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比赛
——真的不用吃饭。
“好吃吗？”
“好吃。”
江喜点点头，伸手将盘子里最后一个兔子果冻盛进了自己碗里，从兔兔屁股开始一勺一勺挖着吃，一盒果冻五只小兔子，全都进了江喜的碗里。
纪睿辞看着他，“好吃就行。”
迟来的午餐是外卖，除了池奉吃的是他点名的鳗鱼拌饭之外，纪睿辞、glory和江喜吃的是单点的私家菜，配合着夸张的打包盒和保鲜干冰由专人送过来的。
池奉有苦说不出，是他自己说要两份鳗鱼饭的，谁能想到纪睿辞一个赶时间能直接嚼白饭不吃菜的人会抽空点这么多菜，还带甜品的那种！！！
池奉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一边盯着江喜，“真是祸国的妖精。”
吃饱喝足，江喜掏出手机要给纪睿辞转账，“把衣服和鞋子的钱给你，还有饭钱。”
纪睿辞在收拾餐具盒，正将江喜的勺子扔进袋子里，闻言抬起头，“送你的。”
江喜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行。”
“那就先欠着吧。”
“我现在就有钱！”
“你身上那条皮带一万三。”
“什么？！一万三！！”
江喜摁手机的手停在半空，一时间想马上把皮带拆下来还回去又不敢去碰它。
纪睿辞将收好的垃圾提在手里，嘴角微微翘起一点弧度，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继续道，“现在还要还吗？”
“还……还皮带……可以吗？”
“不行。”
江喜：？？
纪睿辞站起身往门外走，“晚上就要开始第一次比赛抽签了，回去休息吧，晚上的预热赛好好打。”
江喜：……
纪睿辞走了，池奉和glory自然也追了上去，三个高大的男人一离开，原本拥挤的小茶水间瞬间宽敞起来，江喜看看手机，再看看门外，在看看自己腰上的皮带，然后再看看跟皮带印着一样商标的鞋子，一时间腿都迈不开了。
晚上六点，大赛开始启动，距离开幕直播还有一个小时，但所有相关人员都早已就位。
华灿杯比赛是类似真人秀节目的一场电竞比赛，选手们需要在比赛场地居住一周，一周内服从主办方地安排不停地参加各种比赛，抽签决定比赛的顺序和对手。
ame是一个可团队可单人的游戏，华灿杯早些年的时候还有团队分区，后来参加的队伍减少以及其他的原因，逐渐开始转向专注单人，到今年这一届，已经完全取消了团队赛，只有无限单人赛。
每场比赛投放15位选手进入地图，120位选手采用晋级制，每天会按照比赛累积积分刷掉15人，一周后会剩下积分最高的十五人参加最后的ame单人模式决赛，最后决出唯一的冠军。
每人每天会有七场比赛，时间都紧凑地安排在白天，晚上是主办方以及评委席的前辈指导时间，也是非青训选手们唯一可以跟国内顶尖一线选手直接接触的时间。
来参加比赛的选手们要么是同一个俱乐部的青训生，要么就是相互认识的路人玩家和网络主播，再不济的也因为共同话题很快熟络了起来，开幕式即将开始，120位血气方刚的电竞选手们整齐地坐在小观众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而角落里，带着帽子独自一人的江喜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六点五十分，导播开始就位，主办方花费重金请来的评委们开始走上舞台，舞台中间是一个抽签按钮，按下去后，电脑给每位选手随机匹配对手。
随着舞台灯光骤亮，江喜眯起眼睛往那看了看，坐在正中间的不错所料，是纪睿辞。
纪睿辞坐下后花了几秒才适应极亮的灯光，等观众席的灯也亮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往那边看去，好一会才找到坐在角落的江喜。
穿的不再是下午那套衣服，抬起头来的时候灯光错开帽檐打在他的脸上，白得发光。
