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日为师
等到李峰照演练完毕，拄剑而立时，顾南北已经大汗淋漓，然而光幕没有提示，他的心凉了半截，忙活半天总不能白干吧？
顾南北非常尴尬又羞愧说道：“前辈，你能不能再练一遍。这次不用解说！”
李峰照嘴角一抽，点头，“如你所愿！”
“铮……”剑起轻吟，老头抖腕振剑。
“唰唰唰……“
一人一剑在静寂的雪里肆意挥洒，如同遗世独立的美景，旁边的蓑衣少年闭上双眼，沉浸在奥妙剑法中。
终于，光幕跳动。
【你不断观摩学习日照玉皇剑，成功将此剑法收录】
【剑法：日照玉皇剑，玉皇山庄历代先辈采众家之长，结合玉皇峰之意境创出的一流剑法】
光幕字体变化，剑法一行变成蓝色。
【剑法：日照玉皇剑（未入门1/4）】
顾南北神色凝了一下，入门就要4点，看来越厉害的武功需要的点数越多。也难怪颜色都不一样，还以为全是白字呢。
当然这也符合常理，总不能一门一流剑法升级需要的点数跟三流一样多。
共鸣点15点，武藏阁下贡献了3点，顾南北没有犹豫，直接在剑法后面的“+”点了三点。
【恭喜，你的剑法（日照玉皇剑）升级】
瞬间，几年的练剑记忆融入脑海，全身肌肉立刻形成肌肉记忆，手掌突然出现厚厚的老茧，上半身肌肉，特别是手臂肌肉开始发热。
练剑几年能增强体魄，合情合理，顾南北能够感受到手臂力量的增加。不过光幕中武道境界没变化，依然是炼筋层次。
李峰照目光看向远处悠悠苍山，披霜戴雪，云光一气。想不到这次下山，竟然再也回不了玉皇山庄，实属遗憾。
听到叹气声，顾南北关闭光幕，说道：“我一定会送前辈回到玉皇山庄的！”
“不必，将我埋在潭水边即可。等到春天，这里也是青山绿水，老夫很满意。”李峰照道。
“前辈是害怕晚辈会去山庄里惹出事端吗？”顾南北若有所思。
“非也，你的能力虽然然神奇，但要是被人看出弱点，是很容易对付的！不说玄关镜高手，就算是普通弓弩都可以杀掉你！”
“所以在没有自保能力前，切记不要暴露！”
顾南北深深一礼，“前辈教诲，晚辈谨记！”
老头不知道，搞事才有共鸣点，所以我注定是一个星辰般神秘又璀璨的男子啊，顾南北心里暗叹。
“前辈，我听你提起玄关境，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
“武道层次划分。一般练武分成两部分，外功和内功。在修炼内功前要先锻炼体魄，特别是经脉。这样修炼内功便可事半功倍。”
“修炼内功时开辟丹田即是打通一重玄关。而锻炼体魄的阶段就是锻体境了。”
顾南北恍然道：“多谢前辈解惑！”
“玉皇功我是没时间教你了。你没有内力，这套剑法的运气法门你也无从学起，可惜——”
李峰照的目光开始涣散无神，他最后问道：“你学的如何啦？”
顾南北感觉到老头的变化，诚实道：“学会了。”
李峰照眼皮一抬，回光返照般目光变亮，“练给我看看。”
顾南北捡起地上的横刀，一招一式，开始使出来，初始还很慢，越使越快，剑光在他的手中闪不停，破风声霍霍，有模有样。
等他练完一套剑法，却并没有听到夸奖，顾南北轻轻呼出一口气，缓缓看向老头，尽管他什么也看不清。
在他的感应里，老头鼻子下已经没有呼吸产生的气流线条，他已经停止呼吸。
顾南北扑通跪地，深深拜了三拜。授艺之恩如同再造，这一跪，顾南北跪的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尽管两人谁也没有提师徒名分，但这些不重要，顾南北将老头身体放平，轻轻唤道：
“师父在上，徒弟先将你老人家安葬在此，有朝一日徒弟会送你回家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顾南北问道：“什么人？”
“瞎子！你…你没事啊！太好啦！”原本有些迟疑的小结巴如同一阵风奔过来，怀里还死死抱着两条鱼。
顾南北有些意外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小结巴道：“我担心……担心你啊！万一你出事，我好救你！”
顾南北狠狠一拍小结巴肩膀，笑道：“好兄弟！”
小结巴被抬得一个屁股蹲坐地上。龇牙咧嘴道：“你轻点！哎，这老头怎么啦？”
“这是我师父，他死啦！”
小结巴大惊失色，问道：“什么？神仙爷爷也会死吗？”
顾南北解释道：“这是另一个师父，我刚拜的！“
小结巴依旧很好奇，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去拜一个死人做师父？”
顾南北忧郁了一下。
小结巴又惊讶道：“这老头是笑着死的啊！”
顾南北心中一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
“来帮忙，把我师父埋了。”
小结巴看了看老头身上上好的绸布衣服，可惜道：“这衣服啊，我想都不敢想有这么一件。”
顾南北道：“不许动我师父主意，那边有个东瀛武士，他的东西给你！”
小结巴抬头一看，雪地里果然有个白衣人，不过脑袋没了，喷的到处是血，白衣服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顾南北在师父身上一阵摸索，有本书，还有个小钱袋。他没客气，统统揣进怀里。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爹死了，儿子拿老子的遗产这很合乎情理！
“瞎子，这白衣人身上有银子啊！感觉至少五两银子！发财啦！”
顾南北笑道：“我说了以后我们不会再为钱发愁！话说你把钱藏在哪的？没看你把钱拿回破庙啊！”
小结巴乌溜溜的眼睛一转，笑嘻嘻道：“好地方，你要的话我拿给你。”
……
曹瘸子看着马场周围的环境，这么大的雪，不知道马有没有被冻死。围栏坏了也没人修理。
他心里冒出一丝隐隐的忧虑，要是北虏明年再来攻城，恐怕只能死守，青州根本没有野战的能力了。
“砰砰砰！”曹瘸子把门拍响。
半天才有个嘟嘟啷啷的声音靠近，喝问“谁啊？”
“我，曹斌。”
“原来是瘸子啊？
又来找兄弟喝酒？”
曹斌点头道：“天冷，来看看兄弟，热闹！”
曹斌走进马场，踏着积雪往内里走。
来到一所木房子前，他也不客气，伸手就推开门。
“哐当！”
屋里几人惊愕看来，其中一个方脸大汉骂道：“我以为是哪个傻鸟撞门，原来是瘸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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