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二合一)
“总之啊,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才,就应该离他那种心理扭曲的人远一点。”
谢书辞仿佛没感觉到谢安的无语,继续自说自话。
谢安扯起嘴角, 唇瓣一张一合,“如你所说, 萧寻心胸狭隘, 断然听不得别人贬低他。我曾听说,有一位修士背后说了几句他的不是, 让他知道后, 挑断了修士的手筋脚筋,还亲手捏碎了他的金丹。”
谢书辞脸色一僵,立刻坐直身体,一本正经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也别胡说,人家哪儿是心胸狭窄,这分明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大侠都是这风范,我简直太佩服他了……”
谢安似笑非笑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楚闻风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他一脚踏在凳子上, 神情震惊, 拿起茶壶猛灌了一口水之后, 惊魂未定地说:“我看见了逍遥门的弟子——邓风鸣!”
邓风鸣?
谢书辞有点印象,是个炮灰小配角, 几次三番跟萧寻作对, 后面死于萧寻剑下。据说, 此人深受逍遥门门主器重, 他死后, 萧寻和逍遥门的梁子越结越大。
“怎么啦?他长得多丑啊?你看一眼就吓得尿裤子了?”谢书辞奚落道。
楚闻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他又仔细想了一下,说:“他……确实是修士里少有的长得丑的。但这不是重点!”
楚归意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说正事。”
楚闻风点头道:“赫连诸带他去看了合欢宗的弟子尸体,我看他们脸色不对劲,就悄悄跟了上去。”
谢书辞诧异道:“他们好歹也是大修士,居然没有发现你?”
谢书辞本是随口一问,楚闻风却神情一怔,旋即目光闪烁地看向了楚归意。
后者听后反应平平,只是微微昂首,示意楚闻风继续说下去。
楚闻风道:“我听见他们说,杀死合欢宗女弟子的人不是萧寻。”
谢书辞一愣,便听楚归意讶然道:“有人用萧寻的杀人方式,陷害他?”
楚闻风皱紧眉头,神色困惑,“也不完全是。”
“那是怎么一回事?”谢书辞疑惑道。
谢安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意味不明地扬起了唇角。
“邓风鸣说,他与萧寻交手过一次侥幸逃生,认得他的剑法。那些尸体上的伤口,的确像是出自萧寻之手,但是功力太过深厚,尸体没有流一滴血,除非萧寻在短时间内修为大增,增长到什么程度呢?可以比肩逍遥门门主的程度,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萧寻就算资质再好,短短时间内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说这话时,楚闻风神情异常严肃。
逍遥门门主如今已有三百岁,能做到实力与他并肩的修士,修真界屈指可数。
谢书辞不禁打了个寒颤,很明显,此人是个比萧寻还要危险的人物。
“反正邓风鸣的意思是,哪怕萧寻用妖物内丹提升修为或者找了什么秘宝,用最快的时间到达这个程度,也需要几年的时间。”
听到这里,谢书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哦,我知道了。他难道想说,是几年后的萧寻杀了合欢宗的弟子?”
谢安嘴角笑容滞了一下,眸色忽然变得深沉起来。
楚归意听后失笑,解释道:“书辞,你的想法天马行空,但过于荒唐了。逍遥门前不久才向世人宣称萧寻已死,眼下他突然横空出世,还杀了十二名合欢宗的弟子,岂不是给了逍遥门上上下下一记响亮的巴掌?先不论其中真假,逍遥门为了保住脸面,不沦为修真界的笑柄,恐怕会用一些手段。”
谢书辞感觉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听不太明白,皱着一张脸道:“那到底是不是萧寻啊?”
楚归意摇头道:“其中真假参半,只得静观其变。”
事情和楚归意预料得差不多,一个时辰后,逍遥门与赫连氏经过协商,决定暂时封闭落坊城的出入口,直到抓住真正的凶手为止。
这下,谢书辞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四人在客栈待了一天,谢安如同往常一般,借了纸墨写字谢书辞则无聊得发慌,自己做了一副扑克牌,还教会了楚归意和楚闻风,三人打了半天,楚闻风输了个底朝天。
楚归意一开始也输,但他比谢书辞想象得聪明许多,分明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游戏,没过三局就已经上手,谢书辞这个老玩家都险些没打过他。
等谢书辞和楚归意都打累了,楚闻风还意味未尽:“你们不玩了吗?我还没玩够呢。”
谢书辞伸了个懒腰,坐了一下午肩膀又酸又疼,他用胳膊撞了谢安一下,嘟哝道:“谢安小哥哥,给我揉两下肩膀呗?我肩膀特别酸。”
谢书辞这人特会蹬鼻子上脸,前几天还把小瞎子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这会儿就已经心安理得地使唤起人家了。
谢安沉默片刻,微微屈了下手指。
谢书辞的肩膀消瘦单薄,只需轻轻一用力,连骨头都能轻易捏碎。
见谢安没搭理自己,谢书辞扭过头,使唤楚闻风:“小闻子,给我揉揉肩,下回我教你玩一个更有趣的游戏。”
楚闻风眼睛一亮:“真的?诶,谁是小闻子?”