由于是没有观众的预热赛，选手坐的位置和评委们的座位离得并不远，一个未来是视力极好的电竞选手，一个曾经是视力极好的电竞选手，只那么一秒，就捕捉到对方的眼神了。
江喜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便迅速低下头，留给对方一个白色的帽顶。
纪睿辞下意识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眼神回过来的时候发现两米开外的导播摄像头正对着自己，提示灯一闪一闪亮着危险的红灯。
【？？我刚看见了什么？】
【救命，去年的预热赛别说t神了，就是glory的影子我都没看到，今年是怎么一回事！】
【他刚刚是在笑吗？我才刚进来，说能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
【t神原来是会笑的，救命，我也刚进来，说能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
【才刚开播一分钟啊姐妹们，画面刚刷出来就是t神在笑！！！】
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的弹幕很快被后来讨论比赛的弹幕盖了下去，导播也尽心尽责尽可能给每个评委和参赛选手镜头，由于人数众多，后来纪睿辞的镜头也没有特别多。
开幕式无非就是主办方与老a的中国赛区高层讲话，再感谢一下赞助商以及介绍本次的评委阵容，最后是依次介绍选手。
介绍选手的顺序就是按照官方微博公布的顺序，江喜是最后一位。
前面介绍选手的时候，直播间的弹幕都是很正常的，“撒花”“期待”“妈妈爱你”诸如此类。
到最后一位江喜，看完119位选手介绍的直播间水友都有了些许疲乏，江喜的直播间id和头像一出现时大家都有点懵。
【？？？我家喜蛋怎么也去了？】
【不会是谁跑路了主办方开天窗找我家喜蛋去的吧？】
【操？？他本命叫江喜？我以为喜蛋是大家乱喊的】
【江喜是谁？】
【操？？微博最后一个公布的是喜蛋？那照片谁拍的？丑成那个逼样？】
【我火速去微博将照片翻出来看了一下，主办方的修图师马上辞职吧】
【为什么要修图师辞职，说不定他直播开美颜呢？骗的就是你们这种傻逼】
【like？谁？没听说过的菜逼主播都能参加比赛？华灿杯真是一年比一年菜了】
【前面披着路人皮的time粉丝我谢谢你】
【话说进去要安检吗？这是喜蛋第一次跟time正面对上吧？我怕他带管l制l刀l具进去】
【前面的，你这么一说我也怕，一时间不知道该担心t神还是喜蛋】
【放心，他就是在网上口嗨一下，你把time绑起来送到他面前他说话都不一定敢大声】
简历页面播放完，导播像是开了天眼，直直地就将摄像机怼向角落的江喜了。
江喜此时正在玩手机，前面一大段囧长无聊的内容他都没看，开始介绍参赛选手后才用手机点开线上直播看起对手来。
由于人员众多场馆空调温度还没调试好场地有些热，江喜早将鸭舌帽脱了，一手拿着帽子扇风一手继续看手机。
正当他看着直播间弹幕想要用小号回怼的时候，突然画面一切，自己低头看手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屏幕里。
江喜猛地抬头，吊顶的射灯照在他脸上，发丝的投影也清晰可见，在暗角里看手机看久了眼尾有些发红，由于有些热耳朵以及脸颊也有些微红，头发摘了帽子后用手简单地抓了一下，显得蓬松柔软。
江喜看着自己面前的巨大摄像头，嘴巴微张，表情呆在原地。
直播间弹幕出现了两秒的寂静，
【……前面说他直播开美颜的出来跟我对线】
【确实开了美颜，开的是丑化美颜吧】
【我刚下单了10个高清摄像头给他寄过去了，希望他下次直播能马上换上】
【藏了这么久，藏了这么久！！他直播的那个画质跟tm祖传座机拍的一样！！】
【救命，他的脸有巴掌大吗？】
【我现在劝他去隔壁选秀还来得及吗】
