友、甚至最好的朋友也说不定。”

　　“诺诺诺，”飒人别过头发出不屑的“啧啧”声，“老师又开始啰嗦了。”

　　“好听一点的话，应该是说教。”慕补充道。

　　英美老师从旅馆里走出来，冲我们笑了笑，然后，她看到了我：“说起来，不如今天月夜修做个晚饭吧？”

　　我愣了一下，“我？”

　　“听说月夜修做的饭很好吃。”

　　“谁告诉你的？”

　　“很多人都这么说。”

　　这就是我现在正拿着购物清单跟飒人站在超市放火腿肠的冰柜前的原因。我反复查看那张小得像小抄一样的购物清单，我记得我好像把肉类也记上了，可是现在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飒人在我后面，趴在购物车上，他是被藤月老师打发来帮我提东西的。这次不仅把晚饭要用的食材给买了，他们一听说我要来买东西，都塞给我一大推想让我帮忙买的东西，所以为防止我自己拎东西太累，飒人才会出现在这里。而实际上，我觉得那是因为藤月浩老师心怀不轨。

　　飒人居然一句抱怨也没有，也没说什么话，只是乖乖地推着车，跟在我后面，一点不耐烦的神色也没有，就这么看我在一种食品面前站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决定该买哪个。我叹了口气，回头看看无聊的他：“飒人，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

　　他仿佛从梦游中醒过来，怔了一下，然后连忙说：“没事，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做。”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转回去，“哦。”

　　“陪着你也挺好的……”他声音很轻地说。

　　“什么？”然而我没有挺清楚他刚才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我挤挤眼，回头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向办法解决购买肉类食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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