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婆不见了
［啊啊啊啊！所以？］
［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两个人不会真的是兄弟情吧。］
［呜呜呜, 我的心好痛。］
［不行了，我走不出去了，一想到老婆或者谢总以后会跟别人交往，我的心就好痛。］
［我以后再也不看恋综了！］
“好的, 我收下。”凌霜降接起浅蓝色的信纸, 工工整整叠好，放进口袋：“哪里来的信纸？”
“随便找的。”
谢妄不好意思告诉凌霜降, 因为节目组要求牵手成功的嘉宾才可以交换联系方式, 自己为了顺理成章, 才不用节目组提供的信纸, 临时跟工作人员借了一张好看的。
凌霜降抿起笑意，双手抓着秋千抬头道：“回去以后，第一件事打算先干什么？”
“回公司上班。”谢妄看着他, “一个月，积压了好多事，我估计需要加班很久。”
凌霜降关心道：“注意身体。”
谢妄点头, 反问：“你呢，就打算先回家了？”
凌霜降：“嗯，想回家看看我妈。”
“我送你。”谢妄再次提起这件事：“先把你送回家，我再回去。”
凌霜降这次没拒绝：“好啊。”
时间过得很快，待所有cp确定最终结局，导演宣布：“本季《恋爱的讯号》正式结束, 很遗憾没有嘉宾牵手成功，fox挑战失败。”
正在沙滩开party的几位嘉宾开始讨论起来。
“所以谁是fox？会不会是你啊？”
“才不是我，等导演宣布吧。”
“应该是去庄园那六个人中的一个。”
听见导演的声音, 凌霜降如释重负一笑, 朝着镜头说：“终于, 我以后再也不用隐瞒身份继续当fox了。”
谢妄轻轻一笑，抬起腕表计算离开的时间。
［我去！我去！所以fox是霜降？］
［老婆是小狐狸？？？］
［呜呜呜，所以兄弟cp真的是假的吗？］
［男四最终没选男三，是因为早就知道男三的身份了吗？］
［唉，原来如此，所以两个人真的是好朋友吧…不然怎么会这么亲密还不在一起。］
所有嘉宾在这时已经知道凌霜降的就是fox，程嘉很激动：“我就说不是我，昨天居然还有人怀疑我。”
路少珩很安静，端着啤酒静静望着海岛远处的庄园出神。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谢妄没选凌霜降，是因为fox的身份还是别的原因。
陈樱在旁边笑道：“我还以为霜降会赢得双倍奖励，没想到谢哥最后没选他。”
“或许，霜降本意不是为了奖励。他整整一季，都没有给任何人写过心动信。”沈珂拿着烤盘，扔在桌子上，语气不善。
“可能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吧。”陈樱意有所指：“不过我听说他们俩的cp人气很高，粉丝们估计要失望了。”
沈珂轻飘飘道：“虽然没互选，但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陈樱一瞬蹙额：“联系方式这个东西，结束后大家都会互相交换吧。”
路少珩在不远处轻笑：“真不一定。”
陈樱皮笑肉不笑道：“是吗？看来路哥不打算和我们交换联系方式。”
路少珩温柔道：“看情况。”
这个晚上，没有牵手成功的的cp并没有在庄园过夜，而是从庄园返回，准备与其他嘉宾一起聚餐。
三组cp从游轮下来时，大家热情地朝他们招手，温暧眼角还残留着眼泪。
她凑到凌霜降面前：“霜降，你和谢总怎么没成？”
凌霜降莞尔：“再看看吧。”
这句再看看颇有深意，温暧附和：“反正你们也互相有联系方式了，以后可以继续联系。”
凌霜降点头：“嗯嗯。”
今天的晚餐让大家自己烤串，沙滩上满是羊肉的香味。一个月的相处还算融洽，大家举杯，庆祝综艺杀青。
虽然目前是其乐融融的一片景象，但大家深知，这些人咖位不同，以后在娱乐圈大概率不会合作，偶然碰见，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不用继续维护人脉，这是娱乐圈中很平常的现象。
但谢妄不是圈内人，他的交际圈和人脉对于明星来说，是最珍贵的资源。
所以许多人蠢蠢欲动，想要添加他的微信，但面对谢妄寡言少语的模样，话硬生生堵在嗓子眼。
这时，陈樱提议：“咱们互相加一下微信吧，也算多个朋友。”
程嘉点头附和：“好啊好啊，每个人我都加。”
陈樱看向谢妄：“谢哥，你先说你的微信号。”
“不好意思，我朋友圈有许多隐私信息，不对外开放，一般合作伙伴都加我秘书微信，跟他对接。”谢妄直言拒绝，并将剥好的一盘小龙虾递给凌霜降。
陈樱面子顿时挂不住，笑呵呵道：“没关系，你朋友圈如果涉及隐私，可以把我屏蔽。”
谢妄冷冷扫他一眼：“这是个不礼貌的行为，既然明知要屏蔽对方，为什么当初还要加呢？”
