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二合一)
呼吸如羽毛一般, 拂在彼此脸上。
它撩拨着彼此的心弦,在黑暗中,心跳声如湖水中投进一颗石子, 荡出轻缓的水纹, 从中心位置向四周散开。
谢书辞眼神懵懂不安, 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走向失控。
他不安又期待着谢安的靠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然后下一瞬, 谢安停止了靠近的动作。
谢书辞如梦初醒, 一簇火焰从胸膛烧到了脸颊, 他猛地推开谢安, 身体向后一靠, 后背再一次硌在了凸起的岩石上。
“嘶……”谢书辞疼得呲牙咧嘴,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
谢安:“……”
谢安像个没事人一样,镇定自若地将谢书辞拉倒自己面前来,给他揉了揉后背。
小瞎子的手宽厚修长, 带着一点点温度,谢书辞身体僵了一下,脸颊像在油锅里滚了一圈, 烫得吓人。
谢小辞……你在想什么啊!简直是禽兽啊!
为了缓解尴尬……嗯,从谢安波澜不惊的神态来看,是为了缓解谢书辞一个人的尴尬, 谢书辞迅速把话题移开了。
“我们已经找到了主墓室的位置, 就在后面那间墓室的下面,只是不知道怎么下去。而且, 那间墓室里还有一副空棺材, 据说里面的尸体是用来镇压凶魂的, 还是归意他们家的前辈。”谢书辞声音有些闷闷的, 听上去有点不高兴。
谢安昂首以示回应,表情十分平静,丝毫没将刚才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谢书辞看到他平平无奇的表现,心里莫名就有点不爽了。
“要是归意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能最先找到主墓室的入口,走,去找他们!”说着,谢书辞就率先拐进了甬道中。
他刚走出没两步,就被身后的谢安拉住了。
谢安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回自己身边,随后指了指甬道另一头,启唇:“ 狗。”
谢书辞眼睛一瞪,“你骂我?!”
谢安:“……”
“你太过分了!我告诉你。”
谢书辞当然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纯粹不爽,想朝他撒撒泼。
谢安干脆不与他废话,拉起他的手,转身向甬道另一头走去。
距离近了些,谢书辞隐约听到甬道尽头的墓室中传来几声低低的犬吠,他瞳孔一震,越听这声音就越熟悉,当即忘记了心中莫名其妙的幽怨,挣脱谢安的手,越过他先一步走进了墓室当中。
“嗷!”
谢书辞刚走进去,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扑在他的脚边。
“大王?”
谢书辞定睛一看,顿时傻了眼,弯腰将地上兴高采烈的狗子抱了起来,“你怎么出来了?”
大王身上黑白相间的毛发沾了不少泥土,像从哪个泥坑里打过滚,脏得不像话,看见谢书辞欢快地吐了吐舌头,“嗷嗷!”
谢书辞脸一板,把它放在地上,“变小孩。”
“嗷!”大王听话地叫了一声,旋即变成一个奶团子,伸着短短又肥嘟嘟的胳膊就想要谢书辞抱抱,“跌跌!窝好咸你!”
谢书辞伸出两根手指,抵在大王额头上,严肃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见谢书辞不让他抱抱,大王委屈地撇下嘴角,配合着脏兮兮的小脸蛋,怎么看怎么可怜,好像谢书辞不抱他,他的人生就失去了色彩,他就变成了木偶娃娃。
尽管如此,他还是乖乖回答谢书辞的话:“窝、窝求树叶叶(爷爷)放窝粗来……窝咸跌跌,窝要来窄跌跌……”
谢书辞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斥道:“外面有多危险你知道吗?还找到这里来了,谁让你过来的?”他下手不重,大王捂着额头眼神亮晶晶,“姿道,所以窝要保附跌跌!窝跟着跌跌的气味来的!”
