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If线：见色起意
谢妄的反应让叶妄书很奇怪。
看着谢妄, 她开玩笑道：“你觉得行，人家未必觉得行。”
谢妄眼神不自然闪了闪：“霜降正在高三关键期，这件事最好先别提，以免打扰人家。”
谢临晕乎乎的, 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
怎么他高三就要学业为主, 所以不能跟凌霜降联姻, 而同为高三的凌霜降，却能等高三毕业后, 再跟哥哥定下这件事呢？
谢临瞪谢妄一眼，想跟叶妄书说自己喜欢凌霜降, 可又怕叶妄书更有理由让自己专心学习，拒绝自己。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 转头打开游戏, 怒充10w块钱, 开始抽水晶。
谢妄睨他一眼：“又玩游戏。”
谢临嘟囔：“我玩游戏你也管。”
叶妄书不想参与兄弟之间的争执，与谢老聊天。
这一晚, 谢妄躺在床上一夜未眠。每每闭上眼睛, 脑海里总是凌霜降的模样。
按道理来讲，他应该不喜欢男生。可自从那天在船上撞见凌霜降, 他的心跳总是时快时慢, 脑海里浮现出凌霜降弹琵琶的样子。
他觉得凌霜降好看的不真实。
比动画片里的小龙女还好看。
睡不着，谢妄起床工作。凌晨三点, 他泡了一杯咖啡，鬼使神差在屏幕上搜索凌霜降的名字。本以为搜索不到什么, 可第一行一个醒目的百科介绍，吸引了他的注意。
点击页面，凌霜降小时候的照片出现。
原来, 凌霜降是小童星？
《妈妈我最爱你》中的小豆豆？
谢妄恍然，端着咖啡扬起唇。
怪不得他觉得凌霜降这么熟悉，原来这是他的小偶像。
这么说的话，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了。
—
清晨，凌霜降整理好衣服，拿上林音辞给他准备的三明治出门上学。
一中是当地重点高中，准高三生们暑假几乎都在补课。
相比于正式上学的日子，补课比较轻松，上课时间是从早晨七点到下午五点。
这时，沈珂家的车停在凌霜降前面，沈珂背起书包拿着早餐朝他走来。
“霜降，早啊。”
凌霜降：“早安。”
沈珂是凌霜降的同班同学，暗恋他两年，几乎全年级的人都知道。他个子高喜欢打篮球，模样又帅家境又好，在学校妥妥的风云人物。
对于沈珂的有意示好，凌霜降一般不予回应，毕竟对方没告白，他也不好说什么。
“霜降，晚上有个好看的电影，我的电影卡快要过期了，我们能一起去看吗？”
凌霜降拿着牛奶，步伐渐缓。
“今晚我家里有事，不太方便。”
沈珂：“没关系，明天周六，电影卡还有三天过期，周末去看也行。”
凌霜降停下脚步，思索片刻朝沈珂道：“我有喜欢的男生了。”
沈珂明显始料未及，语气有些着急：“什么时候的事情？”
“最近这些天。”
沈珂愣在原地，稚气的眉眼带着几分落寞，“他是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凌霜降眼神平静，看了眼腕表，“该迟到了，我们快走吧。”
跟着凌霜降，沈珂再也提不起精神。少年心事再明显不过。
回到教室，凌霜降拿起早读的书，开始背诵课文，身后的小胖捅了捅他，“沈少爷这是怎么了？跟你一起进来后灰头土脸的。”
凌霜降没回答：“老师该来了。”
凌霜降是班级里面的文艺委员，高三十个班，九个文艺委员都是女生，只有他一个男生，每次组织文艺演出他站在里面尤为明显，所以当他接到学校今年文艺演出的通知后，以高三学业为由拒绝参加。
蝉鸣作响，枯燥的语文课实在磨人，眼看到了饭点，安静已久的教室隐隐躁动，不少人目光向着食堂飘去。
铃声响起，楼梯间走廊里脚步声震耳欲聋，所有的学生争分夺秒朝着食堂跑去。
小胖喊着凌霜降：“快点啊，阿降。”
凌霜降：“你先去，我跟着。”