也许是因为是最后一名选手，时间充足，导播给足了镜头，江喜握着手机，手机屏幕显示的弹幕刷得飞快，他看看镜头又看看舞台，忽然发现纪睿辞已经不在了，空座位旁边坐着同样在玩手机的glory。
前面花拳绣腿的形式走完，这才到了今晚最重要的最后一个程序——预热赛。
由于场地原因，一共只有30台可同时开启的电脑，但今晚只启动15台，所以选手需要分四批进行比赛，每次两组，每个选手今晚只需要参加一场，今晚比赛的成绩将作为在华灿杯的第一个积分。
纪睿辞有事离开，代替他按下抽签按钮的是glory，按完后也没耽误一秒，也即刻转身离开了。
电脑列出选手比赛顺序只用了十秒，江喜关了手机看着大荧幕，迅速在第一批的第一组找到了自己的id。
江喜向来喜欢第一个出场，这样能有效减少在台下焦虑紧张的时间，但他今天的运气好像格外差，跟他一组的其余十四位选手id前都挂着各种各样的前缀，表示着他们是分别来自哪个俱乐部的青训生，一列下来，只有排在第二的江喜的id格外短，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母——like。
坐在他周围的选手都忍不住偷偷大量他，有几个听说过他的还忍不住偷偷跟旁边的好友讨论，其中几个比较敏感的词汇直奔江喜的耳膜。
“我也是第一次见本人，他不是跟t神深仇大怨吗？”
“再深仇大怨也不敢在这上去单挑吧？”
单挑你大爷。
江喜暴躁地扣上帽子，起身打算帅气且神秘地转身离开，没想到灯光暗了下去，他没看清脚下，狠狠地撞到了椅子上，一声巨响，一整排的椅子都震了震，周围的人马上嘘声。
江喜：……
他无声地骂了句脏话，快步走向后台。
开幕式结束15分钟后，今年华灿杯的第一场比赛开始。
直播还在继续，导播拍摄着15名选手分别进入玻璃隔音房，台下无组织地坐着比赛还没开始的选手，比赛的所有细节都被投影在大荧幕上供所有人观看，包括评委。
江喜落座后轻轻抬头往评委席看了一眼，刚才离开的纪睿辞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正一边挽着衬衫的袖口一边跟旁边的人说话，侧脸的下颚线笔直。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灵感应，纪睿辞说着话突然转过头来，和江喜再次对上了视线，然后点了点头。
和纪睿辞说话的是老a来的高层jonas，他顺着纪睿辞的目光看过去，好奇道：“看谁呢？你俱乐部的五个小孩不都在最后一局吗？”
“嗯。”纪睿辞轻轻地应了一声，“有的认识的小孩在这一局。”
“哦？哪个俱乐部青训生这么厉害，能被你注意到？”jonas目光在隔音房扫了一遍，笑着问。
“不是青训生，但不差。”纪睿辞坐正，十指交叉平放在桌子上，“待会你也会注意到他。”
能引起纪睿辞注意的人在jonas的记忆里一只手指头都掰的过来，如今的gtt一队队长兼ame全球服第一的glory占一个，jonas有些吃惊，a这是又要出一个世界冠军了？
两人说话的一小会，15位选手已经组排进游戏了。
老a今年给华灿杯设计的特约地图还算走心，中心区域是现代城市，往外扩一圈就是仿古建筑，再往外是原始森林，东边则是海，听说还有隐藏设计。
游戏开始，15名选手开始随机出现在地图各个角落，右上角的小地图会公布灵兽的位置，这个游戏不存在苟活，不杀人或不杀灵兽就会被元素劫耗尽行动点成为石像，所以进入游戏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进入警戒状态。
所有人看完小地图指示后都动了起来，迅速往离自己最近的灵兽窝点移动。
江喜被投放的位置还算不错，身处市中心大楼的21层，地图显示大楼19层的办公室和负一楼就锁着两只灵兽，而且都是跟他元素相符合的雷灵兽。
站在玻璃房前看了看窗外的街道，江喜开始快速往楼梯口移动，打开防火门，江喜一边在内心吐槽开门声音太大一边侧身挤了进去。
进去后看着两个楼梯口犹豫了一秒，随便选了一个。
