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八十三章(二合一)
小水鬼双手环抱着膝盖, 长至下巴的银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在明珠的照耀下,他的双瞳像会发光的宝石一般。
“嗷……”大王朝他叫了一声, 小水鬼立刻闭上眼睛, 把头埋进膝盖里, 身体瑟瑟发抖。
“小点儿声。”谢书辞拍了它一下,回头看了眼榻上酣睡的谢安。
“嗷。”
噢。
大王听话地在桌边趴了下来,两颗眼珠子好奇地看着小水鬼, 它的嗅觉特别灵敏,从这个奇怪的人身上感觉不到敌意。
“别怕,它不咬人……”说完,谢书辞觉得不对, 又添了一句, “也不咬鬼。”
闻言, 小水鬼缓缓将头抬了起来,为了向他表达自己的善意,大王憨憨地吐了吐舌头。
谢书辞想问他是怎么上来的,又担心他们会吵醒谢安, 于是指了指门说:“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小水鬼听得懂他的话, 十分听话, 转过身子,手脚并用地从桌子下爬了出去,在地板留下一大滩水渍。
从桌子爬出来以后,他蹲在桌边,银色的瞳孔看着谢书辞, 似乎在无声地催促他快一点。
“你去吗?”谢书辞低头问大王。
大王有点想去, 但又看了眼榻上的谢安, 摇了摇脑袋,“嗷嗷。”
窝不去,窝要守着娘亲。
谢书辞点头,“好,乖乖的,别吵。”
“嗷。”
叮嘱完大王,谢书辞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往门边走,小水鬼就跟在他后面,一点一点往外爬。
把小水鬼带到船舱外,谢书辞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地上的大片水渍,怕加重谢安的病情,他用灵力将水渍烤干之后,才轻轻关上了门。
此时已是深夜,谢书辞突然有种大半夜背着自家媳妇儿偷偷出门和兄弟鬼混的感觉,让他不由发笑。
小水鬼就趴在地上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跟我过来。”谢书辞道。
司空信和柳大壮在船头休息,谢书辞就领着小水鬼来到船尾。
他把明珠放在地上,示意小水鬼爬过来。
不得不说,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谢书辞胆子确实大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在小水鬼面前,他能吓得双腿走不动路。
从外形上来看,除了一头银发和像戴了美瞳似的眼睛,以及白到泛青的皮肤,他与人类孩童并无多大区别。如今仔细打量一番,小水鬼的五官很精致,只是太过苍白,显得十分瘆人。
“你一直跟着我们?”谢书辞问道。
“啊……”小水鬼喉咙里发出嘶哑奇怪的叫声。
谢书辞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按照司空信的说法,他应该是死在水里,且魂魄与水共生的“水神”,可他年纪这般小,还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半截舌头。
这么一想,其实鬼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你是来找我的吗?”谢书辞又问。
小水鬼点了点头,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水来,喷了谢书辞一脸。
“噗——”谢书辞五官皱在一起,用手抹干脸上的水,看向小水鬼。
尽管小水鬼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谢书辞却觉得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说道:“我真不会喷水。”
小水鬼黯然地垂下眼帘,接着又朝谢书辞吐了个泡泡,像鱼一样。
谢书辞:“……”
这个小家伙不会以为自己能学会吧?
