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二合一)
谢书辞踌躇地向谢安靠近。
在这个靠近的过程中, 他疯狂给自己加油打气。
他把谢安关进天穹里怎么了?那不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吗?自己有什么错?自己当然没错!
这般想着,谢书辞愈发理直气壮, 大步走上前, 故作轻松道:“谢安,危险已经被暂时解决掉了……”
谢书辞话音越来越微弱,因为谢安在他靠近后, 不由分说拽起他的衣襟, 将他带到一处无人角落。
好的,危险还没有完全被解决。
“诶……”
谢书辞被一把抵在墙上,谢安就站在前面铁青着脸,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不过从脸色来看, 着实气得不轻。
“小瞎子?你生气了?”谢书辞迟疑地问,一边还想去碰碰谢安的手。
谢书辞刚碰到谢安垂在身侧的左手,后者立刻就躲开了。
谢书辞顿时感觉心脏一沉,涌现莫名的恐慌,可又不敢继续碰谢安,只好委屈巴巴地将手收了回来, 低下头不想再说话。
见他不说话, 谢安脸色更加难看,许是闻到谢书辞身上传来的血腥气味,他将谢书辞受伤的胳膊牵了起来,正想查看时,谢书辞忽地将胳膊抽了回去。
“不是不让我碰吗?”谢书辞闷闷不乐道。
谢安:“……”
半晌, 谢安再次抓住他的手腕, 谢书辞想挣脱, 可惜他用的力气不小, 挣不开。
“受伤了?”谢安无声问道。
这可算是一个台阶,谢书辞该下就下,还顺便装了把可怜。
“嗯……脖子也受伤了。”谢书辞嘟囔道。
其实他身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估计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该愈合了。
谢安抿紧唇瓣,“严重吗?”
“严重!可严重了,特别疼!”谢书辞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就差当场给他哭出来了。
“……”
谢安脸色稍霁,“疗伤。”
谢书辞道:“我刚才耗尽灵力,没力气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耗尽灵力?”谢安才缓和过来的神色立刻又沉了两分。
谢书辞见状发现不对,立刻装模作样地叫起来:“哎呦……疼疼疼……”
谢安:“……”
他没再说什么,拉着谢书辞在原地坐了下来。
“打坐。”谢安道。
说完,他一副不想理人的架势,靠在石墙上,脸色沉着。
谢书辞盯着他看了几眼,嘟囔道:“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行不行?”
谢安扭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许复杂,忽然转移了话题,唇瓣轻启:“找到东阴室后,你不能去拿乾坤镜。”
谢书辞不解:“为什么?”
谢安沉默片刻,说:“我听说,上一个使用乾坤镜的修士,在时间扭转前,在乾坤镜周围布下了百杀阵,外人一旦靠近,立刻会百剑齐发,你应付不过来。”
“这么可怕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谢书辞拧紧了眉头。
谢安垂下眼帘,“没有理由,兴许只是不想让乾坤镜轻易落入他人手中。”
谢书辞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忽然道:“谢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谢安淡淡道:“自书中看来。”
众人在墓室中修整了一柱香的时间,期间墓穴发生过两次倾斜。
不久,楚闻风幽幽醒转。
“闻风,可有不适?”楚归意问道。
楚闻风服用过愈合丹,身上的伤口全速愈合,只是内伤还需一些时间才能恢复。
“我没事。”楚闻风摇了摇头,撑着冰凉的石板坐起身来,他左右看了一眼,是一些原地打坐的逍遥门弟子,“谢书辞呢?他没死吧?”
“嗷!”大王一口叼住他的袖口,将脑袋扭向谢书辞两人所在的方向。
跌跌没死!
但是那个人类正在气头上,宝宝不敢过去,你快去把他们叫过来!
楚闻风抬眼望过去,谢书辞在打坐休养生息,谢安则靠着墙壁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归意道:“书辞并无大碍。”
楚闻风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方才逍遥门弟子将青铜药鼎还给了谢书辞,让他体内灵力迅速恢复,不一会儿就感觉灵力充盈,与平常无异。
他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正好瞧见楚闻风醒了过来,就和谢安一起回到两人身边。
“没事吧?”谢书辞问道。
楚闻风瞟了他一眼,神情别扭,“谢了。”
谢书辞惊奇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难道是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卧槽,你不会被夺舍了吧?归意,快,你师弟被夺舍了!”