仅仅两句话，把陈樱噎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脸色惨白，握着杯子的指尖微微泛白。
谢妄平时录节目时，一直在刻意收敛气场，眼下也算结束，他没必要再留情面。
就像他说的，他本来就性格急，脾气差，平时无论在家里还是公司，没人敢跟他对着干。
这只是他本来的样子。
这时，谢妄手机响起。
他起身去接，站在不远处神色越来越沉，语气透着几分焦急。
凌霜降望着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久，谢妄脚步匆匆，走到凌霜降面前：“霜降，我家里忽然出了事，得立刻回去。”
凌霜降起身，神色担忧：“先忙家里的事，你现在怎么回去？”
谢妄：“助理已经过来接我。”
凌霜降：“走，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谢妄的行李其实已经收拾好，不用再打包。家里的私人飞机就停在离这里最近的停机坪，他拉着行李，站在门口看着凌霜降：“抱歉霜降，我不能把你送回家了。”
凌霜降摇头：“没关系，我自己回去也是一样。”
身后，助理在等谢妄。
谢妄来不及多说，脚步急如星火，不久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凌霜降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一直到沙滩上的温暧呼唤他，才转身离开。
翌日。
大家都拉着行李箱，陆续乘坐助理的车离开海滩，路少珩在凌霜降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后敲了敲他的车门。
“霜降，跟我一起走吗？”路少珩依旧谦逊温和，“我可以让助理先送你回家。”
凌霜降委婉拒绝：“谢谢你的好意，我家里离这只有几个小时的飞机，况且我打算去市区逛一逛再走。”
路少珩试探笑着：“一个人逛多无聊，我陪你一起？”
这个问题，令凌霜降怔了几秒。
望着凌霜降诧异为难表情，路少珩说：“开玩笑呢，那我先走了。”
凌霜降：“注意安全。”
送走路少珩，凌霜降也准备离开。周围的房车一辆一辆陆续被开走，他并没有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而是来到嘉宾们互相写心动信的信箱前。
周围只有他一个人。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纸，放进标有谢妄名字的信箱内，默默离开。
信纸上，写着一行漂亮的手写字：
to：谢妄
偷偷喜欢你。
by凌霜降。
—
刚下过雨的小镇，被蒙上一层白色雾气。
凌霜降拉着行李箱，行走在白黑交织的水乡街道，周围的木舟缓缓行驶，王老伯戴着斗笠，朝凌霜降喊道：“阿降回来了！”
凌霜降扭头，小跑过去跟王伯打招呼，“嗯，工作结束了。”
王老伯絮絮叨叨：“我家孙女说，你现在是大明星，让我抽空跟你要一个签名。”
凌霜降低笑：“好啊，回头我给您送去。”
王老伯爽朗地笑着：“来！上船，我把你送回家，咱们抄近路。”
凌霜降礼貌道谢：“那就麻烦您了。”
小船悠悠从桥洞钻过，凌霜降舒服地仰着头，白色外套被风扬起，惬意悠闲。
“你妈妈现在可是名人，附近许多人慕名来找她教授缂丝工艺，她每天都很忙。”
凌霜降抬头看着王伯：“他们怎么知道我妈会缂丝的？”
王伯寻思着：“我听我孙女说，好像有一个著名的奢侈品牌，最近推出一件东西，是你妈妈亲手制作的。”
凌霜降喃喃道：“这么快。”
不久，凌霜降跟王老伯告别，来到家门前。
推开朱红色木制大门，庭院内林音辞正教学生们怎么使用工具，忙的不轻。
看见凌霜降回来了，她亲昵唤道：“我们家宝贝回来了。”
宝贝这个称呼，林音辞从他小时候一直喊到现在，面对数十道目光，凌霜降略带羞怯：“嗯，回来了。”
林音辞朝他眨眨眼：“先回屋休息。”
凌霜降：“不用，我帮您忙。”
凌家的小院很大，是座拥有七十年历史的古宅，林音辞穿着一件淡雅的长裙，教得很认真，每个学生都亲手指教，耐心讲解手法。
凌霜降在一旁打着下手，打算晚上抽空给程梵打个电话，感谢他的合作。
忙碌到晚上，两人才坐下吃饭。
林音辞语气带着歉意：“今天没时间了，先将就吃个外卖，明天我做你最爱吃的点心。”
凌霜降点头：“没关系，我打算在家里住一段时间，您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做就行。”
“咦？”林音辞好奇笑着，“你不用着急去公司报到吗？”