但是看着他有些期待的眼神,谢书辞无奈地说:“我真的也不会吐泡泡。”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这小水鬼估计一直跟着他们的船,但是有点怕生,没在其他人面前露过面,谢书辞也好几天没靠
近船舷,他上船估计是想找自己陪他玩儿。
他还这么小,就丢了性命,外表看上去还挺可怕的,所以一个鬼孤孤独独地藏在水里,陪他玩的大概就是水里的那些鱼鱼虾虾,一会儿吐水,一会儿吐泡泡,挺招人可怜的。
谢书辞脑补了小水鬼的凄惨经历,对他不禁多了几分怜爱。
这时,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小佩囊里取出那包蜜饯,小水鬼一见,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喜欢?”谢书辞道。
“啊……”
他拿起一颗蜜饯,正要往小水鬼口里送,小水鬼却伸手抓住他,用另一手指了指船舷。
“什么?”谢书辞疑惑道。
小水鬼慢慢爬了过去,谢书辞跟在他身后,走到船舷边,他轻松跳到船舷上,然后“扑通”一声跳回了水里。
谢书辞忙把明珠拿过来,照向水面。
小水鬼掉进水里,身子没入水中,只剩一个脑袋漂浮在水面,绿油油的水面露出一张惨白的脸,以及他脑袋上漂浮的一圈银发,这幅画面看起来特别诡异。
谢书辞不禁想像,要是让他一个人待在幽深的水底,他可能迟早得被吓死,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啊……”小水鬼见谢书辞没有动作,就张开嘴,叫了一声。
谢书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随手拿起一颗蜜饯,扔进水中,他没什么准头,但是小水鬼在水里特别灵活,无论他扔到哪里、扔的角度有多刁钻,小水鬼总能吃到嘴里,感觉跟喂鱼似的。
谢书辞就趴在船舷跟小水鬼玩了半个晚上,一人一鬼都不说话,但是玩得非常有默契。有时候谢书辞使坏,故意往远的地方扔,小水鬼就在水里扑腾两下,像鱼一样摆了摆身子游过去吃进嘴里,最后还十分挑衅地回头看谢书辞一眼。
等他一包蜜饯没剩几个时,想扔掉黄油纸把蜜饯倒自己手里,当他没拿稳,一颗蜜饯沿着船舷掉了下去,小水鬼以为他还是在跟自己玩,从水里猛地往前一扑,虽说是接到了半空的蜜饯,脑袋却一头撞在了船上。
听着撞击声,谢书辞心中一惊,忙俯下身子问道:“你没事吧?”
片刻后,小水鬼从船底漂了出来,顶着红红的额头,看着谢书辞。
见他没什么事,谢书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傻不傻?”
他一笑,小水鬼也跟着生涩地笑了起来。
谢书辞扔完了一包蜜饯,见远处天色开始泛白,他拍了拍手说:“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看看小瞎子,就不陪你玩了。”
小水鬼一听,神色瞬间黯然下来,他大半张脸没入水中,可怜巴巴地望着谢书辞,银色的瞳孔里满是不舍。
怎么说呢,谢书辞这个人吧,软硬都吃。你给他来硬的,他该怂就怂;你给他来软的,他又容易心软。
见状,他无奈地摆了下手说:“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就这个位置。”
闻言,小水鬼勉强点了下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谢书辞以后,他闷头钻入水中,消失在了湖面上。
送走了小水鬼,谢书辞也有点困意,他打着哈欠,回了船舱。
他轻轻推开船舱的门,借着小窗口里透进来的光线,摸索地向榻边靠近。
谢书辞有些疑惑,因为他感觉不到榻上小瞎子的气息。
等他走到榻边,绕开趴在地上屏住呼吸的大王,正要伸手往榻上摸时,忽然听见黑暗中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
“你去了何处。”
谢书辞一怔,是小瞎子的声音,只是听上去语气有些阴沉。
谢书辞没想太多,说:“你醒了啊?我去外面吹了会儿风。”
他也不想撒谎,但是他总不能说他陪一
个七八岁的小鬼玩了一晚上吧?多丢面子啊。
“吹风?”谢安冷冷道,旋即一把拽起谢书辞的右手,将手横到两人面前,手指用力掐住谢书辞的手背。
谢书辞感觉小瞎子语气有点不对劲,攥着自己的那只手也非常用力,这让谢书辞有些不安,问道:“你怎么了?”
怎么他睡一觉起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气息,大半夜去见了谁?”
谢书辞:“……”
这副捉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谢书辞想到,他可能是生病了没什么安全感,于是就任他握着,在床边半蹲下来,决定实话实说:“记得我之前问司空信的那个水鬼吗?”
谢安冷冷嗯了一声。
谢书辞道:“其实,那天我在水里看见了。”
说到这里,谢书辞叹息一声:“他年纪不大,才七八岁,舌头也被割掉了。昨晚你睡着以后,他来找我,我就陪他玩了一会儿。”
说完,他看到谢安抿了下唇。
谢书辞忙道:“我没骗你,是真的!不信你问大王!”
