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审问
韩晨来到一间休息室前，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孟波、张欢坐在办公桌前，沉默得像石雕一般，就连韩晨的推门进来，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韩晨看了看两人，拖过一张椅子坐在旁边，咳嗽一声。孟波这才看向韩晨，点了点头。
“张欢同学，你还是不愿意说出来？”
韩晨看向张欢，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愿意说出来，我帮你说，好不好？”
张欢看了韩晨一眼，不相信的眼神。
“你知道我是神探，多少能推理一些。”
韩晨笑着点头，“从哪儿开始说起呢？俞静、张倩的死，与你没有关系，我们就从伍卫章之死，开始说起吧。他是被你杀死，与你有关系……”
“他本来就该死！”
张欢突然说道，“我爸就是他害死的，朱峰、冯翔、张倩都有份！我看见他们四人在一起商量，鬼鬼祟祟地策划。”
“张欢，这件事你刚才说了，我也认真听了，并作了解释。”
孟波忍不住说道，“他们没有杀死你父亲的理由，你的父亲是救援的时候，不小心失足摔下去的。总之，抓住幕后的元凶，给你播放器的那个人，一切就清楚了。”
说到这儿，孟波将一个音乐播放器和小音箱，放在了办公桌上，按下了播放键。
一名女人的声音从音箱中传出来：我在远处等着你，这是属于我们两人的时光，只有你和我……
“这个人是谁？”孟波问道。
张欢低下头去，没有回答。
孟波忍不住要说下去，韩晨伸手示意，点头说道：“孟队，还是由我来说吧，接着刚才的话谈下去。伍卫章坠楼的晚上，你在校外派出所宿舍的家里，为你爸守灵，然后入睡，有不在场的证据。”
“学校的封闭式管理，拦不住你们学生偷偷地出入。进出校园的秘密通道，也不止一条。我在山坡下的小树林中，就发现了一条秘密通道，可以从外面进入。”
韩晨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张白纸，用笔画出地形方位图，
“你从派出所宿舍的后门出去，沿着这条秘密通道回到了学校，将伍卫章带到C号教学楼的天台，使其坠楼而死。你溜出学校的时候，发现我、孟队、童薇在道路上，阻碍你不能按时返回……”
“然后，给你播放器的这名幕后的元凶，用遥控的飞行器装神弄鬼，引得我们三人离开，方便你逃走。但麻烦的事来了，你无法返回派出所宿舍，无法回到房间中……”
“因为宿舍的警员被全部叫醒，一些人被通知赶往现场，还有几人没有离开。你若是冒然从外面回去，一定会被警员发现。”
“所以，你在与秘密通道相反的方向，找了一个适合的地方，假装梦游晕过去。我猜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就是幕后元凶告诉你的吧？”
韩晨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标出张欢昏迷的地点，
“我听见你晕倒在野外，觉得有些奇怪，这种小概率的事，也能撞上？后来我发现了秘密通道，就开始有点怀疑了。这中间还有一个副本，你们从山坡的秘密通道下来，走出杂草的树林，行踪被李家华发现了！”
“之所以说你们，是因为你不是一个人在作案，有人在帮你。为什么我知道有人帮你，因为李家华遇害身亡。你只是一名少年，凭你的身体力量，还不足以悄无声息地杀死成年人。”
说到这儿，韩晨叹了口气，“张欢，你不该杀死李家华，刘嫂对你和你爸都很好，你没有看见她有多么痛苦，唉……”
“我没有杀死李叔，你冤枉我！”
张欢愤怒地吼道，“我不知道李叔为什么遇害，甚至不知道李叔在那天夜里，看见了我！另外，我没有帮手，杀死伍卫章、朱峰，都是我一个人。”
韩晨、孟波相互看了一眼，韩晨继续问道：“你承认杀死了伍卫章、朱峰？警方的录音，记下你的话。”
“我有不在场的证明，可以不承认。但我不想这么做，一人做事一人当，在被抓住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张欢说道。
“你为什么非得认为，伍卫章、朱峰、冯翔、张倩四人，杀死了你的父亲？”韩晨问道。
“我听见他们的录音。”张欢说道。
“什么时候听见的？”韩晨追问。
“我父亲死去的第二天。”张欢答道。
韩晨继续问道：“是幕后的元凶，给你听的吧？播放器、小音箱也是他给你的？”
张欢低下头去，不说话。
“张欢，你就这么傻吗？这个人才是杀死你父亲的真正凶手！你却在维护他？”孟波腾身站了起来，双手狠狠地撑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斜，大声吼道。
这时，一阵杂乱打斗声传来，有人在大声呼救，哀号哭泣。韩晨站了起来，“孟队，肖敏的事办好了，我去看看。”
孟波点了点头，韩晨转身离开休息室，急步向前走去。
冯翔坐在课桌前，被吓坏的样子，簌簌发抖。刚才一名蒙面人突然从窗户翻进来，提着长刀对他追杀，差点就死了。还好守在外面的人听见声音，及时冲了进来，吓跑了蒙面人。
“冯少爷，没有受伤吧？”
韩晨坐在了冯翔面前，笑着问道，“还好外面的人及时冲进来，如果晚进来几秒，后果不堪设想。凶手没有被抓到，下次肯定还会再来。这一次是万幸，下次就很难说了。”
冯翔坐在凳子上，哆嗦发抖，没有说话。
“凶手这么着急地想杀你，是你有他的秘密吧？”
韩晨继续问道，“你若是将秘密告诉警方，早一天抓住凶手，你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愿不愿意说随便你，我就是来看一下。”
说完之后，韩晨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请、请你……不要走！”
冯翔急忙喊道，“警察、警察叔黍，我不想死！”
连警察叔黍都喊出来，可见心中害怕之极。韩晨心中莞尔，脸上露出笑容，“现在你想说些什么了？”
冯翔急忙点头，“只要你不走，在这儿陪着我，我什么都愿意说。”
韩晨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想先问一个问题，法律的规定，我这样的年龄杀人，会坐多少年的牢？”冯翔小心地问道。
韩晨看了冯翔一眼，解释说道：“这要看杀人的动机，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未成年人不会被判处死刑。你绝对死不了，服刑期间还可以减刑。”
冯翔点了点头，情绪稳定了一点，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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