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四章 波鲁萨利诺：你的台词很不错，但下一秒就是我的了
作为一名海贼，凯多绝对不像剑士和武士那样有着所谓的荣誉感，他为了赢得战斗的胜利，可以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使出所谓的“卑鄙”的招式。
但，这并不意味着凯多会轻易放过未经允许就插手自己战斗的人，他最讨厌这种影响他享受乐趣的家伙。
所以——
“金刚·镝！
！”
位列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的狼牙棒“八斋戒”被凯多悍然挥动，柱形的“棒气”爆射而出，破开音障，以无匹的姿态，带着毁灭的力量，瞬间笼罩了黑炭勘十郎以及他刚才所刺杀的桃之助和锦卫门！
轰！
！
彷佛开天辟地一样的巨大声响，世界也为之震撼。
以凯多为起点，这片荒原的砂石地面直接犁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不仅深不见底，而且从一直往远处延伸，彷佛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一般！
或许从今日起，和之国又将多出一条无名的大裂谷？
“我们走，尽！”
将“八斋戒”扛在了肩膀上，凯多阴沉着脸，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尽也立刻恭敬的跟上——两人都完全没有要去查看桃之助等人情况的意思。
毕竟是现实世界，又不是漫画故事，能在凯多这一攻击之下活着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对不会是这三人。
……
如果说海军红黄蓝三人组中，目前身为“黄”的波鲁萨利诺在磁鼓王国的工作状态是“如鱼得水”，代表“红”的萨卡斯基在新世界的工作境况是“泥牛入海”——那么作为“蓝”的库赞，他在鱼人岛的工作节奏就是“不紧不慢”。
没错，库赞并没有像很多人所预料的那样“新官上任三把火”，或者延续一开始他和波鲁萨利诺一起来到鱼人岛时的雷霆作风，而是以一种极为“稳健”的姿态，一点一点的处理着海军在鱼人岛的大小事务。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库赞能力不够，也不是说他突然想效彷波鲁萨利诺在本部的摸鱼精神，而是意味着库赞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海军将领，他完全领悟到了五老星们以及海军高层们支持“冰封王座”计划的深层用意。
“建立一道终极防线，将乐园与新世界的海贼流动完全封死”，这的确是海军“冰封王座”计划书上所写的战略目标——但聪明人都知道，这样的想法，只适合在停留在目标口号或者极端者的幻想层面，而一旦真正去实行，那么结果必然是灾难性的。
一方面，毫无疑问的，受到直接打击海贼们会因为海军的此举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团结。即便是没有统一的领导者，他们也会像闻到了鲜血的疯狂食人鱼那样，通过堆人命的方式，堆垮海军在鱼人岛的防线——海军就算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阻挡的了整个海贼群体的冲击。
另一方面，几乎可以预料得到，看似被保护了的鱼人岛，实际上会因为海军的此举而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每年数以万计的海贼们借道鱼人岛在伟大航路的前后半段往返，虽然的确给鱼人人鱼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也在这过程中产生了高额消费，拉动了这里的经济——如果没有这些挥金如土、挣多少花多少的海贼们，相当一部分鱼人岛原住民会失去经济来源，变成危害鱼人岛安全的潜在的动乱分子。
正是由于这两点原因，老谋深算的五老星们才会同意波鲁萨利诺的计划提议，选择由性格惫懒的库赞，而不是更加铁血极端的萨卡斯基，来担任鱼人岛G-0海军支部的基地长。
而事实证明，经常和波鲁萨利诺这个“圆滑猴子”一起行动的库赞，虽然年纪并不大，但的确很会来事儿，把鱼人岛管理的相当好：
他首先延续了海军在登陆鱼人岛时一开始的做法，对奴隶贩子们予以了坚决的打击，解决了鱼人岛最根本的痛点，向整个世界树立了海军的正义形象，在舆论上立于了不败之地；
然后在此基础之上，他又没有完全断绝鱼人岛通往新世界的航线，对海贼们采取了看似懒散但实则严格管控的手段，而并非鲁莽一刀切。这样既保证了海贼群体们的最低诉求，将他们的破坏性和反击意愿压至最低，同时也维护了鱼人岛居民们的经济利益，把控住了整体局势。
数据是绝对不会骗人的——在库赞入驻鱼人岛后，在明知鱼人岛有大量精英海军驻扎的情况下，这段时间内愿意冒险前往鱼人岛的海贼却并没有明显减少，但由他们所造成的犯罪率却下降了近95%。
