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与鬼说话
韩晨、孟波、童薇三人，一起来到楼顶天台。
天台之上，楼面地上被粉笔画了各种图形，正方形、三角形、圆形，梯形、矩形。
“孟队，死者王大伟就是从这个位置，跳楼身亡。”
苗真指着天台边缘，一个梯形图案，对孟波说道，“这个梯形图案上，有脚印滑下的痕迹。四周全部检查过了，没有外人的痕迹，应该是自杀。我想是死者走到这儿，失足掉下去了。”
“这遍地的图案，什么鬼？”
孟波看着地上的图形，皱起了眉头，“你们问了大楼物业，知道是谁画的吗？”
“已经问了物管，是王大伟画上去的。”
孙涛点头说道，“物管的人亲眼看见，王大伟在天台画上图形，为此还专门提醒他，注意公共卫生。但王大伟没有理睬，一天天地画下去，整个天台楼面都画满了。”
“物业没有派人擦掉？”童薇问道。
苗真说道：“王大伟是业主，家住顶楼，大门距离天台最近。物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又不碍着别人，就由他去了。”
这时，大楼的物业负责人，带着一名下属保安，匆匆地走了过来。
“先听听物管怎么说。”
孟波走了过去，与负责人客套招呼，然后询问经过。
“人从楼顶摔下来，咱们都吓坏了。”
负责人连声叹息，“楼顶四周没有修防护栏，打了几次报告上去，都没有批下来。现在终于出事了，希望死者家属懂道理，不要推到物管的头上。”
“如果是小孩出事，你们有责任。但成年人摔下去，又是另一说。”
孟波点头说道，“还是谈一谈死者的事吧，最近他有没有与人争执、与人结怨，有没有奇怪的举动。”
“王大伟就是一个精神病！”
负责人说道，“他不但在楼面上乱画涂鸦，还慢慢地来回走动，双手做古怪的动作，吓死人！”
“有这么严重？”韩晨问道。
“当然很严重了，我可是亲眼所见！”
保安急忙插话说道，“他在夜晚的时候，一个人在楼顶上，慢慢地走来走去。我开始以为他是在锻炼，也就没有注意。但他的行为越来越古怪，锻炼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午夜十二点之后，一个人在楼顶上……”
说到这儿，保安的神情惊骇，仿佛看见平生最恐怖的事，
“我一辈子都没有遇上这种怪事，我从来不信鬼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我看见王大伟的动作，我开始相信在这世上，真的有鬼！”
“别自己吓自己，世上哪有鬼啊？”童薇急忙说道。
“如果不是鬼，你说还会是什么？”
保安摇了摇头，惊怖的眼神，“那一天……就是上个星期，十一天之前，日子我记得很清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十二点，月亮很圆很亮，我在小区巡夜，突然看见月色下的影子，楼顶天台有人！”
“我以为是小偷从天台垂下绳索，下降到业主的阳台，实施偷窃。于是我用对讲机通知了值班的同事，立刻冲了上去。当我来到天台的时候，看见王大伟独自一人，在楼顶上慢慢地走来走去！”
韩晨问道：“怎么个走来走去？”
保安退后几步，伸出双手，仿佛打太极般地比划，步伐慢慢移动，“他就是这个样子，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仿佛跟看不见的人说话，肯定是见鬼了！”
“他嘴里念念有词，说了什么？”孟波急声问道。
“我被吓得躲在一边，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隐隐约约听见几个词，杀了他、奸污、钥匙等等，好像是在商量什么？一定是与鬼说话，商议着杀人！”保安惊悚地说道。
“后来呢？”孟波继续问道。
“后来我的同事赶来了。”
保安回答说道，“有人陪在身边，我胆子大了一些，就上去叫住王大伟。王大伟非常生气，指责我们扰了他的好事，还拿不缴物管费威胁。他是一路骂着回家，我们物业保安有纪律，绝对不与业主争吵，也就忍住气走了。”
这时，物管负责人的手机响了起来，小区有事，让他回去。
“物管工作就是这样，事太多，人太少。”
负责人笑着点头，“几位警官，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找我。”
孟波点了点头，让两人离开，然后看着众人，“大家有什么看法，说出来听听。”
“肯定没有鬼了，会不会是梦游？”苗真说道。
童薇摇了摇头，“苗姐，梦游症没有这么严重，全世界所有的病例中，都没有这样的记载。我觉得有点像精神病，受过什么刺激，需要发泄出来。”
孙涛点了点头，“王大伟到处乱涂乱画的涂鸦，还深夜一个人乱走，我也觉得是精神病。你们考虑过行为艺术吗？我觉得是直播的行为艺术，越是荒诞，越爱玩。”
“对了，孟队，咱们警局还有一个人在这儿。”
苗真想了起来，“他好像看出一点门道，说可能是一种记忆的方法。”
韩晨闻声一愣，急忙问道：“苗姐，这人是谁？”
“技术室的警员吕军，现在……不知道哪儿去了？”苗真向旁边看去，没有看人，便大声地喊了一声。
一声回答传来，吕军从天台远处，被矮墙遮住的角落，走了出来。
“吕军，你怎么也在这儿？”孟波问道。
“我听见有命案发生，有点好奇，便赶过来看看，长长见识。”
吕军带着黑宽边的眼镜，在校学生的装束，与刘岱差不多的、技术宅男特有的木呐表情。
孟波点了点头，“这两位是咱们刑警队的人，你恐怕还不认识，我给你介绍，韩晨、童薇……”
“韩警官、童警官，你们好……”
吕军在生人面前，有点怯场感觉，急忙点头。
“你叫我名字，或者叫老韩，就可以了。”韩晨笑着点头，“你只看见图形，就猜中是记忆方法，很厉害了。”
吕军急忙说道：“楼面上的记忆图形，真是太有趣了，我看得入迷。韩警官……不，老韩你知道这种宫殿记忆法？我是编程需要大量记忆，练习过这种方法，所以知道一点。”
“老韩，你原来早知道了？”
孟波诧异地望着韩晨，“你快给大家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韩晨点了点头，说出自己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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