凌霜降解释：“我跟经纪人联系过，她让我休息一个月。”
林音辞点头：“但我还是觉得，你先去滨潭比较好，顺便可以看看房，买一个自己喜欢的。”
凌霜降逗她：“最近发财了？”
林音辞笑起来时和凌霜降一模一样，眼睛微微弯起：“最近我跟梵梵合作的一款手提包，销量很不错。”
凌霜降：“恭喜你们。”
林音辞手温柔一笑：“阿降，我听说你在节目里在跟一个人谈恋爱？”
凌霜降：“不算谈恋爱，但我很喜欢他。”
林音辞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因为这是她的宝贝儿子22年来，唯一一次承认喜欢一个人。
“他叫谢妄，个子很高，穿上鞋有190，人品三观都很正，对我特别好。”凌霜降说起谢妄时，眉目间的愉悦和爱慕根本藏不住，“但他不是gay，虽然喜欢我，但并不适应角色的转变，目前处于一个自我纠结的过程。”
林音辞敛起笑意：“哦~所以，你们处于暧昧阶段？”
凌霜降：“算是。”
想起谢家的那桩娃娃亲，林音辞蹙了蹙眉：“既然这样，那我得赶紧跟谢家说明白，将这件事推了。”
听到这件事，凌霜降笑出声：“妈，谢妄就是我那个娃娃亲对象。”
林音辞眸子惊讶：“这么巧？”
凌霜降点点头。
林音辞认真思索：“那我怎么跟谢家说？他们提出最近要见个面。”
凌霜降：“先答应，别的不说。”
林音辞：“好，听你的。”
吃完饭，凌霜降洗了个澡躺在干净的床上，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
谢妄的手机号他已经能熟练背下，不用拿出那张信纸。但当他搜索到谢妄微信，准备添加好友的手却忽然停下。
他发现，谢妄的微信头像是一枝在黑夜中绽放的白芍。
看图片背景应该是谢妄自己拍的。
谢妄这样的性格居然喜欢花吗？
凌霜降翘起唇角，心中燃起一丝丝坏。
他不打算加谢妄好友了，一切等到滨潭市再说。
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起谢妄沉闷委屈的模样，凌霜降躺在枕头上兀自乐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坏，就知道欺负谢妄。
但他就想通过这段时间的不联系，让谢妄看清自己的感情。当然，谢妄也有可能逐渐把他忘了，或者对此不痛不痒。
总之，走一步看一步。
——
这边谢家的祖宅，谢妄靠在沙发前，表情无语且冷淡。
原来，谢临前天被赵家少爷赵祯欺负，差点从酒吧舞台上摔下来，丢了个大脸。
事后谢临登门赵家，兴师问罪，却被赵祯哥哥劈头盖脸地一顿嘲讽。
谢临气不过，回来后把这件事跟谢老说，没想到也将谢老气得不轻，差点住院。
不过幸亏谢老目前身体并无大碍。
“哥，我们当时看爷爷情况不好所以才把你叫回来，没想到爷爷吃了参片，立刻没事了。”
谢临弱弱看着谢妄，唯恐他抽自己。他这个大哥从小脾气就差，隔三差五揍他。
谢妄早就习惯这个不惹祸就全身上下都难受的便宜弟弟，声音清冷：“赵祯哥哥怎么跟你说的。”
谢临把赵祯大哥的话刚重复四句，谢妄脸色骤变，腾地起身拿出手机。
谢临知道自己没有大哥能干出息，也从没想过继承家业，只想安心当一只咸鱼摆烂，做一个舒舒服服的富二代。
但赵祯大哥那天说的话太难听，虽然有借着酒劲的缘故，但把他批得一文不值。
看着谢妄站在窗前朝助理交待处理流程，势必给赵家一个教训的模样，他觉得自己的大哥a爆了。
不久，谢妄冷脸过来：“从今天开始，没收你的所有卡，安心学习，准备去公司上班。”
谢临欲哭无泪，差点给谢妄磕头：“大哥，一张卡都不留吗？”
谢妄冷淡看他：“谢临，别人为什么看不起你，为什么敢不顾谢家颜面给你脸色看，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你真的就打算这么混一辈子了吗。”
谢临支支吾吾：“可是哥，你总得我留一张卡吧，以后我替你去跟娃娃亲对象见面，该有的礼节总得有吧，以后约会啊，见面啊，买礼物啊，处处都得花钱。”
谢妄冷笑：“提起这件事，我想告诉你。等到你和他见面的那天，委婉拒绝就好，不许跟人家在一起。”
“为什么啊？”谢临嘟囔，“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谢妄脸色越来越沉：“你现在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跟人家在一起，岂不是祸害人家？”
谢临站直，声音坚定：“我听爷爷说，对方特别好看，特别温柔，长得像他妈妈。那天我也见了阿姨一面，能想象到他的颜值。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和他见一面！万一我们特别喜欢彼此想试一试呢？大哥你说的对，从今天开始，我会加倍努力，认真工作，养家糊口！”