“咚咚咚——”
跑完楼梯，他转出防火门，抬头一看，自己在18层。
江喜打开小地图检查了一下，确认灵兽就是在19层没错，他也还不至于傻到不知道自己跑了几层楼。
“新程序？”江喜看着楼梯层数指示牌，思考了两秒后举起手往那指示牌就是一记雷劈。
指示牌瞬间被烧焦，露出来原来的模样——19层。
下一秒，墙体凹陷，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办公室。
江喜笑了一下，“想唬我？”
【卧槽？新程序？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买挂？？】
【ame怎么还有这种障目法程序？？】
【也就那样吧，他自己知道自己走了几层楼，当然能看出这指示牌是假的，谁看不出来？】
【那你可真牛，怎么不见你在上面坐着】
【没你们说的这么神，这傻孩子以前被游戏障碍坑过，后来看见什么不对劲都要劈一下，习惯了而已。】
【……原来是这样吗……】
【是的】
评委席的jonas不认识江喜，也看不到此时直播间的弹幕，一时间也有些惊讶，自言自语道：“这个like，居然这么快就找到19层了，我以为这会是比较难的一个隐藏设计……”
确实，如果换做其他选手，可能会再跑上楼，然后来回找不到19楼之后就放弃这只灵兽了，结果江喜就跟遇到普通障碍一样，只耽误了两秒。
纪睿辞专心地看着大荧幕，没有出声。
找到办公室，江喜很快就找到了锁着灵兽的铁笼，看了看时间，距离第一次的元素劫还有一分钟，江喜马上打开铁笼将灵兽杀了，行动点增加到9。
一个游戏玩家身上能够累积的行动点最高是10，而比赛的积分规则就是按照死亡顺序，最后的赢家不仅可以获得15分，身上剩下的行动点数还能直接作为奖励分加上去。
江喜从小学习上就是第一，打游戏也不例外，所以他要在尽可能留下多的行动点的情况下，拿到第一。
从19楼前往负一楼必然不可能走楼梯，江喜往电梯口看了一眼，正想着要不要搭电梯，小地图就显示灵兽的怒气值正在增加。
有人在靠近它。
江喜不确定这只灵兽是隔着19层感应到了自己还是有人已经在负一蹲着了，他犹豫了两秒，打开商店花5个金币买了两条绳子。
纪睿辞瞬间就看懂了他要干什么，看来这小朋友虽然天天在直播间编排他，他以前的游戏视频却照看不误，就连他在直播间随口说的一句话都记住了。
纪睿辞刚回国那年，一次在战队官方直播间直播的时候明知道有人在电梯口蹲他，还是坦荡无比地坐电梯下楼了，然后凭着极限操作一开门秀死了蹲他的人。
当时弹幕全在说他好坏，怎么能这样对路人玩家，纪睿辞当时心情不错，就提了一句。
“这已经是手软了，要是遇上的是uan，他们就买两根绳子踩着电梯下去，抓到对方绑起来不让走，让他自己消耗死。”
纪睿辞的本职是猎手，但他没事也会玩法师，刚好那场直播玩的就是法师。
回忆结束，思绪再回到比赛中，江喜已经摁好电梯并用雷爆轰开铁门踩在电梯上了。
电梯飞速下降，江喜踩着电梯顶上，一边在心里莫属楼层一边用高温在电梯顶劈了一个洞，没发出一丝声响。
“叮咚——”
电梯到了，铁门缓缓打开。
只开了一条缝的时候外面就有无数颗子弹射了进来。
江喜心中一喜，是个猎手，那就好办了。
激烈的扫射持续到电梯门完全打开，外面的人看到千苍百孔的电梯却空无一人明显愣住了。
随后一团金色光芒从里面弹了出来。
作为青训生的反应力这时候提现出来了，那人迅速翻滚到一边，正要举起枪的时候晚了半秒，江喜已经从电梯跳了出来，随手将绳子一甩就将那猎手的枪卷走了，然后再用剩下的一跟绳子将人绑了起来。
【卧槽？】
【家人们，这是什么操作？绑起来什么意思？】
【操，傻孩子哪里学来的阴间玩法，这操作我只在欧美那边的uan比赛中见过，把对方绑好藏起来，不能杀人也不能杀灵兽，只能看着元素劫一次次耗完自己的行动点】
【卧槽这也太阴间了，在座的各位，这绝对不是我家喜蛋自己想的，一定有个不做人的教他】
【孩子怎么学坏了】