拿着苹果，凌霜降慢悠悠跟在后面，对比明显。虽然晚去没机会挑到好吃的菜，但凌霜降不挑，什么都能凑合吃点。
最主要的是，他抢不过别人。
今天晚上，叶妄书做东，邀请凌家去和睦园吃饭。
凌霜降吃完饭，趁着午休时间提前将卷子写完。
下午五点，高三教学楼热闹非凡，学生们骑着自行车陆续离开，商量着这个周末怎么度过。
凌霜降正准备打车去和睦园，身后响起沈珂的声音。
“霜降，我有话想跟你说。”
凌霜降犹豫地看了眼时间，点头同意。
面对着他，沈珂深深吸了口气：“霜降，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凌霜降有些为难。
在他的认知里，他已经跟沈珂说得没有一丝回旋之地，没有能再说的话。
“沈珂，我——”
凌霜降还没说完，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
“小阿降，我们吃饭去了。”
凌霜降回头，看见谢妄靠在黑色跑车前，低笑着看自己。
这辆跑车是全球限定，就算是国内也没有几辆，这个时间吸引了大批爱好汽车的学生围观。
谢妄见凌霜降没反应，迈着长腿朝他走来。
沈珂当即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霜降，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喜欢的人吗？”
凌霜降没回答，问谢妄：“是阿姨让你来的吗？”
“我主动来的。”谢妄看着他，“打车不方便，这么热的天，我就过来接你。”
凌霜降礼貌地笑了笑：“谢谢哥哥。”
这声哥哥瞬间融化了谢妄等待两小时的漫长感。他手臂一揽，想像平时揽着哥们的动作搂着凌霜降，却在半空中停下，觉得有些不妥。
“阿降，我们走吧。”
凌霜降点点头，回头朝沈珂道：“我们走了。”
沈珂站在原地：“注意安全。”
回到车上，系安全带的谢妄与站在对面的沈珂对视，低沉问：“这男孩儿刚才在跟你说什么？我看他一副要跟你打架的架势，才站出来打断。”
凌霜降：“他在跟我告白。”
“告白？”谢妄这次看向沈珂的目光带着几分挑剔，“高三学生，要以学业为主，现在不是搞对象的时候。”
听着谢妄老古板似的语气，凌霜降好奇笑了笑，“你高中时，不谈恋爱吗？”
谢妄怕凌霜降因为自己没有恋爱经验看不起自己，含糊其词：“当然有，但怕耽误学习，我们分手了。”
凌霜降看着他：“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谢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生出了一些汗：“我不确定。”
“这种事情还能不确定吗？”凌霜降饶有兴致打量着他。
谢妄：“嗯，主要看我喜欢的人是男是女。”
凌霜降不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额前的碎发随清风飘起，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
谢妄偷偷看他一眼：“你呢，只喜欢男生吗？”
“嗯，我只喜欢男生。”
一路上，谢妄的心脏都在砰砰跳动。
不知道凌家有没有同凌霜降说过娃娃亲这件事。
如果说过，凌霜降本人是什么想法呢？
来到家门口，谢妄替凌霜降打开副驾驶的门，提醒他小心台阶。
凌霜降欣赏着园林里的美景，温声道：“你们家不在苏州住时，是也有人照顾园林的植物鱼类吗？”
“嗯。”谢妄带他朝会客厅走去：“霜降，你想读哪个大学？”
“英国的一所高校或者滨潭艺术大学。”
谢妄点点头：“滨艺在全国确实首屈一指，你能来滨潭我们家在那里，也能照顾你，免得你被欺负。”
凌霜降朝他笑了笑：“谢谢。”
林音辞他们已经入座，等凌霜降进来后，大家开始用餐。