大王“嗷”了一声,表示跌跌说得是真的。
谢安沉沉呼吸一声,“你半夜不休息,去陪一只鬼玩?”
还是外形只七八岁大的鬼。
听谢安这么一说,谢书辞也发现有点离谱,他低下头嘟囔道:“他看起来很可怜嘛。”
“上来。”谢安言简意赅道。
“哦。”谢书辞乖乖点头,脱下外衣,踢掉鞋子,爬上了床。
谢安没有说话,让他把身体转过去,谢书辞照做。
下一刻,谢安右手绕过他的腰,带他一起侧躺在床上。
他手臂紧紧圈着谢书辞的腰身,将他困在自己的怀中,把下颚抵在谢书辞的肩窝,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低声道:“以后我睡着了,不准再偷偷离开。”
小瞎子的动作和语气都充满了无限的依赖。
谢书辞心中一软,耳根不自觉地有些发烫。
见他许久没有回答,谢安轻轻在他耳根上咬了一口,“听见没有?”
谢书辞心跳一颤,“听、听见了。”
谢书辞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没出息的有那么一丁点的颤抖。
“嗯。”谢安终于满意,在他滚烫的耳垂上落下一吻,颇有些揶揄地说:“着凉了?耳朵这么烫?”
谢书辞:“……”
他用手摸了下耳垂,知道小瞎子是在打趣自己,嘟囔道:“我天生体热不行啊?”
“是吗。”谢安似是而非地说。
温热的唇逐渐向下移动,流连在他的下颚线,不轻不重。
谢书辞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低声道:“痒……”
“转过来。”谢安微微拉开些距离,用近乎命令的口气说道。
“啊?”谢书辞迟疑了一下,慢慢把脸转了过去。
在微弱的光线中,他看见小瞎子正在看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他觉得谢安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有了真实感。
两人距离有些近,谢安静静地看着他,他有些不知所措,也看着谢安,不敢移开眼神。
“张嘴。”谢安忽然低声说道。
谢书辞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地张开双唇,舌尖下意识地抿湿唇瓣,紧接着,他还没来得及将暴露在外面的舌尖收回去,谢安就这么压了下来。
双唇相接,格外滚烫。
那一点点烫,滚落在谢书辞心尖儿上,烧得他心跳近乎停止,大脑一片空白。
谢书辞接吻没经验,在谢安的引导下,他笨拙地回应,然而这个姿
势实在太累,没过片刻就呼吸困难。
“唔……”他推了下谢安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
谢书辞感觉像掉进了水里,身体发软,口腔一片热烈麻木。
可谢安不愿就此放过他,直接翻身压到谢书辞身上,继续这个缠绵的吻。
谢书辞无奈了,他真的不理解,自己力气为什么没有小瞎子大,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他只得双手挂住谢安的脖子,乖巧地任由他掠夺。
谢安的吻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风轻云淡,相反,他的吻像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谢书辞个措手不及。
“嗷?”
大王听见床上的动静,好奇地从地上爬起来,睁着两颗圆溜溜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们。
跌跌和娘亲在干嘛?他们要给宝宝生小弟弟嘛?需不需要帮忙吖?
大王直起身子,两爪子搭着床舷,想往床上蹦哒,结果刚蹦了一下,谢安就分出一只手,将它摁了回去。
“嗷!”大王滚到地上,不满地叫了一声。
臭娘亲!又想独占跌跌!
等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分开时,谢书辞明显感觉到了谢安身上的变化。
他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声音发颤:“你还小,我警告你啊,别、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谢安声色喑哑,几乎就在他耳边响起,掺杂着一些喘息,说:“不小。”
谢书辞道:“在我老家,十八岁才能、才能那啥。”
谢安却道:“你既然来了这里,就应该入乡随俗。在修真界,女子十五岁及笄,男子十五六岁娶妻生子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止十六岁,只是……
虽然觉得小瞎子说得有道理,谢书辞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于是说:“你、你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点时间。”
谢安并未勉强他,咬牙点了点头,“好。”
谢书辞顿时松了口气,“那什么……要不,你先下来?”
