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九十二章 外强中干
容九闭上眼睛，以神识感知着附近的天地灵气运动痕迹，半晌，睁开眼睛，道：“能不能成功，要先试过才知道。”
大力拍着胸脯保证，道：“你们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会尽一族之力帮你们。”
容九笑道：“肯定会有用到你们的时候。”
打探清楚整片峰林的地形，容九就在附近观测灵气波动，容欢则以通灵石记录下漩涡附近的环境，把这些画面传送给轩辕晟，让他们研究。
之后两姐弟也没有回去，大力听说他们要在这里观察一天一夜，便也留下来跟他们一起。
等到了深夜，天地一片漆黑，不见繁星不见月光，唯有漆黑的夜幕以及阴沉沉的乌云。
还有小雪。
雪洒落在他们的肩头，很快就落了一片白，他们没有使用灵罩御寒，因为在此地使用灵力十分容易引起漩涡的注意。
这一个漩涡不管是因为外形像眼睛，还是它本身的存在，都叫容九跟容欢两姐弟有一个下意识的举动。
就是避开它。
避开它的监视。
所以在这种默契之下，他们除了一开始的御剑飞行之后，就再也没有随便动用修为。
除了使用通灵石沟通之外，已经尽可能地避开灵力的使用了。
到了深夜，漩涡有了明显的变动，容九盯着底下的漩涡，低声道：“果然，到了晚上，这东西的运动轨迹就变得频繁了。”
“姐，天雷劈落的频率也变快了。”容欢说。
容九望了一眼天空雷云，就见又是一道天雷劈落，直指漩涡中心，打断了它吸收灵力的速度。
容九托着下颚思索，这天雷是比他们先发现这八座漩涡的，如果不是它的指引，即便他们能够通过空灵海流失的天地灵气来发现这个异常，那也会是一两个月之后。
可现在时间提前了一个月。
可见天道也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只是这雷怎么不降得凶猛一点，直接劈碎它算了。
若再凶猛一点，那便直接灭了燕归。
天道：……你这就有点强天所难了。
容九甩去了脑海里的想法，与通灵石里的轩辕晟他们说了这个情况，半晌，容九说：“这天雷劈落的频率跟漩涡发动的频率是一致的，如果漩涡一旦用力，这天雷也会有所变强。”
轩辕晟道：“起的作用大吗？”
容九实话实说，“不大，挠痒痒。”
轩辕晟笑了一声，道：“还是依着原计划，布阵截断它的吸收通道，然后再寻阵眼，破除它的法阵。”
“这是最安全的方法。”轩辕晟补充说，怕容九又冒险使别的。
容九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安全没错，可如果阵眼不在海上也不在海底，而是在帝城呢。”
轩辕晟：“……”
半晌，轩辕晟笑道：“那不是更好，直接杀过去。”
众人闻声知道，轩辕晟嘴上说着小，可眼睛里的警惕与凌厉多了，如果这个阵眼真的在帝城，那他们要面临的麻烦就变得艰难得多。
甚至会直接跟燕归对上。
容九避而不谈，带回话题，“先按第一步计划，不能再让它继续吸收下去，这八天来，空灵海的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再任由它继续下去，情况会更严峻。明天我就跟他们一起布阵。”
“你测好地形了？”
容九道：“嗯。”
轩辕晟看过地形图，“好，明天我们等你好消息。”
同时间，战向阳也道：“我这边也决定明天动手。”
荒火淡声说：“我也是。”
“火君大人你伤势还没好，悠着点，有事尽量让烽火上。”
荒火看向了说话的人，是见无价，这才把即将开嘲讽的话给收了回来，无价啊，那就算了。
他们火域的财神爷。
是该给点面子。
“嗯，我知道了。”荒火说。
司天韵跟万川闻声也道：“我们也准备明天动手。”
大徒弟连喂了两声，“别啊，别落下我，我也明天，我这地儿远，我才刚到，现在正在勘测地形跟附近的灵气轨迹，再给我一个三个时辰，应该能整完。”
容九跟轩辕晟掠过了金菠萝，问：“问尘呢？”
问尘一直安安静静地没出声，众人以为他不在时，就听着这个人出声道：“明天。”
轩辕晟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大家约定一个时辰，一起动手吧。”
七人道：“我没意见。”
最后几人决定再给大徒弟一个上午，时间定在了第二天傍晚，他们一齐动手，封住八个漩涡。
“这是第一战，大家不要太紧张。”轩辕晟在通灵石里鼓舞道。
容九调侃，“你要是不说我们还不紧张，你这一说，我们反倒紧张的手心冒汗了太子殿下。”
“容九看来你那边情况不错，都有心情说笑了。”
容九道：“雪景不错。”
一行人都发出了笑声，大徒弟鬼叫道：“什么雪景，这是暴风雪，暴风雪，老子快要被刮懵逼了，还不敢使用护体灵罩，要命。”
“大徒弟你用一下试试呗，反正又不会被吸进去。”无价打趣道。
“谁说不会？”大徒弟那边风声极大，“这玩意吸力特强，而且不分东南西北，但凡出现在它范围之内都会被吸走。”
容九闻声眉头一跳，“你在它多少米内。”
“三米啊，还能多少米内，难道你们都进去了？”
众人：……等等。
轩辕晟笑容止住，“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不然呢，要怎么观察，不过说真的，这漩涡里头还挺新鲜的，都是符文，那自然神族的小子是个人才啊，能造出这等神迹，怪不得圣族封不住他。”
轩辕晟眼皮直跳，扶着额头说：“你先出来。”
“我再看一眼。”
“……你出来先。”轩辕晟忍着没有大骂他一顿的脾气，等大徒弟到了安全地方了，才道：“你胆子很大啊兄弟。”
大徒弟单纯地说：“一般一般，都是练出来的，我在圣山时，我师父就经常带我去这些地方练胆子，像这种吞噬阵法外表看着唬人，实际上这东西最脆弱了，而且弱点一般都藏在了里头，想要封锁它，那就要先靠近它，了解它，再折磨它。”
容九道：“……你可以不必这般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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