期间，凌霜降依旧不爱说话，谢妄坐在他对面，时不时看他。
长辈们喜欢聊天，几个小辈吃完饭便出去喂鱼。
和睦园里有一座很大的人工湖，里面养着上百条锦鲤。凌霜降屈腿坐在人工湖边，拿着鱼饵投喂锦鲤。
谢妄不打扰他，站在一旁和他一起。
“霜降，我可以问你一道题吗？”
谢临抱着练习册过来，自然而然离凌霜降很近，“第三题，我不太会。”
“你确定只是第三题不会吗？”
谢妄在一旁，毫不留情拆穿谢临。
谢临恼羞成怒：“要你管。”
谢妄继续逗他：“我只是叙述事实而已。”
凌霜降被两兄弟逗笑，拿着练习册道：“这道题比第二题简单，你试试用解第二题的思路。”
谢临道谢，再次不满地看着谢妄。
“霜降，我可以问问你的理想型吗？”谢临赶时髦，喜欢学习新词。最近“理想型”这个词语大火，他们非主流都喜欢这样说。
谢妄虽然表面上看着不在意，但心里却十分紧张。
凌霜降想了想：“我喜欢，皮肤白皙，高挑斯文的男生。”
谢临偷笑：“皮肤白皙？你瞅我哥的样子，算是皮肤白皙吗？”
众所周知，谢妄是天生的小麦色皮肤，加上后天的户外运动和训练，皮肤跟白皙这个词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向谢临的目光带着些警告，谢妄低头打量自己的皮肤，蹙眉：“我也不算黑吧。”
这个反应将凌霜降逗笑，他抬头看着谢妄：“嗯，确实不算黑。”
得到凌霜降的认可，谢妄心情不错，长腿一伸，坐到凌霜降身边跟他一起喂鱼。
谢临贱兮兮想要凑过来，被谢妄挡住：“你去写作业。”
“为什么？”谢临不满，“我现在是在放暑假。”
谢妄扫他一眼，给他留面子，没把他平均分20分的事情当着凌霜降的面说出来。
谢临并不服气，但迫于谢妄的淫威，只好抱着练习册去做题。
人工湖畔只剩下两人。
谢妄抓着一捧鱼饵摊开：“你喂他们吃白色的这个，它们一定会哄抢。”
凌霜降带着笑意：“我试试。”
凌霜降纤细的手指在谢妄掌心滑动，痒痒的，带着几分磨人的舒适感。
挑出白色鱼饵，凌霜降洒向湖畔。果然像谢妄所说，鱼儿们都喜欢吃这个。
凌霜降小腿荡在湖边，又挑了一些鱼饵喂给锦鲤，时不时和谢妄讨论鱼食的构成比例，谢妄讲得很专业，凌霜降知道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
“霜降，你来看这个。”
凌霜降凑过去，双手撑在湖畔的岩石边，仔细看谢妄掌心里的鱼饵。
当凌霜降靠近时，谢妄闻到了好闻的薄荷味儿。
他微微敛起眼帘，凌霜降纤细浓密的睫毛近在眼前。
明眸皓齿，灿若星辰。
凌霜降眉宇间带着稚气，微微一颦，笑意纯粹干净。
“明天周末，在家有安排吗？”
谢妄及时收回视线，避免自己失态。
凌霜降想了想：“没有，但是作业很多。”
谢妄：“明天要一起去游乐园玩吗？谢临一直嚷嚷想去，多个人热闹一些。”
凌霜降：“好，一起去。”
约定好时间，谢妄顺势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
凌霜降想到上次那个插曲，好奇地问：“那些混混，为什么要追你。”
谢妄将全过程讲述一遍。
凌霜降调侃：“看来，你还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市民。”
“当然了。”谢妄挑眉：“我们公司向来按时缴税，是纳税大户。”
凌霜降：“厉害。”
晚上九点，林音辞带着凌霜降告别。
原本谢妄想去送，但被林音辞拒绝。
看着自家儿子兴致缺缺的模样，叶妄书终于看出了点什么。
“小妄，你是不是喜欢霜降？”
谢妄下意识否认：“您怎么突然这么说？我哪有喜欢人家。”
“按照你的性格，就算是天王老子你都不愿意接送，今天不但主动去学校接霜降，还主动去送？”
叶妄书最了解自家儿子，这样绝对不正常。
谢妄反驳：“是您说让我跟霜降联姻，我提前搞好关系没有错。”