“当然是真的,一种风靡全世界,男女老少皆宜的游戏。”
楚闻风面露挣扎,从小到大他还没伺候过别人。
可是最终他年纪小,还是没忍住诱惑,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说:“那你坐过来。”
“行。”谢书辞屁股刚离开凳子,一只手就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身体往凳子上一摁。
“诶……”谢书辞诧异地看向谢安。
后者冷着脸,指挥他背对自己,随后重重地在谢书辞肩上捏了一把。
“——嘶!轻一点!你要谋杀亲哥啊!”谢书辞痛得嗷了一嗓子,回头一巴掌拍在谢安手背上。
谢安牙关一紧,心里有火,到底没有发出来。
他何尝不是平生头一次伺候别人,这双手向来只会掌握如何取人性命,哪里做过这种事?还要控制力道,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
轻了,谢书辞哼哼唧唧表示不满;重了,谢书辞痛得呲牙咧嘴,回头还要数落他。
要是换成其他人,他早就该捏断他的脖子!
“轻轻轻……对,就这样,慢慢的,下、往下一点……”
偏偏谢书辞不知收敛,絮絮叨叨个没完。
“谢安你行不行啊?不行让楚闻风来。”
谢安手指力度加重,谢书辞嗷了一声,忙求饶:“轻点儿轻点儿……谢安小哥哥,你首先得知道,我这是骨头,不是砖头。”
楚闻风是个闲不住了,在客栈里待着无聊,就想出去逛逛。
一听他的提议,谢书辞自然是想去的。
但是想到现在萧寻可能就在城中,还有其他人对他的青铜药鼎虎视眈眈,他就有点怂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咱继续打牌?”谢书干笑道。
楚闻风和他打了一天的牌,冥冥中建立了一种莫名的友谊,看谢书辞也不如最开始那么不顺眼了,觉得谢书辞挺好玩的,“你怕了?”
“胡说八道!我谢书辞会怕?谁敢对我动手?我告诉你啊,你最好也别惹我,我弟弟玩剑贼厉害,小屁孩可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谢安说他的剑法是花架子,但是能唬得住人就行了。
“谢书辞,你再说一个小屁孩试试?谢安不过比我大两岁,我是小屁孩他是什么?”楚闻风鼓起眼睛道。
“他……”谢书辞狐疑地看了谢安一眼,忽然觉得不对劲,“是哦,谢安大你两岁,为什么你俩看起来不像一个年龄段的人?”
“你什么意思?”楚闻风脸一黑。
楚归意担心他们吵起来,哭笑不得道:“谢小公子有着超越年纪的沉稳冷静,心性比闻风成熟太多。”
谢书辞赞同地点头,“没错,你乍乍呼呼跟个小孩一样,和谢安当然不能比。”
楚闻风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这个,自己不也没成熟到哪里去?还比他大五岁呢。
“别废话了,去不去?你要是怕就算了,大师兄,我们去。”
“怕?我会怕?也就是谢安不想去,否则……”
他话音未落,谢安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两下,等三人看过去时,他在桌上写道:“去。”
谢书辞:“……”
半柱香之后,谢书辞揣着青铜药鼎,鬼鬼祟祟地走在三人后面。
他一双眼睛忙得很,左顾右盼,“楚闻风,那个人有点可疑,你是个小修士了,到时候你要保护我……哦不,要保护你师兄和谢安知道吗?”
楚闻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里就你最可疑,刚才那小孩还以为你要抢他糖葫芦,你丢不丢脸?”
谢书辞一本正经道:“我是在未雨绸缪。万一突然蹿出来七八大汉要抢东西呢?我已经决定了,要是有人问我要这破玩意儿,为了不拖累你们,我立马就把东西扔出去,然后你带着归意、我带着谢安,我们拔腿就跑,这是我在电视里学到的面对抢劫的小技巧。”
其余三人听得嘴角直抽抽:
“电视?”
