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恋人被魂穿后1
熟悉何年的朋友都说,自从他和江嘉霁在一起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夜总会这种地方不去也就罢了,朋友聚会竟然也叫不动。
“何年,何大少!江嘉霁再怎么好,不过只是男人而已,男人哪有朋友重要!”何年的狐朋狗友之一梁钟受众人所托,硬着头皮亲自找上了门。倒要看看从小就爱热闹爱玩儿的何年,到底能为江嘉霁守身如玉多久。
江嘉霁不是他们同个圈子里的人,据说是何年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除了何年没人知道他的来历。
梁钟曾旁敲侧击问过何年,奈何没有喝醉的何年嘴巴紧的很,愣是一个字都没撬出来。
后来何年既不出来玩儿,也不参加聚会,逐渐离这个圈子越来越远,他们也就懒得打听江嘉霁的来历了。
今天是他们这群人的老大,从小看着何年长大的方靖的三十岁生日。生日前众人就问过方老大,有什么生日愿望,兄弟们一定尽力。
方靖笑得温柔,他笑起来一向很温柔,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一头喂不饱的饿狼。
饿狼眯着眼,将自己伪装成无害的家养犬,“好久没见年年啦,他最近在忙什么?”
“梁钟住的离何家最近,梁钟一定知道!”梁钟一个不留神,就被“好兄弟们”推了出来。
背上冷汗横流,梁钟硬着头皮狂点头,“近归近,但是最近都没怎么碰到年哥。”
“离那么近,你该常去看看的。”方靖笑得依旧春风和煦,梁钟的后背却已经湿透了。
“对对对,该去看看的!”梁钟连忙附和。
“那怎么还不去呢?”眯缝着的狐狸眼蓦然睁开。
梁钟一个激灵,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去去去,这就去!”
“来人,帮梁少备车。”
梁钟晕晕乎乎被人塞到了车上,再次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了何家门口。
似乎真的很久没有见过何年了。梁钟平复了一会儿被吓破胆的小心脏,抬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何家的佣人,看到梁钟很是惊喜。“梁少,您有时候没来了!”
“最近忙,哈哈,忙……”
佣人将梁钟迎进门,“梁少,您想喝点儿什么?”
“不用不用,何年在家吗?”
“在家在家,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提起自家少爷,佣人的脸色愁苦起来。
梁钟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何年发生了什么?正想问个清楚。
“小梁?是你吗?”二楼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何年踩着胖乎乎的家居拖鞋从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
“哎呀!”梁钟惊呼一声,“年哥,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何年摆摆手,“减肥。”
“脸色怎么也苍白了?”
“谁减肥还能越减越红润?”何年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梁钟心想也是,又想,不对啊,何年本来就不胖,没事儿减什么肥。
“哥,你本来就挺瘦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减肥?”
“我家有遗传高血压,我防患未然呢。”
理由乍一听还挺合理,脑子本来就转不快的梁钟立刻便相信了。“也是,养生得从年轻做起。”
佣人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看向自家少爷。
少爷轻轻摇了摇头,佣人便什么都没说,默默退下了。
“今天方哥生日,年哥啊,你也有时候没和咱们兄弟几个聚聚了,看在方哥面上,今儿去看看呗。我们不喝酒,只是单纯聚聚!”见佣人离开,梁钟立刻直入主题。一口气说完,紧张的看着何年。
何年靠在栏杆上,神情犹豫。
有戏!何年没有直接拒绝,让梁钟大受鼓舞,正想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将人说动。何年先于他开了口,“我去。”
梁钟激动的原地蹦了起来,“好啊!”
佣人从小房间里跑了出来,“少爷,江先生如果问起来,该怎么说?”
“如实说。”何年冷冷抛下这么一句,便上楼换衣服了。
佣人见状,只能重新回到小房间。
“喂!”梁钟叫住了他,“江嘉霁管年哥管得这么厉害吗?兄弟生日唉,竟然也要看他眼色!”