说完就扬起小脸,想要得到谢书辞的夸赞。
谢书辞原本还想训他两句,但是架不住这小东西可爱憨憨的笑容,他双臂一张,“来,爹爹抱。”
小东西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蹬着小短腿扑进谢书辞怀里。
当看到站在谢书辞身后,神色冷冷的谢安时,他怯怯地伸手拽了拽谢安的衣服,后者毫不心软地把衣服扯了出来,还颇为嫌弃他似的,向旁边退开一步。
大王瘪嘴,其实他刚进来的时候迷了路,明明感觉跌跌的气息就在这里,他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奇怪的地方还老是变来变去,他都快急哭了,最后才看到了跟在跌跌身边的这个人类。
这个人类实在可气,自己跟在他身后,他居然还想赶自己走,自己不走还被踹了两脚!
可是,看在你带跌跌过来找自己的份上,宝宝就原谅你啦!
两人没抱多久,谢安就走上前,把大王提溜出来,让他变回了狗子的模样。
这时谢书辞才发现,墓室里不止他们三人,角落里还静静躺着一个人,从穿着上来看,此人应该是逍遥门的弟子。
“你们别动,我去看看。”谢书辞招呼谢安一声,便蹑手蹑脚地向那人靠近。
那人背对着谢书辞躺在墙角,看上去没什么气息,不知是死是活。
谢书辞有些害怕,怕这人是死的,也怕他半死不死,走到他身后,谢书辞隔了几步的距离,用手推了他一把,没有反应。
谢书辞咬紧牙关,上前将他的身子扳了过来,烛火下,男子脸色发青,嘴巴紫乌,喉咙上有一道血淋淋的咬痕,不像是人类留下的,倒像是僵尸……
谢书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颤抖地伸出手探了探男子的鼻息,早已经没有气息。
“嗷……”
狗子直觉敏锐,察觉到谢书辞此时的心境,走上前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谢书辞的小腿。
谢书辞回头揉了它一把,撕下自己的一角衣料,盖在男子的脸上。
做完这一切,谢书辞起身观察墓室里的情况。
大王是条什么都不懂的小狗,谢安什么也看不见,就算听觉灵敏也不可能做到事事俱全,所以谢书辞要撑起来,要靠自己保护他们俩。
至少,得先和楚归意两人会合。
这间墓室的陈设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中间有一个浅坑,里面摆放着各种陪葬品,不过和楚夜照的那间墓室的陪葬品有些不同,这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器皿,看上去年代久远精致依旧。
谢书辞跳进深坑,终于从里面找到了为数不多的两把武器,准备拿来给谢安和自己防身。
逍遥门弟子脖子上的伤口绝不是人类所为,这里除了地阴鬼和风耳蛇以外,恐怕还有别的脏东西。
而且,逍遥门弟子路过了这间墓室,却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说明当时他们的状态已经是在逃命了,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谢书辞把其中一把剑扔给谢安,“你拿着,防身。”
谢安精准地接住了空中飞来的剑刃,朝谢书辞点了下头。
坑上的狗子见两人手上都拿着武器,不满地嚎叫一声,示意自己也要。
谢书辞翻了个白眼,在一堆陪葬品里找到一个类似于盾牌的东西,将盾牌拿起时,发现下面压着一本册子,他晃眼一看,封面上写着“丹药”什么,他没来得及细看,抓起来就塞进自己的小佩囊里。
随后爬上浅坑,将盾牌系在大王背上。
“威风!”谢书辞拍了拍他的后背,大王骄傲地仰起头长啸一声。
激昂的狼啸回荡在安静的墓穴中,谢书辞猛然一惊,赶忙上去捂住它的狗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明显感觉到地面震动起来,好像有一大堆东西正在朝他们逼近。
谢安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神色一凝,一把将谢书辞跟提小鸡似的从地上拽了起来,毫不客气地踹了罪魁祸首——大王一脚,示意它带路。
大王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它就是该死的怕这个人类,而且也的确感觉到危险正在向他们逼近,于是不敢有怨言,拔腿就往另一个出门跑去。
谢书辞就这么十分没有面子地被谢安拽了过去。
但谢书辞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来时的那条甬道里,忽然黑压压地出现了一大片身影。
它们不知道从哪个密道蹿出来的,看身形像是人类,口中却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
墓室里幽暗的烛火将它们的面容映得阴森可怖,扭曲腐烂的五官、外翻的嘴唇,以及奇形怪状的牙齿,甚至干枯的皮肤摇摇欲坠地挂在脸上,眼眶黑漆漆的一片,根本没有眼球!