谢安不依,回过神来后,神情甚至有了几分不悦。
谢书辞道:“怎么了?”
谢安脸色有些难看,“你对我没感觉?”
“?”谢书辞潮红的脸顶着大大的疑问。
你这是讲什么话?
谢安眉头微拧,问:“为何没反应?”
谢书辞的小脑瓜子转得飞快,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身为男性对这方面的敏感让他心跳登时漏了半拍,“有个屁反应!你才多大?我敢吗?在我老家,和未成年上床是要坐牢的!先声明啊,我不是不行,我健康得很!”
“这里是修真界,无所谓成年与否。”谢安勉强算是被他说服了。
成功捍卫了属于男人的尊严,谢书辞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谢安又添了一句:“谢书辞,我给你时间,别让我等太久。”
“行行行,你先下去。”谢书辞敷衍道。
谢安像是也累了,没在折腾谢书辞,重新躺了回去,将谢书辞抱在怀里,等身子慢慢冷却下去。
身体的刺痛无时不刻存在,心里有道声音在叫嚣着杀了谢书辞,可他并不在意,习惯了它的存在。甚至在大多时候,对于谢书辞的渴望,远远压过了刺痛,他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支配,就算是天道也一样。
只可惜,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只能说明,他道心损坏的速度非常快。
谢书辞在他怀里逐渐睡了过去,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醒转。
醒来后谢安的精神果然好了不少,恰好窗外天清气朗,谢书辞便拉着谢书辞和大王出去晒太阳,顺便把一直拴在甲板
下面的仙鹤也牵了出来。
此时,他们已经在水路上行走了四日,期间停靠在一个小镇外,买了些需要的东西。
谢书辞半倚在谢安身上,问道:“咱们还得走多久啊?”
司空信道:“不清楚。自从春盛山引发了一场洪灾之后,淹没了周遭的村庄和小镇,百姓被淹死了许多,侥幸没死的也举家搬离了春盛山附近,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人知道它具体所在的位置,只能继续南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水神残留的灵力。”
闻言,谢书辞不禁叹了声气。
这时,谢安忽然开口道:“你昨日见的那人,身上兴许有线索。”
谢书辞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激动道:“对!小水鬼说不定知道什么!”
闻言,司空信和柳大壮两人疑惑地朝他看来。
谢书辞这才想起他还没有跟两人提起过,于是把遇到小水鬼的事跟他们讲了一遍。
听完后,司空信严肃地说:“首先,他不是水鬼,应该算是一位小水神了。”
谢书辞无语,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有时候却格外的规矩,他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寻思这么喊方便,水神、小水神行了吧。”
柳大壮道:“有啥区别。”
“区别大了。”司空信道。
谢安就像画龙点睛的那支笔,提炼完重点、点拨谢书辞注意重点之后,就一直缄口不言。
司空信则娓娓道来:“鬼自古以来就是不祥的征兆,据说,最初就是世间的鬼太多,才滋生出了邪恶的代表‘辟邪’,水却不同。”
谢书辞听后却说道:“可是,洪水也害死了这么多人啊。而且,鬼也不是只有恶鬼,倘若辟邪因它们而生,它们其中也有善鬼,有心愿未了所以不能投胎的鬼,是不是就代表辟邪并不算完全的恶?”
谢书辞只是纯粹觉得疑惑,他感觉司空信把善和恶想得太绝对了。
听了他的话,司空信明显地愣了一下。
“这些毕竟是空口而谈,谁也不知道真相。”司空信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道:“你所描述的小水神,生与水中,口中无舌,就是死后魂魄融于水中,修成了真正的‘水神’。”
谢书辞惊讶道:“他口中没有舌头,是修炼的缘故?”