楚闻风:“……”
“你别给脸不要脸。”楚闻风别开头。
“我这不是难以置信吗。”
“滚,我就多余跟你道谢!”
谢书辞不置可否地扬了下眉头,然后正了正神色,不再玩笑。
“那人就是楚夜照吧?”谢书辞道。
楚归意眸光一落,点了点头,“是。那把青龙偃月刀,是楚夜照的缔约武器。”
楚闻风神色复杂道:“他已经成为恶煞,并且不仅仅是以煞镇凶,还会猎杀墓穴里所有活着的人。棺材里之所以是空的,是因为早在活人踏入墓穴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苏醒了。”
“就算我们成功拿到乾坤镜,若想离开这里,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楚归意道。
“那怎么办?”谢书辞拧眉问。
邓长青几人也不禁朝他们看了过来。
对他们一众逍遥门弟子来说,乾坤镜虽是万中无一的法器,却不是非要收入囊中不可,毕竟龙牙秘境里其他宝物数不胜数,没必要因为一个乾坤镜丧命于仙人墓,且魂魄永世被囚困在此,成为不人不鬼不行不魂的地阴鬼。
楚归意沉吟片刻,叹道:“以煞镇凶,请凶除煞。”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谢书辞怔怔道:“你的意思是,要想对付楚夜照,需要墓主人……般夏一族的凶魂出手相助。”
其他人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楚归意点头,“没错。”
邓长青问道:“楚公子,如何以凶除煞?”
楚归意声音平静,“将躯体奉献于凶魂,借凶魂力量斩杀楚夜照。”
偌大空旷的墓室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谢书辞喃喃道:“被他夺舍?代替他被困在仙人墓里?”
“是。”楚归意道。
“不到万不得已,在下不建议使用这种方法保全性命,我们还有时间,兴许可以在墓穴中发现其他线索。”楚归意道。
“对,没错!”谢书辞忙附和道。
倘若被般夏一族凶魂夺舍,谢书辞想也知道凶魂会借他们的身体去做什么,必定会向当年杀死他们一族的人类寻仇。
其实他们向谁寻仇与谢书辞无关,可是如果他们借自己的手杀害一群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类,谢书辞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他希望他们不会用到这种方法。
“邓公子,几位来之前可曾遇到合欢宗弟子?”楚归意接着问道。
邓长青颔首:“我们本与合欢宗弟子一起进入墓穴,前不久被‘阴夫’追赶,情急之下走散了。不包括我们在内的三名逍遥门弟子也与我们走散了。”
“阴夫”应该就是先前在墓道追杀谢书辞和谢安的那群怪物。
“当务之急是先与合欢宗会合,一起想办法对付楚夜照,再离开仙人墓。”楚归意道。
比起乾坤镜,先保全众人的性命比较重要。
楚归意侃侃而谈的模样十分有信服力,大家都没有意见。
他服下的第二颗聚灵丹已经发挥作用,再加之楚闻风外伤已愈,便让大家动身离开,去其他墓室寻找线索和合欢宗的踪迹。
一行人陆陆续续走出甬道,有了之前的教训,这回谢书辞说什么都要走在谢安身后,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
谢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从谢书辞怀里将大王抱了过去。
这小家伙,在谢书辞怀里的时候那叫一个放肆,随时随地都想蹬鼻子上脸,可一旦落入谢安手中,它乖巧得像换了一只狗,不乱叫不乱动,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看着前方,温顺得紧。
“谢安,它在你怀里真乖。”
大王:“……”
跌跌,你有没有看到窝的生无可恋。
来到甬道中间侧开的墓室内,里面全是打斗过的痕迹,地面斑驳着干涸的血迹,角落里还躺着两具悄无声息的尸身,那般让人触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众人异常地沉默。
因为他们都知道,死在仙人墓的人,魂魄永远都出不去了,会变成地阴鬼,而尸身也将在不久后,变成形同怪物的阴夫。
“逝者已逝,节哀。”楚归意对逍遥门一众弟子道,随后又说:“这间墓室的大门与其他墓室不同,应该还有通往另一条甬道的机关。”
众人点头表示了解,便分头在墓室内查找机关。
谢书辞本来也想去,结果被谢安拉回了身边。
不多时,邓长青在墙上找到一处机关,按下机关后一道石门缓缓升起,露出门外幽长的甬道。
“找到了!”