就像是原剧情中未来的“黄金帝”泰左洛将他那艘巨大的如同岛屿一般的娱乐之船设立为“世界中立区”一样，库赞所率领的海军在这里与海贼们保持了一种“相对和平”——只要不闹事儿，规规矩矩履行手续，上缴费用，那么鱼人岛就只是普通的港口城市，唯独繁华点而已，想喝酒想观光想借道都没任何问题；
但如果有谁想要闹事儿，想以此来证明下自己的血性和能力，那么库赞就会展现出他身为海军怪物中将的实力与雷霆手段，为龙宫城门前的那座象征着正义的冰之高塔增添新的尸体装饰。
当然了，既然会选择出海，并且还航行到了鱼人岛的位置，那么这些海贼肯定不会说完全的听话安分——很多时候他们在入境了之后，几斤马尿一下肚，就全然忘了恐惧，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所以，为了解决掉这剩下的5%的渣滓，库赞并没有像其它海军基地长那样长期坐镇基地内部，而是长租了一辆“大鱼巴士鮟鱇鱼型”，天天在鱼人岛闲逛——既能钓鱼执法，还可以打发时间，可谓是一举两得。
所以——
“拦住他！抢劫啊！”
鱼人岛最繁华的“红珊瑚”商业街，一位腰间戴着气泡镀膜的蓝发人鱼姑娘紧张地惊叫起来。
一个身形魁梧的大个子人类，一把抢过她拎在手上的贝壳提包就向远处跑去。
和香波地诸岛一样，人鱼和一些大型海洋生物在鱼人岛内的干燥地区活动时，会在腰部戴上泡泡圈以方便行动。
“给老子闪开！”
撞开了还有些迷湖的人群后，慌不择路的抢劫犯直接跳上了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大鱼巴士——鱼人岛实在是太繁华太适合消费了，再加上这个家伙作为标准的海贼，本身就十分大手大脚，所以只是两天的时间，他便连吃饭的钱都不剩了。迫不得已，只能选择重操旧业。
“喂！不想死的话就快开车！往港口的方向开！”
红眼了的抢劫犯掏出随身带着的短刀，威胁似的架在了大鱼巴士的司机脖子上。
由于情况紧急，他根本来不及去看车上有什么乘客，只是焦急的将头探出窗外，观望着从远方闻声赶来的海军巡逻队。
“你他妈的听不懂话还是不想活了啊！快开车！
”
见巴士司机没有任何要开车的意思，抢劫犯怒吼着将刀直接抵在了前者的皮肤上，以这样的零距离，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割开对方的喉咙——然而即便如此，司机却依然不为所动，甚至脸上的表情还像是看白痴一样，无语又轻蔑。
“……”
抢劫犯通过司机的表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扭头往乘客的方向看去。
偌大的乘客区，原来只有一名乘客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手里还拎着一杯鱼人岛特色饮品，一副“我只是一名路过的观光乘客”的人畜无害的样子。
然而但凡是登陆鱼人岛的海贼，都不会将此人与“人畜无害”挂等号，因为这正是镇守鱼人岛的海军怪物，G-0支部基地长库赞中将！
“哟！”
翘着二郎腿的库赞摆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但很快便苦恼的挠了挠头，“嗯……解决掉你之前，该说些什么帅气的台词好呢？”
“……速度即是重量？你有被光……冰给踢到过吗？”
……
两分钟后，看着将新的海贼冰凋运走的海军巡逻小队，库赞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围观的鱼人岛群众们也及时爆发出了赞叹之声：
“太帅了，库赞中将和海军！”
“你们看到没有！你们看到没有！那个家伙真的就是瞬间变成了冰凋啊！”
“我明天就让我儿子去报名海军，去成为库赞中将的手下！”
……
将众人的称赞化为了嘴角向上的弧度，库赞迈着轻快但不失的步伐继续往下一个街区熘达。
其实在一开始知道自己要成为鱼人岛海军基地基地长的时候，库赞还有些担忧，他一方面觉得自己恐怕处理不好鱼人岛内部的情况，另一方面也大概顶不住新世界怪物们的压力。
但他那“稳重可靠的前辈波鲁萨利诺”（自称），三言两语便把这其中的道道儿给他梳理明白了：
“冰封王座，燃烧的远征，王下七武海……你以为我们真的是要彻底清除海贼吗？抛开能不能彻底清除这个问题先不谈，如果解决掉了所有的海贼，我们海军又该何去何从呢？世界政府又该何去何从呢？”
“所以，只有当海贼这个群体一直存在，世界政府内部的问题才会被掩盖！”
“这些接二连三的大计划，虽然的确有实际执行的价值，但更多的是营造氛围感！给新世界的怪物们带来一种我们海军和世界政府要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们的危机感！”
“在这种危机感的驱使下，即便是白胡子那样不争不抢的性格，也会被迫扩张势力，增添人手，更别提百兽和BIGMOM那种好战疯子了……”
“但新世界毕竟只是伟大航路的一部分，资源和面积都有限。虽然每年仍然有不少新星海贼得以进入，但狼多肉少，光是人才和地盘的争夺就足以让他们互相打破头……”
