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控制【高中篇】
青春期男生讨论最多的是什么？是美女和游戏，寝室里开的黄腔比高速的车还要快，他们在一起讨论哪个女生胸怎么样啊，屁股怎么样啊，游戏换号等等。
“诶，我看隔壁班的黄佳佳挺不错的，有次她突点了，我怀疑她没穿内衣。”
“啊？不会吧？那么骚啊？”
“论骚，那校花罗荷穿得才叫真正的骚好吧？”
“谁说跟她比了？那罗荷是穿给顾清檀看的，又不是穿给你看的。”
话到这里都结束了，坐床上的男生们纷纷把头扭向外面，一脸八卦，“顾清檀，那罗荷滋味不错吧！”
而阳台上的男生正低着头洗自己的衣服，闻言无奈扭头看了他们几眼，眉头紧皱，“别开玩笑，我连罗荷是谁都不知道。”
一听，男生们大跌眼镜，面面厮觑一番，带着怀疑试探的声音问道。
“你真不认识？”
顾清檀没回应，把衣服放进桶里，提着桶来到下铺那里，轻轻踢了下铺的脚，“喂，庄子，欠我的1块赶紧还了，我要去甩衣服。”
玩游戏的庄某哎呀一声，一只手伸进书包里翻腾，一只手在灰色的界面上敲打键盘骂人，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一元钱给顾清檀，顾清檀拍了下他的头。
“烂成这样，阿姨能收吗？换张。”
“顾清檀，你先借我的吧，那小子最近打游戏入迷了。”对面的下铺说道。
那群男生看着顾清檀走出去，又开始讨论起来。
“你说顾清檀怎么从来不跟我们讨论这些？”
“人家毕竟是学霸啊。”
“是学霸又不是太监，就那个罗荷，长得够漂亮吧？还整天在人家面前晃，结果人家连她名字都没记住。”
“书呆子啊，是我我早就干柴遇烈火了。”
“得了吧，就你那□□丝样。”
“不是啊，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我记得顾清檀还是挺宠一个女生的，就我们班的。”
这么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只是统一沉默起来。
————
“庄子，你又在上课的时候吃东西！”你双眼冒火，几乎要把那张扣分纪律表贴在庄某的脸上，庄某心虚地扣了扣指甲。
其实你的重点并不在上课吃东西这件事情上，你盯着纪律表上原本五个人都在加分，结果被庄某一人拉下水，成为倒数第二名，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每个星期你都要因为他上交10块钱作为小组倒数的惩罚。
更让你恼火的是庄某摆烂的态度，他要摆烂，倒是帮别人把钱都交上去啊，一个星期十块钱，次次倒数次次十块，谁交得上啊。
你抿唇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郁闷地起身上厕所，刚到走廊上就和从办公室里抱着一堆卷子出来的顾清檀。
男生很高，带着儒雅的金丝眼睛，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见到你后神情微愣，接着对你笑了笑，嘴角的梨涡出现了。
“你现在很急吗？”他轻声问你，你试着感受了下尿意，嗯不是很急……你摇头，他弯眼微笑，继续说道，“那帮我发下试卷可以吗？”
话音刚落，你就从他手里抱着的几叠试卷中抱了些过来，笑容自然爽朗。“当然没问题啦！”
在回教室的途中，你跟顾清檀抱怨了几句庄某，你看着那些白花花的试卷，眼底带上烦恼。“要是当初没选他就好了。”
顾清檀站在教室门口，有些意外的看了你一眼，“你当初不是因为喜欢他才选他的吗？”
说到这里，你更是生气，“那群无聊的男生，总是在乱说，我跟他一点交集都没有。”
要不是你选组员选慢了，只有他跟你讨厌的女生没被选，你才选的他，结果那些男同学就乱传你喜欢庄某，特意选他做同桌。
傻逼。
顾清檀淡淡瞟过不远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男生，嘴角微笑的弧度上扬些许。
“要不，我在老师面前反应一下他？”男生的声音有些犹豫。
你听到眼睛都瞪大了，立马一脸感激的看着他，“顾清檀你真好，老师肯定很听你的话。”
他有些害羞的笑了笑，“没有的事。”
————
庄某最近在玩一款多人游戏，那是顾清檀推荐给他的，他从来没玩过那么好玩的游戏，好几次都通宵得玩，他把顾清檀当好哥们，直到一天，好哥们对他极其冷淡。
之前，顾清檀还主动来找他说过话来着，现在，别说聊会儿天，连眼神都没有过，庄某当时就急了，这兄弟咋的了？昨天还热情得问他要不要给他带份饭呢。
那游戏也是宰玩家的，不充钱就玩不下去，偏偏他又痴迷得紧，这个月才开头，他就把生活费都用在充值上了，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
可能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他要离开现在的这个组，去美女吴熙那组去了，现在的那个组长，要衣品没衣品，长的普普通通，脾气又暴躁，除了成绩好也没啥优点，也不知道顾清檀眼睛咋长的。
最让他无语的是那些人还拿她对他开玩笑，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要喜欢也得来个小家碧玉的给他撑撑面子啊，这种烂桃花谁敢要，他以为是假的，可组长天天催他完成作业，对他的关注度很高，他又不禁怀疑。
她怕是真的喜欢他，不然那么在意干嘛？所以就在寝室里透露了些“她喜欢他”的表现行为。
“不是吧？我先吐为敬。”
一室友笑嘻嘻的说道，眼睛看了看坐在上铺不搭理任何人的顾清檀，突然见他斜眼看过来，室友内心突然涌出几分怪异的感觉，他先移开视线，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庄某还在那里吐槽，声音大得巴不得所以人知道他的恶心，就在他逐渐上头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给我闭嘴。”
