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
“约？”
贺彰明沉默几秒, 机械似的重复了一遍。
眉眼间的阴鸷，犹如暴风雨前的黑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宋澹然却笑了出来, 语气轻松的“嗯”了声。
怕贺彰明不相信，还更详细的描述：“上一次, 是在大剧院。歌剧魅影, 你知道吧, 我们一起看了首映全场, 度过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夜晚。”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贺彰明的表情。
贺彰明眼中的戾气已成燎原之势, 裹挟着毁天灭地的狠厉与愤怒。
紧紧捏着的拳头, 也在大力之下不断颤抖着，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骨骼错位的声音。
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随时都会暴起, 猛扑上来咬断宋澹然的喉咙。
可宋澹然却浑然不惧。
不仅不害怕，唇边的笑意还更深了几分。
桃花眸弯着, 像盛了两汪温柔的春水, 在和煦的春光下，反射着波光粼粼的醉人光芒。
声音也是极其平和、包容，仿佛根本感觉不到贺彰明的敌意, 彬彬有礼的说：“彰明, 我没有想到, 原来你也对荀洌感兴趣。”
顿了顿, 忽然想起来什么, 惊奇道：“这么说来, 你之前想要追求的放纵美人, 竟然也是荀洌吗？”
一个“也”字, 被宋澹然别有深意的着重强调了一下。
思索片刻，又低低的笑道：“虽然很意外，但仔细回想一下，你曾频繁接触的人，其实并不算多。只不过我一直认为你喜欢女人，就没往男人身上想。如果把这一点考虑进来，荀洌的性格，确实你描述一模一样……走肾不走心，真的很难缠。”
他谈起荀洌，仿佛只是在好友面前，谈论一个不约而同看中的佳人。
并且只是与贺彰明进行君子间的竞争，并不打算因为这位佳人，影响与好友的关系。
字字平淡，字字真实，却字字都是话术。
把贺彰明往指定的方向引导，让他不自不觉的产生误会。
温柔一刀，不过如此。
-
对宋澹然来说，贺彰明是感情好的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更是他的一生之敌。
因为周到体贴、细致温和的性格与为人，宋澹然总是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近感。
人们把同为天之骄子的两人相比较，总会说——贺彰明虽然能力强，但性格太差，远不如宋澹然会做人。
起初听到这种评价，宋澹然很高兴，觉得自己总算是在某一方面赢过了贺彰明。
于是渐渐的，他在“做人”一道做到了极致，以至于到了后来，几乎没有人会怠慢他、讨厌他、远离他。
从小到大，无论是在校读书、圈内社交，还是步入商界，执掌宋氏集团大权，宋澹然总是能够比贺彰明得到更多人的喜欢与关切，每一个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亲近有加。
但很快，宋澹然便发现，这些赞誉毫无用处。
即便全世界的人都承认他比贺彰明更受欢迎，但贺彰明依然能够压他一头。
哪怕宋澹然比贺彰明先一步取得了宋氏集团的控制权，成了名副其实的宋氏总裁，而贺彰明上面还有个大权在握，不肯退位的贺綦。
可业内还是普遍认为，新生代第一人的头衔只属于贺彰明。
宋澹然能够夺权，是宋长河早有退意，是贺彰明鼎力相助，是水到渠成的自然发展。
而并非他本身就拥有改朝换代的绝对实力。
可贺彰明，有。
所有人都认同，贺彰明不上位，是他不想，而非不能。
如此双标，愈发激起了宋澹然的竞争之心。他披着一层层的伪装，笼络一切可以笼络的力量，在暗中默默发展，期待有朝一日能击败贺彰明，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绝不是笼罩在阴影下的万年老二。
宋澹然原以为，这个机会可能要在很久之后才能到来。
但没想到，贺彰明会昏了头的向中寰资本让出巨大利益，提前和贺綦、薰夫人扯破脸皮，让贺家金融陷入纷争之中，还把自己熬的不成人形，有史以来第一次生病入院。
宋澹然默默的关注着这一切。
思考着到底是什么让贺彰明频频做出异常举动。
却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设想过，贺彰明会不会因为那个一心想追求的女人，才会这么反常。
还把目光放在冷翡玉、放在穆蔷身上，却一无所获。
到了后来，他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个猜想，认为以贺彰明冷酷霸道的性格，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让自己陷入莫名其妙的不利之境。