司空信点头道:“嗯,水不会说话,他修成了小水神,自然也不能说话。只不过,这种水神和般夏一族驭水不同,他们本身就是水,纵观古今,也没有出现几位‘水神’。”
谢书辞不禁好奇地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空信笑了笑说:“我兄长时常会将自己知道的奇闻趣事告诉我。”
谢书辞听后感叹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刚感叹完,就感觉谢安在后面不轻不重地捏了他一把。
“干嘛啊。”
谢安唇瓣轻启,无声地说了几个字,谢书辞看懂了他,意思是让他以后不准再提司空业。
谢书辞品味过来后嗤嗤地笑了两声,小瞎子捏了把他的腰,“听见没有?”
谢书辞憋着笑,忙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其他两人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追问。
司空信继续道:“他既然年纪不大,修成水神耗费的时间必定很长,或许他真的知道一点儿什么。书辞兄,你什么时候让他到船上来找你吧。”
谢书辞却有点犹豫,说:“他好像很怕生,会不会吓到他啊?”
司空信道:“我们只是问一下,不会对他做什么。”
柳大壮“嘶”了一声,“我滴个乖乖,不会是你长得太丑,吓到人家了吧?”
谢书辞:“……”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
上!
“那你到时候躲起来,别让他看见,我去问他。”柳大壮自以为仗义地说。
谢书辞一口国粹堵在喉咙里,可是,这人吧,别人不知道,谢书辞吧,一谈恋爱就有点降智的感觉,他转过头委屈巴巴地抵着小瞎子的肩膀,“他骂我丑……”
那语气吧,说是撒娇,好像又没那么贴合,可是又找不出其他形容词。
柳大壮道:“我没有骂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谢书辞更急了,“你看他!”
谢安没说话,手掌轻轻盖在谢书辞后背上,眼角挂着一点笑意,显然对谢书辞的行为非常受用,轻声道:“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司空信看着他们,心中不自觉地叹了声气。
柳大壮却若有所思地说:“你觉不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好像有那么点儿奇怪。”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司空信道。
最终,谢书辞决定趁今夜问问小水神,并叮嘱其他人不要出来。
一行人在甲板上坐到深夜,眼见月色正浓,时间差不多了,谢书辞让其他人躲在一边。
谢书辞走到船舷边,手里拿着几颗蜜饯,借着明珠的光往水面看了一眼,风平浪静。于是他投了一颗蜜饯下去,蜜饯轻轻漂浮在水面,没过片刻就被水吞了进去。
谢书辞知道是小水神来了。
果不其然,水面上逐渐浮现了一张苍白的人脸,小水神看到谢书辞,立刻弯了弯眼角,勾勒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谢书辞看了眼后方的司空信几人,又转头看向水中的小水神,短暂地犹豫之后,他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小水神有点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谢书辞问道:“你知道春盛山在什么地方吗?我们要过去找一个人。”
可是听了他的话,小水神木纳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从水里站直身体,半个身子露出水面,脸上浮现一丝冰冷的杀意。
上!
“那你到时候躲起来,别让他看见,我去问他。”柳大壮自以为仗义地说。
谢书辞一口国粹堵在喉咙里,可是,这人吧,别人不知道,谢书辞吧,一谈恋爱就有点降智的感觉,他转过头委屈巴巴地抵着小瞎子的肩膀,“他骂我丑……”
那语气吧,说是撒娇,好像又没那么贴合,可是又找不出其他形容词。
柳大壮道:“我没有骂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谢书辞更急了,“你看他!”
谢安没说话,手掌轻轻盖在谢书辞后背上,眼角挂着一点笑意,显然对谢书辞的行为非常受用,轻声道:“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司空信看着他们,心中不自觉地叹了声气。
柳大壮却若有所思地说:“你觉不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好像有那么点儿奇怪。”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司空信道。
最终,谢书辞决定趁今夜问问小水神,并叮嘱其他人不要出来。
一行人在甲板上坐到深夜,眼见月色正浓,时间差不多了,谢书辞让其他人躲在一边。
谢书辞走到船舷边,手里拿着几颗蜜饯,借着明珠的光往水面看了一眼,风平浪静。于是他投了一颗蜜饯下去,蜜饯轻轻漂浮在水面,没过片刻就被水吞了进去。
谢书辞知道是小水神来了。
果不其然,水面上逐渐浮现了一张苍白的人脸,小水神看到谢书辞,立刻弯了弯眼角,勾勒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谢书辞看了眼后方的司空信几人,又转头看向水中的小水神,短暂地犹豫之后,他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小水神有点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谢书辞问道:“你知道春盛山在什么地方吗?我们要过去找一个人。”
可是听了他的话,小水神木纳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从水里站直身体,半个身子露出水面,脸上浮现一丝冰冷的杀意。
上!
