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活该一对贱人
门意远回来,他还没张口说话,归闲静把婆婆找她的事说了,说完直接说道:“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你去和母亲说,不然外面那母子别接回来,我没心思照顾。”
其实她不用这么说丈夫也不会同意,丈夫和二姑姐一向不和,不会让儿子娶外甥女。
昨天在丈夫面前尴尬后,她就想着不再婉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门意远听了之后黑着脸,倒不是因为太太用这事要挟他,是他自己不愿意。
不是外甥女不好,外甥女比她娘强多了,他是不愿意和二姐成亲家。
门意远站起来说道:“我去一趟。”
归闲静满意地笑了。
能治住婆婆的只有二老爷,嘉荣郡主都不行,别看她在老王妃跟前最受宠,遇到二老爷,老王妃寻死觅活都不好使。
有时看二老爷和老王妃犯浑,归闲静幸灾乐祸,心想,活该!慈母多败儿,老王妃跟前养大的一儿一女一个任性一个混蛋。
襄王爷是在京城长大,和兄弟妹妹不一样,比较沉稳。
门意远去了母亲那,一进门说道:“二姐哪?”
老王妃说道:“刚走,泰磊他娘给你说了?”
其实是她让女儿走的,刚才给儿媳说她派人去找儿子,也是她撒谎,怕儿子和女儿当场吵起来。
门意远说道:“说了,不过我不同意。”
老王妃拉着脸说道:“不是让泰磊他娘好好和你说的吗?你咋不同意哪?”
“谁说我也不同意!我还想我儿子长命百岁,娶外甥女不行。”
老王妃气得哆嗦,道:“什么话?芳华哪里不好?什么娶她就活不成了?”
门意远翘起二郎腿冷笑道:“外甥女没啥,就我二姐那样,把她自己家折腾成啥了?谁当她女婿得少活几十年!”
老王妃一个茶杯砸过去,门意远很熟练地接过。
“我已经在赵太后面前说了,你要是不同意泰磊娶芳华,难道让芳华嫁到安乐侯府,你当亲舅的就乐意?”
门意远笑了,说道:“就凭我二姐的折腾劲,安乐侯府就需要这么一个亲家。”
老王妃拿起茶壶扔过去,骂道:“你个什么东西!那是你二姐!芳华是你外甥女!你外面胡天胡地,还说你二姐?她比你强!”
门意远站起来说道:“比我强还把她女儿嫁给我儿子干嘛?爱嫁谁嫁去!别牵扯我!”
老王妃也站起来硬着脖子说道:“这事我就定了,我看你把你娘如何?”
门意远才不怕母亲的威胁,他笑了一下说道:“我不能把娘如何,但我能把我儿子如何!”
他转身往外走,老王妃慌了,怕儿子真犯浑收拾孙子。
她追上去拉儿子,拉住了又假装摔倒,趴在地上哎呦地叫唤。
门意远赶紧转过身蹲下来去搀扶母亲,老王妃一把把他推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我还没死哪,你就忤逆不孝!我去见你父王,让你父王给我做主!”
门意远见母亲还有力气哭诉,胳膊甩得有力,他站起来对着外面喊道:“赶紧叫大夫!再去把泰磊少爷叫来,他这个混蛋把祖母气成这样,快快叫来打板子!打完了送永安侯府,就说我说的,儿子我不要了,他永安侯府爱咋滴咋滴!”
老王妃噎住,自己爬起来对着外面说道:“别听他的,都下去!”
拉着儿子进屋把门关上,恨恨说道:“你想干嘛?关泰磊什么事?你要害死泰磊吗?”
她这会反应过来,孙子是永安侯府的外孙,要是永安侯府不愿意,又得打上门来。
通常人家给儿孙定亲要通知舅家,除非舅家不得力,永安侯府为闺女出头都能打上门来,还别说外孙子了。
之前没想到是因为她觉得外孙女芳华如此出色,泰磊能娶到她永安侯府会高兴。
再让儿媳回娘家说,永安侯府不会不愿意。
没想到儿子发疯不愿意。
老王妃气呼呼坐下,见儿子走上来又踢一脚。
“你要记恨你二姐到什么时候?那年她不是不肯帮忙,是没法帮你……”
她话还没说完,门意远站住,快速说道:“我说过那件事别再提!”
老王妃看着儿子的脸,这才是真正的黑着脸,除了提那事,别的时候都是他装的黑脸。
她叹口气道:“你就帮帮你二姐,她苦了一辈子,就剩芳华让她操心,再怎么样也不能嫁到安乐侯府,那可是要了你二姐老命了。她以前笑话安乐侯夫人,如今让芳华当她儿媳,你还让你二姐活不活了?”
门意远坐下,仍旧黑着脸说道:“什么叫做我让她活不活?是她得罪人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芳华嫁到安乐侯府,反正除了不能嫁我儿子,嫁给谁我都不管。当年她要嫁孟探花,大哥和我都反对,她说过什么?她的事不用我们管。”
老王妃知道撒泼打滚也拧不过儿子,可怜巴巴说道:“她那是气话,如今不也后悔了?不该不听你们的,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门意远才不会被母亲的可怜巴巴打动,冷笑道:“我可没见她后悔,到今天她不一样耀武扬威?我当兄弟的给她说过,既然非要嫁给孟探花,别端什么郡主架子,在婆家别仗着王府喝五吆六的,她听了吗?她如今地步不是她自己上赶着求来的?那个孟探花也不是好人,为了攀高枝抛弃糟糠,亲儿子都不要了,活该一对贱人!相互折磨去吧!”
老王妃喘粗气,气得摆手道:“滚!赶紧滚!早晚气死我!”
门意远出去,交代下人王爷回来了告诉他一声。
又去了太太那,说道:“我给母亲说了,芳华嫁谁我都给一份陪嫁,非要嫁给泰磊,我就把泰磊送给岳父,岳父巴不得。”
归闲静站起来给丈夫行个礼,说道:“多谢二老爷。”
门意远点下头道:“我去等大哥。”
他走出去,又回头,没见太太出来。
刚成亲时他以为太太是打听出来的那种贤惠女子,嫁进来二十年,是贤惠,贤惠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但是,从来没把他叫过相公,或者夫婿,以前是二爷,后来是二老爷。
他没啥想法,只是好奇。
难道太太嫁给他之前有过心上人?
然后想办法打听,好像没有。
那为何如此哪?
门意远一直琢磨不透,不知道太太到底为何,在这个家她就像外人,像客人,温文尔雅,客客气气。
只有昨天眼里有着亮光,说去找她二哥,眼里有丝光亮。
难道二舅兄那边有她心上人?
他不是吃醋,而是好奇。
等外面事解决了,他得好好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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