直到现在，看到坐在病床上的贺彰明，从一点细微的反应中察觉了端倪。
大脑飞速运转，把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一起，一切豁然开朗。
不是女人。
是荀洌。
宋澹然恍然，继而有了种荒谬之感。
居然……也是荀洌？
荀洌到底有多么奇妙，才会让贺彰明也意动了？
还折腾出这幅为情所伤的悲惨模样？
不过，这个想法刚一升起，就被他狠狠的丢到了脑后。
这是一个不能错过的好机会。
宋澹然的心中，升起了一种隐秘的快感。
他看着贺彰明，满意于他脸上的盛怒与暴戾。
可更为期待的崩溃表情，却迟迟没有到来。
而且很快的，贺彰明眼中的怒火，也渐渐的褪去，隐入漆黑的瞳仁。
表情变化之快，令人难以捉摸。
宋澹然不由怔了一怔。
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听到了贺彰明低沉的声音。
“歌剧魅影，是在上周首映的吧？”
“那天晚上……荀洌去酒吧了。”
宋澹然：“……”
他皱了皱眉。
贺彰明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紧握的拳头。
然后一点点放松，摊开攥的有些僵硬的手指。
手心赫然留下了白色的指甲掐痕。
他看着那些掐痕由白变红，最后在纵横的掌纹上浮起一点青紫。
淡淡的说：“并且，开车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宋澹然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荀洌那天晚上急急忙忙的离开，居然是为了去酒吧寻欢作乐？
毫不留情的拒接了自己，却又能随便带男人回家。
他就这么讨厌自己？
暗怒与挫败猛地腾起，宋澹然不自觉的咬了下嘴角。
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眼下的问题更麻烦。
如果那天晚上，荀洌从剧院离开，去了酒吧，又被贺彰明看到。
以时间线而言，就无法让他误会荀洌和自己发生过什么了。
明明已经跌入了自己布下的情绪陷阱。
却又因掌握了更多的信息，侥幸的逃脱出来。
既然如此，只能再进一步了。
那么……这个事，贺彰明你知道吗？
宋澹然努力拉回偏移的思维，敛住了桃花眸里翻涌的情感。
“这样啊。”他试探性的说：“难怪荀洌会对我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视线里，贺彰明的手指，非常清晰的颤了一下。
宋澹然眉梢挑动，耸了耸肩。
语气苦涩，又故作轻松：“看来我们也不用争什么了，谁都没被荀洌放在心上。也许他喜欢的，是被他带回家的那个人呢？”
沉默，无人应答。
贺彰明的手，却重新攒成了拳头。
病房中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之感。
宋澹然知道，这对贺彰明也许只是一个不算大的打击。
但是，哪怕只是在他心上打出一条裂缝，也足够了。
想了想，又说：“但是我还是觉得，荀洌突然消失不见，本身就挺蹊跷的。”
“总不可能是跟着喜欢的人，私奔了吧？”
荀洌有喜欢的人。
还跟着他跑了。
宋澹然虽然是反问，但其中透出的可能，却很有逻辑。
让贺彰明堪堪平息的怒火，再一次被激发起来。
贺彰明很清楚，荀洌喜欢的人绝对不会是那个带着墨镜、还找自己签名的小屁孩。
那会不会在自己、在冷翡玉之外，荀洌还有第三个人？
正是因为这个人，他才离开了首府，离开自己？
目击荀洌被野男人纠缠，目击冷翡玉女主人姿态，目击荀洌陪同冷翡玉出入产科。
怀疑与不安逐渐的滋生，可每一次的不安，又能够被荀洌的热情似火所安抚，悄悄的藏在心里，一点点堆叠起来。
甚至一退再退，非常卑微的决定暂时容忍疑似怀孕的冷翡玉。
只是因为荀洌对他态度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一刀两断。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
贺彰明就舍不得彻底放弃。
但是他没想，再回来，看到的却是人去楼空的空荡别墅。
种种的忐忑与委屈，终于在此时一起爆发出来。
以至于无法面对前后巨大的落差，自虐似的把自己虐到了医院。
醒来后，又接连受到冷翡玉和宋澹然的打击。
震惊、愤怒、绝望……心中翻涌的黑暗情绪让贺彰明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冷静，直接影响到了他的理智与判断力。
循着宋澹然逻辑合理的推论继续思考，想到荀洌身边还有第三个人的可能性。
无法控制的背叛感开始吞噬贺彰明仅剩的理智。
可就在彻底失智的时候。
