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1450
然而，唐国峰就像是没有听到牛壮的话一样，依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双眼更是死死的盯着沈飞的表演。
“唐厅，您可不能看着沈飞这么胡作非为啊。”
牛壮见唐国峰没有任何的反应，当即又加大了音量强调了一句。
“聒噪，你给我闭嘴。”
牛壮还想说些什么，可听到唐国峰坚决的话语后，也只能无奈的闭上了嘴巴。
见唐国峰毫不掩饰的偏袒沈飞，在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气愤。
只是这些人气愤甚至都不敢太过分的显现在脸上。
唐国峰身为甘省公安系统第一人，在人家手底下做事，没有人会傻到去触他的霉头。
不过在场有人已经开始动起了歪心思，他们又不是不能联系上部里，到时候把沈飞审讯的视频往部里一交……
审讯室中，黄毛嘴里说着威胁的话，可脸上已是显现出慌乱之色，他是真的怕沈飞给他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眼看着自己已经被带到了门口，黄毛再也绷不住了，急忙张嘴大声的喊了起来。
“我说，我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发布唐小坤的视频？”
听到这话，沈飞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观察室中站着的所有人脸上则是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他们只知道省厅下达的抓捕黄毛的命令，但是确实不知道内情，听到这话，在场众人才明白了唐国峰为什么这么力挺沈飞。
可如果这是私事的话，那这审讯视频问题就更大了，一旦交到部里，弄好了就连唐国峰都得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牛壮的眼里开始闪烁起莫名的光芒。
“能聊？那行，先回来坐吧，咱们聊聊。”
审讯室中，沈飞这话一出口，黄毛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当即长长的出了口气，被刑警又重新带回到了座位上。
“警官，您有啥想问的尽管直说，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别再吓我了。”
刚刚坐好，黄毛就一脸苦笑的对沈飞发出了恳求的声音。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表现让我满意的话，我自然是不会上手段，如果你的表现不能让我满意的话……”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是懂的都懂。
听到沈飞这话，黄毛脸上苦涩的笑容变的更深了一些。
心中更是暗道侥幸。
今天倒霉碰到了一个黑警察，刚才要是还不张嘴的话，还指不定被按个什么罪名呢。
“发视频的事情，我属于是那人钱财与人消灾……”
黄毛眼睛一转，直接张嘴说了起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飞伸手打断了。
“还不老实是吧，机会我可是给你了。”
“额……”
知道沈飞是黑警察，没想到沈飞竟然这么黑，一点转旋的余地都不给。
“稍等，我重新组织语言。”
黄毛咽了口唾沫，继续张嘴说了起来。
“之前有个外国人给了我一比钱，让我重新发布一下唐小坤的视频。”
“对，捞干的说，我没时间在这跟你磨牙。”
沈飞示意边上坐着的记录员把黄毛的话记清楚，这才再次看向了黄毛。
“外国人姓甚名谁？”
“不知道，是他找上我的，就跟我说……”
“刚才的话我已经强调了两遍了，别让我强调第三遍。”
沈飞这话已经挂上了情绪，听的黄毛额头上瞬间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是机会只剩下一次，如果你还说谎的话，我不介意给你按点大的罪名。”
不知道怎么回事，黄毛打心眼里相信沈飞什么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
一时间黄毛坐在座位上陷入了挣扎当中。
这次沈飞没有着急，就这么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等待着黄毛。
足足五分钟之后，黄毛突然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委顿在了座位上。
“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个外国人叫格力斯，我们是在一年前认识的，他觉得我足够叛逆，又对国家没有什么忠心，这才想要把我发展成间谍。”
此话一出，沈飞和唐国峰以及唐小坤都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案件所涉及的深层次的内容。
但是兰市的其他警察却对此一无所知。
听到这话，兰市所有警员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巨变，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溜圆，下巴更是掉了一地。
谁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散布视频的黄毛，竟然还是一个小间谍。
“只不过这一年当中我都没有什么建树，格力斯觉得我没有任何的价值，不再给我任何的资助。”
“我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这一年基本上全都是靠着格力斯的投资在过活，如果他中断了跟我的合作，我的生活会一落千丈。”
“所以我诚恳的管他讨要了一个任务，并保证绝对完成。”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发布唐小坤视频的原因。”
听完黄毛的讲述，沈飞知道这一次他没有说谎，因为间谍罪在任何国家都是很重的。
就算是没有对国家造成任何的损失，一旦被抓住，基本上都是五年起步。
“格力斯后续的计划是什么？”
听到沈飞的询问，黄毛直接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已经失去了格力斯的重用，这些东西他不会再跟我说。”
“你还知道谁是间谍？”
“这我也不知道。”
看着黄毛的样子，沈飞点了点头，看来这个黄毛真的只是被扔出来的棋子，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的价值。
“你知不知道间谍罪多重？”
黄毛听到沈飞这话，脸上显现出一抹洒脱的笑容。
“知道，但只要我涉及不深，总不至于给我判死刑，格力斯每个月会给我一千米刀，像我这样的人，做梦都赚不到一千米刀啊。”
钱财对人心，尤其还是对黄毛这种没有什么上进心没有什么未来观的人。
如果他能够一直跟格力斯合作的话，那他的生活甚至比很多苦逼的上班族都要来的幸福。
“我可以给你一个减刑的机会，你想不想把握住，甚至你要是操作的好的话，你都能从格力斯的手中弄到一大笔，足够你后半辈子挥霍了。”
听到这话，黄毛猛的抬头看向了沈飞，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真的？”
“当然。”
“那我愿意。”
“好，等着吧。”
沈飞说完，直接起身离开了审讯室，转身走向了隔壁的观察室。
走进观察室，沈飞笑着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兰市警员，最后视线才落到了唐国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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