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打探消息
回到住处后,秦绾妍停下脚步,转身看眼前的少女,沉思着该将这个有问题的姑娘安置到哪里搁着。
少女看不懂她的眼神,开口问:“郡主,不知奴婢需要做什么?”
闻言,秦绾妍眉梢一挑,眸光骤然变得凌厉,一瞬不瞬地睨着她,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问:“怎的,现在不喊绾绾妹妹了?”
少女神色一滞,忙回道:“奴婢不敢,郡主的名讳岂是奴婢能叫的,先前出言无状,望郡主恕罪。”
秦绾妍与温彦宸听后,夫妻俩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晦暗不明,许是夫妻俩在一起时间久了,脾性什么的都被潜移默化影响,这眼神、这表情都几乎如出一辙。
少女也被他们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低下头,感到一阵心虚。
片刻后,秦绾妍也不想各种试探,直接开门见山问:“按理说,你我素不相识,初次见面,你又怎知本郡主叫绾绾?”
少女听了,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紧,状似惊愕地抬头,飞快看了秦绾妍一眼,对双她凌厉中带着深究的眼神,又垂下眼帘,回道:“郡主长得像像奴婢的一位故人,奴婢方才惊慌之下,就喊了这个名字,难道郡主也叫绾绾?”
秦绾妍可不信她口中所谓的故人,方才还说不能称呼自己名讳,现在又问自己是不是叫绾绾,这自相矛盾了。而且就自己这容貌,找个相似的很难,若是没有家世背景的,家里人都护不住,但表面上也没说不相信她的话,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可有做过丫鬟?”
少女恭声回应:“奴婢名唤……云儿,以前并没有做过丫鬟。”
秦绾妍也注意到少女说话间,停顿了下才告知名字,便觉得其中的猫腻大着呢,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奇葩,在她面前伪装成想透露点信息,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吊着她,引起她的好奇心,就不满足她。
没听到她说话,少女又道:“郡主若不喜欢这名字,那还请郡主给奴婢赐名。”
秦绾妍回道:“云儿这名字挺好听的,你以后就叫这名字吧。”说着,她若有所思,又继续说,“你留在我身边伺候,现在先跟我回院子,我会让人安置你。”
云儿感激回应:“谢郡主。”
秦绾妍也不再问话,迈步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这个云儿可不简单,看着言谈举止,绝不是一个乡野丫头所拥有的,一瞧便是受过良好的教养,站姿、谈吐都是大户人家专门培养出了的标准,就是不知以前是哪家有头有脸的丫鬟或者是小姐,还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人。
回到院子,秦绾妍便将云儿交给梅枝,让梅枝安置好,并且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进屋后,只有夫妻二人时,秦绾妍才道:“夫君,你说这云儿究竟是何方神圣?看她的言谈举止,定是在大户人家呆过的,可她却否认,又喊我绾绾妹妹,也不知是不是经人培训过的。”
温彦宸摇了摇头,道:“不管她有何目的,只要在眼皮子底下,就一切都好掌握,明日启程回京,最好今日你让梅枝试探一下,看她会不会武功。”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秦绾妍轻叹一声,郁闷不已,“我们都要回京了,还给我们安排这种麻烦,真让我们没个消停。”
*
翌日。
温彦宸夫妻启程回京,在扬州城外的东关渡头登船,江上寒风习习,凛冽的风刺得人脸上生痛,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船只,客船、漕船、盐船等,不可胜数。
各级官员皆前来送行,场面颇大,自然也要寒暄一番。
都是写恭维的场面话,温彦宸也不想理会,只与他们寒暄一会儿,又跟温彦轩说了几句,并勉励明哥儿几句,然后携着秦绾妍登船,桃枝和梅枝紧跟其后。
昨日买回来的丫鬟云儿也跟在他们身后,由于营养不良,身形偏瘦,穿上梅枝的衣服显得宽松,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五官长得好,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瞧着那步态,竟有几分千金小姐的风范。
梅枝将这些都看在眼内,这个云儿肯定不是穷苦人家的女儿,穷苦人家的女儿就算教养好,都没这种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温婉优雅,感觉不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就是官宦人家的大丫鬟,商贾之家的话,培养不出这种气质。
登船后,桃枝和梅枝安排各人的房间,这是一艘大客船,船上只有他们这批人,玄影卫以及温彦宸的人全都在船上。
船只北上,航行速度比南下慢一些,在船上也比在陆地上的房子里冷许多,幸好秦绾妍主仆三人虽是女儿家,但身体都不错,还可以接受,新来的云儿穿得暖和也能接受这温度。
三天后,船只在港口停泊,秦绾妍一行人上岸,到客栈休息。
沐浴时,是梅枝侍候的,秦绾妍顺便问问云儿可有什么异常:“梅枝,那云儿最近可有什么反常之处?”
梅枝回道:“少夫人,她也没什么特别反常的,有活吩咐她做,她也能做好,就连食物,奴婢暗中观察,她也没有动手脚,反而挺细心的,怕食物端上会凉了,还放了温水在食盒下层。”
秦绾妍听后一愣,这倒是稀奇,不会武功,也不做什么,但时间尚短,估计是想表现好点,取得他们的信任。
忽而,梅枝又道:“不过,她有一点是异常的,得知要回京的时候,她似乎挺高兴的,这两日还向奴婢和桃枝询问了不少关于京城的事。”
秦绾妍愕然:“仅仅是打探京城的事?”
梅枝摇了摇头,接着道:“昨晚还旁敲侧击的打探您有多少表兄表姐,那些表兄表姐是不是都成亲了,还有谁没成亲的,表面上是有点八卦,但奴婢觉得她想打听什么。”
打听她的表兄表姐是否成亲?
秦绾妍觉着诧异,难道这云儿的目标不是他们夫妻,而是别的人?她的那些表兄和表姐,也跟这云儿无关吧,基本上都是皇亲国戚、权贵之家的人,一般不会与平民百姓家的姑娘认识,这云儿虽然瞧着温婉知礼,但也不是她所见过的官宦人家的姑娘。
只是,有人能派这云儿演一出戏接近她,那肯定也是有点能力的,要打探什么消息,自己派人打探就好,为何要通过她?难道有什么需要通过她来完成?真让人捉摸不透。
梅枝见她眉头紧蹙,柔声道:“少夫人莫想了,您派出去查云儿身份的玄影卫,大概今晚就能跟上来,她是什么人也快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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