突然之间，他意识到了这条逻辑链里的一个漏洞。
荀洌说他有喜欢的人。
荀洌把冷翡玉搞怀孕了。
荀洌跟着喜欢的人跑了。
组合在一起，就是荀洌抛下了怀孕的冷翡玉，跟着喜欢的人跑了？
冷翡玉明知道他跑了，还以保护人自居，要求自己不要继续伤害荀洌？
这tm也叫逻辑合理？
贺彰明无法理解。
这一瞬间，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个宋澹然。
坐在病床上，怔怔的发起呆。
瞅着自家好友兼一生之敌忽然变得一脸麻木、空洞。
宋澹然内心爽快的同时，还十分迷惑。
贺彰明这家伙，居然会情绪外露到这种程度。
他真的这么在乎荀洌？
还是说，他对待感情时，真的这么单纯？
贺彰明似乎从来没有对谁表现出特殊的情感。
对贺綦，是相当冷漠的，对薰夫人、贺俊明、贺修明母子，是相当不屑的。
也就对冷翡玉，曾经表露过一点高看之意。
至于其他的男人女人，除了宋澹然外，都是尘埃蝼蚁，漠不关心。
这么一回忆，宋澹然发现贺彰明对荀洌的不同寻常，似乎也是某种预兆。
他暗叹自己反应迟钝，怎么就没把两人往情感方面联想，还傻乎乎的以为贺彰明想拉拢荀洌，或者想打击中寰资本。
他暗中琢磨着，面上不动声色的叹息一句。
“当然，除非被谁逼的不得不躲起来……彰明，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刻意扭转话题，宋澹然当然是不怀好意的。
以他对荀洌的观察，对贺彰明的了解。
再联想到贺家金融与中寰资本的合作项目，想到两人曾经亲密无间的共处了那么多天。
在这期间，贺彰明真的能忍住，不动手脚吗？
甚至连双方合作本身，都透着十足的古怪。
宋澹然暗暗冷笑一声。
眼中微光闪烁，抿着唇，缓缓道：“你知道……他生病的事吗？”
贺彰明猛的回神：“生病？”
宋澹然“嗯”了声：“我不是约过他两次吗，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哦，就是我过来考察那天，他好像就已经病了，吐了一地。”
回忆起两次不怎么愉快的见面，他心中不快。
面色却依旧不动声色，徐徐道：“一起看音乐剧的时候，他似乎也不怎么舒服，睡着后还做了噩梦，不停地喊‘难受’。”
贺彰明直愣愣的瞪着他。
“吐了，难受？”
宋澹然隽永眉眼间露出一抹沉重。
“所以我猜，他可能真的病的很严重。”
贺彰明：“……”
半响，口干舌燥，机械似的复读：“病的……很严重？”荀洌的不同寻常，似乎也是某种预兆。
他暗叹自己反应迟钝，怎么就没把两人往情感方面联想，还傻乎乎的以为贺彰明想拉拢荀洌，或者想打击中寰资本。
他暗中琢磨着，面上不动声色的叹息一句。
“当然，除非被谁逼的不得不躲起来……彰明，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刻意扭转话题，宋澹然当然是不怀好意的。
以他对荀洌的观察，对贺彰明的了解。
再联想到贺家金融与中寰资本的合作项目，想到两人曾经亲密无间的共处了那么多天。
在这期间，贺彰明真的能忍住，不动手脚吗？
甚至连双方合作本身，都透着十足的古怪。
宋澹然暗暗冷笑一声。
眼中微光闪烁，抿着唇，缓缓道：“你知道……他生病的事吗？”
贺彰明猛的回神：“生病？”
宋澹然“嗯”了声：“我不是约过他两次吗，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哦，就是我过来考察那天，他好像就已经病了，吐了一地。”
回忆起两次不怎么愉快的见面，他心中不快。
面色却依旧不动声色，徐徐道：“一起看音乐剧的时候，他似乎也不怎么舒服，睡着后还做了噩梦，不停地喊‘难受’。”
贺彰明直愣愣的瞪着他。
“吐了，难受？”
宋澹然隽永眉眼间露出一抹沉重。
“所以我猜，他可能真的病的很严重。”
贺彰明：“……”
半响，口干舌燥，机械似的复读：“病的……很严重？”荀洌的不同寻常，似乎也是某种预兆。
他暗叹自己反应迟钝，怎么就没把两人往情感方面联想，还傻乎乎的以为贺彰明想拉拢荀洌，或者想打击中寰资本。
他暗中琢磨着，面上不动声色的叹息一句。
“当然，除非被谁逼的不得不躲起来……彰明，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刻意扭转话题，宋澹然当然是不怀好意的。
以他对荀洌的观察，对贺彰明的了解。
再联想到贺家金融与中寰资本的合作项目，想到两人曾经亲密无间的共处了那么多天。
在这期间，贺彰明真的能忍住，不动手脚吗？
甚至连双方合作本身，都透着十足的古怪。
宋澹然暗暗冷笑一声。
眼中微光闪烁，抿着唇，缓缓道：“你知道……他生病的事吗？”
贺彰明猛的回神：“生病？”
宋澹然“嗯”了声：“我不是约过他两次吗，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哦，就是我过来考察那天，他好像就已经病了，吐了一地。”