“用温热的水来放松青蛙的警惕，然后慢慢加火，直到把它煮成一锅汤……懂了吧？我们要依靠源源不断的后勤补给，以光明正大的方式，以一种不紧不慢的心态，把这些怪物们拖成彼此的仇敌，拖成虚弱的姿态，让他们变成可以任由我们拿捏的对象！”
“当然了，在这过程中，我们海军该壮大还是要壮大，该争取话语权，还是要争取话语权……”
“当一个纯粹的海兵很简单，但想要当一名海军高级将领，那就没那么容易了，库赞……这就是你到了鱼人岛应该有的工作态度，好好加油……”
……
自从龙回到革命军并展开行动以后，被他收为弟子的罗便和自己新收的三名小弟，也就是白熊贝波以及当初欺负贝波的另外两个流浪儿佩金、夏奇，以小团体的身份共同生活在欢乐岛上。他们一起训练，一起玩闹，偶尔还会以革命军预备成员的身份帮助龙执行一些安全的情报搜查任务……
也就是在这期间，小团体和欢乐岛上的情报商人老西蒙结识了。一开始他们只是正常的情报交易，但在一次交易完成后，西蒙老头突然孝喘病发，得亏算是半个医生的罗及时出手，要不然他恐怕就没了性命。
自此之后，小团体便与老西蒙熟悉了起来，后者甚至还主动把自己年轻时收藏的一些医书借给罗来看……
海圆历1503年七月3日的下午，罗等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森林里训练，而是提前返回了欢乐镇——龙中午打来电话，告诉他们三天后就会来接他们离开欢乐岛，所以小团体打算走之前帮西蒙老头多囤一些药。
“罗大哥，药都拿好了！”
罗的小弟一号夏奇高高举起了手里装药的袋子。
“拿好了吗？那么就走吧。”
罗高冷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贝波看了看三名同伴，没话找话道：
“感觉好安静呢，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和我的故乡差别真大。”
“啊，大概是都在家里躲着吧？毕竟今天挺冷的。”
罗的小弟二号佩金如此解释道。
“佩金，你心情真好。”
“那是当然的啊，夏奇。L先生过几天就会来接我们了，我们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去到怎样精彩的地方呢！”
由于龙身份敏感，所以罗他们平时都是以L先生来作为对前者的代称。
“嘛，不管去到哪里，只要我们跟着罗大哥，未来的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罗被自己佩金三人的吹捧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莫名感动：“我说你们啊……喂！你在干什么！”
砰！
罗等人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伴随着一声枪响，镇上的巡警拉德捂着受伤的手臂从一旁的巷子里冲了出来，而他的身后，一个拿着手枪的男人缓缓走出，漫不经心的吹了吹枪口的硝烟。
这个男人带着椭圆形的海贼帽，黑色的头发及肩，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眼神里透露着疯狂。
紧跟着这个男人，一个是打扮的像个相扑力士，身高超过两米的家伙也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他手中拎着两只狼牙棒，棕色的皮肤上系着兜裆布，头发束成了一个发髻。全身包里着的脂肪下储存着厚实的肌肉，一看便知他肯定拥有相当大的蛮力。
“十年前正是因为你父亲的无能，所以我才能将欢乐镇变成一片火海；而十年后，因为你这个儿子的无能，我或许可以直接毁灭这个镇子，嘎叭叭！”
带着海贼帽的男人的话让原本正在逃跑的巡警拉德兀的停了下来，他回过身，用彷佛可以杀人一般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这名海贼：
“亚瑟，不管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你的父亲都会再次阻止你的！”
“嘎叭叭！我那早就该死的臭老爹？”
名为亚瑟的海贼耸了耸肩，轻蔑的笑道，“如今的我和十年前可大不一样！我会亲手杀了他，然后拿走那株能给人带来永久生命的莉莉康乃馨！
”
（能给人带来永久生命的莉莉康乃馨？）
一旁听着的罗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他从马尔文上校那里得知了手术果实可以让人永生的秘密，而现在居然又听到了可以让人永生的神奇植物……
“莉莉康乃馨？”
巡警拉德微微顿了一下，坚定的回答说，“这种东西欢乐岛上根本没有！”
“嘎叭叭！拉德！撒谎可不太好啊！你刚才可是没有直视我的眼睛啊！
”
话音刚落，亚瑟一下子逼近拉德，抓住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举了起来。
“我啊……以前也以为那只是个童话故事罢了，那也很正常吧？毕竟哪有傻瓜会相信这么个小破岛上，藏着这么离谱的东西呢？但是啊！在‘伟大航路’入口附近的岛上，我们找到了啊！曾经的大海贼狂欢男爵留下的信！
”