佣人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梁钟一眼,便关上了小门。
“草,反了这是!你他妈到底是何家的佣人还是江嘉霁的佣人!”
没人理会梁钟。梁钟独自气了一会儿。不多时,何年换好衣服下来了。
梁钟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很久没见的好友。
何年真的瘦了很多,订制的最新款礼服竟然连肩膀都撑不起来了。扣子被系到了最上面一颗,紧紧贴着苍白纤细的脖颈,细瘦得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被折断。
“年年啊,姓江的是不是虐待你了?”梁钟越看越心疼,不平道。
“没有的事,不能因为我不在,你们就背地里编排人家。”何年的声音也变了,变弱气变沙哑了。
妈的,江嘉霁这狗东西绝对虐待何年了!住何家的花何家的,竟然还虐待何家唯一的孩子。
梁钟越想越生气,脖子脸红了一片。
何年注意到他的异样,“小梁,你怎么了?过敏了?”
“对!”梁钟恶狠狠道,“我对人渣过敏!”
“你骂的应该不是我。”何年笑道。
梁钟忽地抓住了人的胳膊,“我骂你?就是把我脑袋砍下来我也不会骂你!我骂的是江嘉霁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何年皱起了眉头,“你不许这么说他。”
“你还护着他?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了!你们何家没有镜子的吗?”
“是意外,昨晚没休息好。”何年心虚道。
“一晚上没休息就能让人变了个人似的?江嘉霁那畜生是不是给你洗脑了?”梁钟恨铁不成钢,恨自己为什么要听何年的,说不让他来他竟然真的就不来了。
结果害自己的兄弟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等着,方哥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把那姓江的碎尸万段!”梁钟咬着牙放狠话道。
“方哥不会的,”何年连连摇头,“我和嘉霁情投意合,他不会拆散我们的。”
“你!”好友如此执迷不悟,梁钟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押着人上车,“你去跟方哥说吧!”
到达方家后,众人纷纷感慨还是方哥面子大。方靖从人群后走出,亲自为何年打开车门。
看到人一愣,“年年,怎么瘦了这么多?”
梁钟嗖地蹿了过来,“还不是姓江的那畜生害的!方哥,你快评评理!”
“先进去再说!”方靖见何年皱起了眉头,忙护着人朝屋里走去。
何年看向他,微弱笑了一下,“谢了,方哥。”
方靖的眼神暗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不客气。”
何年到了人就齐了,聚会正式开始。
梁钟拿起一瓶干红,穿过热闹的人群找何年拼酒。
他和何年年纪相当,脾气相仿,连酒量都如出一辙,再加上住得近,从小到大就数他们两个玩儿的最好。
但是玩儿得再好也架不住江嘉霁这畜生从中作梗。梁钟本就没消的气再次卷土重来,逼着何年不醉不罢休。
起初何年喝得很矜持,梁钟喝一杯,他只抿一口。没抿多少口酒精就上了头,干脆拿起瓶子对瓶吹起来,没一会儿便干掉了三瓶。
梁钟慌了,他俩的酒量一瓶勉强,两瓶上天,三瓶要出事儿啊!眼看自己劝不住人,忙喊方哥救命。
方靖带人赶过来时何年已经醉得不成样子,见人就抱,眼泪不要钱一样流个不停。
“年年,年年,有话好说。”方靖横抱起人,丢下满堂宾客,抱着醉鬼来到自己的卧室。
方靖有洁癖,卧室连佣人都不许踏入半步,更遑论其他狐朋狗友了。何年却可以不换鞋子衣服大摇大摆爬他的床,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原因是什么,难道真是因为何年是他看着长大的?众人不敢回答,方靖也不想解释。
解释了,何年只会离他更远。还爬床呢,怕不是见了都要绕着走。
如今何年真的渐渐淡出他的生活了。方靖将头埋在何年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年年,年年,他到底有什么好?”
何年忽地睁开了眼睛。
“年年,你醒了?”方靖大喜。
“嘉霁,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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