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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殷朗到


文道想着确如池千望所言,两人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嘴皮子厉害,可不能当刀子使,他长年务农,力气活不断,算不上一夫当关,可往炕前这么一坐,手中又有菜刀,纵真同两人去了绑住手脚的粗绳,两人也是敌不过他。

坐下来继续谈可以,但松绑不行,他再坐回炕前凳子里,沉声道:

“你们先老实告诉我,你们……”

说到这儿一顿,他想起来自始至终两人中都是朱怀古说的见到他的父亲,池千望并未说过,他看向朱怀古道:

“你说,你是怎么遇到家父的?说得仔细些,越细越好!”

朱怀古自没有不能说的,逐将昨日里到翰林后山上查线索开始说起,直说到文伯自壁洞离开为止,应文道的要求,她是说得比说给池千望听的还要细上许多。

文道听罢再次站了起来,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又慢慢坐回凳子,方一息又迅速跨步上前,近在咫尺地紧盯着仍被池千望护于身后的朱怀古:

“你所言句句是真?”

朱怀古回:“句句是真,倘我有半字虚假,让我五雷轰顶。”

文道听之再坐回凳子上,一脸略有所解,又微带着茫然。

池千望听之却回头皱眉,十分不悦地看着朱怀古:

“句句是真便句句是真,说什么五雷轰顶!”

朱怀古笑:“少爷,我又没说谎,怕什么。”

又往旁边努了努嘴:“少爷,道兄不会伤害我的,你坐回去吧,你这样斜着身子护着我,挺累的。”

是挺累的,池千望没好气地坐正身躯:

“说话便说话,再不得胡言!”

朱怀古知他指的是什么,立应道:

“是是是,什么五雷轰顶再不说了,要说也得说长命百岁、寿终正寝。”

文道自初时的惊诧,再到听完朱怀古遇到他父亲的来胧去脉,已然是震惊,缓过神儿来后,他放下菜刀,默默地同两人松了绑,松绑后也没说什么,径自出房间去了,再回来手上便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两碗米饭和两碟下饭的小菜。

往炕上搬上一张矮桌子,他将托盘里的饭菜端上去,放好后道:

“二位先请用些粗茶淡饭,所有事情,待两位公子用完晚膳再说。”

先前顾着同文道说项,虽知日暮已临,已是夜里,但两人心挂正事,自也没觉出腹中有多饥肠漉漉,这会儿闻到饭香,又听文道这般说道,两人微提的心总算落了地,肚子便适时地叫了起来,当然池千望没叫,叫的是朱怀古的肚子,她讪笑道:

“饿了,还真饿了……”

饭后两人再次被请到堂屋里坐着,文道再奉上两杯清茶:

“两位果然坦然,用膳之时,也不怕我再下迷药。”

池千望端起茶杯抿了口:“你心中有太多问题,倘又迷晕我们,谁为你解答?”

朱怀古也笑道:“就是,道兄,我们不是对头,只是各自有各自的疑惑,倘我们能互为解惑,那是再好不过。”

刚说到这儿,殷朗便带着大理寺衙差到了,几近将文家庄给围个水泄不通,惊得文家庄里的村民个个伸出脑袋往外看,见到衙差皆聚在文伯家前,皆以为是文伯家犯事儿,特别是邻居大姐,心中感叹怪不得两位衣着相貌不凡的公子寻来呢,原来是出事了!

朱怀古知道文家庄是从文伯口中得知,得知后再没见过殷朗,自也没告知过殷朗,然殷朗能这般快寻到文家庄来,且准确无比地直往文伯家,这也是池千望有凡事留一手的好习惯所赐,不然殷朗在得知池千望朱怀古自出大理寺便没再回过城的消息后,找起两人来,还真得像一只无头苍绳般乱撞,倘真如此,也没这么快找来。

文道惊得立在堂屋半天没移过步,后池千望同殷朗大致说了下经过,又让殷朗将带来的衙差谴回城里,只让殷朗同留下来,陪着他与朱怀古,也算是为两人的安全做了个保障。

朱怀古也觉得有殷朗在,她便不必太过担心池千望的安全,心中顿松了又松。

殷朗依池千望所言,将大理寺衙差谴回城里后,他便回到文伯家堂屋里,看了好几眼据说拿着菜刀威胁过池千望朱怀古的文道,那眼神儿真真算不上友善,把七尺高的文道硬是骇得手心里冒冷汗。

诚然文道也有几分看人的眼力,池千望朱怀古到底是不是官府的人,待殷朗带着衙差来了之后,他方确定,可殷朗有没有身手,不必殷朗动手,他便察觉了出来,因着他自已本身不仅有力气,也有几分身手。

这点池千望朱怀古都没看出来,殷朗几眼便看出来了,走近池千望耳语,将这点告知池千望,未待殷朗再如此告知朱怀古,文道已然自发言道:

“殷长随好眼力,小民确实有些粗浅功夫,较起殷公子来,实不足为道!”

再是跪下,三叩九拜,求池千望恕罪。

他心知池千望大有可能真是官府中人,可料他怎么想,他也没能将眼前的翩翩贵公子同京城中有第一美男子之名的池青天联系起来,纵池千望的俊美无俦让他初时见到心中暗叹,他小妹虽口出质疑,但脸上害涩之色却掩不过他的眼,他深知这是他小妹动春心了,亦知小妹此番情动注定了仅心碎一个结果。

而生得俊俏的朱怀古,他更没想到竟会是自去岁便名动京城的小公子大神探,如今得知,他是汗颜不已,两人真是来查案的,他却因心系父亲,险要酿下大错,也方知朱怀古所言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并非吓唬他,真得罪了大理寺首官,纵池千望有心饶他,大魏律法也得治他一个意欲谋害当朝三品大员的重罪!

风浪平息,一切已过,双方再于堂屋里团团坐下来,已是月上树梢,过人定时分。

此刻的文道已老实许多,心面如一,憨厚得很:

“朱侍从晓得家父是自壁洞中离开,那也应晓得家父不会自地面上的路走,而这从下面的路走,没个两日,是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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