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不要假设
我完全没想到池书瑶会这么说，立即低声问她想做什么？
池书瑶没有解释，只是让我保持情绪稳定，她先出去打个电话联系。
池书瑶出去打电话的时候，土御门卓弥又端来了新的茶点，开始与我闲聊。
我没有搭理他，也没有吃那些看起来很精美的茶点，我满脑子想的都是离开这里。
我不想再让池书瑶身陷危险，虽然回国也不一定安全，但至少比待在别人的地盘要好。
土御门卓弥自顾自地说：“听说警察厅已经从大阪府警察本部抽调了两个班的SAT前往松山待命。”
SAT全称叫警察厅反恐怖特种奇袭部队。
如果土御门卓弥说的是真的，那么R国官方是要动真格的。
此时，山城志从楼上下来，但我并没有看到吉田永森，并且我还发现山城志衣服上沾着血。
山城志还拿着一块毛巾擦着手上的血，我猜测他应该是拷问了吉田永森。
山城志走到土御门卓弥跟前说：“吉田那家伙知道的不多。”
说完，山城志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土御门卓弥表示没关系，我不算是外人，让山城志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山城志说：“吉田这家伙是贺茂家派到服部家的细作，不过在服部家的这些年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不过他认为那些失踪事件与服部家应该没关系。”
原来那个阴阳师是贺茂家派去的卧底。
从审问吉田永森也能看出，土御门卓弥也不确定那些失踪事件是否真的与服部家有关系。
我问：“假设那些失踪事件真的是隐塚干的呢？”
土御门卓弥说：“那也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事情就乱套了。”
我话锋一转问：“这些年你与青丘有联系吗？”
我的话让土御门卓弥愣了下，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忽然问这个。
从他的反应我可以判断出，他与青丘之间是有联系的。
以我对青丘的了解，他肯定还有别的目的，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此时，池书瑶打完电话回到客厅，告诉我还需要等等。
原因是，这件事暗组也没有权限，还需要请示上级。
池书瑶猜测暗组应该不支持也不反对，是否介入由我自己决定。
也就是说，之后不管我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都由我自己负责。
我立即让池书瑶回国，因为她留在这里很危险。
池书瑶表示她一定会留下来陪着我。
一小时后终于等来暗组回复，回复的内容与池书瑶所推测的一样。
不过，暗组也将一个紧急联系号码给了池书瑶，那是大使馆某工作人员的电话。
如果遇到危险，或者遇到棘手的问题，就打电话找那个人帮忙。
池书瑶开始看那些失踪案件资料的时候，我一个人走进洗手间。
我需要一个人待着整理下头绪。
当我把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后，得出一个大致推测。
不过，现在就算我把这个推测说出来也无济于事，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自从我与魔塚共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迫站在了这张棋盘上。
我唯一的优势就是，我这枚棋子是自主意识的。
虽然我逃不出他们布下的棋盘，但我这个卒子只要过河，就可以横行无阻。
我回到客厅后，池书瑶依旧在看资料，还让我先去休息。
我是一个不擅长总结的人，这一点池书瑶也清楚，因此整理资料总结的工作就交给她。
我没有去休息，而是趁这个时间向土御门卓弥询问了关于念能量的事情。
土御门既然是青丘的后代，那么肯定也有极强的念能量，也就是所谓的灵力。
说不定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关于感知念能量的窍门。
土御门卓弥却是问我认为念能量是什么？
虽然服部千羽等人早就给我解释过，但我始终没搞清楚念能量是什么。
土御门卓弥说：“人类都有念能量，也都能感知念能量。”
“那我怎么感知不到？”
“那是因为你对念能量的认知是错误的。”
“什么意思？”
“就以灵力举例，如果一个人在某个有妖怪或者亡灵出现的地方感觉到异样，这就说明他能够感知到自身的念能量。如果这个人还可以直接看到妖怪和亡灵，那就说明他的念能量比一般人还要强。”
“你是说念能量算是一种感觉？”
土御门卓弥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你讨厌苹果吗？”
我挺喜欢吃苹果的，这一点恰好与池书瑶相反，池书瑶对苹果深恶痛绝。
土御门卓弥又说：“既然你喜欢吃苹果，那么你看到这个苹果，肯定会觉得苹果很可口吧？”
“不一定，因为我喜欢吃脆甜微酸的苹果。”
“那就对了，你对念能量的感觉也应该这样，千万不要设想念能量是什么。”
土御门卓弥还是以苹果举例，如果看到苹果就觉得很可口，那么当他咬一口苹果发现并不可口的时候，就会很失望。
同理，我如果将念能量具体设想成一股充斥在体内的力量，那么我永远就感知不到真正的念能量。
人是无法想象没吃过的东西的滋味，也无法想象出从未见过的东西。
土御门卓弥说：“千万不要去假设，就如同事情没发生前就不要去烦恼是一个道理。”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邋遢的男人说的话有道理。
我的确是个随时都在担忧害怕，并做最坏打算的人，因此也活得很辛苦。
土御门卓弥又说：“拥有强大的念能量，就意味着要背负很沉重的责任。如果你不是被塚怪诅咒，我肯定会劝你不要去感知念能量。”
土御门卓弥并不想插手这些事，但因为生在土御门家，不得不承担这份责任。
土御门家虽然还有其他人，但基本上都是以学术研究为主，早就不再自称是阴阳师。
卓弥虽然也只是研究阴阳学，但他的本职工作是推理小说家，也在山城志的侦探社中兼职。
（以下都省略卓弥的土御门姓氏，直接写为卓弥）
同时，卓弥在侦探学校的时候，也是山城志的学生。
我很好奇，既然如此，卓弥为什么还要承担这份责任？
卓弥回答说：“因为这是山城志老师拜托土御门家的，而家族推选我出来，我也没有任何选择。”
我这才明白山城志没有说出实情，并非土御门雇佣他。
很明显，山城志肯定是受官方某个势力的指派来执行这个任务。
我没有细问，这些涉及官方的事情，我不想知道，那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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