“那你到时候躲起来,别让他看见,我去问他。”柳大壮自以为仗义地说。
谢书辞一口国粹堵在喉咙里,可是,这人吧,别人不知道,谢书辞吧,一谈恋爱就有点降智的感觉,他转过头委屈巴巴地抵着小瞎子的肩膀,“他骂我丑……”
那语气吧,说是撒娇,好像又没那么贴合,可是又找不出其他形容词。
柳大壮道:“我没有骂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谢书辞更急了,“你看他!”
谢安没说话,手掌轻轻盖在谢书辞后背上,眼角挂着一点笑意,显然对谢书辞的行为非常受用,轻声道:“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司空信看着他们,心中不自觉地叹了声气。
柳大壮却若有所思地说:“你觉不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好像有那么点儿奇怪。”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司空信道。
最终,谢书辞决定趁今夜问问小水神,并叮嘱其他人不要出来。
一行人在甲板上坐到深夜,眼见月色正浓,时间差不多了,谢书辞让其他人躲在一边。
谢书辞走到船舷边,手里拿着几颗蜜饯,借着明珠的光往水面看了一眼,风平浪静。于是他投了一颗蜜饯下去,蜜饯轻轻漂浮在水面,没过片刻就被水吞了进去。
谢书辞知道是小水神来了。
果不其然,水面上逐渐浮现了一张苍白的人脸,小水神看到谢书辞,立刻弯了弯眼角,勾勒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谢书辞看了眼后方的司空信几人,又转头看向水中的小水神,短暂地犹豫之后,他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小水神有点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谢书辞问道:“你知道春盛山在什么地方吗?我们要过去找一个人。”
可是听了他的话,小水神木纳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从水里站直身体,半个身子露出水面,脸上浮现一丝冰冷的杀意。
上!
“那你到时候躲起来,别让他看见,我去问他。”柳大壮自以为仗义地说。
谢书辞一口国粹堵在喉咙里,可是,这人吧,别人不知道,谢书辞吧,一谈恋爱就有点降智的感觉,他转过头委屈巴巴地抵着小瞎子的肩膀,“他骂我丑……”
那语气吧,说是撒娇,好像又没那么贴合,可是又找不出其他形容词。
柳大壮道:“我没有骂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谢书辞更急了,“你看他!”
谢安没说话,手掌轻轻盖在谢书辞后背上,眼角挂着一点笑意,显然对谢书辞的行为非常受用,轻声道:“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司空信看着他们,心中不自觉地叹了声气。
柳大壮却若有所思地说:“你觉不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好像有那么点儿奇怪。”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司空信道。
最终,谢书辞决定趁今夜问问小水神,并叮嘱其他人不要出来。
一行人在甲板上坐到深夜,眼见月色正浓,时间差不多了,谢书辞让其他人躲在一边。
谢书辞走到船舷边,手里拿着几颗蜜饯,借着明珠的光往水面看了一眼,风平浪静。于是他投了一颗蜜饯下去,蜜饯轻轻漂浮在水面,没过片刻就被水吞了进去。
谢书辞知道是小水神来了。
果不其然,水面上逐渐浮现了一张苍白的人脸,小水神看到谢书辞,立刻弯了弯眼角,勾勒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谢书辞看了眼后方的司空信几人,又转头看向水中的小水神,短暂地犹豫之后,他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小水神有点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谢书辞问道:“你知道春盛山在什么地方吗?我们要过去找一个人。”
可是听了他的话,小水神木纳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从水里站直身体,半个身子露出水面,脸上浮现一丝冰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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