“等等，”谢妄疑惑拧着眉：“对方是男生，你不是喜欢女的吗？”
谢临竖起两只手指：“我都可以，我是颜控。”
谢妄有些无语：“那你赶紧出息起来，才能配得上人家。”
谢临点头：“好的，明天开始我就去公司上班。”
谢妄觉得，拿娃娃亲对象这件事激励谢临未必是件坏事，于是决定给他一次锻炼的机会，并且嘱咐他好好表现，提升个人气质和修养学识，才会被人家喜欢。
忙碌的几天总算结束。
最近这些日子，谢妄有空时便会打开微信，查看好友申请是否有凌霜降。
可好友申请栏空空如也的样子，已经维持一周。
他在想，凌霜降或许回家里后比较忙，没时间加他微信。毕竟凌妈妈的缂丝工艺需要人帮忙，凌霜降可能太辛苦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懊悔，为什么不要凌霜降的联系方式，那样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哥，你为什么不高兴？”谢临发现这两天谢妄有些反常，试探地问：“我听说，你在恋综里有一个cp，大家都在磕你们俩的糖。”
“嗯。”谢妄回答简短。
谢临又问：“你不高兴，是因为他吗？”
这次谢妄没回答，而是不悦抬起眼帘：“滚去看书。”
“哦。”谢临灰溜溜离开。离开前，他又扫了眼谢妄对着手机烦躁皱眉的模样，觉得他像极了恋爱中不被男友回微信的女生。
又过了两天。一个凌晨，谢妄工作完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点开微信，仍然没有发现新的好友申请。
他不禁怀疑自己给错了微信号，才导致凌霜降加不上自己。
他猜测，他的的小霜降现在一定非常着急，甚至可能会偷偷在被窝里抹眼泪。
谢妄焦急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
想起凌霜降在难过，他更难过。
他有点想陪着凌霜降哭。
就这么艰难度过几个夜晚，每天清晨，谢妄拖着疲惫地身躯去公司工作，精神状态很差，严重缺觉。
工作八年，这是他头一次心不在焉。
开高层会议时，他始终黑着脸，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搞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微信申请好友一栏，最近这段时间快被他戳破，可依然没有凌霜降的影子。
好友们知道他录恋综回来，特意请他出来聚会。他本不想答应，但想着自己最近心情实在太差很容易抑郁，还是和朋友们聊聊天缓解郁结比较好。
于是晚上，他开着车独自前往俱乐部oug。
这是一家私人俱乐部，仅为svip提供服务。
环境清幽，隐秘安全的包厢内，谢妄坐在中央，百无聊赖地听着好友们闲聊。
陈司祁见谢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递给他一支雪茄：“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
谢妄懒懒叼起，单手打开打火机：“嗯。”
其他人闻言，纷纷好奇看过来。
他的损友项铭问：“谢总录制恋综回来，怎么跟丢了个魂儿一样？怕不是让某个小妖精迷了心窍了吧？”
谢妄看着项铭，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是开娱乐公司的吧？”
项铭点头：“昂。”
谢妄紧接着问：“凌霜降是哪个娱乐公司的，你帮我查一下，顺便把他的联系方式从他经纪人那里要过来。”
凌霜降这个名字在恋综期间，早已在滨潭市名流圈彻底出名，就连不关心八卦媒体的名流们，都听说过一二。
大家都在传，谢氏恒泰的董事长录制恋综和一位漂亮的青年打得火热，甚至有结婚的打算。
所以，当项铭听到这个名字时只是意味深长一笑，随后开始给凌霜降所在佳禾影业老总发微信，索要凌霜降的微信号。
谢妄盯着他，语气严肃：“你客气一些。”
项铭瞧他爱屋及乌的样子，翻了翻白眼：“你居然还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我听说昨天你把人家赵家在天街的整栋楼都给端了？”
谢妄神色不佳：“他欺负我弟弟，礼尚往来。”
项铭轻笑一声，将凌霜降的微信转发给谢妄：“录了半天恋综，连人家微信号都搞不到，也不知道该夸你什么。”
谢妄在好友申请的备注栏中，认真写下“我是谢妄，请你通过”几个字后，抬头解释：“恋综中，不允许私自加联系方式。”