谢书辞头一次痛恨自己这双20的眼睛,就那么不凑巧地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恐怖画面!
就他妈的,什么僵尸、丧尸、恶鬼形象,在这群东西面前都显得十分可爱。
“呕……”
谢书辞只看了一眼就匆忙收回视线,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翻腾。
“太可怕了……”谢书辞白着脸呢喃道,他手脚发软,只能在谢安的拖拽下不断向前。
而更让他感觉到恶心和可怕的是,这群“东西”,看起来非常像是人类!无论是它们的身形还是干瘪的四肢,都和人类相似极了,可它们的外观却变得如此恐怖,比野兽比腐尸还要可怕,简直变成了真正的怪物,如果它们真的是人类,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嗷!”
大王将他们带进甬道中,忽然停下了脚步,焦急地低叫出来。
与此同时,谢书辞也感觉到,甬道的前方似乎也有一群东西正在向他们靠近!
“啊——”
身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仍在靠近,前方却传来了同样的声音,而谢书辞两人一犬却被堵在了狭窄的甬道中间!
恐惧铺天盖地涌进谢书辞的大脑,当看到两侧斑驳的倒影映在墙上时,谢书辞宛如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整个人处于窒息的状态。
完了!完了!要死了!
不……不能死……
谢书辞,你是修士,你要保护他们,你不能怂!想办法……想办法……
可是有什么办法?甬道里太过狭窄,连伏龙法器都没法打开,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别怕,我会想办法。”
谢书辞颤抖着声音将谢安他们挡在身后,他总是潜意识里觉得谢安是需要他保护的存在,可又觉得谢安在身边就没有危险,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自己心中的矛盾。
谢安被他一把抵在墙上,空洞的眸光随烛火跳动一二,浅浅地落在谢书辞的后背上。
明明他身体颤抖得那么厉害。
眼看两边凌乱的脚步声和野兽般的低吼越靠越近,大王一下变回原型,凶神恶煞地盯着其中一方。
谢书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们来时的甬道并没有别的墓室,这些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多半甬道里有通往其他地方的密道。
“大王,这里应该有密道,你能闻出来吗?”谢书辞颤声问道。
旋即,他将身上灵力转移到手中的武器上,让武器与自己融为一体,当甬道一端的怪物现身时,他直接将武器往前掷出,用灵力控制武器飞进了怪物群中。剑刃削铁如泥,在狭窄的甬道中发出一阵刺耳的碰撞声,剑光所过之处,斩下无数断肢残臂,断掉的肢体掉在地上,没有溅出一滴血,那群怪物也像感觉不到疼痛,就算无法直立行走也要爬着向他们靠近。
谢书辞看得头皮发麻,却没敢耽误,立刻又操纵剑刃飞向甬道另一头。
断掉的肢体还是起了一点作用,阻碍了它们向谢书辞等人靠近的步伐。
大王趁机沿着墙缝嗅了起来,由于两边怪物身上的腐臭气味太重,扰乱它的分辨能力,它只有贴得十分接近时,才能闻出不同。
当嗅到一块平整的岩石时,大王激动地叫了两声。
谢书辞心中一喜,他专心操控飞剑,谢安便伸手去推那块岩石。
同一时间,谢书辞感觉到脚底上的石板产生震动,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大喊道:“小心脚下!”