“果真有机关!”
楚归意见后对众人道:“去看看。”
他话音刚落,地面却传来一阵颤动,不过众人都非常清楚,距离墓穴上一次倾斜还未到半柱香时间,这次似乎并不是墓穴自己在震动,而像是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的东西,正在冲击着他们这一层的地面。
“小心!”楚归意拧眉道。
“嗷!嗷!”大王在谢安怀里不安地嚎叫两声,也意识到了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
“嗡……”地面突地响起悠远的低吟,颤动更加剧烈,谢书辞不得已靠在谢安身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嗷!”大王顾不上对谢安的害怕,焦急地踩着谢安的胳膊,一路跳到他的肩膀上,“嗷!嗷!”
谢安见状眉头一皱,重新将它摁回怀中,并拉紧谢书辞的手腕,下一刻,地面从甬道头部位置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并迅速蔓延到甬道的尽头,四周的墙面也在逐渐瓦解,原本牢固的墓穴如今却像被摔碎的冰块一般,瞬间分崩离析。
众人没有太多反应的时间,眼睁睁看到地面的缝隙裂到自己脚下,瞬息之间,石墙裂开的声音密密麻麻冲击着众人的耳朵,远处的地面已经开始塌陷,可他们逃无可逃,只能随着地面的塌陷,坠落到了下一层。
墓道的坍塌仅仅发生在一息之间,谢书辞震惊地看着,身体传来了失重感,好在谢安提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在两人的下坠过程中才没有分开。
巨石在身边滚落,楚闻风抓着楚归意在巨石间不断跳跃,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逍遥门弟子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也能躲避自如。
谢书辞就苦逼了,他还没学会什么御风飞行,连操控飞剑就是他情急之下自己悟出来的,而如此危险的情形下,他们仨摔下去必定非死即残,谢书辞心一横,直接御起伏龙法器,将天穹盖在上方,落地时在地面提前铺上一层自己的灵力,这才算是有惊无险地落到了地上。
“你们没事吧?”落地后,谢书辞问道。
谢安摇了摇头,大王则殷勤地舔了下他的脸,结果被谢安一把捞到了怀里。
确认没有受伤后,谢书辞打开天穹,发现他们从上一层墓室掉到了下一层,四周全是颓圮的石墙,除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周围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
“谢书辞!”
不远处有人喊了他一声,谢书辞回头看去,是楚闻风等人。
谢书辞忙把谢安扶了起来,踩着地上崎岖不平的岩石朝几人靠近。
“你们没受伤吧?”谢书辞问道。
楚闻风摇头,连同他旁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快离开这里,这边的声音会将地阴鬼和阴夫引过来。”楚闻风神色凝重道。
想起那些瘆人的玩意,谢书辞忙不迭拉紧谢安跟随众人往废墟的另一头走去。
然而走了没两步,十几道身影从前方飞了过来,她们像是受到了攻击,身体撞破巨石纷纷摔落在众人身边。
楚闻风目光一凝,飞身上前接住了一人。
楚闻风抵着那人的后背,身体退后数仗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刚一落地,那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瘫软在了楚归意臂弯中。
“叶长老?!”有人惊呼道。
“是合欢宗的弟子!”