脸上满是兴奋和贪婪之色的亚瑟继续说道：
“那封属于曾经的大海贼狂欢男爵的信上是这么写的……‘我将不久于人世，虽然梦想没能实现，但却也在航行中遇到了许多令人震撼的奇迹。临终之前，我留下这最后的文字——能够使人得到永久生命的莉莉康乃馨，就生长于那座位于北海的欢乐岛之上。我来的不是时候，只能带走了未成熟的幼株，但也依然从中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若有幸运儿发现这封信，请一定要去找到它，那是能够赐予人永生的神明之花’……”
“当然，我和我的同伴们一开始也怀疑信是假的。但是，在调查了笔迹和书写年代后，我们发现那封信千真万确，就是传说中的海贼狂欢男爵所写！所以我们才来到了这里！这座位于北海的欢乐岛！为了得到‘神明之花’！”
亚瑟高喊着，攥紧了手中拉德巡警的领子，拉德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偏偏龙先生还没有赶到这里，只能上了吗……不能让这些家伙为所欲为！）
就当罗下定决心时——
“到此为止了！
！”
一道罗他们很熟悉的洪亮的声音震住了全场。
亚瑟不自觉松开手，拉德立刻跪倒在地上用力的咳嗽着。
在罗看过的那些冒险小说中，通常情况下在这个时候以如此方式登场的人往往都是能够扭转局势的主角或者关键角色——但是和那些幻想作品中的内容不同，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的主人，罗他们都认识。这个人不仅没有让当前的情况变得好转，反而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或者说恶化了。
（老西蒙？！他是怎么想的啊？！）
（啊，果然跟龙先生说的一样，这个老爷子完全是因为过往的人脉所以才能当上情报商人，本身既没有实力，性格也其实完全不合适啊！就这么出来，肯定会被杀的！）
然而，和罗预想的相反，海贼亚瑟一动未动。
不仅如此，他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表情凶残，而是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臭老爹！”
“我可不想见到你，亚瑟！”
罗等人一时没听懂两人的对话，在原地愣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那个他们所熟悉的情报商人西蒙老头，居然就是这个海贼亚瑟的父亲！
“嘎叭叭!我也不想见到你啊，臭老头……我巴不得你死了呢！”
“哼，这是我要说的话！我还以为你老早就在哪片海上死透了呢！”
西蒙老头一点都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喂喂，刚看到许久不见的儿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真是个无情的父亲啊！
”
“……十年前应该也告诉过你了，老夫和你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
说出这句话时，老西蒙的眼神冰冷得让人汗毛倒竖。
“……你这臭老头，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你总是这样，不管我想干什么，总是跑过来扫我的兴……”
“作为监护人，我当然要让走上歪门邪道的儿子重新回到正道上!”
“歪门邪道?我吗?嘎叭叭!我可从来没觉得自己走的是歪门邪道啊!我只不过是坦诚面对自己的欲望生活而已，从这个意义上看，倒不如说我被教育地正直过头了呢！”
“我可不打算在这里跟你讨论这个！你袭击城镇村庄，抢夺食物钱财，最后又要杀光所有人，老夫只是容忍不了你这种做法而已！”
“哈？说得挺了不起的啊！臭老爸！还在我海贼团里的时候！你不是也没能阻止我吗！”
“……说得没错，老夫是个没本事的父亲啊！虽然苦口婆心地劝过你，也用拳头教训过你，但最终也没能纠正你这个傻儿子的想法啊！”
罗在一旁吃瓜吃的差点喊出声。
（刚才这番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西蒙这个老头……原来和那个名叫亚瑟的海贼曾经是一伙的吗?）
罗往旁边瞥了一眼，佩金、夏奇和贝波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惊。
“是啊！
我可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
！所以啊，老爸，你明白现在应该怎么做吧？既然你一直住在这座岛上，手里肯定有关于莉莉康乃馨的线索吧！把它交出来！这样，看在过去伙伴的份上，我就手下留情，不杀光你们所有人……嘎叭叭！是不是很仁慈啊！”
“哼，那种东西本来就不存在。而且啊，就算老夫知道它在哪儿，也绝对不会告诉你！
”
“喂喂，你这是在挑衅我吗？！臭老头！
”
“我可不觉得你会遵守约定，更何况你曾经放火烧光了这座城镇！我可不会给你这样的混账半点情报!!”
