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吗？
兰市的警员们看着被沈飞推过来的黄毛，脸上显现出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错愕的表情。
牛壮看着同样是一脸错愕表情的黄毛，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伸手还是不该伸手。
“行了，人我就交给你们了，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来完成吧。”
沈飞说完，竟然直接转身低头钻进了车里。
坐在驾驶位上的唐小坤，冷冷的看着现场的众人，尽管他不知道沈飞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以他对沈飞的了解，他断然不会无的放矢，也就没有多废话。
直接打火，准备开车离开。
牛壮见状，突然想起来这黄毛身上还牵扯着间谍案，他们对于间谍的细节是一无所知。
通过刚才的审讯，牛壮很清楚黄毛只是个引子，只是后续计划的一个导火索，至于关于间谍的后续工作，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如果现在把黄毛扣在兰市，让沈飞就这么离开的话，抢功的罪责还算罢了，这要是耽误了抓捕间谍或者干扰了后续的计划，这个责任他可承担不起。
“等一下。”
想清楚了这些，牛壮当即伸开双臂拦在了车前面。
“怎么？牛局长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沈飞笑呵呵的摇下了车窗，对着牛壮问。
“沈局长，你还没有跟我们说后面的计划和工作内容呢。”
牛壮的脸上强行扯出一抹笑容，甚至其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的讨好之意。
毕竟是从别人的手中抢功劳，态度还是要放端正的。
“我的计划是不可能跟你们说的，你们想要这份功劳的话，只能自己去制定计划，至于能否实现既定的目标，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沈飞当然不会做老好人，把自己的计划对兰市警员和盘托出。
既然他们想要抢功劳，就要做好办事不力挨处分的心理准备。
“这……”
听到沈飞这话，牛壮陷入了沉默当中。
兰市对于间谍的事情一无所知，更遑论制定什么针对间谍的计划。
而身为关键人物的黄毛，在他们的手里没有一丁点的作用，反倒是放到沈飞的手中才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留下黄毛没有任何的好处只有坏处。
想清楚这一点，牛壮这才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走到黄毛的身边将他推到了车的边上。
“上车。”
兰市的警员们看到牛壮的动作，脸上的错愕全都齐刷刷的换成了焦急。
人家都把黄毛还给兰市了，牛壮怎么又把人给推出去了呢，这可是行走的功劳啊。
马福龙当即站了出来，焦急的对着牛壮喊了一嗓子。
“牛局……”
“行了，都闭嘴吧，给我回去。”
见牛壮这么说，在场所有兰市的警员脸上虽然写满了不甘心，但他们还不敢忤逆他们的局长，当即一个个的全都紧紧闭上了嘴巴。
看着兰市警员们脸上憋的相当难受的表情，沈飞脸上的笑容已是变的相当灿烂。
他推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边把黄毛塞进车里，一边笑呵呵的问向了牛壮。
“牛局长这是想清楚了？”
牛壮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牛局，咱们虽然都是一个市公安局的局长，但是你我手中所掌握的资料并不对等，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不然强挺着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牛壮听到这话，双眼顿时喷火似的看向了沈飞的双眼，这一刻他甚至都已经做出了反悔的决心，即便因为这件事情而丢掉位子，他也要跟沈飞叫这个板。
可当他看到沈飞脸上灿烂的笑容后，他心中的决定瞬间产生了动摇，接着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能够爬到一个市级实权局长位置上的人都有着不俗的大脑，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
权衡利弊是每一个上位者首要应该做的事情。
“沈局长慢走，我在这里预祝沈局长能够旗开得胜一切顺利。”
“多谢了。”
沈飞说完，帮着黄毛关上了车门，随后他也是钻进了车里。
唐小坤挂挡踩油门，车直接飙出了刑警大院。
待到汽车离去之后，马福龙一行人这才凑到了牛壮的身边，向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牛局，刚才沈飞都答应把人给咱们留下了，你为啥还给人还回去了啊？”
“说的是呢，这黄毛身上可背着间谍案呢，只要咱们能够撬开他的嘴，弄不好就能得到一个破天的富贵。”
“唉，白瞎了，到手的功劳没了。”
看着唉声叹气的一群手下，听着他们的话，牛壮的眉头顿时竖了起来。
“你们知道个屁。”
随着牛壮的医生怒喝，在场所有警员当即闭上了嘴。
“对于间谍案的始末你们了解吗？”
“对于黄毛所说的那个格力斯你们又知道多少？”
“上头对于间谍案的看重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咱们又有多少把握能够在限期内破案？”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却没有收回哪怕半个答案。
看着沉默一对的一帮手下，牛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跟别人抢功劳呢，恐怕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说完，牛壮拧着眉头背上了双手朝着自己座驾的方向走了过去。
“都去忙吧，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见牛壮都这么说了，在场所有人都叹了口气，迅速转身奔向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与此同时，人群当中有个人从身上摸出了一部水果手机，解开屏幕锁，飞快的在屏幕上按了几下，这才又重新把手机揣进了衣兜里。
全程所有人的心思还全都在刚才的事情上，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发生在这个人身上的一幕。
离开兰市刑警队的沈飞一行人，随便找了个饭馆，准备填饱肚子。
“沈局，您打算让我做什么，您现在说吧。”
黄毛还在心心念念着沈飞刚才对他说的话。
纵然只是一个街溜子，也有着他自己的梦想和野望，那就是当一个衣食无忧的街溜子。
“一会吃完了饭，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至于是你去联系格力斯还是格力斯去联系你，我不管。”
“只要你们能够联系上，你只需要告诉他你手头有一个足以颠覆鹰酱国布局的大消息，价钱你自己定。”
“消息内容是西洲市正在建设光刻厂，你可以用光刻机当你们谈判的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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