“谢书辞你要真这么害怕,干嘛一个人带你弟弟来这里?找死呢不是。”
谢书辞精神高度紧张,感觉这里处处都是危险,“对了,要是遇到萧寻,你们仨赶紧跑,别管我,也千万别回头。”
要是不幸碰到萧寻,谢书辞估计躲不过剧情安排要死在他手里,但是他不想连累其他人。
“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可能就是我的使命吧。”谢书辞伤感地叹了声气。
谢安对他偶尔神经兮兮的言论习以为常,楚归意也只是觉得有趣,轻轻低笑。
楚闻风则被他恶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骂道:“有病。”
“听说了吗?有个修士狎妓被他道侣逮住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据说已经打起来了!”
谢书辞竖起耳朵听路人说话,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招技女?还被原配逮住了?还打起来了?这是是什么狗血年度大戏啊!
“在哪儿在哪儿?”谢书辞双眼发亮,立刻在其他事拋之脑后。
“就前面的弄玉堂……”
楚闻风也听见了路人的对话,和谢书辞对视一眼,眼中金光闪闪,“走?”
谢书辞肯定地点头:“走着!”
两人像撒了欢的兔子,兴致冲冲地往前跑。
谢书辞刚跑没两步,就被谢安一把拽住了挎在身上的小佩囊的带子。
由于惯性,谢书辞像个摇摆钟,以谢安为轴,左右晃了一下。
谢书辞像回弹的溜溜球,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撞在谢安的肩膀上。
“干嘛干嘛!去晚了就看不见最精彩的部分了!”
眼见楚闻风跑在吃瓜第一线,谢书辞恨不得眼睛长出一双腿,赶紧追上去。
楚闻风跑了半天发现谢书辞没跟上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说你能不能快一点儿,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谢安一把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谢书辞着急地伸长脖子往前看,谢安拉起他的一只手,在掌心写道:“你不管我了?”
“闻风。”楚归意抬手,将楚闻风招了回来,“别胡闹,带坏了书辞。”
楚闻风极其听他的话,依依不舍地往弄玉堂的方向看了一眼,耷拉着肩膀慢吞吞地走了回来。
“师兄,我带坏他?你怎么不怕他带坏我啊。”楚闻风不满地嘟囔道。
感觉到谢安在自己掌心写的字,谢书辞立刻想起了上回的教训,小声辩驳道:“我就是去看看热闹。一会儿就回来。”
谢安道:“这里人多,我怕找不到你。”
谢书辞“哦”了一声,凑热闹的心完全没有被浇灭,他目光在周围环视一圈,看到路边有一个小摊贩,眸光登时一亮,拍了下谢安的肩膀,“等我一下。”
谢书辞跑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又跑了回来,摊开手掌,掌心里赫然躺着两条一模一样的铃铛吊坠。
“喏,送给你。我们一人一个,这声儿特别大,你耳朵又好使,听见铃铛声音就知道我在哪里了。”谢书辞献宝似的说。
谢安愣了一下,启唇重复道:“送给我?”
“是啊。”谢书辞把其中一条系在腰带上,铃铛互相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我给你系上。”
说罢,谢书辞自然地弯下腰,将手中的铃铛吊坠系在谢安的腰带上。他本身就毛手毛脚,给别人系东西不如自己系方便,折腾了好一会儿,就差把谢安的腰带解下来。
这期间,谢安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垂着纤长的睫毛,眸光垂落在谢书辞身上。
“好了。”
大功告成后,谢书辞直起身来,腰间铃铛晃动,声音清晰入耳。
谢安垂在身侧的手抓住腰间悬挂的铃铛,上面还残留着属于谢书辞的细微的温度,这聒噪的声响,似乎变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走走走!”谢书辞从后面推了楚闻风一把,“我还等着看戏呢。”
楚闻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可别带坏了我,万一跟师兄他们走丢了怎么办?”
“哎呀,走不丢啊,听见铃铛声儿就知道他们在哪儿了。”说完,他还回头对谢安说:“谢安,你耳朵好使,带归意慢慢过来啊。”
楚闻风看他猴急的样子,忍不住奚落道:“你不是怕的要死吗?现在不怕了?”
“你不懂,人嘛,天生就要看热闹,这就是人生在世的意义啊!再说了,真要遇到抢我青铜鼎的,直接滑跪给他好不好!要不是不幸遇到萧寻,他不想杀我我就不用跑,他想杀我我又跑不了……别磨磨唧唧!谢安,你们跟紧点儿啊!”
谢书辞一边推着楚闻风往前走,一边没忘回头嘱咐谢安两人。
眼看着谢书辞两人跑远了,楚归意眼中含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偏头看向谢安,“谢小公子,我们跟上去吧。”
谢安抬起头来,松开腰间的铃铛,仿佛没听到楚归意的话般,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楚归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和谢书辞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怎么会是兄弟呢?