可说时迟那时快,在他喊出声的同时,脚下石板猛地往下一陷,谢书辞三人身体骤然悬空,直直掉了下去。
“啊!!这谁修的密道?!神经病啊!!”
在身体掉下去的一瞬间,谢书辞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和恐惧终于爆发,在下坠的过程中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哪有把密道开在自己脚底下的?真不怕掉下去摔死吗?
慌乱之中,谢书辞感觉有双手将他捞了过去,紧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扑通”一声,滚到了底。
即便他身下垫着一个温热身体,坠下时额头还是磕在了谁的下巴上。
谢书辞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哼,他登时反应过来,骤然坐起身来,发现小瞎子垫在下面,替他挡住了所有冲击力。
“你没事吧?!”谢书辞忙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焦急地查看谢安有没有受伤。
谢安捂着下巴,皱紧眉头,朝谢书辞摆了摆手。
谢书辞急得眼睛都红了,连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斥道:“你是不是傻啊,我是修士,我体内有灵力,摔一摔又死不了,恢复还比你快,你应该拿我垫背的!”
谢安坐起身下,身上倒是没受什么伤。
见他始终捂着下巴,谢书辞把他的手扒开,捧起他的下巴看了看,红了好大一块,可不得红了吗!脑门子多硬啊,没给他撞脱臼都是轻的!
谢书辞心疼不已,看着谢安红通通的下巴,明知道没什么用,还是轻轻吹了一口气,希望能缓解他的疼痛。
谢书辞满脸都是不假掩饰的心疼和懊悔,下落的时候他就是太慌乱了,才没注意到谢安在下面,要是他冷静一点就好了。
风如羽毛般刮擦着皮肤,带来一些说不出口的痒,谢书辞眼里忽闪忽闪的泪光,像夜空若隐若现的星辰,璀璨夺目。
而与之不同的是,夜空中的星辰属于所有人,会在所有人面前出现,可谢书辞眼里的星辰,此时此刻只属于谢安一个人。
如果可以,他想谢书辞眼里的光芒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不,不止是想,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要,要谢书辞的所有,只属于他一个人。
脑子里突然出现的想法,让谢安神情怔了一下。
他回过神来,竟觉得十分狼狈,故而主动推开了谢书辞。
“我没事。”谢安冷淡地将脸扭到一边,扶着墙站起身来,拉开和谢书辞之间的距离。
谢书辞没发觉他的异常,见他看上去确实没有大碍,才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大王。
狗子皮糙肉厚没有摔着,落地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跌跌和那个人类亲密的姿势。它觉得人类真是无耻,明明是他自己怕跌跌受伤要垫在跌跌下面,结果还要在跌跌面前装可怜,要跌跌心疼他、安慰他,这都是人类希望得到跌跌注意力使用的手段!实在太可恶了!
它不原谅人类了!
所以,当谢书辞朝它看过来时,它一个激灵往地上一躺,挤出两颗眼泪来,委委屈屈地呜咽了一声。
谢书辞一见,当真以为它摔着了,刚放下的心又紧紧地提了起来。
“大王?大王你没事吧?”谢书辞半跪在大王面前,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你别……我都说了让你别跟着来,你过来干什么?现在好了吧?”
“呜……”大王用爪子碰了碰谢书辞的手。
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谢书辞责备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谢安站在身后看着这一幕,牙关咬得死紧。
刚才还觉得是属于自己东西、甚至懊恼自己有这种想法,谢书辞可到好,又紧巴巴地凑到别人面前去了。
大王还在继续装可怜,想让谢书辞摸摸自己的狗头,想他对那个人类一样,朝自己吹吹气。
它正惬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忽然感觉有一道厚重的阴影打在了自己身上,它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那个人类弯下腰来,将大手朝自己伸了过来。
大王浑身一个激灵,顾不得享受谢书辞难得的关切和爱抚,忙不迭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精神抖擞地吐着舌头,讨好地盯着两人憨笑。
看在宝宝这么可爱的份儿上,别欺负宝宝好不好吖?