“怎么，你还在记恨那种小事吗？”
“……十年前，你打算挑战伟大航路，为此需要大量粮食和水，还有钱财——你为了筹齐这些必需品，回到这座城镇……生你养你的故乡，从居民手中抢夺财物，毁灭了城镇！老夫无法认同你的所作所为，所以退出你们一伙，开始独自一人的生活……但是！老夫的罪过并没有消失！当年，老夫没能阻止你这个儿子为非作歹……所以现在！老夫有责任阻止你!!”
西蒙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四周回荡——他的话和平时教训罗他们贸然就透露自己交易底线的时候截然不同，蕴含着真正的愤怒和决心。
“老爸，看样子你这是要妨碍我啊……”
“对！老夫岂能让你再次破坏这座城镇？！”
“嘎叭叭！
那你就是我的敌人了！我可不管你是昔日的伙伴，还是我的亲生父亲。敢挡我路者，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粉身碎骨！
我一定要得到莉莉康乃馨！
！”
亚瑟拿过身后的相扑力士手中的两条狼牙棒，然后将其高高举起。
作为回应，西蒙也从怀里掏出一把枪。
“贝波!佩金!夏奇!我们去帮西蒙老头的忙!!”
“噢！
”
罗等人顾不得太多，朝着亚瑟冲了过去。
……
虽然实力不俗的罗带着自己的小弟们齐力干翻了海贼亚瑟手下的那名相扑力士，但西蒙老头却不敌亚瑟，被对方一狼牙棒砸中了头，陷入了昏迷。无奈之下，罗等人只得把西蒙老头带上，然后边战边退。
海贼亚瑟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罗他们，他一边用恶魔果实能力所制造出来的从双眼中发射的青白色的光束来攻击，一边又派出被他控制了的心灵的镇民们进行围攻。
罗等人艰难的躲避着亚瑟的攻击，同时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镇上的街道会变的无比安静——卖鱼的老板、饭店的女招待、纹身店的小哥……那些他们打过交道的镇民们，此刻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剩下了空洞的眼神。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能力！又是光束又是控制人的……”
“喂！夏奇、佩金、贝波！不能伤害到大家，我们直接撤！”
……
海贼世界的海洋面积实在是太大了，而船只的速度又极为有限，所以无论是熊这样的大海强者还是世界政府这样的顶尖势力，都为了能提高做事效率而在尝试使用各种办法来缩短从一片海域抵达另一片海域的时间——熊选择的是开发其超人系“肉球果实”的能力，而世界政府则选择大手笔的控制海流。
巨大的正义之门静静的矗立在大海之中，彷佛一座高山一样。大门缓缓的打开，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在远处看几乎看不清楚，但是一旦驶近了才会发现，即使是这样的一条小小的缝隙，也完全能够让贝尔梅尔她们所搭乘的这艘体积相当巨大的军舰畅通航行。
通过正义之门后，就算是正式乘上了沟通政府三大机构的海流。军舰的速度陡然加快，简直就像是在飞一样，贝尔梅尔甚至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风。
“这就是正义之门，是不是很壮观？”
负责将贝尔梅尔等来自东海的老兵们护送到马林梵多的菲娜少将站在军舰舰首的甲板上，颇为自豪地介绍道，“要知道，这扇大门可不是随便就能够打开的。我们能从这里经过，得多亏了波鲁萨利诺上……中将的提议，他认为有必要让你们感受到我们海军上下对你们老兵战团的重视，也希望你们在见到了这宏伟的景象后，可以重新燃起对维护正义的激情！”
“——这样啊。”
贝尔梅尔和其他人一样，了然的点点头。
（这位波鲁萨利诺中将据说就是老兵战团的负责人，看样子是个不错的长官呢……）
正当贝尔梅尔这么想着的时候，菲娜少将继续开口道：
“虽然你们都是来自东海的老兵，但想各自必接受召集令，重返战场的理由也有所不同……如今，在经过了这扇如同奇迹一般的正义的大门后，你们有没有人想和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也就是为什么会选择重新回到海军队列呢？”
听到菲娜少将这么说，甲板上的老兵们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并没有人愿意主动发言。
菲娜少将见状，眉头微皱——老兵战团作为大远征舰队中最为核心的一部分，鹤参谋曾经提醒过她，告诉她这些人的战斗力其实不用太担心，只需稍微经过恢复训练便很是可观。
主要是他们的思想问题需要着重关注，毕竟都是退役后又重新服役，和普通海兵们的心态肯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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