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冰山一角
一片拆迁的老街巷道，警员带着警犬四下搜索，寻找蛛丝马迹。
“看样子是不行了。”
孟波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再往前去就是大街，过往行人多，车流量也大。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警犬嗅觉被紊乱，无法跟踪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那儿不是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吗？”韩晨指着远处，缓缓说道。
“一些被破坏的痕迹，什么也看不出来。”
孟波还是叹息摇头，“咱们能够推测的就是，有人跟着余方生来到这儿，并发生了打斗。此人离开之时，故意破坏了有价值的痕迹，从容而去。”
“即或是他这么做，还是留下了线索。”
韩晨分析说道，“他能够抹去有价值的线索，说明此人对刑侦熟悉，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我就搞不懂了，他追上余方生发生打斗，有什么目的？”孟波疑惑的问道。
韩晨低头沉思，抬眼望着孟波，“高手兄不是心有疑惑，觉得能破解病毒，是一件蹊跷的事？两者联系在一起，我有了一点想法。”
孟波恍然的表情，“老韩，你的意思是……”
“咱们回警局，询问刘岱之后，再作定论吧。”韩晨笑着说道。
孟波点了点头，“一件已经被破了的案子，最后时刻，突然被逆转。仿佛当头一记闷棍，打得我晕头转向，找不着北。局座知道这事，肯定会抓狂，怒火发泄下来。”
“有雷大家一起顶，没事的。”
韩晨拍了拍孟波的肩膀，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童薇等警员走了过来，告诉孟波搜查完毕，地面的痕迹已经拍下照片，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孟波点了点头，让大家收队，返回警局。
来到技术室，韩晨、孟波看见刘岱坐在桌前，望着电脑屏发呆，一动不动。
“忙了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你不休息睡一下？”孟波拍了刘岱一下，坐在旁边。
“这事没想通，心不安，睡不着。”刘岱摇了摇头。
“高手兄，你在折磨自己啊？”
韩晨坐在旁边，笑着说道，“我有一个推断，可以让你安心……”
刘岱听完解释，瞪大了眼睛，“原来有人出手，向余方生拿到了程序密码，输入网络，使软件自动打开！难怪我的破解顺利地不可思议，不是人品爆发、偶然因素……”
“每个偶然的后面，都有一个必然，本队长就从来不相信偶然因素。”孟波点了点头，“刘大高手，程序后面的工作，怎么样了？”
“按照宋局的要求，交给了市里的负责人。”
刘岱回答说道，“源代码和病毒特徵，一起交上去了。只要锁定病毒特徵，就能完全清除干净，这事太简单了。”
这时，孟波的对讲机指示灯闪烁，局长宋岳峰传来呼叫。
两人离开技术室，一起来到局长办公室，敲门走了进去。
“你们忙了一个通宵，都累了，坐吧。”
宋岳峰看着两人，点了点头，“张译市长来了电话，表扬了咱们警局，感谢一线的警员为城市的安定繁荣，做出的牺牲和贡献。”
“可是……局座，余方生逃走了。”孟波叹气说道。
“这不怪你们跑外勤的，责任在我身上。”
宋岳峰点头说道，“我听见刘岱破解之后，如释重负一般，竟躺在沙发上睡过去，没有加强守卫。”
“我和老韩追下去，发现奇怪的事……”
孟波将后面的经过说了出来，“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咱们不得而知，只能留下悬念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任务完成了。”
宋岳峰点了点头，“你们下去与赵文畅协商一下，将经过写个报告上来。春节快到了，大家忙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个结果。可以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了。”
韩晨、孟波点头称是，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孟队，这案子还有好多疑点，没有搞明白呀？”
韩晨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咱们在精神病医院，脸谱杀手送了一张图之后，一直没有出现。还有哪个神秘的先知，究竟是谁？还有……”
韩晨说到这儿，停顿下来，摇了摇头。
“还有其他的吗？”
孟波诧异地望着韩晨，“除了脸谱、先知，还有谁？”
“暂时没有了，就觉得案子太多疑点。咱们现在的了解，只是冰山一角。”韩晨本想将铁路隧道的遭遇，告诉孟波知道，但还是没有说出来。隧道的遭遇太过离奇，他至今也没有想明白，对方目的究竟是什么。
“脸谱是另案处理，局座早有交待。至于先知嘛，估计也会另立一案。一点线索也没有，根本没法查下去。”孟波叹息摇头。
“孟队，我还有一点想法……”
韩晨说出自己的看法，“这件事需要你动用私人关系，还需要严格保密，不能传出去。”
“老韩，你的想法太多了！我若是罪犯，一定会被你玩死。”孟波低头沉思一下，抬眼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整整一天的休息，韩晨从睡梦中睁开眼睛，感觉恢复过来。
他伸手拿过手机，网络已经恢复正常，孟波给他发来短信留言，让他休息好了，就返回警局。
“居然睡了一天一夜，真是好觉……”
韩晨看了看时间，急忙起床穿衣，洗漱之后，赶到警局。
所有的人都到了，正忙着整理案情资料，打印文件，汇总报告。孟波看见韩晨，将一摞文件放在他面前，让他整理成报告。
这时，赵文畅带着两名警员，抱着文件走了进来。孟波迎了上去，两人走入里屋，一起商议起来。
两天之后，孟波、赵文畅终于拟定了案情报告，交到了宋岳峰的手中。
第三天，宋岳峰主持了结案会议，市领导派人出席，做了总结。诚如孟波所料，神秘的先知被另案处理，专门建立了一个档案。
蒋正光被转移到看守所，要等春节之后，法院才会开庭审理。
春节休假、值班事宜，都安排下来，年终奖也发到每个人的手中。局里还搞了一个联欢活动，大家坐在一起看表演，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
看守所，
深夜时分，天上飘着大雪，寒气逼人。
路灯照射下的树枝，映照在墙壁上，一片摇曳的阴影。蒋正光被关在单间牢房，躺在床上，蒙头大睡。
一道戴着帽兜的人影，悄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门上的牌号，用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蒋正光浑然不觉，依然熟睡的样子。
帽兜人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蒋正光身上，悄然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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