谢书辞:“……”
谢书辞眯起眼睛,心中的伤感愧疚一扫而空,看着大王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逐渐回味过来了,它是在跟自己装呢!
谢书辞一巴掌打在狗头上,大王呜咽一声,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反驳。
“你长本事了?居然敢骗我?”谢书辞不悦道,他一把薅住大王的狗头,对着它的脑袋就是一阵搓圆揉扁,才勉强出了一口气。
大王有苦说不出,不公平!明明大家都是装的,凭什么只有宝宝被骂?
大王幽怨地看了谢安一眼,后者不咸不淡地瞥了它一眼,它立刻缩起脖子,做出一副“窝很乖”的表情。
确定大家都相安无事后,谢书辞才看向四周。
他们掉落的位置依旧是一条甬道,谢书辞大概知道了,这些甬道和耳室就像是轴,而整个墓穴并不是修建在一个平面,而是立体的。
就像他们在第一个墓室的石碑上看到的图案一样。
以主墓室为原点,像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修建着互相连接十二条甬道,形成一个类似于“摩天轮”形状的墓穴,但是这些甬道的尽头,连接不一定是主墓室。而且耳室的位置一直在发生变化。
可是有一点不对劲,在石碑上的图案中,所有耳室与主墓室的距离相同,楚夜照的墓室怎么会在主墓室的上方呢?
难道,楚夜照所在的那一间墓室,是排除在十二间耳室之外的?
如果是这样,墓穴里除了十二间耳室以外,恐怕还有许多其他墓室。
谢书辞闷头思考片刻,除了在学习上,谢书辞几乎不爱动脑子,做什么事都喜欢凭直觉,要想通并头脑清晰地将所有信息整合起来,这对他来说是件很困难的。
想找个人讨论一下呢,小瞎子靠在墙上,不知为何冷着张脸,一副谁都不想搭理的样子;谢书辞又低头看了一眼在脚边撒了欢拱他的大王……
算了吧,还是不要对牛弹琴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和其他人会合比较好。
“走吧,大王带路,去前面的墓室看看。”谢书辞道。
“嗷!”大王高兴地回应一声。
大王在前面带路,谢书辞两人跟在后面。
经历刚才恐怖的一幕后,大大降低了谢书辞对这座墓穴的恐惧。
死人嘛,有什么可怕的?
可怕的是会动的死人。
然而几人还没靠近墓室,墓穴再一次发生了倾斜,这一次的弧度非常小,并不影响正常行走。
与此同时,谢书辞右后方的甬道墙壁竟缓缓向上升起,形成一个出口,里面传来了许多刀剑碰撞的声音。
“找到出口了!”一人大喊道。
谢书辞怔了怔,回头一看,一名浑身是血的弟子从门内跑了出来。
血色糊了弟子满身,隐约看见原来的颜色,正是逍遥门的弟子。
第一个跑出来的弟子和谢书辞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了一瞬,谢书辞认出此人就是逍遥门的邓长青。
“谢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情况十分危急,邓长青根本来不及解释。
“你们……”
“啊!”一名弟子从门内飞了出来,身体猛地撞到石墙上,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邓长青眸子一红,架起地上身负重伤的弟子,对其他人道:“撤!”
谢书辞自然不敢耽误,右手拉起谢安,左手抱起狗子,拔腿就往前跑。
当他和邓长青以及几位受伤的逍遥门弟子跑进前方的墓室时,邓长青忍着伤痛在墙边按下一道机关,一扇石门缓缓降落下来。
看着他们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谢书辞心有余悸地朝墓室外看了一眼。
他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手持长刀出现在甬道中。
不知是不是甬道中的光线太过模糊,他竟觉得,那道身影有几分熟悉。的是会动的死人。
然而几人还没靠近墓室,墓穴再一次发生了倾斜,这一次的弧度非常小,并不影响正常行走。
与此同时,谢书辞右后方的甬道墙壁竟缓缓向上升起,形成一个出口,里面传来了许多刀剑碰撞的声音。
“找到出口了!”一人大喊道。
谢书辞怔了怔,回头一看,一名浑身是血的弟子从门内跑了出来。
血色糊了弟子满身,隐约看见原来的颜色,正是逍遥门的弟子。
第一个跑出来的弟子和谢书辞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了一瞬,谢书辞认出此人就是逍遥门的邓长青。
“谢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情况十分危急,邓长青根本来不及解释。
“你们……”
“啊!”一名弟子从门内飞了出来,身体猛地撞到石墙上,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邓长青眸子一红,架起地上身负重伤的弟子,对其他人道:“撤!”
