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疯人院
荒城市，精神病医院，
韩晨、孟波两人见到了医生，询问赵娴的情况。
医生告诉二人，赵娴精神上受到惊吓刺激，再加上产后的忧郁症，两症齐发，精神失常了。但总体来说，病情并不算严重，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
“你们可以问话，但不能刺激到病人。”医生说道。
孟波笑着点头，谢过医生，与韩晨来到病房，见到了赵娴。
赵娴穿了病人的衣服，坐在病床上发愣，看见孟波走进来，露出笑脸，“孟队，你来看我了？快请坐、快请坐……”
孟波笑着点头，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
“这位……嗯？你是谁呢，怎么不经过允许，就擅自进来了？”赵娴看向韩晨，生气地说道。
“这位是韩晨，我的助手。”孟波急忙解释说道。
“孟队的助手啊？你也请坐吧。”赵娴立刻换了笑脸，指了指旁边的塑料凳，让韩晨坐下。
韩晨笑着点头，将手中的慰问品，放在床头柜上，坐了下来。
“孟队，你们太破费了，怎么好意思呢？”
赵娴笑着客气，仿佛正常人的表情，“我就是精神上受到刺激，医生说我多休息，就能康复，真的不是什么大病。”
“我们是代表局里的领导，专程来看望你。这些慰问品都是公费报销，不是私人破费，你就安心收下吧。”
孟波笑着点头，客套话之后，试探着问一些经过。
“那天，宁组长没有来上班……”
赵娴回忆地说道，“她说了要来上班的，许多旧档案都堆在那儿，没有整理出来。到了下班的时间，我和两名同事留下来加班，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晚上十点……”
“你确认是十点？”韩晨问道。
赵娴点了点头，“我很确定就是十点正，因为一名同事加班做到十点，离开档案室走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韩晨问道。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名同事感觉饿了，就叫了外卖。送外卖的小哥不能进来，同事便去了大门，拿送来的外卖。”
赵娴说到这儿，眼睛瞳孔放大，呼吸也急促起来。孟波急忙递去一瓶水，轻声说道：“赵娴，如果你还没有适应，可以不用谈……”
“没事、没事……”
赵娴结果瓶装水，拧开盖喝了一口，稳定了情绪，“医生说我只是精神上被刺激，并不算严重，可以克服……后来，我听了奇怪的声音，从档案室里面的屋子传来……”
“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心里有点害怕……孟队，如果你们遇上，会不会害怕？”
赵娴说到这儿，望着孟波问道。
孟波点了点头，“不过谁叫咱们是警察呢，再害怕、再危险的事，也得去做不是？”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警察不该害怕……”
赵娴点了点头，“我便拿了扫帚，慢慢地走了过去……我看见宁组长站在角落，面朝墙壁，背对着我……”
“宁组长宁红？”
韩晨的目光，锁住赵娴的表情变化，轻声问道，“赵娴，你看清楚了吧？真的是宁红组长？”
赵娴神情严峻，极度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看清楚了，就是宁组长……我就吃惊地问她：宁组长，你怎么站在墙壁，再干什么呢？”
“她慢慢地回过头来，我看见了一张鬼脸……救、救命啊！！”赵娴突然双手抱头，身体弯了下去，浑身战栗起来。
“赵娴，不要紧张……”
孟波急忙起身过去，一边拍打赵娴的后背，一边安慰地说道。
“她在那儿！”
赵娴突然抬起头来，伸手指着墙壁角落，“宁组长就站在那儿，她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韩晨立刻起身站了起来，挡住赵娴的视线，“你看见什么？到底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
赵娴猛然停下尖叫，呢喃的语气，轻轻地摇头，“我看见一个鬼脸，好吓人的鬼脸……”
“鬼脸！？”
孟波惊讶地问道，“赵娴，这是破案的关键，你说详细一点，什么鬼脸？”
“我不知道，好像是假面，是面具……”赵娴呢喃说道。
韩晨急忙掏出手机，飞快地调出一张图片，伸到赵娴面前，“赵娴，是不是这个面具？”
赵娴望着手机上的图片，猛然一怔，瞳孔放大，露出恐怖的表情。下一刻，她浑身一个哆嗦，口里吐出白沫，向后倒在病床上，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
孟波大声地叫喊，按下床头的呼叫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医生和两名护士推门进来，疾步来到床边，检查赵娴。
韩晨、孟波站到外面的过道上，等候医生检查的结果。
“赵娴说的那天晚上，就是宁红遇害的第二天。”
孟波告诉韩晨，低声说道，“赵娴晕倒在地上，被回来的同事发现，送到了医院。她知道宁红遇害之后，觉得自己见鬼了，精神上便有点失常，送到了疯人院。”
韩晨低头沉思，正要说话，医生走了出来。孟波急忙迎了上去，询问赵娴的情况。
“问题不大，没事的……”
医生笑着说道，“你们二位警官，可否请借一步说话？”
韩晨、孟波点了点头，跟着医生走去，来到办公室。医生掩上办公室的门，请两人坐下，“两位警官，眼下病人的情况，不适应问话。虽然破案很重要，但还是不要问了。”
孟波急忙应承下来，表示不会再问了。
“这样就好了。”
医生笑着点头，正要继续说下去，办公室的门哐啷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一名男子冲了进来。
“你就是赵娴单位的人？”
男子气势汹汹地质问，“我家赵娴为了工作，伤成这样，人都快死了！你们却把她当作犯人，还赶到医院来审问，害得她病情加重！”
孟波诧异地看着男子，“请问你是……？”
“我是赵娴的丈夫！”
男子急声说道，“赵娴生了小孩，产假还没有完，就被你们叫去工作。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国家法律法规定下的假期，还要不要遵守执行？”
呃……，
孟波遇上病人家属，只能点头赔笑了，
“这位……请不要生气，其实我们受局领导的嘱咐，是来看望赵娴的。局领导说了，赵娴是因公住院，要给她一笔慰问金。咱们同事也在募捐，为她准备一笔治疗费，呵呵……”
男子听见有慰问金，脸色缓和下来。
孟波姿态放低，笑着点头，“希望赵娴的病情好转，重返工作岗位！这也是我们局领导的意思。”
这时，两名护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告诉医生，赵娴将她们赶了出来。她还反锁了房门，关上窗户，拉上了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
“病房有监控视频，先看看她在做什么。”韩晨说道。
医生急忙拿着鼠标，在电脑上点击，露出诧异的表情，“监控有故障，没有信号？”
“我去看看！”
孟波说了一声，疾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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