江喜将人绑起来拽到一边，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提着灵兽，距离下一次的元素劫还有三分钟，他不知道周围有没有人，有灵兽在手，只要看着它的怒气值就知道附近有没有人靠近，路人局还能听一下脚步声，身边都是职业玩家，听脚步声这一技能就有点不现实了。
【救命，他真的把人家绑起来牵着】
【救命，他还把灵兽当人工雷达】
距离第二次元素劫还有15秒，江喜突然放下灵兽，然后把绑起来的那人杀了，行动点增加到10，满了。
15秒后元素劫，行动点减一，他又火速杀掉那只灵兽，行动点再次恢复10。
【……吓死我，还以为他真的学坏了】
【原来只是把人家当储粮，没想让人家耗死】
【还是好坏，那还是犀牛的青训生dig，回去估计都自闭了】
jonas看乐了，回过味来，“这就是你认识的那小孩吧？这不会是你教他的吧？我记得你……”
“没。”纪睿辞打断他，“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而且他是在帮dig。”
“帮？”jonas是个游戏菜鸡，没听懂。
纪睿辞也没再继续说，选手第一次死亡后的复活时间是15秒，在元素劫前杀他，这样复活后就不用被元素劫再消耗一个行动点了。
可，这样的手软放到赛场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对方又不会感激你。
果然，下面好几次江喜都差点被针对了，还好对方的操作跟他不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四次元素劫，江喜身上还有8个行动点。
15位选手此时只剩下4位，江喜是全场行动点最高的玩家，他看看自己仓库的金币数量，将所有钱都买了补剂，奔向原始森林的最后一只雷灵兽。
游戏里的玩家并不知道对方身上剩余的行动点，但比赛已经接近尾声，最好的办法就是蹲在灵兽旁边守株待兔。
雷灵兽的怒气很高，江喜估算了一下，大约有两个人在那附近。
他一边走一边手臂周围的树，闹出很大的动静，快到达灵兽窝的时候还一记雷暴轰出一个大坑。
暴露出位置的是一位牧师和一位猎手，猎手删擅长远程攻击，牧师则比较擅长近距离下毒，但为了防止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江喜在躲猎手子弹的同时，还是先劈死了那位牧师，牧师瞬间化为石像。
一分钟后，猎手也失去了最后一个行动点，江喜守着灵兽过了元素劫，场上还剩下三人，其中江喜的行动点是满的，10个。
jonas看得很是激动，中文表达不够还用上了西班牙母语，到江喜后面顶着10个行动点从原始森林出来时，纪睿辞突然站起来，打断了他。
jonas指画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疑惑道：“马上就要最后的决斗了，你……要去厕所？”
“……”纪睿辞收起桌面上的手机，“去练习室等第一名找我指导。”
jonas看看他，又看看准第一名like选手，还是问了出来，“你怎么就确定他会找你？这么多评委在这。”
“……”纪睿辞卡壳了一下。
确实是这样，照往日的情况来看，江喜铁定不找他，但他不擅长找陌生人说话，很大概率会找跟他一起吃过饭的glory。
想到这里，纪睿辞拍了一下旁边glory的肩膀，“你在这看完俱乐部青训生的比赛再走。”
glory从手机抬起头，“？”
没记错的话我们俱乐部青训生在今晚最后一局吧？
纪睿辞默认，推开椅子就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三分钟，江喜拿到本届华灿杯第一局比赛单局排名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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