谢书辞自然不敢耽误,右手拉起谢安,左手抱起狗子,拔腿就往前跑。
当他和邓长青以及几位受伤的逍遥门弟子跑进前方的墓室时,邓长青忍着伤痛在墙边按下一道机关,一扇石门缓缓降落下来。
看着他们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谢书辞心有余悸地朝墓室外看了一眼。
他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手持长刀出现在甬道中。
不知是不是甬道中的光线太过模糊,他竟觉得,那道身影有几分熟悉。的是会动的死人。
然而几人还没靠近墓室,墓穴再一次发生了倾斜,这一次的弧度非常小,并不影响正常行走。
与此同时,谢书辞右后方的甬道墙壁竟缓缓向上升起,形成一个出口,里面传来了许多刀剑碰撞的声音。
“找到出口了!”一人大喊道。
谢书辞怔了怔,回头一看,一名浑身是血的弟子从门内跑了出来。
血色糊了弟子满身,隐约看见原来的颜色,正是逍遥门的弟子。
第一个跑出来的弟子和谢书辞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了一瞬,谢书辞认出此人就是逍遥门的邓长青。
“谢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情况十分危急,邓长青根本来不及解释。
“你们……”
“啊!”一名弟子从门内飞了出来,身体猛地撞到石墙上,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邓长青眸子一红,架起地上身负重伤的弟子,对其他人道:“撤!”
谢书辞自然不敢耽误,右手拉起谢安,左手抱起狗子,拔腿就往前跑。
当他和邓长青以及几位受伤的逍遥门弟子跑进前方的墓室时,邓长青忍着伤痛在墙边按下一道机关,一扇石门缓缓降落下来。
看着他们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谢书辞心有余悸地朝墓室外看了一眼。
他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手持长刀出现在甬道中。
不知是不是甬道中的光线太过模糊,他竟觉得,那道身影有几分熟悉。的是会动的死人。
然而几人还没靠近墓室,墓穴再一次发生了倾斜,这一次的弧度非常小,并不影响正常行走。
与此同时,谢书辞右后方的甬道墙壁竟缓缓向上升起,形成一个出口,里面传来了许多刀剑碰撞的声音。
“找到出口了!”一人大喊道。
谢书辞怔了怔,回头一看,一名浑身是血的弟子从门内跑了出来。
血色糊了弟子满身,隐约看见原来的颜色,正是逍遥门的弟子。
第一个跑出来的弟子和谢书辞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了一瞬,谢书辞认出此人就是逍遥门的邓长青。
“谢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情况十分危急,邓长青根本来不及解释。
“你们……”
“啊!”一名弟子从门内飞了出来,身体猛地撞到石墙上,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邓长青眸子一红,架起地上身负重伤的弟子,对其他人道:“撤!”
谢书辞自然不敢耽误,右手拉起谢安,左手抱起狗子,拔腿就往前跑。
当他和邓长青以及几位受伤的逍遥门弟子跑进前方的墓室时,邓长青忍着伤痛在墙边按下一道机关,一扇石门缓缓降落下来。
看着他们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谢书辞心有余悸地朝墓室外看了一眼。
他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手持长刀出现在甬道中。
不知是不是甬道中的光线太过模糊,他竟觉得,那道身影有几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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