逍遥门弟子合力将十几位摔落在废墟中的女弟子抱了出来,她们个个身受重伤,灵力枯竭。
“快走……快离开……”
叶长萱看到谢书辞等人,神色立刻变得苍白无比。
她抹掉嘴角的鲜血,从楚闻风怀里站起身来,尽管身上狼狈不已,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韵味,只是此时此刻,她眉宇间没有那抹媚态,而是目光犀利地看向前方。
其他合欢宗弟子也纷纷站起身来,分明灵力所剩无几,却依旧挺直背脊共同面向前方。
叶长萱对几人道:“走,离开仙人墓,由合欢宗替你们断后。”
“这……”众人愣住了。
几位身负重伤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说要为他们一群完好无损的男修弟子断后,并且她们所修的双修法,还是令所有修士最为不耻的邪路子。
叶长萱见身后没有动静,侧过头来,目光冷冽看着众人,铁骨铮铮,英姿飒爽,“愣着做什么?我们撑不了多久,要大家一起死在这里吗?”
话音刚落,前方响起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长身玉立,一手持青龙偃月刀,寒光四溅的刀刃正向下淌着血珠;他一手负在身后,完全不像行走在一片废墟当中,靠近的每一步都踩在众人的心弦上。
见到此人,叶长萱美眸一红:“走!”
可她身后的众多修士,却没有一人挪开脚步。
“走不了的。”谢书辞叹息道。
而且谢书辞也不想离开。犬妖也好、赫连决和陆妗也好、楚归意也好、面前的这十几位合欢宗女弟子也好,他们心中的大义,是谢书辞不曾拥有的。
他此前生活的世界太过美好,不像他们,身上背负着那么多东西,所以谢书辞总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他没有意识到自己随口托大的话,在这个世界或许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甚至威胁到别人的性命。
谢书辞由衷地佩服这些人,他也想成为这样的人,他也想找到比自己的生死更为重要的东西。
听到谢书辞的话,叶长萱怔了怔。
楚归意朝叶长萱几人微微俯身,“几位的胆魄,在下由衷佩服。不过书辞说的没错,除非打倒他们,我们绝不可能离开仙人墓。”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刺耳的嘶吼与密密麻麻如同洪水一般的脚步声。
无数阴夫和地阴鬼从四面八方涌入这一片废墟之中。
它们如同一张天罗地网,将谢书辞一行人包围在其中,给他们垂死挣扎的机会,却让他们逃无可逃。
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叶长萱倒吸一口凉气,她长睫微微一垂,忽而朝众人露出一个绝代风华的笑容,声音魅惑无比:“既然如此,真是便宜你们了,能跟世间最美丽的几位女子死在一起。”
说完,她抬手朝谢书辞的方向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反正死了也不能离开这里,不知,这算不算长相厮守呢。”
谢书辞:“……”
姐姐你心态真好,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来调戏他。
奇形怪状的阴夫爬过地面崎岖的岩石,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朝众人靠近;地阴鬼飘浮在空中,一遍一遍地用声音诱惑着他们。
可是,众人似乎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而是如临大敌地看向缓步靠近、本该在两千年前就死去的楚夜照。
在烛火的照耀下,他的瞳孔如同一望无际的夜空,苍白的皮肤犹如乌雪一般,分明只是一具空洞的行尸走肉,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脊背发凉,抱有万分的警惕。
谢书辞把谢安推到自己身后,大王也从谢安怀里跳了下来,化作赤雪狼形态,目光炯炯地看着两侧。
“别怕,至少我会死在你前面。”谢书辞如是安慰道。
谢安站在谢书辞身后,眸中褪去那层雾衣,目光深沉而复杂。对于他来说,结果,其实早已注定。
他忽然上前一步,抓住谢书辞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唇瓣微动:“谢书辞,你为什么讨厌萧寻。”
