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魂魄
曾经熟悉的人？
韩晨看着刘岱发来的消息，急忙询问究竟。
刘岱传来消息：在法国的时候，我对你提及一名黑客。我和他在网上对决，最后找到他的IP，赢了他。从吕军的代码习惯来看，他就是那名黑客。
韩晨吃了一惊，输入文字问道：高手兄，你确定没有看错，这种小概率的事，也能撞上？
刘岱传来消息：老韩，你不是不相信吗？巧合出现了！
韩晨输入文字：偶尔相信一次，无伤大雅。我想起一件事，吕军来了之后，我的手机中了病毒。现在想一想，恐怕就是他的杰作，通过我，找到你。
刘岱传来消息：他看了我写的源代码，知道了我。但我现在也知道了他，算是平手，不打不相识。
韩晨笑了笑，输入文字：你貌似与他惺惺相惜？不要再入侵警局内网了，终究是犯规的事。我和你的谈话，不会被他发现吧？
刘岱传来消息：你用我写的软件交流，不会被他发现。但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韩晨输入文字：感觉有点不爽了。
刘岱发来消息：你不想手机被偷窥，就换一个最新型号的手机。然后我给你写一个底层代码，保证不会被偷窥，OK？
韩晨输入文字：高手兄，有劳了！
刘岱发来消息：客气。
……
两人结束交流，韩晨想着手机被别人偷窥，皱眉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翌日清晨，吕军的软件对比分析，有了结果。嫌疑人的身材与许强的比较，只有两成的相似率。
相似率太低，洗清了许强的嫌疑，孟波松了口气。
韩晨拿到了许强的资料，原来早在几年前，许强就病退离休，“因为事故的原因，双手软组织、关节受损，不能用力，阴雨天痛得厉害。不能胜任教学工作，所以办了病退……”
看了许强的资料，韩晨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警员对小区的排查，虽然锁定了一些嫌疑人，但都找不到证据，毫无进展。
张定手机上的联系人，多数是社会上的闲杂人员，有犯罪前科、偷鸡摸狗之辈，但不会杀人。
韩晨等人的调查，没有找到追查的线索，只得到一条消息。
张定在被谋杀前一个小时，告诉他的几名欠债人，自己的欠下的几万元赌债，可以一次还请了。
这条消息佐证了童薇的判断，张定凑巧得到嫌疑人的底细，但并不在意。经过韩晨询问之后，他才重视起来，觉得是发财的好机会。接下来，他联系上嫌疑人，准备敲诈钱财，却被灭口。
韩晨虽有异议，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也就不说什么了。
李坦的遗体交给家属，火化之后，葬在公墓。下葬的当天，局长宋岳峰、韩晨、孟波、肖敏、苗真、童薇都来到了葬礼现场。
李坦父亲穿了当年的警服，笔直地坐在轮椅上，瘦弱的身躯仿佛有铁骨支撑，雕像一般。一名年轻女子扶着李坦母亲，不停地拭泪，悲伤的样子。
韩晨向孟波打听，知道年轻女子是李坦的女友，名叫曲文莉。两人相处不错，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谁知道李坦去逝，成了未亡人。人这一辈子，真是太难了。
“李坦是因公殉职，可以领一笔抚恤金。另外我找了熟识的律师，找上小车的生产商，可以得到一笔补偿。”孟波低声说道。
“孟队，这不合适吧？”
童薇耳尖，听见孟波的话，诧异问道，“李哥是他杀，不是生产商的责任，怎么得到补偿？”
“实习生，你的耳朵还真够敏锐，我小声说话，也被你听见？”
孟波沉声说道，“李坦是我的手下，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该为他争取一些吗？生产商确实没有责任，但我管不了这么多，找个律师去谈判，乖乖给我交钱！”
童薇吃惊起来，“孟队，你该不会、不会……”
“知法犯法、仗势欺人，做一回强梁，对不对？”
孟波打断童薇，摇头说道，“我不会做这种违法的事，也没有出面。不过我找的律师，很擅长这种赔偿谈判，生产商立刻就答应赔偿了。”
童薇更加惊讶，“生产商也懂法律，难道不会……”
“童薇同学，生产商更看重社会影响，为自己的声誉买单。”
韩晨打断童薇，低声说道，“你想一想，如果在网络上造势，他们生产的小车撞死了人。一个家庭因此而破碎，白发人送黑发人，生产商会怎么样？这点小钱，对于生产厂家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童薇恍然的样子，点了点头。
“孟队，一共赔了多少？”韩晨望向孟波，低声问道。
“抚恤金、生产商的赔偿，再加上大李的保险，一共有两百多万吧？反正够大李的父母，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李爸爸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不用发病时，双腿刺痛了。”孟波叹息说道。
童薇看了看李坦的家人，缓缓地叹息点头。
葬礼结束之后，韩晨、童薇护送李坦父母回家，约定两天之后登门拜访，调查案情。
是夜，
李坦母亲坐在沙发上，抱着儿子的照片，独自垂泪。
突然，外面院落传来哗啦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倒下似的。李坦母亲一怔，急忙抹了抹眼泪，站起来向外走去。
院落之中，站着一道黑影，一动不动的样子。
“是谁？谁在那儿？”
李坦母亲伸手去开灯，灯却没有亮。
黑影听见声音，慢慢地抬起头来，在朦胧的月光下，露出真容，正是李坦！
啊……，
李坦母亲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坐倒在地上，张开嘴巴，却不能发声出来。
“妈妈……”
李坦望着母亲，轻轻地叫了一声，慢慢地过来。
李坦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李坦，明明已经火化入土，却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呼吸急促起来。
死去的人，不会复活，难道是魂魄归来？
李坦母亲想到这儿，忍不住老泪纵横，哭了起来。
李坦靠近坐在地上的母亲，慢慢地俯身下去，蓦地，
一声鸡叫从远处隐隐传来，李坦的苍白的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妈妈，我明晚还会来……”
说完之后，李坦向远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我、我儿……”
李坦母亲望着儿子的方向，身体受不了刺激，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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