就在这时,谢安仿佛有所察觉一般,忽然侧过头来,线条锋利的侧脸透着一丝目空一切的冷意。
楚归意见后眉心一皱,那一刻,他从谢安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将万物看作蝼蚁的傲气和肃杀,仿佛对他来说,世间只有两种人,一种杀得;一种杀不得。
可是,他以往遇到过的这种人,无一例外是以杀戮证道的修士,谢安不过十六岁,怎么立杀意如此浓厚的道心?
楚归意摇了摇头,不想以这种念头来揣测一个少年,大约是自己走火入魔后疏于修炼看错了。
等谢书辞两人跑到弄玉堂的时候,门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修士。
人群里面摔砸打闹的声音不绝于耳,铁器互相劈砍,灵力互相碰撞,甚至打得起劲时,路人不断叫好,活像个动物园似的。
虽然外面围了很多人,但谢书辞和楚闻风都是脸皮厚的,猫着腰像条泥鳅似的往前拱,为此没少挨骂。
“打得好!”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就是赫连家的首席大弟子,背着我到这里偷吃!赫连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草!你个臭婆娘,老子不过就是来玩玩儿,我要是真喜欢美人,还能跟你结成道侣?!”
男子嘴上逞能,没过两招就被身后穷追猛打的女子挑飞了武器,他赤手空拳吃了女子几套连招,被打得节节败退,周围桌椅乱作一团,男子最终不敌,在大堂里抱头鼠窜。
“好!”
“打呀!打他个负心汉!”
谢书辞和楚闻风两个人看得移不开眼睛,在旁边煽风点火地叫喊。
“女侠好身手!”
“简直是女中豪杰!”
“有这样的道侣你还招妓?你是不是不行啊!”
男子听见后凶狠地瞪了谢书辞一眼,女侠趁机一脚踹在他背上,男子扑通一声,被女侠踩在地上。
“小子,有眼光。”女侠叉着腰,冲谢书辞两人抬了抬下巴。
男子翻了翻眼睛,发现佩剑就掉落在不远处,他咬牙伸手去抓,谢书辞一个箭步上前,将剑踢得远远的。
“你……!”男子抬头怒瞪。
谢书辞哼了一声,“渣男!”
女侠见后朝他抱拳:“谢了,小兄弟。”
“不客气!”
“你真损啊。”楚闻风乐呵呵地说。
“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男子被女侠绕着弄玉堂追了好几圈,其他人似是见怪不怪,只有几个外来的修士觉得十分惊奇。
“被追的这位,可是赫连家的首席大弟子,赫连决?”
“可不就是他嘛,找了个悍妇做道侣,三天两头就得在城里闹上一回。”
“哟,我说是哪家的?原来行赫连啊,那可一点都不奇怪。”
“大师兄!”人群外围突地响起一声怒吼。
谢书辞随众人回过头去,看见人群自动分开,留出一条通道来。通道尽头处,一脸羞愤的赫连诸走了进来。
“小诸啊,快来救救师兄,把这悍妇抓起来!”男子一看到赫连诸就像看到了救星,捂着脑袋就往那边跑。
赫连诸看着众人戏谑的眼神,俨然是把他们赫连家当成了耍猴戏的。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男子一眼,心想家主是瞎了眼,才会收赫连决做大弟子!如若不是同门的身份摆在这里,赫连决丢的是他们整个仙门的脸,他绝对不会搭理此人!
赫连诸硬着头皮挡在男子面前,对凶神恶煞追过来的女侠说:“陆姑娘,家主传信让大师兄协助我追查真凶,请你以大局为重。”
楚闻风看得啧啧称奇,低声对谢书辞道:“让一个首席大弟子协助师弟追查真凶?赫连诸当着各洲修士的面儿说出来,真是恃才傲物,不给他师兄留一点脸面。”
谢书辞对里面的门门道道不清楚,但也隐约感觉到,此话一出,在场修士的脸色都变了不少,他们看向男子的眼神都变得轻蔑了起来。
身为首席大弟子,不仅要协助自己的师弟,还被师弟明里暗里看不起,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岂不是得羞愤而死?
可赫连决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藏在自家师弟身后,像有了靠山一般,趾高气昂地说:“听见了没?要以大局为重!”