“话是那么说，但人家还小，而且人家也没有答应这件事。”
叶妄书抬起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现在跟霜降有什么，我抽你。”
谢妄：“您这话说的，就跟我是流氓似的，动不动就会调戏别人。我就算喜欢他，也只是暗恋，在他成年之前我不会告白。”
叶妄书：“最好是这样。”
被叶妄书劈头盖脸警告一番，谢妄回到房间想找人倾诉。
但这件事很复杂，他的朋友们全部都是异性恋，不懂同性恋的苦。
谢妄顿了顿。
他什么时候成gay了？
第二天，凌霜降换上一套白色棒球衫，告诉林音辞后，与谢妄一起离开。
谢临被安排坐在车后面，几次想凑过去跟凌霜降说话，但都被谢妄抢先。
对于谢妄霸占凌霜降的行为，谢临很愤怒。
来到水上游乐场，三人拿票过安检。
项目有很多，谢妄买了黑金vip，几人可以不用排队随便玩。
当几人越过几十米长队直接坐上大摆锤时，谢临神气的不得了。
凌霜降的vip卡，不同于谢妄和谢临的按次数收费，是年卡。
一年之内无限畅玩。
谢临兴奋的声音就在耳边，他看了眼谢妄：“我把钱转给你了，你查收一下。”
看着凌霜降手上的卡，谢妄片刻后明白怎么回事。
看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他眉头深锁：“我只是想让你以后可以常来，才为你办理了年卡。你把钱给我，不但见外，也让我给你造成了麻烦，毕竟办理年卡不是你的初衷。”
“还好，我们也经常来。”凌霜降脱掉雨衣，轻声道：“卡太贵了，不是小数目，我不能不给。”
白色球鞋上沾上一些水，凌霜降爱干净，掏出纸巾将鞋擦干净。
谢妄有些为难，也有些难受。
不知道凌霜降给完自己这些钱后，还有没有零花钱。
这可不是小数目。
一想到凌霜降不敢告诉林音辞，偷偷摸摸饿肚子的模样，他心疼坏了。
小霜降这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饿肚子呢？
视线落在凌霜降的白色球鞋上，谢妄仔细观察。
虽然好看，但应该不是什么名牌，顶多几百块钱。
这么一看，凌霜降的压岁钱可能都压给他了。
见谢妄愁眉不展，谢临问：“哥，你怎么了？”
凌霜降也奇怪地看他。
谢妄问：“霜降，你还有零花钱吗？不然我把卡退了吧。”
凌霜降意识到谢妄纠结的点，解释道：“这不是我的零花钱，是我小时候拍戏的片酬。我不会没钱的，你放心。”
谢妄依然沉浸在愧疚和心疼中不能自拔。
凌霜降那么小去打童工才挣的片酬，却因为自己损失一大笔，这让他于心何忍？
“霜降，你拍戏一共挣了多少钱？存了这么多钱，都留着干什么？有没有梦想？”
凌霜降如实回答：“所有的广告代言和电影片酬一共有50w，妈妈说留着娶老婆。”
谢临与谢妄对视一眼。
娶老婆，那大可不必。
又接连玩了几个项目，几个人满头大汗。谢临指着园中特色冷饮店：“哥，我想吃那个。”
谢妄望过去，冷饮店门口长队足足有30米，vip卡可不包括排队买东西。
“想吃就去买，你又不是没钱。”
谢临：“可是我走不动了，我们俩都白，站在那里扛不住。”
谢妄觉得谢临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隔三岔五怼自己。
“我去吧。”凌霜降看着两人，“你们休息，我去买。”
谢妄将凌霜降拉住：“你跟谢临去店里坐会儿，我去排队。”
凌霜降想了想：“那我们一起吧。”
“日头太毒，把你晒坏了。”谢妄让谢临带凌霜降去甜品店里吹空调，自己去排队购买冰激凌。
坐在窗前，谢临道：“托你的福，我哥才帮我买。不然他才不理我。”
凌霜降浅笑：“但我觉得，你们俩感情挺好的。”
“是挺好的…但是他管我管得太严，就跟他是我爸爸一样。”谢临嘟囔着，“动不动就停我的卡。”
凌霜降对这件事不予置评，托着腮望着窗外的谢妄。
