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动作的疑点
孟波疾步在前，韩晨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电梯前，孟波按了下行键，看着电梯下行的数字，心急火燎的样子。
“老韩，你从电梯上去，我走楼道！”
孟波等不及电梯下来，对韩晨说了一句，转身走入旁边的安全楼道，咚咚咚地奔跑上楼。
叮——，
电梯门向两边打开，韩晨走了进去。其他人也一拥而入，挤满了电梯。
“各位，对不起了！我是警察，有事先去八楼！”韩晨按下八楼的数字键，止住其他的人。
一名中年女人不高兴地问道：“你是警察？有什么证明？”
“当然有……”
韩晨伸手去摸证件，却摸了个空。他做了户籍民警之后，除了上班时间，就没带证件了。
中年女人见韩晨掏不出证件，口里嗤了一声，看见骗子的表情。
“对不起，我忘了带证件。”韩晨尴尬地说道。
“就算是警察，也不能这么蛮横，霸占电梯吧？”另一名年轻护士小声嘀咕道，“就你一个人有急事？我也有急事，病人正等着我，好不好？”
“大家都别这么说，警察有急事，我们应该让一让，耽搁不了几分钟。”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着对大家点头，解释说道，“我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就是一名警察。”
韩晨看向医生，笑着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姓韩，上次你来医院查案，我见过你。”医生笑着说道，“你可能记不起我了，呵呵……”
韩晨看了看对方，貌似有些印象，笑着道了一句谢，扭头看着电梯上行的数字。
叮——，
电梯门向两边分开，韩晨走出电梯，向赵娴病房疾步奔去。过道转过一个弯，韩晨与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交臂错过，蓦地，
韩晨心中生起一丝诧异，猛然停下步来。
下一刻，他心中一个激灵，瞬间明白过来，急忙一个转身，看向走远的医生，“站住！”
一声疾喝之后，韩晨迈步向医生冲去。
医生抓住旁边小推车，奋力向后推去，拔腿向远处逃走。
哐啷一声，小推车撞在过道墙壁，然后翻倒在地上。韩晨向旁边让开，被阻挡了一下，朝着医生逃走的方向追去。
医生向前逃走，来到电梯门前。他看了看电梯显示的数字，急忙冲入安全楼道，向下奔去。
韩晨追了过来，抬眼看了看电梯，也进入安全通道。听着对方向下的奔跑声，他紧跟着追了下去。
两人先后奔出医院的大楼，一前一后，向前奔去。站在四周的人，看着两人奔跑追赶，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砰砰砰，医生推倒几个挡道的人，向医院的大门奔去。
“抓住他！”
韩晨看见站在道闸的保安，大声喊道，“我是警察，快抓住他！”
一名保安闻声上前，挡在了前面。奔跑中的医生，突然脱下白大褂向保安罩去，呼——！
保安措不及防，被白大褂罩住了脑袋。医生近身挥拳，脚下伸腿一绊，保安身体一歪，向地上倒去。
“这个动作……”
韩晨看着医生的出手动作，心里猛然一滞，觉得眼熟，在哪儿见过。
医生绊倒保安，百米冲刺一般，绕过了道闸，逃出了医院。韩晨暗骂一声，不再去多想，也追了出去。
韩晨追出医院大门，向左右张望看去。
对方已经不见人影，失去了踪迹，呼——！韩晨吐出一口浊气，无奈地摇头，累得坐在了地上。
孟波也追了出来，看见韩晨坐在地上，也一屁股坐在了旁边，“老韩，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你没有得手，让对方跑了……”
“赵娴怎么样？”韩晨问道。
“她被吊死在病房，绳索就悬在安放电视机的铁架上。”
孟波回答说道，“我看了一眼绳结，是先知的手法。尸体还有余温，估计死去不过十分钟。老韩，如果我车开快一点，也许就能截住他了，可惜……”
“如果我的速度，有你这么快，也许就抓住他了。”韩晨也遗憾地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发现的？”孟波问道。
韩晨将电梯的经过，告诉了孟波，“医院的白大褂，心口位置印着号码，每个人的号码都不一样。我看清电梯中医生的号码，遇上另一个人穿着相同号码的白大褂，所以起了疑心，喊了一声。对方撒腿就逃，我就追了。”
孟波叹息一声，与凶手擦身而过，心中的那种失落感，错过一个亿似的。他掏出香烟，递给韩晨一根。
“我喘气都喘不过来，还抽什么烟？”韩晨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孟波自己将烟点上，皱眉说道：“我就一点想不明白，凶手在赵娴昏迷的时候，不出手杀她，这会儿赶到医院行凶？”
“凶手担心事情闹大，警局加强警戒，妨碍自己的事，所以没有杀死赵娴。这个时候，他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担心赵娴知道什么，所以杀人，一了百了。”
韩晨叹息着解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又或许是拿外卖的警员回来了，他没有时间行凶，所以走了。”
孟波点了点头，从衣兜中掏出手机拨号，又收了起来，“这儿也没有信号，我去找个座机，打电话回局里，叫人清场。可惜医院没有监控，无法得到凶手的视频，少了很多线索。”
“我看见他出手的动作，貌似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韩晨说道。
“真的？”
孟波双眼一亮，惊喜地点头，“这太好了！老韩，你……”
“但我想不起来了。”韩晨摇了摇头。
“这个……慢慢想，不要着急。”
孟波眼里明显的失落，但还是笑着点头，“咱们的破案子，有时真得看运气。运气不好，一辈子的悬案；运气好了，别的案子将他牵连出来，毫不费力地抓住他。”
说到这儿，孟波笑着点头，向韩晨伸出手。
韩晨抓住孟波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的灰，一起向前走去。
警局的支援赶了过来，案子的经过并不复杂。凶手破坏了基站，断了医院的监控，然后伪装成医生作案。
赵娴的丈夫在病房中，被凶手骗了出来，带到了卫生间。凶手乘其不备，从后面打晕对方，一刀割喉而死。报案的护士并非第一目击人，只是听人传话，跑出来报警，所以听差了，以为只是打晕过去。
杀死赵娴丈夫之后，凶手转回病房将赵娴吊死，然后离开。在过道上，他遇上了韩晨，然后逃出医院。
按照一般的逻辑推断，凶手逃出医院之后，大致三个可能性。
第一，自己驾车逃走；第二，坐上出租车逃走；第三，换装步行离开。不管是那种可能性，都会留下线索。
孟波求助交通监控视频，追查可疑的行人和车辆，吩咐警员立刻调查，希望找到线索。
有两条线索，凶手可能是先知。
第一是韩晨的推测，截断通讯和监控，手法与先知相似。第二是孟波的绳结线索，赵娴被吊死的绳索，与之前先知杀人的绳结，一模一样。
当然了，这两条线索不是铁证，无法一锤定音，证明凶手就是先知。孟波想为许强洗冤，还需要另外的有力线索。
韩晨没有留在现场，独自离开，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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