回忆起两次不怎么愉快的见面，他心中不快。
面色却依旧不动声色，徐徐道：“一起看音乐剧的时候，他似乎也不怎么舒服，睡着后还做了噩梦，不停地喊‘难受’。”
贺彰明直愣愣的瞪着他。
“吐了，难受？”
宋澹然隽永眉眼间露出一抹沉重。
“所以我猜，他可能真的病的很严重。”
贺彰明：“……”
半响，口干舌燥，机械似的复读：“病的……很严重？”荀洌的不同寻常，似乎也是某种预兆。
他暗叹自己反应迟钝，怎么就没把两人往情感方面联想，还傻乎乎的以为贺彰明想拉拢荀洌，或者想打击中寰资本。
他暗中琢磨着，面上不动声色的叹息一句。
“当然，除非被谁逼的不得不躲起来……彰明，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刻意扭转话题，宋澹然当然是不怀好意的。
以他对荀洌的观察，对贺彰明的了解。
再联想到贺家金融与中寰资本的合作项目，想到两人曾经亲密无间的共处了那么多天。
在这期间，贺彰明真的能忍住，不动手脚吗？
甚至连双方合作本身，都透着十足的古怪。
宋澹然暗暗冷笑一声。
眼中微光闪烁，抿着唇，缓缓道：“你知道……他生病的事吗？”
贺彰明猛的回神：“生病？”
宋澹然“嗯”了声：“我不是约过他两次吗，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哦，就是我过来考察那天，他好像就已经病了，吐了一地。”
回忆起两次不怎么愉快的见面，他心中不快。
面色却依旧不动声色，徐徐道：“一起看音乐剧的时候，他似乎也不怎么舒服，睡着后还做了噩梦，不停地喊‘难受’。”
贺彰明直愣愣的瞪着他。
“吐了，难受？”
宋澹然隽永眉眼间露出一抹沉重。
“所以我猜，他可能真的病的很严重。”
贺彰明：“……”
半响，口干舌燥，机械似的复读：“病的……很严重？”荀洌的不同寻常，似乎也是某种预兆。
他暗叹自己反应迟钝，怎么就没把两人往情感方面联想，还傻乎乎的以为贺彰明想拉拢荀洌，或者想打击中寰资本。
他暗中琢磨着，面上不动声色的叹息一句。
“当然，除非被谁逼的不得不躲起来……彰明，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刻意扭转话题，宋澹然当然是不怀好意的。
以他对荀洌的观察，对贺彰明的了解。
再联想到贺家金融与中寰资本的合作项目，想到两人曾经亲密无间的共处了那么多天。
在这期间，贺彰明真的能忍住，不动手脚吗？
甚至连双方合作本身，都透着十足的古怪。
宋澹然暗暗冷笑一声。
眼中微光闪烁，抿着唇，缓缓道：“你知道……他生病的事吗？”
贺彰明猛的回神：“生病？”
宋澹然“嗯”了声：“我不是约过他两次吗，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哦，就是我过来考察那天，他好像就已经病了，吐了一地。”
回忆起两次不怎么愉快的见面，他心中不快。
面色却依旧不动声色，徐徐道：“一起看音乐剧的时候，他似乎也不怎么舒服，睡着后还做了噩梦，不停地喊‘难受’。”
贺彰明直愣愣的瞪着他。
“吐了，难受？”
宋澹然隽永眉眼间露出一抹沉重。
“所以我猜，他可能真的病的很严重。”
贺彰明：“……”
半响，口干舌燥，机械似的复读：“病的……很严重？”荀洌的不同寻常，似乎也是某种预兆。
他暗叹自己反应迟钝，怎么就没把两人往情感方面联想，还傻乎乎的以为贺彰明想拉拢荀洌，或者想打击中寰资本。
他暗中琢磨着，面上不动声色的叹息一句。
“当然，除非被谁逼的不得不躲起来……彰明，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刻意扭转话题，宋澹然当然是不怀好意的。
以他对荀洌的观察，对贺彰明的了解。
再联想到贺家金融与中寰资本的合作项目，想到两人曾经亲密无间的共处了那么多天。
在这期间，贺彰明真的能忍住，不动手脚吗？
甚至连双方合作本身，都透着十足的古怪。
宋澹然暗暗冷笑一声。
眼中微光闪烁，抿着唇，缓缓道：“你知道……他生病的事吗？”
贺彰明猛的回神：“生病？”
宋澹然“嗯”了声：“我不是约过他两次吗，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哦，就是我过来考察那天，他好像就已经病了，吐了一地。”
回忆起两次不怎么愉快的见面，他心中不快。
面色却依旧不动声色，徐徐道：“一起看音乐剧的时候，他似乎也不怎么舒服，睡着后还做了噩梦，不停地喊‘难受’。”
贺彰明直愣愣的瞪着他。
“吐了，难受？”
宋澹然隽永眉眼间露出一抹沉重。
“所以我猜，他可能真的病的很严重。”
贺彰明：“……”
半响，口干舌燥，机械似的复读：“病的……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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