谢妄的身高在一条队伍中尤为明显，宽肩细腰，长腿笔直，凌人的气势想让人想不注意他都难。
这三分钟里，已经有很多路人打量谢妄。
这种类型的男生，凌霜降第一次遇到。谢妄长得虽然帅，但跟他的理想型大相径庭。
不过他的理想型可能跟最近深受电视剧荼毒有关。
过几天就换了。
半小时后，谢妄举着冰激凌回来。
谢临腆着大脸：“谢谢哥。”说完，开始大口炫冰激凌。
谢妄将五种冰激凌递给凌霜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我都买了一些。”
凌霜降：“辛苦了。”
抬起眼睛看着谢妄，他提醒：“擦擦汗吧。”
谢妄接过纸巾：“谢谢。”
谢妄性格本身不拘小节，擦了两下扔进垃圾桶，突然被谢临笑话起来。
谢妄不明所以，凌霜降提醒：“你的右侧眉毛上，有一小块卫生纸沾在上面。”
谢妄用手拂了拂：“还有吗？”
“有。”凌霜降干脆凑过去，伸出手替他将东西拿下来，“可以了。”
细腻的触感依然停留在脸上，深邃漆黑的眼眸看着凌霜降，谢妄道：“谢谢。”
正在炫冰激凌的谢临，忽然觉得口中的奶油不甜了。
下午又逛了逛，天色渐暗。
游乐园里每个周末的晚上都会有烟花秀和花车展览。
快离园前，许多游客都会聚集过来。
花车展览，虽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但谢临第一次过来，非得想看。
他们来的时间不算早，所以被挡在中排，对于谢妄来说倒不算什么，但是凌霜降和谢临，却被前面的人挡得死死的。
谢临看了眼后面一家店的二层天台，朝两人道：“我去探路，看看那里的视野好不好，好的话我叫你们。”
谢妄：“你慢点。”
很快，乐器声袭来，花车缓缓而过。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前挤，场面险些失控。
凌霜降比较瘦，也不知道身后谁在推他，险些把他推倒，造成严重后果。
幸亏谢妄眼疾手快，左手臂及时勾住他的腰，将他带到面前。
被谢妄拥在怀里，凌霜降呼吸不自觉加快，再抬起眼睛时，脸颊微烫。
谢妄这时缓缓松开他：“霜降抱歉，刚才怕你出事，才抱了你。”
凌霜降摇头：“我应该谢谢你。”
烟花开始燃放，工作人员加强管理力度，人群不再拥挤。
这时，谢临已经走到对面的二层露台，这里虽然离得远，但视野还算开阔。
“你第几次来？”
“第二次。”
谢妄打量着周围，人群太挤，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能让凌霜降过去。但凌霜降站在这里，又什么都看不见。
“烟花秀和花车多长时间？”
“我也不知道，这里很挤，上次没过来看。”
凌霜降踮起脚，努力伸着脖子。
“霜降，你想看花车吗？”谢妄声音低沉，忽然问道。
凌霜降不太明白：“想，但我们不是在看吗？”
话音刚落，谢妄微微躬身，单只手臂直接将凌霜降托举起来，让他坐在上面，视线能与自己平齐。
凌霜降没有准备，身体晃了一下，但紧接着被谢妄用另一只手臂扶住腰。
视野倏地开阔起来。
谢妄没有把他举太高，不会挡住后面的人，但以凌霜降的角度，也足以看清前面的花车展览。
别的家长都抱着小朋友，而谢妄抱着他，凌霜降觉得怪怪的，耳垂莫名炎热。
谢妄问：“害怕吗？”
凌霜降微微摇头：“不害怕。”
谢妄的侧颜近在咫尺，凌霜降转头看着谢妄：“累不累？累的话把我放下来。”
谢妄一笑：“不累，你很轻，还不如我平时练的哑铃重。”
凌霜降扶着谢妄的手臂，异样的触感让乱七八糟的思绪在心底萌生。
谢临正要得意自己能看清花车游览，向两人显摆。可当他在人群中看见被谢妄抱起的凌霜降后，突然委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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