谢书辞怔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种紧要关头问起不相关的人来。
但是看着谢安认真的表情,谢书辞回答道:“因为他是我知道的,最坏的一个人,或者说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我不仅讨厌他,我也怕他,总有一天他会平白无故地取走我的性命。”
听完,谢安神情渐渐沉了下去,他松开抓住谢书辞的双手,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谢书辞感觉他的反应十分奇怪,可此时此刻的情形容不得他多想,于是嘱咐谢安好好跟着自己,就将头转了回去。
谢安静静盯着谢书辞看了一眼,眸光古井无波。
战争一触即发。
楚夜照挥动青龙偃月刀,直接在地面劈出了一道巨大的沟壑,连带着巨石上面的阴夫都被掀飞,可不消片刻,那些东西又再一次卷土重来。
叶长萱等人迎上楚夜照的攻击,其他几人在旁边清理阴夫和地阴鬼。
阴夫和地阴鬼攻击力并不算强,但胜在数量众多,不消片刻的功夫,一些弟子身上就被抓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谢书辞和大王守在谢安与楚归意的身边。
谢书辞操控飞剑斩下阴夫的头颅,他的动作利落干净,没有丝毫心慈手软。
可随着赶来的阴夫和地阴鬼越来越多,弟子们也有些招架不住,谢书辞疲于驾驭飞剑,险些被一只地阴鬼钻了空子,还是楚归意用飞匕替他打散了那只扑到眼前的地阴鬼。
“多谢。”
楚归意摇了摇头,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紧紧捏成了拳头。
有一股灵气在他的灵脉里四处乱窜,或许是聚灵丹代替了金丹,让他再一次体会到了濒临走火入魔的感觉。
一如当年,从未改变。
当年困惑他的东西,如今依然藏在心里。
从幼年初露锋芒时,瀛洲大大小小的仙门包括楚家的弟子,就一同将视线定格在了楚归意身上。
外人看他,是希望他成为楚家又一个笑话;同门看他,是希望他成为楚家的支柱。
楚归意从小便知道自己肩上承载着什么,他知道楚家受够了嬉笑和白眼,他知道楚家弟子希望能有一天,光明正大将头抬起来。所以,楚归意拼尽全力去接住所有人的希望。
他要带楚家重回浮屠境,他要替楚家洗尽这百年来受到的屈辱。
楚归意刻苦修炼,温和的秉性让他从不会看轻任何一位弟子,也让他逐渐成为楚家弟子人人敬佩的大师兄。再到后来,与赫连决一战后,他以一手“飞禽九节鞭”名动九州,成为了与赫连决并肩的仙门弟子,终于替楚家找回了几分薄面。
可是,这不够。
他能做到的绝不只是这么一点。
面对敬仰自己的同门师弟,楚归意总是温和而谦逊的。
“大师兄,您能带我们回浮屠境吗?”
每当有人这么问,楚归意便应:“能。”
楚归意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也通过刻苦修炼来证实自己的确可以。
这导致后面他急于提升自己的修为,每当修为停滞不前时,他总是惶恐自己丢失了时间,离楚家进入浮屠境又远了几步。
他担心自己辜负他们的信任,让楚家再一次落回泥潭。
当得知自己的挚友赫连决,在仙门大会落败后封印破云枪自甘堕落时,这种不安到达了顶点,心魔自然滋生。
走火入魔是迟早的事。
甬道中,厮杀仍在继续,寡不敌众的仙门弟子,身上皆是伤痕累累。
而自己呢,是能躲在他人身后,静静看着这一切。
虚空中,那道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归意,接受我的力量,我会替你完成夙愿。”小的仙门包括楚家的弟子,就一同将视线定格在了楚归意身上。
外人看他,是希望他成为楚家又一个笑话;同门看他,是希望他成为楚家的支柱。
楚归意从小便知道自己肩上承载着什么,他知道楚家受够了嬉笑和白眼,他知道楚家弟子希望能有一天,光明正大将头抬起来。所以,楚归意拼尽全力去接住所有人的希望。
他要带楚家重回浮屠境,他要替楚家洗尽这百年来受到的屈辱。
楚归意刻苦修炼,温和的秉性让他从不会看轻任何一位弟子,也让他逐渐成为楚家弟子人人敬佩的大师兄。再到后来,与赫连决一战后,他以一手“飞禽九节鞭”名动九州,成为了与赫连决并肩的仙门弟子,终于替楚家找回了几分薄面。
可是,这不够。
他能做到的绝不只是这么一点。
面对敬仰自己的同门师弟,楚归意总是温和而谦逊的。
“大师兄,您能带我们回浮屠境吗?”