项铭颇为无语：“哦，你可真是遵守纪律的良好公民。”
“那是自然。”谢妄道，“我一直是。”
陈司祁打量着谢妄的一举一动，低声问他：“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小明星吧？”
“小明星？”谢妄神色不悦：“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他有自己的名字。”
陈司祁神色一顿：“还挺护犊子。”
加了凌霜降微信，谢妄心情很好，和朋友们喝了两杯酒，回家休息。
洗完澡躺在床上，他盯着手机一动不动。
现在是晚上十点，凌霜降应该睡了，就算通过他的好友，也得第二天上午。
他这样宽慰自己，这个晚上总算睡了个踏实的觉。
可到了第二天，微信仍然没有动静。
第三天、第四天…
没有任何回应的微信消息，让谢妄觉得凌霜降的公司老板在驴自己。
他甚至想去凌霜降的家乡去找他，问他为什么不加自己好友，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可他手头上目前还有许多工作，他实在抽不开身。
就这样，这件事硬生生拖到了十月末，天气渐渐转凉。
这天下午，凌霜降一袭淡蓝色风衣出现在滨潭市的机场大厅。
距离结束恋综，已有一个月。期间，李曼为他挑选许多优质的资源，等待他回来接洽。
原本他跟李曼定于下周日见面，但他想提前来找房处理租房事宜，所以比预计提前一周抵达。
这一个月的生活很平静，期间微信除了有零星几个同公司艺人的好友申请，便再没有别的消息。
说不想念谢妄，恐怕是假的。他几乎每天睡觉前，脑海里都是恋综的点点滴滴。
站在四楼，他望着远处滨潭市的标志性世贸大厦，勾唇一笑。
也不知道谢妄想不想他。
行李箱很沉，凌霜降缓慢推着，打算乘坐电梯。机场是去年新修建，中央的悬空设计让这座机场充满现代感。
站在四楼，不用俯身便能看见下面楼层的人。
凌霜降按照指示牌打算左拐时，他的视线随便向下一瞥，隔着两层楼梯，撞见一个熟悉身影。
这一刻，他的心脏抑制不住地快跳半拍。
二楼大厅，谢妄在中央快步行走，身边跟着许多衣着正式的人，表情郑重严肃。
谢妄瘦了许多，深刻的鼻梁眉骨，清晰的五官轮廓…沉默不言时的他，气质更显冷冽疏离，就像刚参加恋综时那样。
他没穿西装，只穿了件黑色外套，修身的长裤裹着两条长腿，每一步都有力稳健，带着自信的成熟。
凌霜降抓紧行李箱，视线紧紧追随着他。
这样的谢妄，跟他记忆中的有些许不同。但是并不陌生。
看了两眼，他这才注意到谢妄身边跟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青年套着一件修身的白色风衣，嘴角始终噙着乖巧的笑意，时不时朝谢妄笑着。
两人的关系，凌霜降不清楚。
可能是合作方，也可能是朋友。
但那漂亮青年的气质很温柔，皮肤也很白。
谢妄似乎在处理什么事情，忽然停下低头看手机。看了几秒钟后，抬起烦躁的眉眼心神不悦。
谢妄在烦闷什么，这个凌霜降不得而知。
但他觉得，现在不是两个人见面的机会。
短短几秒钟的思考，凌霜降缓慢收回视线，沿着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他想过无数次两人的相遇，却没想到是今天这种情况。
大概还需要等一等。
在休息椅上坐了十分钟，凌霜降估摸着时间准备乘电梯下去。
这时，林音辞给他发来微信。他边看边走，抬起头时，拐角处忽然闯进一双皮鞋。
谢妄走到他面前，身后依旧跟着刚才那些人，包括那名青年。
谢妄看着他，表情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反而多了几分复杂和凝重。
他声音低沉：“小霜降，来了滨潭市也不告诉，也不加我微信，是要跟我绝交吗？”
凌霜降抿着唇，静静望着他，没说话。
这时，谢妄快步朝他走来。
腰被轻轻一揽，他撞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中。
视线还未抬起，他的全身已经被温暖包围。
谢妄手掌扣着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肩颈上，语气沉闷委屈：“我一天恨不得看八百遍微信，你得哄哄我。”
凌霜降松开行李箱，顾不得人来人往，环起谢妄的腰：“哄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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