他下意识望过去，对上顾清檀居高临下的眼神，没有平日的亲近笑意，漠然得人心发慌，庄某一愣，寝室的灯熄了，顾清檀的面容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看错了吧……庄某心里有些虚，顾清檀怎么可能有那种眼神呢……
————
你穿得最多的就是校服，习惯把自己埋藏于宽大的布料里，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读书，顾清檀是你想要超越的目标，每次考试成绩出来，你都会仔细对比和他的差距。
虽然一对比，你就感到颓丧。明明你花在学习上的时间不比他少，却总是生出无法超越的无力感，每次开家长会，你的爸妈注意到的不是你第二名的排名，而是那起码五十分的差距。
你不得不承认顾清檀非常聪明，当你还困在思维误区时，他已经把压轴题都做遍。
你经常找他问题，他也是很耐心的给你讲解，修长的手在纸上利落地打着草稿，而你注意到的都是那笔下的字。
他的眼睛总是笑得弯弯的，也没有天才学霸多少都要沾点的古怪地方，长得干净好看，是班上女生关注的对象。
当然其中不包括你，你一心只读圣贤书。
等你回到座位上，你的同桌低声好奇的问你，“你们真的谈恋爱了啊？你不是喜欢庄子吗？”
你平静的脸皲裂开来，信息量有些大你缓不过来，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别瞎说，怎么可能呢，还有，我不喜欢庄子，那是别人乱传的。”
同桌日有所思的看了顾清檀一眼，哦了一声，“他看你的眼神……我还以为你们耍了呢。”
你心一跳，什么眼神？你好像根本没注意，只听他的声音去了。
高三考试多，而学霸之间总是最有话题的，你考完试草草收拾自己的东西跑出教室，看到站在楼梯处等你的顾清檀，你眼睛亮亮得朝他跑去，一边挥手。
“顾清檀！”
顾清檀还在看手里的试卷，闻声抬起头来，微笑着对你点了点头，也挥了挥手。
考完一科你是不敢对答案的，只有考完试了你才敢。
你站在他身旁，你们并肩走着，讨论问题和答案，知道有几个错了的你垂头丧气，他温声安慰你。
“你总是犯这些错误，其实只要再检查一遍就能发现的。”
你呵呵一笑，不敢说其实自己早已经检查了三四遍，还非常自信得交卷了。
“你会谈恋爱吗？”身旁的少年问你，你有些吃惊的看了看他。
平时跟同桌谈这些还落落大方的，但现在面对比你如此优秀的男生，你显得局促，鼓着腮帮子说道。
“我妈不让我高中谈恋爱。”
他微微笑了笑，像是随便一提，又问你，“你以后想考哪里去？”
你认真思考了下，北大你很悬，这种只有顾清檀才能稳上吧？思考片刻后，你说，“只要是重本就行。”
“哪所重本？”他眉头不着痕迹地微皱起来，再次追问。
你摇头，神情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
“不把北大当目标吗？这可不像你。”他松眉，面色有些平静。
你苦笑了下，那是你很努力都无法办到的事情。
他意识到了。
或许他跟她没有未来。
但很快，他把这个抛之脑后，继续再她身边灌输考北大的思想，见她也有几分动摇，心底是满足的。
看，她也在为两人的未来努力。
是他让她变得更好啊。
接受顾清檀这几天的灌输，你确定好北大这个目标后，他帮助你学习，你们整天坐在一起谈题，一种给你只有两个人的世界的感觉。
下课也谈，吃饭也谈，放学回寝也在谈。
你们形影不离，直到有次你跟自己的同桌说了几句话，发现他对你的疏离和冷淡，你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只能跟顾清檀说上话了。
你的同学都不太愿意跟你说话了。
你有些无措，无缘无故被疏离的滋味不好受，你情绪不高的拒绝了顾清檀放学一起走的建议，放学等人走光了自己一个人偷偷哭泣。
哭了不知道多久，你抬起头来，发现前座坐着顾清檀，他正看着你，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有些难堪，赶紧把眼泪擦掉，声音闷闷的。“你不是走了吗？”
他看着你的脸半晌，“我一直都没走，你怎么了？”
你躲开他的视线，摇头说没事。
他沉默良久，“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是不说，他就盯着你看，无言的尴尬中，你抬眼看了他一眼，觉得当时他的眼神好吓人，你不寒而栗。
但他又开口了，声音温和有礼。
“那行，不想说没关系，我们先回去吧，再不回去就要被寝室阿姨骂了。”
你又偷看了他一眼，是平时的模样。
你疑惑了下，但很快被他聊得天拉过神，把这件事抛开。
差点就暴露了，怎么最近老是控制不住自己呢？顾清檀有些烦恼，靠的太近，让他都得意忘形了。
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你呢，快点吧，他越来越等不及了。
你发现顾清檀并不喜欢你身边那些同学，虽然面对他们是很客气礼貌的，但只有你跟他们说话，他绝不多插一句嘴。
身边有那么优秀的男生，还有他种种表现出喜欢你的样子，再加上你们平日里形影不离，你内心的春芽开始懵懂。
他会不会是喜欢你？或者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你稳下心神，决定等高考后再跟他表白。
六月上旬，苦战已久的考生们迎来了最终的战场。
考完后，你觉得自身发挥不错，借着高兴的劲打开□□，还没来得及发，手被另一只手捂住。
你抬眼望去，温润的少年迎面微笑，微风轻轻吹过他的头发。
“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
那一刻，你心跳得快要冲出胸膛，你半晌，声音沙哑得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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