每当有人这么问,楚归意便应:“能。”
楚归意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也通过刻苦修炼来证实自己的确可以。
这导致后面他急于提升自己的修为,每当修为停滞不前时,他总是惶恐自己丢失了时间,离楚家进入浮屠境又远了几步。
他担心自己辜负他们的信任,让楚家再一次落回泥潭。
当得知自己的挚友赫连决,在仙门大会落败后封印破云枪自甘堕落时,这种不安到达了顶点,心魔自然滋生。
走火入魔是迟早的事。
甬道中,厮杀仍在继续,寡不敌众的仙门弟子,身上皆是伤痕累累。
而自己呢,是能躲在他人身后,静静看着这一切。
虚空中,那道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归意,接受我的力量,我会替你完成夙愿。”小的仙门包括楚家的弟子,就一同将视线定格在了楚归意身上。
外人看他,是希望他成为楚家又一个笑话;同门看他,是希望他成为楚家的支柱。
楚归意从小便知道自己肩上承载着什么,他知道楚家受够了嬉笑和白眼,他知道楚家弟子希望能有一天,光明正大将头抬起来。所以,楚归意拼尽全力去接住所有人的希望。
他要带楚家重回浮屠境,他要替楚家洗尽这百年来受到的屈辱。
楚归意刻苦修炼,温和的秉性让他从不会看轻任何一位弟子,也让他逐渐成为楚家弟子人人敬佩的大师兄。再到后来,与赫连决一战后,他以一手“飞禽九节鞭”名动九州,成为了与赫连决并肩的仙门弟子,终于替楚家找回了几分薄面。
可是,这不够。
他能做到的绝不只是这么一点。
面对敬仰自己的同门师弟,楚归意总是温和而谦逊的。
“大师兄,您能带我们回浮屠境吗?”
每当有人这么问,楚归意便应:“能。”
楚归意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也通过刻苦修炼来证实自己的确可以。
这导致后面他急于提升自己的修为,每当修为停滞不前时,他总是惶恐自己丢失了时间,离楚家进入浮屠境又远了几步。
他担心自己辜负他们的信任,让楚家再一次落回泥潭。
当得知自己的挚友赫连决,在仙门大会落败后封印破云枪自甘堕落时,这种不安到达了顶点,心魔自然滋生。
走火入魔是迟早的事。
甬道中,厮杀仍在继续,寡不敌众的仙门弟子,身上皆是伤痕累累。
而自己呢,是能躲在他人身后,静静看着这一切。
虚空中,那道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归意,接受我的力量,我会替你完成夙愿。”小的仙门包括楚家的弟子,就一同将视线定格在了楚归意身上。
外人看他,是希望他成为楚家又一个笑话;同门看他,是希望他成为楚家的支柱。
楚归意从小便知道自己肩上承载着什么,他知道楚家受够了嬉笑和白眼,他知道楚家弟子希望能有一天,光明正大将头抬起来。所以,楚归意拼尽全力去接住所有人的希望。
他要带楚家重回浮屠境,他要替楚家洗尽这百年来受到的屈辱。
楚归意刻苦修炼,温和的秉性让他从不会看轻任何一位弟子,也让他逐渐成为楚家弟子人人敬佩的大师兄。再到后来,与赫连决一战后,他以一手“飞禽九节鞭”名动九州,成为了与赫连决并肩的仙门弟子,终于替楚家找回了几分薄面。
可是,这不够。
他能做到的绝不只是这么一点。
面对敬仰自己的同门师弟,楚归意总是温和而谦逊的。
“大师兄,您能带我们回浮屠境吗?”
每当有人这么问,楚归意便应:“能。”
楚归意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也通过刻苦修炼来证实自己的确可以。
这导致后面他急于提升自己的修为,每当修为停滞不前时,他总是惶恐自己丢失了时间,离楚家进入浮屠境又远了几步。
他担心自己辜负他们的信任,让楚家再一次落回泥潭。
当得知自己的挚友赫连决,在仙门大会落败后封印破云枪自甘堕落时,这种不安到达了顶点,心魔自然滋生。
走火入魔是迟早的事。
甬道中,厮杀仍在继续,寡不敌众的仙门弟子,身上皆是伤痕累累。
而自己呢,是能躲在他人身后,静静看着这一切。
虚空中,那道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归意,接受我的力量,我会替你完成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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