“赫连决,你瞧瞧你那样儿,还像个男人吗?”女侠咬牙骂道。
赫连诸生怕他们打起来继续给赫连家丢脸,跟女侠匆匆告别后,就领着自家大师兄离开了。
谢书辞和楚闻风没热闹可看,意犹未尽地回到谢安二人身边。
“赫连决真窝囊,躲在自家师弟背后像什么样子。”楚闻风恨恨地说。
谢书辞颇为认同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真窝囊。”
谢书辞看了谢安一眼,后者垂首而立,手指拨弄着铃铛吊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楚归意摇头叹息道:“赫连决生不逢时,曾以一手破云枪名声鹊起,若非后辈中有赫连诸这等资质的弟子,他必定是下一任家主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自甘堕落,自赫连诸展露锋芒后,足足十二年没有碰过破云枪。”
楚归意脸上流露出一抹对英雄的惋惜。
谢书辞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你十分努力才能做到的事,天才兴许勾勾手指就能做到,无奈又毫无办法,谢书辞都有点可怜起那个叫赫连决的男人了。
谢安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生不逢时,还是有人需要他生不逢时?
是赫连诸有这样的资质,还是有人需要他有这样的资质?
不过都是他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棋子?
他不知想起什么,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铃铛,缓缓抬起头,将空洞的目光投到谢书辞身上。
只要是棋子,就会有被丢弃毁灭的一天。个男人吗?”女侠咬牙骂道。
赫连诸生怕他们打起来继续给赫连家丢脸,跟女侠匆匆告别后,就领着自家大师兄离开了。
谢书辞和楚闻风没热闹可看,意犹未尽地回到谢安二人身边。
“赫连决真窝囊,躲在自家师弟背后像什么样子。”楚闻风恨恨地说。
谢书辞颇为认同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真窝囊。”
谢书辞看了谢安一眼,后者垂首而立,手指拨弄着铃铛吊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楚归意摇头叹息道:“赫连决生不逢时,曾以一手破云枪名声鹊起,若非后辈中有赫连诸这等资质的弟子,他必定是下一任家主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自甘堕落,自赫连诸展露锋芒后,足足十二年没有碰过破云枪。”
楚归意脸上流露出一抹对英雄的惋惜。
谢书辞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你十分努力才能做到的事,天才兴许勾勾手指就能做到,无奈又毫无办法,谢书辞都有点可怜起那个叫赫连决的男人了。
谢安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生不逢时,还是有人需要他生不逢时?
是赫连诸有这样的资质,还是有人需要他有这样的资质?
不过都是他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棋子?
他不知想起什么,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铃铛,缓缓抬起头,将空洞的目光投到谢书辞身上。
只要是棋子,就会有被丢弃毁灭的一天。个男人吗?”女侠咬牙骂道。
赫连诸生怕他们打起来继续给赫连家丢脸,跟女侠匆匆告别后,就领着自家大师兄离开了。
谢书辞和楚闻风没热闹可看,意犹未尽地回到谢安二人身边。
“赫连决真窝囊,躲在自家师弟背后像什么样子。”楚闻风恨恨地说。
谢书辞颇为认同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真窝囊。”
谢书辞看了谢安一眼,后者垂首而立,手指拨弄着铃铛吊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楚归意摇头叹息道:“赫连决生不逢时,曾以一手破云枪名声鹊起,若非后辈中有赫连诸这等资质的弟子,他必定是下一任家主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自甘堕落,自赫连诸展露锋芒后,足足十二年没有碰过破云枪。”
楚归意脸上流露出一抹对英雄的惋惜。
谢书辞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你十分努力才能做到的事,天才兴许勾勾手指就能做到,无奈又毫无办法,谢书辞都有点可怜起那个叫赫连决的男人了。
谢安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生不逢时,还是有人需要他生不逢时?
是赫连诸有这样的资质,还是有人需要他有这样的资质?
不过都是他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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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辞和楚闻风没热闹可看,意犹未尽地回到谢安二人身边。
“赫连决真窝囊,躲在自家师弟背后像什么样子。”楚闻风恨恨地说。
谢书辞颇为认同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真窝囊。”
谢书辞看了谢安一眼,后者垂首而立,手指拨弄着铃铛吊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楚归意摇头叹息道:“赫连决生不逢时,曾以一手破云枪名声鹊起,若非后辈中有赫连诸这等资质的弟子,他必定是下一任家主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自甘堕落,自赫连诸展露锋芒后,足足十二年没有碰过破云枪。”
楚归意脸上流露出一抹对英雄的惋惜。
谢书辞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你十分努力才能做到的事,天才兴许勾勾手指就能做到,无奈又毫无办法,谢书辞都有点可怜起那个叫赫连决的男人了。
谢安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生不逢时,还是有人需要他生不逢时?
是赫连诸有这样的资质,还是有人需要他有这样的资质?
不过都是他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棋子?
他不知想起什么,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铃铛,缓缓抬起头,将空洞的目光投到谢书辞身上。
只要是棋子,就会有被丢弃毁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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