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可是团长夫人
上辈子死了当孤魂野鬼的时候,岑侑夏是见过白素婷怎么用灵泉水的。
白素婷手里的灵泉水好像跟玉牌绑定了一样,但获取的“渠道”却有两种。
一种是和那些痴迷她的男人接触,越亲密,或者男人付出给她的东西越多,灵泉水凝聚的速度就越快。
但这种灵泉水最多在玉牌里存满五滴,就必定往外漏。
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遭到了玉牌的排斥......?
而把玉牌挂在窗边“晒月亮”来凝聚灵泉水,速度虽然慢得要命,却不管凝聚了多少,都能被玉牌好好的储存着。
想想上辈子白素婷论滴算的灵泉水,再“看看”自己脑海里足够十几个人宽宽敞敞泡进去的深潭。
岑侑夏实在做不到像白素婷那样,扣扣搜搜的每次都把玉牌仔细添上好几遍。
而且她调用灵泉水,压根儿就用不上玉牌!
随意擦了擦的手指悬在洗菜的大陶盆上,岑侑夏心念一动,一道细细的、清澈到了极点的水流,便从她指尖前的虚空中“叮咚”流淌进陶盆里,没一会儿就接了小半盆。
控制着水流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练习一阵,岑侑夏畅快又苦恼地托腮看着一大盆灵泉水,不知道该怎么用了。
“灵泉水......一次性喝多了,不会把人直接撑爆了吧?”
她不知道灵泉水的具体“药效”有多强,唯一能肯定的是,喝了灵泉水之后,不会立竿见影的让人变白、皮肤变好,而是一种循序渐进的改变,不会让旁人觉得突兀和不对劲。
这么看来,灵泉水的药效应该是温和那一挂的?
想到这里,岑侑夏试探的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灵泉水,一点一点的吞服下肚。
怎么说呢......
“就跟清甜点儿的山泉水喝着差不多,也没什么味儿啊?”
回想上辈子白素婷喝一两滴都一副喝到琼浆玉液的模样,岑侑夏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到假的灵泉水了。
微微皱眉,把喝水的小勺子换成大汤勺。
“咕咚咕咚”又是两大勺灵泉水下肚,发现还是没什么感觉后,岑侑夏暗骂白素婷上辈子戏真多。
放心的留一碗灵泉水晚上熬汤用,剩下的怕倒在自己家里生出什么异象,想了想,干脆全端去后山那条连着密林的小溪里倒了。
端着陶盆往回走的时候,躲了好几天没见人的白素婷突然从树背后蹿出来,挡住了岑侑夏的去路。
“侑、侑夏......”
看一眼她手里的陶盆,白素婷心脏跳得飞快,声音都尖锐了些,“你去后山干嘛了?”
没有其他人在场,岑侑夏才懒得装样,直接朝她翻了个白眼。
“我想干什么干什么,用得着你管?”
白素婷脸皮抽了抽,上前一步,神经质的盯着她。
“侑夏,你、你跟我说实话,你上次是不是偷偷把我的玉牌偷偷调包了?”
岑侑夏似笑非笑——这么多天,她可终于发现玉牌不对劲了。
明晃晃的笑意和嘲讽,差点没把白素婷给气炸。
“你真把玉牌调包了?!”
白素婷快步上前,两手紧紧抓住岑侑夏的手,声音尖厉。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那玉牌是我们白家祖传的,是、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你把玉牌偷了是要坐牢的!”
“别张嘴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嫌恶的甩开她的手,岑侑夏挑着一边眉毛,漫不经心的道:“当天那么多人都看着我把玉牌扔还给你的,说我调换玉牌,你有证据吗?”
“我当然有证据!”
白素婷气急败坏的把玉牌掏出来,怼到岑侑夏眼前。
“玉牌以前比现在油润多了,背光看都像浮着一层宝光,晃动玉牌的时候还会有水波荡漾的效果。”
“跟现在这块死气沉沉的牌子根本不一样!”
在剧情里,白家祖传的玉牌是女主的金手指,在灵泉还没被激发出来的时候,玉牌就自带一种“好东西”的扎眼感了。
就因为玉牌单看上去都特别让人惊艳,所以文中的女主没有在喜宴上把玉牌交给炮灰“岑侑夏”,而是挣扎了一晚上,才在第二天登门。
之后“岑侑夏”没要,女主也就默默把玉牌随身佩戴。
这是独属于“女主”的机缘!
白素婷恨很的盯着岑侑夏,“我那天一回去就感觉玉牌不太对劲,只是不想把你当贼看,没想到你真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听到“贼”这个字眼,岑侑夏脸色冷了下来。
“白素婷,咱俩到底谁是贼,你心里清楚。”
夹杂着上辈子被剧情束缚的恨意,岑侑夏眼瞳阴翳乌沉,像索命的厉鬼一样,吓得白素婷忍不住后退。
神情一转,岑侑夏又不屑道:“反正那天大家都看见我把玉牌还你了,你不服气的话,大可以找领导重复一遍什么‘宝光’‘水波’的说法,看领导搭不搭理你。”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
岑侑夏垂眸俯视她,眼神轻蔑,“别再把我当之前那个被‘下放’到农场来,人微言轻的厨房帮工了。”
“我啊,现在可是团长夫人,正经军属。”
“没有真凭实据就想给我定罪,凭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干事,也配?”
看着悠哉远去的岑侑夏,白素婷用力的咬住下唇,一向清纯动人的杏眼里,浮出一抹让人心颤的怨毒。
“......你等着吧,我一定要找出证据,把真玉牌拿回来!”
*
红旗农场专门拨给外交小组的干部宿舍楼内。
白素婷敲开二楼岑朗的房门,不等他开口询问,就红着眼挤进里屋,坐到炕上抹着眼泪抽泣。
“怎么了这是?”岑朗关切的坐到她身边,单手环住她的肩膀,安抚的拍了拍。
“又听见别人在背后说瞎话了?”
白素婷动作一滞,有些羞怒的摇了摇头。
“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就只会酸溜溜的在背后编排我们这些首都来的精英,我才不在乎她们!”
“那你这是?”
把玉牌摘下来,白素婷憋闷的将其塞进岑朗的手里。
“你自己看。”
岑朗拿着玉牌,一头雾水,“这不是奶奶给......给你的玉牌吗,你让我看什么?”
“才不是这块!”
白素婷气愤的蹬着腿转身,“岑侑夏那天仗着场面混乱,偷偷摸摸把真的玉牌换走了,这块是假的!”
“不能吧?”岑朗瞪大了眼,“她名义上是走旅长的路子特聘来的,其实就是替她那个偷藏外文书被举报的师父受过,被下放来的。”
“她就算真想把玉牌换走,也没那个路子搞来假货啊?”
“她就是换了!”
白素婷又哭了起来,“我本来也以为自己误会她了,刚才还特意去后山那边单独问她。”
“结果她冲着我露出那种很得意的笑,摆明了承认,但嘴上一句真话没有。还说自己是团长夫人,没有真凭实据,领导也不会搭理我!”
岑朗按照习惯是想跟着义愤填膺的,但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
“这......这确实得有证据才行啊......”
“大哥,连你也不相信我?那是我家祖传的玉牌,我怎么可能认错!”
白素婷哭着扑进岑朗怀里,拿手不轻不重的拍打他。
“我不管,爸妈都不在身边,我就大哥你一个亲人了,你得帮我把真玉牌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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